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第一百六十章:到底是誰 那士兵急忙道:“並非故意打擾,隻是剛才我們差點把一隻小船給撞了,好在有驚無險,在那小船上,有一個十分奇怪的老頭子。” 百裡集皺眉道:“奇怪的老頭子?他現在在何處?” 那士兵道:“他現在就在甲板上,其言語十分古怪,不過我們都不敢貿然處置他,所以先前來稟報,還請給個辦法。” 百裡集對道然與鬼魅太監道:“皇後娘娘,前輩,此事或許不是什麼大事,就讓我和師弟去解決吧。” 鬼魅太監道:“好,就有勞你們了。” 百裡集與陳巖去到甲板上,看見一個年級約莫六旬,麵色黝黑,頭發長而雜亂的老者。他身邊還有三個木桶。 那老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喲,看來是來了兩個管事的。” 一個士兵對百裡集和陳巖道:“百裡先生,柱國大人,此人本乘坐自己的一隻小船,卻突然阻攔在我們的船前,若非月色明亮,被我們及時發現的話,我們的船就撞上去了。” 那老頭道:“撞上也不打緊,不撞上那是最好的。” 士兵對百裡集和陳巖聳了聳肩,道:“他說話,一直都這麼奇怪。” 那老頭對百裡集與陳巖道:“那小船就給你們了,我與你們同乘一船,放心,我不會白白乘你們的船,或許你們到時候用得著我。”說著將那三個木箱摟在懷裡。 百裡集道:“這三個木箱……” 那老頭打斷百裡集道:“這三個木箱子作用可大了,我可要將它們看好。” 一士兵道:“你那不過是一隻小船,再說了,我們要一隻小船有何用。” 那老頭冷哼一聲,道:“你小子,話莫要這麼講,天下的事物,總有自己的用處,不要等到要用的時候卻沒有東西用,那個時候可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百裡集與陳巖麵麵相視,心下都覺得這老頭子言語確實是古怪。陳巖小聲地對百裡集道:“師兄,此人如此奇怪,該如何處置才好?” 百裡集也不知道怎麼辦,反問道:“我也不知道,此事我還要問師弟,不過他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陳巖道:“師兄,我是這麼想的,其不過是個老頭子,諒他在此也起不了什麼風浪,乾脆就讓他待著好了。” 那老頭忽然道:“喂,我說你們在嘀咕著什麼呢,可有好吃好喝的,我已經幾天沒吃沒喝了,都快餓死渴死了。” 陳巖道:“且等等吧,我這就讓人去準備東西來。” 那老頭對百裡集道:“你叫什麼,看你的年紀估計也就五旬左右,對吧!” 百裡集道:“在下百裡集,說的不錯,今年年紀五十出頭,有一。” 那老頭道:“我叫潘參,這麼說你該叫我一聲潘老前輩。” 百裡集道:“不錯,是該叫你前輩,百裡集見過潘老前輩。”說著拱手作揖。 潘參道:“不行不行。”“ 百裡集不解,道:“百裡集不知前輩的意思。” 潘參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應該說見過,而是應該說拜見。” 一名士兵看不下去了,惱怒道:“我說你這老頭,說話也忒過分了,竟敢如此無禮。”說著就要動手教訓。 百裡集急忙示意那士兵退下,並大聲訓斥道:“人家是前輩,言語過分一些也不打緊,還不趕緊退下。” 那士兵被百裡集這麼一罵,立刻退下了。 潘參對百裡集道:“還是你懂事些。” 陳巖對那士兵道:“你去看看吃的東西弄好了沒有,弄好了就馬上拿過來,不要餓著前輩了。” 那士兵領命快步而去。 百裡集對潘參恭敬道:“百裡集拜見潘老前輩。”說著再作一個揖。 潘參點了點頭,對陳巖道:“你呢,該怎麼做還用我說麼?” 陳巖拱手躬身道:“陳巖拜見潘老前輩。” 潘參點頭道:“好,你讓那些準備吃喝的家夥動作迅速一些,特別是酒,嗯,有酒麼?” 陳巖道:“有。” 潘參道:“好,好極了,讓他們先把酒端到甲板上來吧。” 