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柳少陪同小蘿莉在回校的路上順便下車去逛商場,提回很多東西,待回到青大,學生們在上下午的第一節課。
兩俊少優哉悠哉的將車開到狀元樓,下車後提出大包小包,一臉狗腿的等著小女生,意思很明顯——送小蘿莉上樓,然後當然就是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好蹭飯。
兩帥哥的心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樂小同學權當沒發覺他們的意圖,將背包單掛一邊肩膀上,扛自己的絨毛玩具走向樓梯。
小蘿莉嬌小玲瓏,抱著個大狗狗,那公仔狗狗的太大,不管怎麼抱,不是大長毛腿快蹭地就是頭與耳朵快拖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坨絨毛玩具在移動,燕行看得心情愉悅,又不忍見她被絨毛玩具“欺負”,將手裡的東西交於一隻手,伸手抓起絨毛玩具:“小蘿莉,還是我來幫你抱玩具,免得一會蹭到樓梯階上的灰塵。”
哼哼,居心不良。
聽到燕帥哥那種歡快的語氣,樂韻幽幽的吸吸鼻子,燕帥哥特意弄個超大號的絨毛狗狗給她,肯定就是想讓她和玩具作對比,以此對比出她的個子有多矮。
人家已把絨毛玩具買回來了,又不能拒收,她乾脆不跟燕帥哥計劃,大大方方的撒手,讓燕帥哥提走絨毛娃娃,自己隻提自己的小背包,邁著小八字步兒,趾高氣昂的爬樓。
孔雀!
瞅到小美女那昂首闊步的背影,柳向陽腦子裡閃過孔雀的樣子,小美女回到青大就得瑟起來,活脫脫像隻驕傲的小孔雀。
小蘿莉扔下絨毛玩具,歡蹦亂跳的開溜,燕行忍俊不住,唇角勾起,小蘿莉生氣的時候是拳頭硬就是硬道理,不生氣的時候可愛活潑,誰天天跟她一起生活,生活一定妙想無窮。
他一手提著幾個很沉的袋子,一手幫扛著超大號的絨毛大狗,快步跟上小蘿莉的腳步,跟著她矮子登樓梯——步步高升。
柳向陽特別興奮,小美女今天沒拒絕他們送她上樓,說明心情不錯,晚上的晚餐又有著落的節奏。
兩俊美不凡的大少爺跟著小女生爬到四樓,不費吹灰之力躋身女生宿舍小客廳,不用主人說什麼,將提來的東西分開放,水果和餅乾零食之類的放寫字桌上,青菜類的放小冰箱旁。
放好東西,柳少去開暖氣熏屋子,燕少溜到小蘿莉看書的地方,將絨毛長耳兔和小黃鴨提到書堆上,將絨毛大狗狗放瑜珈毯上當坐勢,擺放好,他還坐了坐,軟綿綿的,不錯。
安置好絨毛狗狗,燕少脫掉外套,順勢坐在地板上摸過一本磚頭似的植物誌,裝模作樣的好好學習。
柳少也依葫蘆畫瓢,將外套扔在一把椅子上,跑去抱本書啃,以示證明自己也是個有上進心的好青年。
回到自己的窩,樂韻將背包送去臥室,換身家居服,到小客廳一瞅,那兩帥哥有模有樣的捧著書本,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她瞇瞇眼兒,不理會他們,進廚房拿電熱水壺裝水放小客廳,又去找藥材。
找出幾種藥材扔壺裡煮,又回到臥室,悄悄的反鎖上門,先在宿舍裡翻箱倒櫃的折騰一頓,造成在找藥材的錯覺,然後溜回空間。
小灰灰跟著小狐貍在龍樹頂的枝丫上睡覺,發覺主人回來了,吱吱歡叫著沿樹身下溜,小狐貍默默的嘆氣,也慢吞吞的下樹。
樂韻回到空間,觀察一番,風風火火的摘藥田裡的果蔬,把那些不收就會老的蔬菜和瓜摘回。
小猴子速度太慢,小狐貍懶得浪費時間,將小猴子抓起來扔自己背上,背著小墨猴從龍血樹上滑下來,穿過草坪到花圃石階上,一個縱躍飛撲著跳到人類小丫頭肩膀上,甩著毛茸茸的尾巴搖呀搖。
小猴子趴小狐貍背上,一隻爪子抓著狐貍毛,一隻爪子偶爾去掐點花朵葉子吃,自得其樂。
自己工作太忙,樂韻沒空陪小灰灰玩耍,勻出十來分鐘以最快的掃蕩需要打理的作物,去洗手腳,跑到自己去太行山采藥時撿回的酒壇邊,繞著欣賞。
在撿到酒壇那天,酒壇內的酒還差兩個月滿二百年,當搬回空間放置這麼久,它已經滿二百年。
兩百年的酒,表麵一層凝膠似的紅凍體,酒體呈果凍狀,透剔如水晶。
繞著走了兩圈,樂韻肉疼肝疼一片疼,她不舍得動酒啊!
