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夜宿開房遇難題,新歡舊愛須取舍(1 / 1)

愛情包括的靈和肉兩個方麵應該是同等重要,因為我們不是神,也不是野獸——岡察洛夫。   人世間,愛情的結果一定是靈與肉的結合,但這是一種精神的升華,而不是一種獸性的發泄......   我們來到一家Motel。   Motel翻成中文就是汽車旅館的意思,所謂汽車旅館並不是開在汽車裡的旅館,也不是給汽車住的旅館。   美國是一個“安在輪子”上的國家,老百姓平時喜歡開著車出去旅行,不過他們不會預先安排好旅行路線和預訂好沿途的旅館,而是由著自己的性子開,開到哪裡累了,就在路邊找一個客棧住下,正是由於這樣的需求,催生了一種新的旅館形態——汽車旅館,這是現在大家熟知的Motel 6、Super 8等的前身。   汽車旅館通常開在靠近高速公路或主要的交通要道的地方,居住條件很簡陋,當然價格也非常親民,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一般住一個晚上隻需不到$25美元。   我和麗莎來到入住登記處,我發現遇到難題了!   那就是開一間房還是開兩間房?   我的理智告訴我應該開兩間房,但我身體內的荷爾蒙卻讓我偏向開一間房。   究竟是開一間房還是兩間房?   當時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個難題,因為在這之前,我的人生中還從沒有回答過這麼一個問題。   這時,櫃臺的服務員仿佛看透了我內心的糾結,看了我和麗莎一眼,直接扔給了我們一個房號和一把鑰匙。   我見櫃臺的服務員隻給了一個房號和一把鑰匙,不禁臉紅心跳起來。   我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伸出二個手指頭,做了個二的手勢糾正道:“Two.(二間房)”   櫃臺服務員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麗莎一眼,可能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個男孩帶著一個漂亮的女孩來開房,二人的關係看上去還很親密,男孩居然主動說要開兩間房!   麗莎看了我一眼,臉上微微地紅了一下。顯然,她也已經意識到了我和她究竟是開一間房還是兩間房的問題。   我相信,在麗莎的心裡,肯定是願意和我開一間房的,因為美國是一個男女關係上非常開放的國家,大部分的年輕人在高中時期就有了男女之間的第一次。   但我來自中國,一個有著古老傳統且保守的國家。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那時國內的人在男女之間的關係上是非常保守的,沒有結婚就發生關係被認為是不道德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麗莎是一個華裔,因此自然知道中國的古老傳統,同時她也知道我從中國大陸來,因此她能夠理解我為什麼要開兩間房。不過,她顯然注意到了我曾經臉紅著猶豫了那麼一下,這說明我至少考慮過是不是要和她開一間房,所以她的臉紅了一下——因為她捕捉到了來自我內心的信號......   `   這時,又來了兩個男孩子,櫃臺上的服務員也沒問他們要幾間房,直接給了兩個房號和兩把鑰匙。兩個男孩則二話不說,拿起鑰匙就走了。   我正在奇怪,怎麼兩個男孩不住一個房間,這樣不就可以節省了一個房間的錢嗎?但櫃臺服務員卻直接他們給了兩個房號,而這兩個男孩好像和櫃臺服務員之間也很默契,仿佛理所當然的樣子,拿著鑰匙就走了?   麗莎在一邊看了,見我滿臉的疑惑,就笑著解釋說:“在美國,如果一個男孩子和一個女孩子要開一間房,旅店服務員會感到很正常。但如果是二個男孩子要開一間房,那麼旅店的服務員就會感到不正常了!”   “為什麼?”我聽了麗莎的解釋,不僅沒有明白,反而感到更不理解了,於是就追問道。   “這是因為美國人非常講究個人的隱私,因此出門在外時不會因為要省旅店的錢而兩個人住一間房。如果是兩個男子要同住一間房,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性——同、性、戀!”麗莎笑著一字一頓地答道。   我聽了愕然!   因為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在國內,如果一男一女要到旅館去開一間房,櫃臺上的服務員肯定會投來疑惑的目光,甚至要你出示一下結婚證也是可能的!   而在美國,卻剛好相反,一男一女要到旅館去開一間房卻很正常,兩個男的去開一間房卻不正常,想不到東西方文化在這上麵有這麼大的差別!   `   我和麗莎分別拿了房號和鑰匙,來到所住的房間一看,發現兩個房間是相鄰的,我敲了一下兩個房間之間的隔墻,發現是木板的,敲上去發出“砰、砰”的響聲。   麗莎見我這麼敲著隔墻,就笑著說:“不錯啊!如果你有事,就這樣敲墻,我馬上過來。如果我有事,我也這樣敲墻,你也馬上過來。”   我聽她這樣說,笑了,說:“好,一言為定!”   不過,我們兩人都立即臉紅了,因為彼此都發現這樣的玩笑話不合適。   試想一下,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孩子敲男孩子的墻,讓他過去......同樣,一個男孩子敲女孩子的墻要對方過來......除了......還會是其它的什麼事麼?!   