總第一百一十三章:針鋒相對 連深將門打開,道:“這裡麵放著的,是朕當年征戰時用過的鎧甲兵器。朕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所以叫你前來。”說著拿起其中一把長劍,道:“陳巖,你走的是官道,速度不慢,到時候下了官道,便是太平縣,那裡再走一段路,便到了,過了裕江,就是裕國。” 陳巖道:“皇上,這個陳巖知曉。” 連深道:“朕的意思是,你幫朕帶這把長劍前去,贈送給太平縣令肖火全。” 陳巖驚訝,心道:“這個肖火全是何許人,竟然能得到皇上這麼一個大禮。” 連深見陳巖若有所思,道:“朕知道你在想什麼,寧國在東邊沒有大軍駐紮,就是因為有肖火全在,此人很精明,你到時候見了就知道了。至於這把劍,你隻需拿給他,至於什麼意思,他自己能想明白。” 陳巖拿過長劍,道:“是,陳巖一定送到。” 連深道:“一路上小心,朕聽左鳳城說你將會領著不少人前去,甚好,這樣朕也放心,不要再出現行國那樣的危險。” 陳巖道:“所以這一次陳巖盡可能的帶上武功高手一道前去東魏。” 連深道:“這一次你前去東魏,朕讓李應星給你造了一輛豪華的馬車,東魏國向來強盛,不可讓其看不起我們寧國。” 連深說著往屋外走去,陳巖跟隨身邊,連深道:“李應星前來,助我寧國的許多工藝提升了,你去見他,順便說一聲,朕感謝他的付出,此後將會賜伯爵於他,名字都想好了,叫大藝伯。”說著扭頭,見陳巖已經將柔絲甲穿上了。 陳巖道:“這個柔絲甲穿著剛剛好。” 連深笑了笑,道:“必此行千萬小心。” 陳巖道:“皇上。這個柔絲甲如此柔軟,有用麼?” 連深道:“等遇到危險,你就知道了,罷了,朕可不希望你遇到危險。” 陳巖出了皇宮後,便大聲道:“皇上說了,讓前輩明著保護我,別老是待在暗中,前輩光明磊落,又不是見不得人。” 左鳳城從暗處走了出來,道:“臭小子,我敢打賭,此話絕不是皇上說的,而是你這個臭小子自己說的。” 陳巖哈哈一笑,道:“前輩,我們明日辰時出發。” 左鳳城道:“你先走,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其後我會馬上趕來追上你們。” 陳巖道:“鬥膽問一下前輩,不知道前輩有什麼事情要做?” 左鳳城道:“你離開公冶達的墓地後,我就找了人,將他和郭維的墓地俢了一下,也不知道俢得怎麼樣了,所以現在我想前去看看。” 陳巖道:“原來是這樣。” 左鳳城道:“辰時出發,我不好說一定來得及,但是你們不用等我,我能趕上你們的。” 陳巖道:“好的,明日我們在柳樹頭集合出發,前輩先去那裡,若看不到我們,便直接走官道,前輩請慢走。” 陳巖騎馬去見李應星,路上,陳巖看見一個騎著馬,頭戴花草帽的女子。 陳巖奇怪那女子所騎的馬很矮小,且從容貌上看,年華不過豆蔻,雙腳穿著鐵靴。 兩人相迎而走,那女子經過陳巖身邊時,忽然說道:“閣下可是陳巖?” 陳巖點頭道:“正是。” 那女子道:“小女見過柱國大人,柱國大人好。” 陳巖有些驚訝,道:“你是何人,怎麼認識我?” 那女子道:“在下小馬公主,柱國大人之前從未見過,我也之前從未見過柱國大人。” 陳巖道:“既然之前沒有見過,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陳巖?” 小馬公主道:“因為有人告訴我啊。” 陳巖道:“哦,你找我何事?” 小馬公主道:“當然是殺了柱國大人。” 陳巖打量了小馬公主幾眼,道:“你當真會做殺人的事?” 小馬公主道:“柱國大人難道沒有聽過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嗎?” 