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有勝利者就會有失敗者?”阿道夫.梯也爾笑著對瓦萊夫斯基道:“我承認你們贏了,但是你們能夠保證能夠一直贏下去嗎?”
梯也爾的話讓瓦萊夫斯基的內心敲了一個警鐘。
是啊!他們確實贏得了勝利,接下來要做的是如何盡可能的保留這份勝利!
“波旁在外國的幫助下同樣也勝利了,然而他的勝利也隻是持續了15年!波旁倒下奧爾良建立,他也才隻持續了18年!難道您真的相信在那場革命之後,有可能建立一個永恒的王國嗎?”梯也爾反問了一句,“當初天才如皇帝一般的人,不還是麵對了失敗!巴黎人民給予了他兩次機會……”
瓦萊夫斯基沉默不語,基於理性層麵上的思考,他同樣也不認為第二個波拿巴王朝能夠永遠持續下去。
“好了!在你們勝利的時候,我實在不應該說這句喪氣話!”梯也爾一轉攻勢,他再次為瓦萊夫斯倒了一杯酒,同樣也維自己倒了一杯:“上一杯是慶祝你們贏得了勝利,這一杯是慶祝我擺脫了我那個愚蠢的黨派!”
瓦萊夫斯基與阿道夫.梯也爾再一次碰杯,第二杯葡萄酒再一次一飲而盡。
兩杯酒下肚之後,阿道夫.梯也爾更加滔滔不絕了起來:“你知道嗎?我已經受夠了我那些愚蠢且精明的同僚,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他們從來也不懂得團結,他們甚至不願意為了最高權力而冒險,他們隻想靜靜滴等待著最高權力跑到他們的手中,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發動軍事政變我也早有預料……”
阿道夫.梯也爾滔滔不絕地向瓦萊夫斯基“訴苦”,他要將這兩年自己在秩序黨內受到的苦難都說給“勝利者”傾聽,反正阿道夫.梯也爾篤定熱羅姆.波拿巴不會殺他,這是大革命之後定下來的潛規則。
沒有人會是永遠的勝利者,貿然實行殺戮隻會導致“人殺人”的現象產生。
可是梯也爾永遠也不會想到,熱羅姆.波拿巴確實不會乾掉所有人,但是梯也爾早已出現在他的刺殺名單上。
“他們甚至會為了一個國王的歸屬而爭論不休,上帝啊!哪一個國王上臺都好!”梯也爾“絕望”地呼喊了一句:“最可惡的是那些貴族,他們就像一個個榆木腦袋一樣!怎麼也說不通,難道呆在鄉下的幾十年,他們的腦子已經完全變成了擺設嗎?”
“他們確實有些迂腐!”瓦萊夫斯基低聲回答:“其中一部分人還是將你們看做弒君犯與篡位者!”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還可以容忍!”阿道夫.梯也爾表情略微有些猙獰,儼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但是他們的國王,那個該死的尚博爾伯爵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他發表的那個該死的言論,我們的黨派何至於分崩離析!隻要能夠坐上王位,之後的事情不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功利主義者的阿道夫.梯也爾永遠無法理解貴族秉承的血統驕傲,在他看來那些家夥都是一群食古不化的老頑固。
“你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瓦萊夫斯基冷冷地說道:“您們已經失敗了!”
“好吧!瓦萊夫斯基先生,既然你說我失敗了,那麼我承認我確實失敗了!”阿道夫.梯也爾不再糾結失敗與成功,他順著瓦萊夫斯基接著往下說道:“那麼總統閣下該如何處理我?是流放國外嗎?”
“總統閣下不會將你流放到國外!”瓦萊夫斯基對阿道夫.梯也爾回答道。
像維克多.雨果這樣不具有政治智慧的家夥流放到國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阿道夫.梯也爾他們被流放到國外的話,造成的破壞力比十個維克多.雨果還要高。
“我就知道!”阿道夫.梯也爾鬆了一口氣,“像我這樣的人,總統怎麼敢隨意讓我們出去!總統是要求我們退出政壇嗎?”
“勉強算是吧!”瓦萊夫斯基同樣也含糊其辭,同阿道夫.梯也爾的交談之中,他已經近距離感受到了阿道夫.梯也爾的“可怕”。
這是一個永遠無法妥協,一個勁戰鬥的敵人!
“那實在是太好了!”阿道夫.梯也爾露出笑容,他絲毫沒有顧慮瓦萊夫斯基道:“我會一直以反對派的身份等待,等待你們垮臺!不管是十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二十年都可以,相信我沒有一個政府撐過二十年!巴黎人民總是善變的!”
“總統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成為某個部門的大臣!”瓦萊夫斯基作出了最後的招攬。
“大臣?”梯也爾不屑地回應道:“在路易.菲利普的製度之下,我就已經內閣總理了!”
“既然如此!”瓦萊夫斯基嘆了口氣,在阿道夫.梯也爾的注視下緩緩從懷中掏出手槍。
“該死!你要做什麼!”梯也爾驚恐地看著瓦萊夫斯基,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再見了!”瓦萊夫斯基看著阿道夫.梯也爾扣動扳機。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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