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前往總參謀部,讓毛奇盡快彈壓科布倫茨的叛亂!”
看完電報的攝政王威廉咬著牙對戰爭部長羅恩下達命令,此時的他的內心早就已經處在了暴怒的邊緣,根本不會顧慮到鎮壓可能引發的後續問題。
站在一旁戰爭部長羅恩顯然沒有像攝政王威廉一樣頭腦昏聵,依舊保持冷靜頭腦的羅恩勸說威廉一世不要太過於情緒化,科布倫茨的遊街還不至於到動用軍隊彈壓的地步。
貿然動用軍隊進行彈壓的話,隻會讓普魯士王國在來茵蘭省進一步失去民心。
“羅恩,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攝政王威廉顯然沒有羅恩那麼有頭腦,源自對1848年的恐懼的他,歇斯底裡地沖著羅恩吼了起來道,“難道我們要等到那群暴徒像1848年那樣點燃整個德意誌地區,然後我們再像之前那樣灰溜溜地逃離柏林嗎?
醒醒吧!羅恩,俄羅斯帝國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
沒有人會再像之前那樣幫助我們了!”
“陛下,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羅恩試圖勸說攝政王威廉一世冷靜下來,“這隻不過是一小部分人的活動而已,大多數的來茵蘭人還是熱愛普魯士王國的!”
“熱愛?”攝政王威廉嘴角露出了陰冷地笑容,“一個來茵蘭人熱愛一個普魯士君主,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陛下,誠然我們和來茵蘭人確實有一些分歧,但是從大的方麵來說,我們都是德意誌人!”羅恩試圖用德意誌這個理念來勸說攝政王威廉,雖然說羅恩本身對於德意誌這個概念嗤之以鼻。
“德意誌人?”攝政王威廉抬高聲音反駁道,“我們和奧地利人同樣也是德意誌人,我們兩個國家的關係難道很好嗎?”
攝政王威廉拿出奧地利帝國舉例的時候,羅恩不再多言。
“那些該死的來茵蘭人,說到底也不過是一群暴徒!”攝政王威廉對羅恩說道,“他們的歸宿應該是監獄,而不是大街!
羅恩,我敢跟你打賭!如果我們不立刻采取行動的話,那些該死的來茵蘭人就會逼迫我們進行更多的讓步!
他們會要求重開兩院,從而取代我最忠誠的貴族!
到時候,我們的貴族就會在他們的壓迫下逐漸的失去權利……他們同樣也會在議會限製我們在軍事上的一切開采,你應該很清楚來茵蘭人最討厭的就是我們的軍隊。
到那個時候,軍事改革必然會被叫停……”
攝政王威廉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核心的意思就是不能放任來茵蘭人搞罷工。
羅恩在聽完威廉一世的觀點之後,心中雖然對攝政王的某些觀點無法茍同,但是他還是認可了攝政王一部分言論。
科布倫茨地區的遊行確實可能會動搖容克貴族在普魯士王國的統治地位,站在容克貴族利益思考的羅恩(之前羅恩站在德意誌的角度思考),心中同樣也漸漸傾向於了鎮壓。
羅恩是德意誌人,更是容克貴族的一員。
當德意誌的利益同容克貴族的利益發生沖突的時候,羅恩隻能選擇舍棄德意誌利益,選擇容克貴族的利益。
盡管這對於來茵蘭人來說有些殘忍,但是這也是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雖然說羅恩心中已經傾向於為了容克利益舍棄德意誌的利益,但是他還是想盡量避免鎮壓。
於是,羅恩想到了一個或許能夠解決這個難題的人,他試探性地詢問了攝政王威廉到:“陛下,要不我們問一問馮.俾斯麥大使?沒準,他可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馮.俾斯麥?”攝政王威廉愣了幾秒中,然後再度開口道:“我記得他不是派往奧地利擔任大使了嗎?”
“沒錯!”羅恩點了點頭對攝政王威廉回應了一句,“我們可以給馮.俾斯麥大使,發去一份電報,詢問一下他對於這件事的看法!”
攝政王威廉聽完後有些意動,不過他又想到了1848年馮.俾斯麥的所作所為,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吧!
你現在立刻向科布倫茨發送電報,命令當地的駐軍盡快將叛亂鎮壓!”
“是!”羅恩聽從了攝政王的命令,回答了一句。
隨後,離開王宮的羅恩帶著攝政王的命令前往總參謀部,在總參謀部的大樓中,他看見了一身戎裝的老毛奇。
此刻的老毛奇正緊盯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地圖。
羅恩走進一看,擺放在桌子上的是柏林,及其周邊地區的軍事地圖。
等等!柏林!
羅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瞪大眼睛一臉震驚的望著老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