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鞭鞭梢漆黑的蛇頭,原來由磁鐵的成分所鑄,速度被薑薇梓降低的峨眉刺,最終被蛇頭牢牢銜住,形成一條長長的信子,重新返回了唐道育的手上。 薑薇梓雖沒有受傷,降低行動能力,但還是被消耗了大量體力。 此一招過後,以黑衣青年先前展示出的武功,在場眾人都已明白,唐道育一方,已經喪失了再出手的機會。 黃宜祿看見薑薇梓安然無恙,麵色瞬間變得鐵青,心中擔憂卻又大過了先前。哪怕得不到薑薇梓,他也不願意讓女郎被黑衣青年帶走,此刻他甚至恨不得薑薇梓橫死當場。同時,他心中更是把唐道育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連去到義父跟前拱火,讓他狠狠教訓唐道育的說辭,都不知編出幾番了。 黑衣青年本以為,唐道育最後出手那一下,輕則傷人重則取命,瞬間怒火上湧,險些就要和黃宜祿撕破臉皮。然而此刻發覺到,還未出手就先占了個大便宜,他的臉上也難得,出現了一抹笑意。 一想到以自己的武功,拿下衣衫破損的薑薇梓,隻能算是舉手之勞。在黑衣青年的心理,她仿佛已經成了自己的禁臠,壓抑潛藏許久的貪婪淫邪之色,也終於幾乎要按耐不住,即將湧上心頭。 薑薇梓站立原地,卻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焦急萬分,甚至有些懊惱,自己竟沒能料到外衣會損壞,好提前收拾好那物。 四處張望之際,薑薇梓的心底不由一涼。隻因她已經看見了,那張隨著衣衫一同飛出,被整齊疊好的紙片,好巧不巧竟被風帶著,飄落到了唐道育的腳下。 更不妙的是,對方也已經發覺自己的注意力,全在那張紙上,並給自己投來一個挑釁性質的微笑。 不待薑薇梓有所動作,唐道育已運起內力,直接將輕薄的紙片吸至手中。 薑薇梓雖明白,紙片多半拿不回來了,仍下意識驚慌失措地喊道:“還給我,那不是你們要的東西。” “哦,我本來還打算直接歸還的,但既然薑小姐如此緊張它,妾身卻忽然不願意了。那就先容妾身打開看看,再決定還不還給你。”唐道育微笑著,故意把手伸出又重新收回,再慢慢將紙張攤開,笑容越發燦爛。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紙片上的內容,便立即掩嘴嬌笑道:“我隻當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原來隻是張畫像。薑小姐你還真是臭美,出門居然隨身帶著自己的畫像,真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之前麵具下那副天生麗質的模樣。” 瞧見薑薇梓低垂的俏臉,唐道育心中不由玩味更盛。她合上畫像後,連續數次作出想把它丟出,又在關鍵時刻收住的動作。 偏偏薑薇梓還真吃這一招,一套動作下來,引的薑薇梓的神色,也跟著變了又變。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看你這副緊張的樣子,若猜的不錯,這應該是少門主的手筆吧,沒真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才華。薑小姐如此重視一張簡陋的畫像,那天卻對妾身送出的名貴錦帕毫不在意,看來黃公子與謝少爺在你心中的地位,怕是加一塊都還不如少門主啊!” “畢竟強扭的瓜不甜,既然薑小姐心有所屬,妾身也就不強留了。不過謝少爺可不及我這般通情達理,他隻怕是不管瓜甜不甜,都要扭一扭解了渴的。” “喏,這次可要接住了!”她正要將重新合上的紙張,給薑薇梓扔去,黑衣青年卻搶先一步,劈手攔截住了。 “我還以為千機樓的少門主,有多大的能耐呢,原來也隻是個,靠著些許小手段,欺騙無知女子的登徒子罷了,看來也沒必要親自去見他一趟了。”他兩掌輕輕揉搓了幾下,便將紙張揉成了一對齏粉,內力再稍加釋放,頓時白色的粉末,又瞬間碳化成了黑色,從此世上便再沒有,那幅畫像存在過的痕跡了。 這下過後,薑薇梓原本看向他便有些冰冷的眼神,瞬間又多出了幾分新增的怨恨。 黑衣青年也不在乎,薑薇梓那怨毒的眼神,繼續對唐道育一方說道:“唐小姐的鞭法與峨眉刺,當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怎奈表妹竟貼身穿著護身馬甲,這下你們恐怕,真的是為我做嫁衣了。” 說罷他便要一步上前,照例對薑薇梓展開了一波勸說。 “表妹,你這粗淺的功夫,決計不是我的對手,不如你給表哥服個軟,我繼續以禮相待,安安穩穩地接你回家。” “你休想,薑家早就沒了我的容身之處,和你去謝家,隻會更加會令我惡心!哪怕拚至力竭魚死網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也不會從了你的。”她語氣堅決神色冷厲,又把先前因打鬥而散亂了的頭發,隨意地簡單理好,很快又擺出迎戰之姿。 見薑薇梓毫不領情,黑衣青年也不再囉嗦,邁步上前往薑薇梓身前壓上。薑薇梓長呼一口氣後,便提起匕首與黑衣青年拚鬥起來。薑薇梓將自己從棍法中習來的招數逐一使出,劈砍拳打腳踢輪番上陣。 可黑衣青年隻攻了一式,之後卻是隻守不攻,任憑鋒利的匕首擊中身體,仿佛似在與孩子教學對練一般。 黑衣青年的打法,讓在場的眾人都驚嘆不已,他憑借這“天鱗歸元功”鍛煉出來的強橫身體,空手與薑薇梓手中的兵刃連拚十數招,有好幾次薑薇梓的攻擊,甚至擊中百會太陽等薄弱部位穴位,青年卻絲毫沒有反應。 他身上的衣物材質似也特殊,非是一般結實,與刀刃接觸如此多下,竟一點破洞都沒有。 “看到了吧,‘天鱗歸元功’大成之後的我,已經完全刀槍不入,甚至連罩門也都被我給修復沒了。”他突然向前邁出一步,矮身避過薑薇梓踹來的一腳,接著就要起身用肩去接小腿。這一式直接迫使薑薇梓匆忙收招,險些失去平衡。 黑衣青年隱忍不發了一會兒,也覺得有些無聊,輕浮之意逐漸難以掩飾,動作時而會穿插些,無意義的抹胸撫腰頂胯的動作,頗有些故意揩油的嫌疑。直搞得薑薇梓原先費心,和顧遠研究的招數,也越發沒了章法。 周圍一眾圍觀的護衛,也不禁一陣咬牙切齒,一旁的黃宜祿,更是氣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