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與涵惡狠狠的說道:“點他們的啞穴和麻癢穴,讓他們生不如死,今晚在痛苦中,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言行。” 聽到邱與涵,讓冉觀點他們的穴道,嚇得這些小混混們望風而逃,冉觀隨即就要追趕。 邱與涵趕緊拉住他,說道:“哎!哎!你乾嘛?我隻想嚇唬、嚇唬他們,你還真想動手啊?” 冉觀眼看著一群小混混逃得無影無蹤,氣呼呼地說道:“敢惹我同桌生氣,這些小流氓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邱與涵安慰道:“算了吧!這些人的結局也好不到哪裡,明天讓碧玉知道這事兒,說不上咋教訓他們呢。” 邱與涵接著又問道:“同桌,你真的能那麼狠心,點這些小混混的穴道,讓他們生不如死、痛苦萬分嗎?” “當然,你要是不拉著我,今天他們一個都跑不了,必須全部拿下,好好教訓一頓,替你出氣。”冉觀氣憤的說道。 邱與涵輕輕捶打著冉觀的肩膀,嬌聲埋怨道:“你咋這麼實在呢?我讓你乾啥,你就乾啥啊!這要是失手鬧出人命,吃官司咋辦?” 冉觀慷慨激昂的說道:“這些小流氓欠收拾,誰敢惹我同桌生氣,誰就是跟我冉觀為敵。別說你讓我吃官司,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替你殺人放火,我都會義無反顧,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邱與涵連忙製止說:“你快住嘴吧,別胡說八道,我還成教唆犯了。看著你上刀山、下火海,難道我就不心疼?看到你因為殺人放火蹲大牢,難道我心裡就不難受?” 冉觀“哈哈”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同桌,你就踏踏實實地把心放在肚子裡,我手上有分寸,絕對不會危及到這些人的性命。” 邱與涵情不自禁地摟緊冉觀!此刻家遭變故,孤苦伶仃的她,隻能將這位忠厚誠實,且又本領高強的同桌,當作唯一的依靠。 邱與涵在冉觀的陪伴下,剛剛走進自家院門,就聽見客廳裡麵,傳出急促的電話鈴聲。邱與涵沖進去,拿起話筒,就聽到裡麵傳來父親焦急、嘶啞的聲音。 父親急切的問道:“是與涵回來了嗎?” “爸爸,是我!”邱與涵淚如泉湧,哽咽的說道。 邱校長問道:“好孩子,家裡一切都好吧?你一個人在家安全嗎?沒遇到啥麻煩事兒吧?” 邱與涵說道:“爸爸,家裡一切都好,請不用為我擔心。我爺爺、我媽媽的病情現在咋樣了?” 邱校長問道:“與涵,你要誠實地回答我的問話,此刻你是一個人在家嗎?家裡還有沒有其他人?” 邱與涵猶豫一下,坦誠的說道:“爸爸,今晚是同桌冉觀送我回家,剛進院門您就打來電話,所以他還沒來得及離開呢。” 邱校長聽說冉觀在場,於是壓低聲音跟女兒交談,盡量不讓冉觀聽到他們說的內容。 邱與涵的爺爺遭遇車禍,傷勢很嚴重,不得不住院治療。她的父母趕去上海照顧爺爺,花光家裡的所有積蓄。 屋漏偏逢連夜雨,邱家禍不單行。邱爺爺的病情剛剛穩定,邱與涵的母親在回家途中,又遇到車禍,身受重傷,生命垂危,不得不返回上海治療。 邱與涵的母親傷勢更加嚴重,需要盡快做肝臟移植手術,為此急需四十八萬元的手術費。 邱校長囑咐女兒,先用他們夫婦二人的工資卡做抵押,找一家銀行貸款。然後再到縣教育部門和主管縣領導那裡求助,也許能解決一部分手術費。 邱校長還吩咐邱與涵,變賣家裡的房子和家具、電器、收藏品,盡量不要去找親友,或者父母的同事們借錢。 邱與涵絕望的放下電話,哭得肝腸寸斷,哭得悲天慟地,哭得冉觀跟著心碎。 冉觀忍住眼淚,掏出手帕遞給邱與涵。 同時他勸慰道:“同桌!你再這樣下去,非把自己哭出個好歹不可。這樣不但無法解決任何問題,還給你父母增添負擔。” “你要明白,邱伯伯把這些事情交給你辦,就是覺得你聰明、堅強,有能力幫他們分憂解難,所以你必須打起十萬分精神,幫著伯父、伯母挺過這個難關。” 邱與涵止住哭泣,接過手帕,擦去臉上的淚水。 她說道:“同桌,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冉觀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咋放心回去啊?咱倆是同桌,說好榮辱與共、患難相隨,你有啥困難別瞞著我,咱倆一起麵對。” 邱與涵說道:“你這人咋這樣啊?啥事兒都愛往自己身上攬。我們家裡的困難,我們自己能解決,就算傾家蕩產,也不能連累別人啊。” 冉觀關心的說道:“都這麼晚了,啥事兒都沒法辦。你先跟我到外麵吃點兒東西,然後回金機廠裡睡一覺。明天我親自開車,陪著你出去辦事兒,還不行嗎?” 