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北霧島上的迷陣?倩倩,你不是跟俺們開玩笑吧?”佟寶香驚訝的說道,“你知道那座迷陣,有多大規模嗎?” “一圈六十四個方位,每個方位有六十四根枯木,六十四棵活樹,再加上地上地下的機關、暗道、繩索、連動桿,所需的材料不計其數。” 佟寶香回想當年在北霧島上,幫助冉觀拆除迷陣的場景,情不自禁的發出感嘆。 她接著又說道:“冉觀和俺,還有昆侖、北鬥兩位伯伯,耗費兩個寒假和一個暑假的時間,才清理乾凈地上的枯木與活樹,以及地下的所有機關。” “現在想要復原迷陣,談何容易,光是那巨大的工程量,沒有個三年五載乾不完。其中涉及到的陰陽變幻、奇門運行,隻有觀兒一人能整明白。” “可是,觀兒現在上高中,將來準備考大學,每天的學習任務這麼重,哪有時間和精力研究這些東西。” 江倩倩等佟寶香說完,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解釋。 她說道:“若將迷陣恢復原貌,甚難。既是北鬥爺爺之晚年夢想與願望,吾等不妨一試。” 聽完江倩倩的話,冉觀如夢初醒。當即決定,著手修復迷陣,盡力恢復北霧島上原有的生態係統。 他讓江倩倩留在頭道屯,運用古老的易學與奇門知識,在冉北鬥、冉昆侖兩位爺爺幫助下,研究復原迷陣的具體方法與措施。 冉觀在金勾縣重點高中的第一個期末考試,就以八百九十八分的驚人成績,成為大雪嶺高一新生中的霸主。 邱與涵再度以一分之差的微弱劣勢,屈居第二名。相對於其他新生,他們的成績仍然遙遙領先。山碧玉和區烘在這次期末考試中的表現,同樣令人感到震驚和意外。 區烘雖然以風流倜儻、自命不凡的三太子自居,成績卻表現不俗。在有一科零分的不利條件下,仍然排到全學年第十九名。 倘若區烘在期末考試時候,沒有受到外界乾擾,得以正常發揮的話,成績會更好。很可能與冉觀、邱與涵不相上下,難分伯仲。 再說向來不愛學習的山碧玉,自從調到二班來當旁聽生,在冉觀和邱與涵的幫助和帶動下,在全班同學的影響和鼓勵下,學習成績扶搖直上。 雖說這一次的成績,她在二班仍是墊底,可在全學年的名次卻提升幾十名,徹底擺脫劣等生的地位。 高三的龐國慶沒有受到“拉嶺十八龍”影響,這次期末考試發揮穩定,成績不錯。他對冉觀十分感激,找個機會請冉觀到姨媽家裡吃飯。 除了衡鵬陪著衡蛟去南方治病之外,龐國慶的幾位表哥衡龍、衡虎、衡豹、衡雕都來捧場。得知冉觀的身世,衡母激動不已,當即說出一個驚人的秘密。 原來“衡家六獸”的爺爺,是冉觀的太奶奶嶽喬紅手下一名頭目,在鬼子空襲南大林子營地時候,不幸犧牲。 為了保證衡家兄弟有穩定、富裕的生活,避免他們再度鋌而走險,在金勾縣裡胡作非為。冉觀決定,將果德亮最新研製出來的一套碎石機,租借給衡家兄弟,並幫助他們承包一座石料場。 正趕上大雪嶺修建總兵山水電站,對工程質量要求極其嚴格,對選用施工材料的標準也異常苛刻。 所幸衡家兄弟承包的石場,因為金機廠提供的新型碎石機性能優越,生產的石料完全符合標準,搶先獲得一份數量巨大的訂單。 修建總兵山水電站,不僅讓衡家兄弟意外獲得一筆財富,也給金機廠帶來重大機遇。 金機廠生產的新型碎石機受到熱烈歡迎,產品供不應求,在春節之前的短短一個月內,就高價售出幾套設備,為金機廠創造豐厚的利潤。 同時金機廠為大雪嶺境內十幾家糧食企業生產的烘乾設備,還有旋耕機、液壓懸掛犁等拖拉機配套農機具的生產任務,依然十分繁重。 鐵頂和魯元霞不得不決定,必須堅持到臘月二十八,才能給工人們放假,回家過年。 寶香糧站完成當年的糧食收購業務,佟寶香沒有著急回頭道屯,而是留在金機廠陪伴冉觀。 塗曉艷的昆鬥水產公司在年根兒這段時間裡,生意異常火爆,她和公司上下十幾名員工都忙得不可開交。 江倩倩留在頭道屯,程蕓喬參軍入伍後,塗曉艷每天下班都要回到金機廠,與冉觀、佟寶香團聚,這樣才能感受到家的溫暖和安全。 這個寒假裡麵,隻有梁丹最無聊,既沒有寒假作業,也沒有復習功課的必要,在金勾縣城裡又沒有其他同學和朋友約會。 她每天起早貪黑的來到金機廠,一邊陪著佟寶香解悶,一邊向工人們學習精湛的技能,同時還能通過實際操作,獲得寶貴的經驗。 晚上冉觀送梁丹回家,兩人並肩走在繁華的大街上,感覺春節越來越近,喜慶氣氛越來越濃,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們,手裡的年貨越來越多。 細心的梁丹發現,在琳瑯滿目、種類繁多的年貨當中,最多、最常見的還是各種各樣的白酒。 不管是價格昂貴的茅臺,還是隨處可見的北大荒;不管是享譽全國的古井貢、孔府家,還是當地流行的玉泉白和二鍋頭。 隻要是辛辣、度數高的白酒,在大雪嶺都會受到熱烈歡迎。