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一百二十九章:再見伊人(上) 趙長風本想諷刺陳巖的武功,不想反被陳巖的話嗆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道:“此人左手長刀打出的刀招不可小覷,可是我左手與右手的協作出招根本不如他,現在怎麼辦才好。”他想了一會,對陳巖道:“我們鬥下去估計也無法分出勝負來,乾脆徒手過招吧,你覺得如何?” 陳巖將刀劍歸鞘,故意問道:“你說什麼呢,我沒有聽清楚。” 趙長風道:“我說看來你我憑刀與劍來過招是沒有辦法分出勝負了,我們不如,徒手比試一下吧。” 陳巖擺手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趙長風訝然道:“喂,你這是乾什麼,我們還沒有分出勝負來!” 陳巖道:“請問閣下與人喝酒,難道次次都要喝得爛醉如泥才罷手嗎?” 趙長風道:“這個自然不是。” 陳巖道:“既然如此,那比武切磋又何必次次分出勝負來?” 陳巖這一番話又將趙長風噎住了。 北山翁道:“趙長風,今日你也算不虛此行了,走吧!” 見趙長風有些不服氣,那索開道:“你連顏樓主都沒擊敗,哪有資格讓前輩與你過招,如果還要點臉麵,就快走吧。” 索開這話讓趙長風難堪至極,他麵紅耳赤,沒有說話,轉身便離開了。 趙長風走後,北山翁對陳巖道:“想不到龍鳴寺第一高手,與你竟然戰成了平手。” 此時沐瑤之等五女以及杜禾,林遊都鬆了一口氣。在陳巖前去時,林遊就勸說其不要去,趙長風是龍鳴寺第一高手,萬萬不可小覷,然而陳巖還是執意前去,原來早有對策。 杜禾贊嘆道:“柱國大人居然能想出這種打法,佩服。” 林遊道:“其實這是樓主新學的一門武藝,還粗淺得很,不想會有這等奇效,若是將其鉆研通透了,不知該是何等厲害。” 陳巖道:“前輩過獎了,我也是依靠左手長刀出招讓其不適應罷了,其實我的武功與之相比,還是差上一些。”其是有自知之明,不過在別人看來,則是謙遜。 陳巖說著對雲飛揚道:“你我其後再敘舊,我要與前輩說些事。” 雲飛揚道:“好,我們不急這一時。” 陳巖下了擂臺,來到北山翁跟前,忽地跪下,他這一舉動讓在場之人都愣住了。 北山翁不解道:“樓主為何如此。” 陳巖悲然道:“前輩,鳳鳴穀弟子的左鳳城,在保護我的時候,被奸人所害。其棺槨按照左鳳城前輩的遺願,已經送至鳳鳴穀了。” 聽此,北山翁麵色慘白,他有所預感的事果然發生了,苦道:“公冶達去了,左鳳城也去了,或許世事就是這般,從來隻會讓人感到痛苦。”說著將陳巖扶起來,然後往鳳鳴穀的方向走去。 陳巖起身,對圍過來的眾人道:“我們一起返回鳳鳴穀吧。” 杜禾道:“柱國大人,這時間可來得及?” 一旁的褚艷新道:“來得及,就算停留十幾日也不打緊。” 雲飛揚走來,對陳巖道:“走吧,我們前去鳳鳴穀。” 眾人來到鳳鳴穀,鳳鳴穀的眾弟子已經布置了靈堂,三日後安葬。 陳巖決定在鳳鳴穀外住下,三日後參加了左鳳城的葬禮後就出發。 當晚,陳巖讓褚艷新買來酒水和小菜,說是要與雲飛揚對飲,其他人都知道雲飛揚是陳巖的發小,今晚定是要開懷暢飲一番,都不打擾。陳巖和雲飛揚就在一條小河邊擺下酒菜,暢飲暢談。 兩人從當年分別說起,一直說到今日與趙長風對戰之事,雲飛揚道:“看來你學武的時間並不多,這進階的速度也太快了,連龍鳴寺第一高手也無法勝你,真是個學武的材料。” 陳巖道:“我不過是有名師教導,以及粗淺學了一心二用法罷了,且趙長風從未見過這樣的武功,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破解,不然今日我是沒有辦法與他打成平手的。” 雲飛揚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一心二用法可以將一人變成兩人,讓人戰力翻倍啊。那趙長風就是迫於你左手的壓力,從而無法占據上風。