百裡集道:“潘老前輩,船上有足夠的屋子。我們到屋子裡去吧,甲板上多不好。” 潘參擺手道:“不用,我就在甲板上住下了,今晚你二人陪我吃酒,如何?” 陳巖讓人準備了酒菜,然後端到甲板上。幾個來回,陳巖麵不改色,潘參觀得陳巖酒量不錯,興致立時大起,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好啊,快活!”其後兩人竟飲下了三大壇酒。 其間百裡集隻是作陪,飲酒不多,陳巖則與潘參來回相飲。三人飲酒一直到了五更天。陳巖最終不勝酒力,在甲板上睡著了。 李悠悠見此,便找來布匹,在甲板上給潘參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陳巖和潘參就在其中睡去。 甲板上海風很大,簡易帳篷並不能完全阻攔海風的吹襲,陳巖被一陣海風吹醒,時間已經是黎明。 李悠悠就在甲板上,似乎在等著陳巖醒來。她見陳巖醒來了,道:“昨晚你沒有給琴琴輸送真力,若她不能指引我們走出幽冥海道,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陳巖一拍腦袋,道:“哎呀,誤事了,真是誤事了。”說著就要去柳琴琴所在的屋子。 “不要緊,沒有她也沒有關係。”聲音從帳篷裡傳來。隻見潘參睡眼惺地從帳篷裡走出,對陳巖道:“你陪我喝酒,沒有誤事,今晚我們繼續飲酒。” 陳巖苦笑道:“潘老前輩,你可知道我們在說什麼事情麼?” 潘參道:“當然知道,你們不過是要從幽冥海道走過去,放心好了,這個路子我跟熟悉,到時候我指引你們過去就是了。”說著便返回帳篷去歇息了。 陳巖與李悠悠麵麵相覷,不知道潘參所言是真是假。 陳巖和李悠悠返回屋子,李悠悠問道:“他到底是誰?” 陳巖聳了聳肩道:“不知道,”說著見李悠悠不信,再道:“沒騙你,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李悠悠道:“昨晚你們一起喝酒,幾乎通宵達旦,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陳巖撓了撓頭,道:“他喜歡喝酒,要不今晚我們一起來想辦法問個?” 李悠悠道:“不錯,剛才看來,他是很喜歡飲酒,這個我看行。”說著兩人相視而笑。 且說在馮鐘象等人的船上。馮鐘象等人用過早飯,尤若將所有人召集到了甲板上。 馮鐘象不解,道:“尤若,你讓大家集中在此,是要做什麼?” 尤若道:“馮樓主,今日在此是要給我乾坤之軸做點事。” 馮鐘象道:“到底是何事,能不能直截了當些?” 尤若道:“時間很早,所以不用那麼著急,此事要從當年毒島被毀開始說起。當年天下大亂,軸主桓孤信歸隱十五年,亂世持續數年方才結束,那幾年裡,乾坤之軸於東魏暗中推動,建起了毒島,讓東魏的兵甲威懾天下,然之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毒島被昭林給徹底損毀。軸主桓孤信得知了此事,卻隱忍不動,在歸隱結束後,便親自尋找昭林,頗費了一番周折,昭林所在之處終於被軸主找到,然而此事除了乾坤之軸的人,其他人並不知道,可是不曾料到,東魏的鬼魅太監居然帶人前去蜂島找尋,後來乾坤門之人居然也知道了昭林所在,軸主桓孤信親口對我說,隻要有乾坤之軸以外的人知道昭林的所在,那就隻能是一個原因,我乾坤之軸當中,有人將秘密外泄,今日我讓大家在此集會,就是要將那個人給找出來。” 馮鐘象道:“既然如此,那人到底是誰?” 尤若道:“馮樓主不著急,你很快就能知道是誰。” 馮鐘象麵帶慍色,道:“尤若,聽你的意思,是在懷疑我馮鐘象麼?” 尤若哈哈大笑起來,道:“馮樓主不用生氣,任何人我都可能懷疑,唯獨你對馮樓主,我絲毫不懷疑。” 馮鐘象冷然道:“你這番話,讓我受寵若驚啊!”言語間有些不屑。 