尷尬中,我們雙雙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了,因為滑雪是一項很耗體力的運動,因此我們二人也確實都有點累了......   `   這是我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單獨去滑雪,還是一個漂亮、善解人意的女孩,並且還要在外住一個晚上,雖然說不是同住一個房間,但兩人的房間相鄰,中間僅隔著一堵木板墻,這對一個還是單身的我來說,即使再保守,但在荷爾蒙的作用下,難免會有些想入非非。   熄了燈,我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夜深了,我看著床頭的那堵木墻,忍不住有種想去敲響這木墻的沖動,但一種負罪感又讓我感到臉紅......我更願意麗莎來敲響這木墻,這樣至少可以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過去看看她怎麼了......然後......   我想著想著,不覺臉上發燒起來,渾身熱不可耐。   應對承認,麗莎是一個熱心、清純的女孩,雖然不能說“上得殿堂,下得廚房”,但如果你想自己創業,她絕對會是一個好幫手,包括在家庭上,她也會是一個相夫教子的賢內助,她的擇偶標準也很簡單,那就是尋找一個有著共同語言和愛好的人生伴侶。   實際上,我也曾經這麼想過:麗莎真的可能是我的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每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另一個少女的形象就會悄然出現在我的麵前,隻見那少女:   上身穿了一件高領的白色羊毛衫,羊毛衫前胸織著二條豎的麻花,下麵穿了一件淺咖啡色的西裝褲;   燙著短發的頭上係著一根白底內嵌一縷紅色絲線的綢帶,並優雅地係了個蝴蝶結,腳上穿了一雙繡花的白色絨布拖鞋。   彎彎的柳眉下一雙略帶傲氣的大眼睛看著我,目光是那樣的清澈和充滿了期許——仿佛在等一個已經爽約上千年的摯友,微笑的嘴角仿佛在說:“你終於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去Z的家和她約會時留下的印象。   需要說明的是:當時美國二院正在討論一個新的議案,即凡是1990年之前來美國的中國留學生都可以獲得綠卡。   雖然這項議案仍然處於二院的討論中,但在此議案的推動下,美領館已經放寬了對中國留學生赴美簽證的條件,因此單身女性不再是一個赴美留學不可逾越的障礙。   因此我常常會想:“Z應該可以來美國留學了,甚至可能已經來了,隻是我還沒有遇到她而已。”   `   黑暗中,Z的身影消失了,我的目光又回到了床頭的這堵木墻,我突然發現我和麗莎的關係已經走得很遠了,特別是今天,我和她的關係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突飛猛進”!   試想,如果她不是把我看成她潛在的男朋友,會單獨約我一起來這麼遠的地方滑雪嗎?甚至還要在這偏遠的小鎮上住上一晚?   接下來我該怎麼對待和麗莎的關係呢,如果不是戀人關係,那我必須要讓她明白,因為她現在明顯是拿我當男朋友看待的。   但另一方麵,Z即使已經來了美國,也未必能找到我,因為她不知道我在哪,同樣,我也未必能找到她。   我曾經答應過Z,要在美國等她六年,現在才剛剛過去不到一年半。雖然Z並沒有答應讓我等她,但不管她要不要我等,既然我說了要等她,那我就必須等,這是我的做人原則,再說我也願意等!   雖然我的初戀是Y,但Z讓我第一次真正嘗到了愛情的滋味,我們曾經是那麼熱烈地相愛過......雖然六年的分離曾經讓我相信我和她的緣分已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美領館簽證那天Z的突然出現,好比是一個“空中加油”——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我由此相信我和她的緣分並沒有盡,隻是老天故意折磨我們而已。   真愛是刻骨銘心的,這句話,隻有你真愛過一個人才會明白......   但是,麗莎又怎麼辦呢?   我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要不,和麗莎的關係先這樣拖著?如果在接下來的四年半中,我沒有等到Z,再和麗莎確定雙方的關係?如果等到了Z,反正我也沒有答應過麗莎什麼,再來個冷處理了結此事?   不過,我很快為我有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愧!   因為我感到這樣的話,對麗莎太不公平了!   雖然在美國,年輕人晚婚是很平常的事,男女之間談朋友談個十年八年也是常有的,但問題是:在這接下來的四年半中,麗莎一直傻傻地被蒙在鼓裡,如果我把真相早點告訴她,她是完全可以另外去找一個更合適的男朋友的。   因此我不能這麼做!   但我怎麼對她說呢?   我不想放棄對Z等她六年的承諾,但我也不希望傷害麗莎。   此時,我已經不再去想要不要敲響這木墻了,而是在想:我該怎麼選擇呢......   什麼時候學會了放棄,什麼時候便學會了成熟——佚名。   【下章看點】   X最終究竟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她又會如何處理和麗莎的關係呢?   欲知詳情,請看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