邱與涵唉聲嘆氣的說道:“我知道你關心我,實實在在地想幫助我。可是我爸、我媽,還有我爺爺的情況,令我心急如焚,片刻難安。” “在給我媽媽籌夠手術費用之前,我哪兒還有心情吃飯,回廠裡休息啊?” 家裡遭到如此重大的變故,邱與涵的母親命懸一線,急需的幾十萬元手術費還沒有著落。對於一個正在準備高考的小姑娘來說,幾乎就像天塌地陷一樣絕望,沉重的負擔讓她透不過氣來。 要想幫助邱與涵,解決這些困難,盡快恢復穩定的學習環境,還要保持良好的心態應對高考,隻有冉觀出手相助,才是唯一的辦法。 冉觀說道:“同桌,能讓我用一下,你家裡的電話嗎?” 邱與涵點點頭,表示允許,然後愁眉苦臉坐在沙發上發呆。她絞盡腦汁想著明天,怎樣才能完成父親交給自己的重任? 冉觀撥通金機廠門衛室的電話,焦急的說道:“我是冉觀,馬上請魯副廠長接電話。” 門衛老張片刻不敢耽擱,趕緊去找魯元霞。不大一會兒,魯元霞氣喘籲籲的拿起電話。 她問道:“冉老板,您這是在哪兒啊?這麼晚咋還不回來吃飯?” “咱們廠裡現在,能不能拿出五十萬元現金?我有急用。”冉觀在電話裡,直截了當的問道。 魯元霞大吃一驚,連忙反問道:“冉老板,出啥事兒了,著急用這麼多錢?” 冉觀說道:“我同桌的母親在上海遇到車禍,需要盡快做肝臟移植手術,現在急需五十萬元手術費。” “我同桌邱與涵正準備變賣家產,以及向銀行貸款等方法籌夠這筆錢,可是時間緊迫,怕是要耽誤邱伯母的病情。我想從廠裡借一筆錢出來,先幫我同桌家裡解決燃眉之急,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冉觀擔心魯元霞會極力反對自己,連忙換成央求的口吻。 他繼續說道:“魯阿姨,我同桌邱與涵在咱們金機廠住了這麼長時間,她的為人你清楚,她的情況你也了解。” “此時咱們要是不幫忙,就會影響她的高考成績,很可能還會因此毀掉她的大好前程,這讓人多麼痛心啊!” 魯元霞無奈的說道:“冉老板,咱們廠裡隻剩下十幾萬元的流動資金,您先拿著用吧。剩下的錢,容我再想想辦法,盡快解決,好不好?” 邱與涵哭著說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瞎操心了!我爸說過,寧可貸款、賣房子也不能連累別人。你倒好,一個電話就把金機廠十幾萬的流動資金,都給占用了。” 冉觀握住邱與涵的手,說道:“金機廠有我,有上千名工人,再大的困難都能挺過去。而你不同,這麼善良,這麼柔弱,老天還要讓你承受這麼大壓力,實在不公平。” “我們是三年的同桌,是心心相印的朋友,我要是不幫你,天理難容。” 冉觀這番話,發自肺腑。邱與涵感動萬分,情不自禁地撲進冉觀懷抱,失聲痛哭。 就在這時,大地突然開始顫抖,房屋劇烈搖晃,仿佛幾十輛超重型卡車,同時從地下隆隆而過。 冉觀驚呼:“不好了,這是地震!” 冉觀挽著邱與涵奪門而出,跑到院子中央。十幾秒過後,一切恢復平靜,四周的房屋都安然無恙。 夜風依舊冉冉,繁星還是朗朗。街坊鄰居們紛紛跑到大街上,挨家挨戶詢問有沒有人受傷?有沒有房屋毀壞?有沒有財物損失?有沒有人需要幫助? 冉觀脫下外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披在邱與涵身上,讓她呆在原地別動。他小心翼翼的回到房子裡麵,打開所有電燈,逐個房間仔細檢查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安全隱患。 冉觀回到院子裡,對邱與涵說道:“剛才隻是虛驚一場!我仔細檢查過了,你們家的房子完好無損,也沒有損壞任何物品。” “你放心跟我回金機廠吧!現在你最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力;你還需要好好睡一覺,振作精神,明天繼續復習功課,準備高考。” 邱與涵悲傷過度,又受到驚嚇,體力嚴重不支,精神也到了崩潰的邊緣。她站在院子當中,眼睛裡金星亂撞,雙腿發軟,不停抖動著。她的嘴唇發紫,上下牙齒相互碰撞,發出“咯咯”的響聲。 邱與涵仍然頑強的說道:“冉觀同桌,你自己回去吧!我今晚必須留在家裡,等爸爸的電話。萬一他們那兒有啥新情況,能及時找到我。” 冉觀明白,此時身心俱疲、走投無路的邱與涵,更加需要他的陪伴和照顧。確認這隻是一場輕微地震,不再有危險之後,冉觀扶著邱與涵回到屋裡,讓她去臥室休息。 冉觀來到廚房,點燃取暖用的煤爐,順便燒一壺開水。他還在廚房裡找到一袋大米,幾個雞蛋和蘿卜,於是挽起袖子,係上圍裙,開始忙著做晚飯。 冉觀剛剛淘米下鍋,就聽到客廳裡響起電話鈴聲,正在休息的邱與涵,急不可待的跑出來接聽。 沒過多久,邱與涵對廚房裡的冉觀,說道:“你姐姐塗曉艷的電話,有急事兒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