若是能盡數學得,天下間恐怕無人是你對手。” 陳巖道:“哪有這麼容易,不如你我一道前去東魏,咱們也可一起將這一心二用法學得。” 雲飛揚擺手道:“不要不要,對於成典籍的這樣的武功,我沒有興趣,我倒是喜歡從天地自然間求得武藝。” 陳巖道:“這麼說你又要打算雲遊了?” 雲飛揚舉杯道:“天地徜徉我自在,明日我就繼續雲遊去了。” 陳巖道:“我有個問題,你說自己你對成典籍的武功沒有興趣,可是我看你會武功啊,難道沒有人教過你,而你的武功都是從天地自然間悟得的?” 雲飛揚道:“是啊,怎麼,你不信?” 陳巖嗬嗬而笑,道:“怎麼會不信,畢竟你的武藝就在那裡,唉,當年你我是在市井間認識的,你覺得我是個花花公子紈絝子弟,而我覺得你是個行事粗獷不學無術之人,今日看來,你並非我覺得的那樣。” 雲飛揚道:“那些女子,可是你的妻妾?” 陳巖把有關於沐瑤之,雪品真,仲彩綸,褚艷新,李悠悠和麥米的事情大致說出,道:“飛揚兄,我這算不算是花花公子?” 雲飛揚道:“不算不算,你這一路可是精彩紛呈啊,比我這雲遊四方還有意思。” 陳巖道:“要知道我好幾次命懸一線,連命都差點保不住了,這等精彩紛呈可沒有飛揚兄覺得的那麼好。” 雲飛揚忽然道:“陳老弟厲害啊,多年不見,有長進啊,還不少啊!” 陳巖道:“飛揚兄說的是我的酒量?” 雲飛揚道:“是,當時你我初次對飲,不過幾杯你就不勝酒力,如今卻不是了。” 陳巖道:“此番前去東魏,若是飛揚兄對比武尋將大會有興趣,那就好了。” 雲飛揚道:“我想知道你怎麼破壞此事?東魏國想要尋將,還由得你來?” 陳巖道:“如果東魏國的皇帝執意要尋將,我們自然沒有什麼好辦法,但這是東魏國的皇帝的意思,所以隻要我們隻要獲勝,其他人就沒有辦法成為東魏國的武將,其後過些日子,我們就可以辭去東魏國的武將之位。” 雲飛揚道:“聽你的意思,東魏國的皇帝似乎也不想起戰事。可是之前的戰亂,無不與之有關,不然狄離族之人也不會逃離到小小的裕國境內。” 陳巖道:“東魏國的大臣勢力盤根錯節,連皇帝也很難收拾,我等前去,一來也是為了相助其徹底掌權,二來也是為了天下太平。” 這晚兩人喝得爛醉,待陳巖醒來,褚艷新就在一旁,陳巖道:“雲飛揚已經走了?” 褚艷新道:“已經走了,他讓我跟你說了有緣再見,後會有期。” 陳巖道:“我這兄弟真是瀟灑逍遙。” 褚艷新端來一碗湯,道:“這是李悠悠給你做的解酒湯,快喝下吧。” 陳巖喝下解酒湯,道:“李悠悠煮的,怎麼讓你端來,她們人呢?” 褚艷新道:“她們說要乘著這兩天時間前輩的葬禮之前,將附近好好遊玩一番。” 陳巖道:“過兩天就是前輩的葬禮我們怎麼可以這樣,昨晚若非多年不見的好友兄弟在,我也不會喝得這麼多,現在我得去幫個忙才行。” 褚艷新急忙攔住他,道:“不可不可,裕國與寧國的習俗不同,左前輩是鳳鳴穀之人,葬禮的所有事情就得是鳳鳴穀之人進行操持,其他人若是參與些許,便是一種羞辱。” 陳巖道:“有這麼嚴重?” 褚艷新點頭道:“還就是這麼嚴重,兩天後我們隻需要從禮節走一下就好。” 陳巖道:“我得美新新,你是東魏國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褚艷新道:“因為我在裕國住了不少時間,這裡距離狄離族族人的聚居地不遠,夫君想不想去遊玩一番,看看那裡的風景?” 陳巖聽到狄離族三個字,不由得想起了嫵媚,也就是索盈,此去遊玩說不定還能見到她,想罷說道:“行,我們走吧!” 陳巖和褚艷新策馬而走,一個時辰後,來到了風光旖旎的湖邊,褚艷新道:“夫君,這是狄離湖,狄離族之人就在此地聚族而居。” 陳巖道:“狄離湖?想必是來此以後,狄離族之人改的名字吧?” 褚艷新道:“是的。” 陳巖道:“這裡的風光真是不錯。”說著,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轉身一看,隻見一個年紀和北山翁仿佛,身著灰衣的婆婆現在自己的身後。 陳巖道:“你是何人,怎麼無聲無息地站在別人的身後?”