陳巖道:“你既然是來殺我的,為何不直接動手?這樣不是乾脆利落一些?” 小馬公主含嗔地望了陳巖一眼,柔聲說道:“我可不是那些暗中出手偷襲的人,柱國大人,在我們動手之前,可否共遊都城,找個有美景之地,再決勝負。我不熟悉都城,煩請柱國大人引帶。” 陳巖道:“可否告訴我一個問題,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小馬公主道:“若能勝過我,我就告訴柱國大人,如何?” 陳巖見其什麼兵器也沒有,心道:“難不成是要徒手與我打鬥?其敢這樣,必定是有必勝我的把握,不過到時候我若是鬥不過她,逃走應該沒有問題。” 小馬公主道:“柱國大人難不成要找幾個幫手?” 陳巖笑道:“公主既有如此雅興,我怎可不奉陪呢?” 小馬公主顯出欣喜的神色,道:“久聞寧國都城是佳麗之地,帝王之州,風水絕佳,無盡繁華,今有柱國大人隨之,甚是歡喜。”說著調轉馬頭,與陳巖並排而行。 陳巖向南走馬數裡地,上了一座古橋,說道:“這座橋就是聞名於寧國的泛舟橋。” 小馬公主道:“如此寬長的石橋,舉世罕見。” 陳巖舉起右手,指著遠處的幾個街道,說道:“那三條街是這一片最繁華的地方。” 小馬公主道:“那三條街裡麵,一定有青樓,我沒說錯吧?” 陳巖道:“沒錯,是有兩個青樓,你沒有來過,是猜的吧!” 小馬公主道:“也不全是,像你這樣的達官貴人,去的地方,往往都是煙花之地,大人既然知道那裡繁華,必定去過,而吸引大人的,應該是那裡的煙花之地。” 陳巖道:“有道理,但是我更喜歡那裡的賭肆,我時不時會去光顧一下。” 這時兩人騎馬走到河邊,兩旁的店鋪排列,行人不絕,好不熱鬧。 小馬公主道:“柱國大人,我看這裡最適合一決生死。” 陳巖道:“這裡這麼熱鬧,不好吧?” 小馬公主道:“柱國大人覺得怎麼不好?” 陳巖道:“你就不怕那些人裡有我的人,然後怪了壞了你要殺死我的大事?” 小馬公主道:“我不擔心,如果有柱國大人的人在其中,我便順手殺了他,然後將我的名頭告訴在場之人,那麼不久,我的名頭就舉國皆知了。” 陳巖道:“動手吧。” 小馬公主騎馬到三丈外,然後調轉馬頭向著陳巖。 “你不下馬?我們距離這麼遠,要不這樣,我們靠近一點?” “不用,這樣已經足夠了。” 陳巖道:“那你怎麼殺我?” 卻見小馬公主拿出了飛刀,道:“隻用這個就可以殺了你。” 陳巖心道:“還好剛才穿上了柔絲甲,現在就看看這柔絲甲用處如何。”想罷說道:“你出手吧!” 小馬公主道:“柱國大人還真是憐香惜玉,這飛刀我自會三招,第一招叫做飛火流星。”或說著將飛刀打出。 隻見一記寒光向著陳巖打去,陳巖身子一轉,險些落下馬,那一記飛刀擦著陳巖的身子而過。 陳巖將身子坐正,道:“好快的飛刀。” 小馬公主道:“柱國大人反應挺快的,這第二招叫做雲泥同歸。”說著打出飛刀,但見一記寒光突然一分為二。 陳巖有了前車之鑒,早已在蓄力,隨時出掌,此時看見一記寒光打來,立刻出掌,不想那寒光一分為二。原來小馬公主同時打出兩記飛刀。陳巖隻打掉了其中一個飛刀,另一個飛刀正中其心口,不過那飛刀並沒有傷到陳巖,而是掉落在地。 兩人的打鬥引得行人圍觀。 小馬公主驚訝不已,道:“難道你也有鑌鐵之軀的本事?” 陳巖不解,道:“什麼鑌鐵之軀?” 隻見小馬公主周身冒出熱氣,過了一會,熱氣散盡,她笑道:“現在我也是鑌鐵之軀了。” 陳巖道:“鑌鐵之軀是不是刀劍傷不到你了?” 小馬公主點頭道:“是啊,你不是也有嗎,怎麼來問我了?來吧,現在該你出手了。” 陳巖道:“第三招是什麼,我想見識一下。” 小馬公主道:“你這人真有意思,怎麼甘願一直挨打呢?不打算還手了?” 陳巖道:“第三招後,我就還手。”說罷心道:“其可是鑌鐵之軀,怎麼才能打敗她?” 