可是,如果想解“醉仙”,必須要好酒,商店裡能買到的高度酒遠遠達不到作解藥原料的要求,唯有她收藏的這壇酒才夠格。
如果沒有這壇酒,短時間內她也湊不齊藥讓樂某人蘇醒。
為一個臭男人要浪費自己的珍寶,實在太不合算。
心疼肉疼,疼得心在滴血的樂韻,摸摸心口,這是在挖她的肉啊,她能問燕帥哥要精神撫慰費麼?
最終,還得忍著割肉似的肉疼,從自己的家什裡找出兩隻沒有任何砂眼和瘕疵的白瓷圓肚瓶,碗,勺子,再次用井水洗凈,裝在一隻籃子裡蓋上毛巾,放在酒壇不遠。
再去拿一盆水放一邊,做好準備工作,拿隻小鑿子輕輕的敲打酒壇表麵的泥封,將泥封層敲碎,剝落封泥,裡麵是一層紅布,二層油紙,三層棉紙,再下麵是嵌套式的軟木酒壇蓋子。
樂韻小心翼翼的啟撥酒壇軟木塞,盡量不震動酒壇,費盡九牛二虎之氣才將壇蓋摘掉,頓時,一股鬱氣撲鼻而至,那香,令人靈魂欲醉。
饒是從沒品酒,她也能聞香辯品質,絕代佳釀,可遇不可求!她無意間得一壇是運氣,如果要論價值,一口當值萬金。
疼!
這樣的好酒要舍出一點去配藥,樂韻心臟抽疼抽疼的,因為心疼,所以倒沒有被醉得神魂顛倒。
她沒有醉,小墨猴吸了幾口香氣,眼睛迷離,搖搖欲倒,沒堅持一分鐘,軟軟的趴在小狐貍背上,兩隻小爪子還緊揪著小狐貍的毛發就那麼睡著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沒醉,小猴子醉了。
“好酒!”小狐貍聞著香味,瞇起金色的眼瞳,此酒,勉強配得上供奉神族的貢酒。
“不要打酒的主意,否則剁你尾巴。”聽到迷醉似的贊嘆,樂韻驟然醒悟,惡狠狠的警告小狐貍,狐仙先眼饞她的墨缸,又誇她的佳釀,敢偷吃偷喝,她一定剁狐貍尾巴。
“哼,你以為人人都像小丫頭你一樣眼皮子淺。”小狐貍不屑的撇尖尖的嘴,他喝過的酒比這種酒好多了去,這酒隻能算人間佳釀,在仙釀麵前不值一提。
“有自知之明就好,敢偷吃東西敢偷酒喝,一定剝皮剁尾巴做圍脖。”樂韻也不費話了,戴上手套,抱瓷瓶,拿勺子輕輕的劃開酒麵紅色凝膏,勺起來裝瓷瓶裡。
裝得小瓶紅色凝膏狀體,將瓶子密封,抱起另一隻大一些的瓷瓶,用勺子將表麵酒凍弄開,勺取水晶狀果凍酒體,裝滿一瓶,密封瓷瓶。
取出些許酒,樂韻飛快的蓋壇蓋,捂得嚴嚴實實,再蒙綿紙、油紙,紅布,又用從壇蓋上剝下來的泥土和一些新泥,將壇蓋重新用泥塑封起來。
密封好酒壇,洗凈手,取小量井水將取酒的勺子沖洗乾凈,又往裡水裡添加了約有兩滴水滴量的酒體,調勻,裝在一隻玻璃管瓶裡。
主藥有了,還需要此配料,找出一些藥材,忙忙爬出空間,坐在臥室裡,拿出搗缽搗敲。
燕行和柳向陽坐在小客廳,抱著書本裝模作樣的學習,耳朵則傾聽臥室的聲響,先聽些雜亂的聲音,然後安靜了,他們猜著那是小蘿莉在找藥,調製。
又過很久,再傳出細細碎碎的碰撞聲,然後又沒動靜,過陣子,又是雜七雜八的聲音,如此反復。
小蘿莉不出來,電水壺一直在熬煮藥,香味散開,中藥味彌漫一屋。
燕行怕水煮乾,差個十幾分鐘去瞅一瞅,當他又一次擔心電水壺的水煮乾跑去查看時,躲起來研藥的小蘿莉終於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