尤若道:“我說的是實話,馮樓主,你對乾坤之軸的忠心,天地可鑒,往近的說,比武尋將大會,馮樓主召集各大門派前往,雖結果出乎意料,卻也看得出你對乾坤之軸的心意之忠。往遠的說,你建起笙歌連樓,讓乾坤之軸在達國有了一塊立足之地,這是乾坤之軸運籌多年,都沒有完成的事情,再拿現在來說,此番前去蜂島,你還讓飛魚幫之人相助,阻攔可能前來的東魏之人,好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帶走昭林,無論怎麼說,你都不可能是那個人。” 馮鐘象看了看在場的秦宛在,程橙,小馬公主,段蕊,水霍和班克,對尤若道:“那你覺得會是何人?” 尤若看向了秦宛在。 秦宛在心領神會,立刻說道:“天地可鑒,我此番出來,一直想著幫助馮樓主成就大事,說近的,我幫馮樓主趕走了雪品真,他不好下決心做的事情,我來做了,馮樓主,這壞人就讓我來當了。” 馮鐘象苦笑道:“我早就說過了,這事你做了,跟我馮鐘象做的沒有區別。” 尤若道:“馮樓主,這件事對現在來說,其實並不重要。”說著揮手示意秦宛在繼續往下說。 秦宛在道:“除此之外,我還除掉了陳巖身邊的絕世高手~左鳳城。” 馮鐘象道:“要說這一點,我確實不如妖王。妖王做事的路數,確實與常人不同。” 秦宛在道:“不然也無法除掉左鳳城,”說著對尤若道:“所以不管怎麼說,那個人不應該是我秦宛在。” 尤若點頭道:“說的不錯,傀儡妖王所做的事情,完全是為乾坤之軸考慮,為馮鐘象考慮,所以不可能是出賣乾坤之軸的人。”說著看向了小馬公主。 小馬公主立刻說道:“我和程橙姐姐一道出來,目的是為了將陳巖給除掉,畢竟此人讓馮樓主來做,那是很難的,隻是當時,嗯,當時……” 尤若道:“當時你們兩個若不是想著搶殺死陳巖的大功,陳巖早就被殺死了。”說著對程橙道:“是不是如此。” 小馬公主不好意思道:“不錯。” 程橙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錯,這件事我們兩人確實沒有做好,才讓陳巖逃得一劫。” 尤若道:“小馬公主和程橙都有對陳巖痛下殺手,雖然她們此事沒有成功,卻也足夠說明她們不是出賣乾坤之軸的人。” 既然如此,那剩下的三個人當中,班克與陳巖,寧國有滅族之恨,且本身不是乾坤之軸的人,不可能將昭林的所在外泄於他人。 馮鐘象看了看水霍與段蕊,然後對尤若道:“尤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就是他們兩個的當中一個?” 尤若道:“馮樓主,今日大家在此,各自所說的你都全部聽到了,所以這件事還是馮樓主自己看著辦吧。”說著走到一邊,似乎在等著一場好戲。 馮鐘象明白了,尤若所說的那個人就是段蕊,因為水霍對於昭林所在根本不知道,他對段蕊說道:“段蕊,霍淺淺是我的徒弟,一些事情我之前都沒有跟她說過,所以對於一些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段蕊道:“眼下你們已經一一排除,這樣很明顯了,那個人就是我段蕊了。” 馮鐘象道:“那你是還是不是?” 段蕊道:“不錯,那人就是我。” 尤若向段蕊走了過去,道:“我就奇怪,傳極寶典你不可能隻看幾眼就能熟記於心,有傳極寶典這門武功的,除了我乾坤之軸,便是乾坤門,而你就是乾坤門之人。” 段蕊道:“不錯,我是乾坤門之人,昭林所在之處,就是我有意泄露出去的。” 馮鐘象苦笑,道:“原來你從心島出來,且一直跟著我,是另有所圖。” 段蕊道:“實在對不起,馮樓主。”言語十分懇切。 馮鐘象感受到了段蕊的懇切,心下隻有無奈。 尤若白袖一拂,一股勁力打向段蕊的左袖,一個短劍落在地甲板上。尤若過去以袖將短劍卷起,雙手托起劍身,說道:“段姑娘,你的短劍掉了。” 段蕊接過短劍,慍道:“尤若,你是顯擺本是來著。”突然間拔出鞘中短劍,左手斜揮,快速刺向尤若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