就在此時,一個女子騎馬而來,該女子容貌秀美,身高與陳巖仿佛,她對陳巖道:“柱國大人,不好意思,這家夥我得好好教訓一下,改日再來殺死柱國大人。” 陳巖道:“哦,謝謝你。”說完苦笑,心下納悶道:“我怎麼就跟她說謝謝了?” 那女子向小馬公主道:“好啊,你竟然騙我,然後躲開我私自來辦事,想一人獨占這功勞是麼?”說著拿出金鞭就要教訓小馬公主。 小馬公主似乎很畏懼那金鞭,策馬而去,道:“程橙姐姐,我隻是看你累了,不想勞煩你。” 陳巖明白了,原來這兩女都是來殺自己的,不過小馬公主為了獨占功勞,便說完遊玩都城,其實是躲開這叫做程橙的女子。 眾人見程橙追著小馬公主而去,便也散開了。 陳巖苦笑,看著程橙追著小馬公主走遠後,策馬向李應星的所在地趕去。他見到李應星後,李應星便帶他去看那馬車,道:“馬車車廂長寬高皆是一丈,方便柱國大人一路上的衣食住行。” 陳巖道:“這馬車確實豪華。” 李應星道:“大人什麼時候出發?” 陳巖道:“明日辰時。” 李應星道:“行,其後我會差人將馬車弄到府上。” 陳巖返回府邸後,讓雪品真前去影闕樓傳話,自己今晚不回影闕樓,第二天在東邊郊外的柳樹頭集合。 雪品真前去後,李應星差人送來的馬車也到了。 當晚,陳巖與沐瑤之共枕,沐瑤之道:“你怎麼知道我想著要與你一道前去東魏?” 陳巖道:“你初來乍到,我便奉命去辦事,離開你的時間可不短,你肯定不會願意讓我再長時間離開,而且我也對你有虧欠,這一次不想再虧欠你了。” 沐瑤之道:“我知道前去或許會有危險,但是我就想著跟你去。” 陳巖笑道:“明日辰時我們就得出發了,此後還會勞頓顛簸一段時間,好好歇息!” 第二天辰時,雪品真,杜禾,佟五,佟七早早就起身等候著,陳巖見有四輛馬車在路上排列著,,奇怪道:“我們六個人,兩輛馬車就夠了,怎麼會有四輛馬車?這皇上所賜的豪華馬車,十個人都可以坐下。” 雪品真道:“昨天我給所有人買了衣裳和鞋子,還有吃的喝的。” 陳巖打開那兩輛馬車的車廂,看著裡麵滿滿的東西,扭頭向著雪品真苦笑道:“不錯,這才是我認識你。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一會,林遊,褚艷新,李悠悠,田毅以及三十名影闕樓的高手乘著十輛馬車前來。 褚艷新前來,見沐瑤之在旁,便識趣地對陳巖道:“樓主,我們是否可以出發了!”她不好稱陳巖為“夫君”,怕沐瑤之生氣。 沐瑤之聽此,心下氣惱起來,對褚艷新道:“真是奇怪,某些人為何這般藏掖著,是不敢直說嗎?” 原來杜禾昨日跟沐瑤之說陳巖與二女同屋,眼下來了兩女,她便認定這與陳巖同屋的就是這兩女,此時聽褚艷新這麼說話,想著其還要隱瞞,心裡不免有些生氣。 陳巖對杜禾小聲地道:“你看你,這是不是給我找了麻煩?” 杜禾無言,隻能苦笑,然後拱手向陳巖致歉。 褚艷新哪能聽得這樣的話,道:“既然這麼說,那我可就不管那麼多了,”說著對陳巖道“夫君,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麼?”說“夫君”兩個字時,故意說得大聲。 沐瑤之不想褚艷新竟然這般反擊自己,她甩手道:“夫君也是你叫的?你此後在柱國府裡,也隻不過是個一個小妾罷了!” 褚艷新道:“因為北戍王功勛赫赫所以,所以被錄入皇族,你就此被寧國皇上封為郡主,而我乃東魏國的靜寧公主,你我身份有何高低,若我是小妾,你不也是小妾麼?” 沐瑤之道:“我和柱國的婚事,乃當今皇上賜予的,我又怎能做妾?” 褚艷新道:“此番前去東魏國,東魏國皇帝將會賜婚,我又怎麼能做得小妾。” 兩女針鋒相對,弄得陳巖好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