有些熱門酒類,甚至要排很長的隊伍,才能買到。 梁丹不由得的感嘆,說道:“林老師研製的白酒,不知道啥時候能夠批量生產?也不知道投產之後,能不能獲得消費者的認可?” 冉觀不喜歡喝白酒,更沒時間研究白酒,隻是同情三丫頭而已。 他安慰說道:“酒香不怕巷子深,你們林老師的酒要是真好喝,一定能遇上慧眼識珠的老板,早晚都能推向市場,現在大可不必著急。” 梁丹嘆口氣,說道:“但願如此吧!” 夜幕降臨,冉觀送梁丹到家門口,轉身急匆匆的下樓。望著他的背影,梁丹忽然有一種難舍難分的感覺,很酸,很痛,很壓抑,催人淚下。 梁母聽到門外有動靜,推門看到,正在發呆的梁丹。 她問道:“是三丫頭回來了,觀兒沒跟你一塊兒上來嗎?” 梁丹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上來又下去了!著急去昆鬥公司,接他的曉艷姐。” 梁母了解女兒的心思,理解女兒的心情,此刻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女兒。 她輕輕說一句:“三丫頭,快進屋幫我收拾一下餐桌,你爸和你哥、你姐一會兒就回來,咱們好吃晚飯。” 等梁丹走進家門,關好房門。 梁母又說道:“剛才楊沫打電話找你,順便跟我打聽一些觀兒和老冉家的情況。我猜她今年,想回金勾縣過年。” 今晚不知道什麼原因,梁丹一聽到母親說到楊沫,馬上想起她在北霧島上酒後失態,強行與睡夢中的冉觀,做出那種不光彩事兒的場景。 梁丹感到莫名的別扭和惡心,沒好氣的說道:“楊阿姨回金勾縣過年,也是奔著他們老冉家來的。跟咱們有啥關係,乾嗎打電話找我啊?” 梁母勸說道:“楊沫是塗強身邊的紅人,你能轉到大雪嶺念書,全靠她幫忙。咱們可不能忘恩負義,怠慢人家。”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遠在異地他鄉工作和生活,十分不容易。過年萬家團圓時刻,她在大雪嶺舉目無親,無依無靠,肯定會覺得孤單,不回金勾縣,還能去哪兒?” 梁母也不管女兒愛不愛聽,繼續嘮叨著。“老冉家不比從前,現在有三位臥病不起的老人不說,觀兒和他爸各自管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企業,肯定忙得焦頭爛額。” “他們自己家的這個春節,都不知道咋過呢?楊沫去他們家,處境多尷尬啊” 梁母猶豫一下,又說道:“楊沫一會兒再打電話過來,你就把老冉家的實際情況,一五一十跟她說明白。讓她到咱們家來,跟咱們一起過年,不是更熱鬧,更方便嗎?” 梁丹不屑的說道:“我的好媽媽啊,你腦子裡想啥呢?不就是想巴結、討好楊阿姨嗎?” “可惜在她眼裡,咱們跟冉叔叔一家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滿金勾縣的人加到一塊兒,都比不上冉觀一個人金貴。” 梁母不服氣的說道:“不就是觀兒在鯰魚窩子泵站,玩命救過她和塗強嗎?可是那次你也有份啊!” “要不是你冒著大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累得吐血,及時通知你爸爸去增援。觀兒本事再大,未必能救下他們。論起功勞,我還覺得數你最大呢。” 梁丹不假思索的說道:“楊沫與冉觀之間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跟那天在北霧島上,鯰魚窩子泵站那點事兒,就是小恩小惠,根本不值一提。” “三丫頭,我咋沒聽明白,你說啥呢?”梁母驚訝的問道,“難道楊科和觀兒早就認識,兩人之前還有啥秘密嗎?” 梁丹忽然覺得自己失言,說漏嘴,連忙含糊其詞的敷衍母親。這時電話響起鈴聲,梁丹乘機擺脫母親的追問,去接電話。 果然是楊沫打來的電話,直截了當的告訴梁丹,她決定明天來金勾縣,跟冉觀一起回頭道屯過年。她讓梁丹轉告冉觀,明天準時接站。 聽說楊沫要來頭道屯過年,冉觀又驚又喜,一時間又不知所措、六神無主,不得不找佟寶香商量對策。 冉觀和佟寶香原打算臘月二十八回頭道屯,提前給家人和親朋好友們拜年,再帶上江倩倩回狐貍溝與父母團聚。他和佟寶香還像去年那樣,留在私人農場裡,再過一個特殊的除夕夜。 楊沫之所以來金勾縣過年,就是想和冉觀團聚,在頭道屯享受家的溫馨和安定,讓孤寂的心靈有所依靠。 倘若冉觀把她丟在頭道屯,自己去狐貍溝農場,會令她非常失望,甚至還有可能傷害她、得罪她。 體諒到冉觀的難處,佟寶香提出獨自一人去看守狐貍溝農場,讓冉觀留在頭道屯,陪著家人和楊沫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