說著對褚艷新道:“你認識她?” 褚艷新搖頭,道:“從沒見過。” 灰衣婆婆忽然出手,一指點中了陳巖的穴道,然後再出手,點中了褚艷新的昏穴,褚艷新就要倒下,灰衣婆婆順勢一帶,將她平放在地上。 陳巖心下大駭不已,灰衣婆婆的身手快如閃電,可見武功極其了得,而且肯定在自己之上,可是她到底要做什麼?他一想灰衣婆婆武功了得,而且是第一次見麵,若是有深仇大恨,早就可以取了自己性命,想來可能不是性命攸關之事,念此他心下稍寬。 陳巖見灰衣婆婆麵無表情,也沒有說話,不知她心中在想些甚麼,他苦笑道:“婆婆,我們是第一次見麵,應該無冤無仇的哦!” 見灰衣婆婆隻是看著自己,還是一言不發,陳巖苦笑搖頭道:“我明白了莫不是這裡是婆婆的地方,我們貿然來此,得罪了婆婆。對不起,以後不敢了。” 灰衣婆婆道:“你們男子其實都一樣,都是負心漢。” 陳巖啊了一聲,道:“婆婆,你沒開玩笑吧,我什麼時候……” 灰衣婆婆打斷陳巖道:“你別多想,負我的人自然不是你,而且你也不是負我。” 陳巖心道:“嚇了我一跳。”說著看向灰衣婆婆,灰衣婆婆的那一副神情似乎在說:“就是嚇你又能如何。” 不過陳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到底負了誰,讓她這麼行事,道:“婆婆,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說,點著我的穴道多沒道理,不如把我的穴道解開我們好好談談可好啊?婆婆武功極高,這應該不會不敢吧?” 灰衣婆婆冷笑道:“寧國的四柱國,你的激將法也太拙劣了。” 陳巖嗬嗬一笑,道:“雖然拙劣,但是婆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麼?” 灰衣婆婆道:“沒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說的很有道理,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其後淩空一指,解開了陳巖的穴道。 “這是淩空解穴的功夫,江湖上沒有幾人能夠做到,想來她的武功不是在我之上,而是遠在我之上。”陳巖一邊想著,一邊活動自己的手腳,見灰衣婆婆似乎不在意自己的穴道是否解開,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快步前去,眼下他打算將地上躺著的褚艷新抱起後快步逃離。 陳巖快步來到褚艷新身旁,剛要將其抱起,那灰衣婆婆已來到他的身旁,然後伸腳踩著陳巖的右手掌,還有意用了力道。 陳巖忍著痛,不好意思叫出聲來,待灰衣婆婆腳上的力道稍鬆,便急忙縮手,他自知理虧,退了幾步,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灰衣婆婆道:“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了,剛才不是說好了,要和我好好談談麼,怎麼還玩起陰謀詭計來了,你想逃走,但是你覺得逃得了嗎,要不這樣吧,你且不管這個女子,因為我不會傷害她,然後你自己試著逃走,看我能不能將你抓回來。” 陳巖心知自己武藝不如灰衣婆婆,不敢逃走,更不敢和她相鬥,他眼下隻盼著趕快脫身,看來也隻能談談了,陳巖無奈地道:“好,我們談談,婆婆,我們今日可是第一次見麵……” 灰衣婆婆打斷陳巖道:“不,不是,對你來說,是第一次見我,但是我不是第一次見你了。從你來到鳳鳴關我就一直跟著你。” “也罷也罷,”陳巖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好像無冤無仇吧,婆婆你這是做什麼呢?一些事情總得讓人弄明白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