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教授、翟教授、澹臺明光狠狠的剜萬俟教授,那家夥無時無刻不找機會秀恩愛,又撒狗糧,這把狗糧,他們不想吃!
“我盡量,如果我心情不好,肯定會找師母訴苦的,如果心情好就不會啦,如果導師給我開各種綠燈,我忙著學業,忙著滿世界找藥,就沒時間跟您搶師母,或者,有空也會琢磨藥膳,說不定哪怕師母外出訪問演出什麼的,想念您小學生的藥膳也會思鄉情重,不會樂不思蜀。”
“行行行,我給開綠燈還不行麼,但凡不違背原則的事你想咋的就咋的,那什麼護照,明年我也給你簽字幫你辦,這樣總行了吧?”
萬俟教授立馬妥協,別人想拐他夫人,很難,如若小樂樂出馬拐他夫人去玩耍,百分百成功,他可不敢賭,萬一小樂樂跑他夫人麵前哭訴,夫人為逗小樂樂開心,帶小樂樂外出旅行,他就要當孤家寡人,所以小樂樂想咋的,由她,隻要別拐他夫人就好。
“嗯,這才是我的好導師,就這麼說定了啊,具體要開綠燈的事項等哪天我調配好藥膳藥材,請導師和師母品嘗新製的藥膳再好商量。”
“你又贏了。”萬俟教授望天,有個擅長藥膳的小學生,早已收服他夫人的胃,他不認輸都不行。
翟教授、符教授默默的又吃了一把狗糧,那對師生太可惡了,明知他們的愛徒不擅藥膳,故意在他們麵前說藥膳,這不是想讓他們眼紅麼?他們決定,以後盯緊萬俟老家夥,他去樂小同學宿舍吃飯的話,他們也跟著當電燈泡。
“該說的說完了,是不是可以下樓吃飯啦?”
“等等,我還有疑問,”翟教授第一個跳出來阻撓,當見小女孩兒望過來,漾出和藹的笑容:“小樂啊,你還沒說這匹玉馬有什麼問題?”
“嗯嗯,對,小樂,玉馬有什麼問題?”符教授也附合。
問玉馬有什麼問題?樂韻偏頭,望望導師,瞅瞅澹臺小帥哥,再瞅澹臺老先生,深感為難,她怕打擊到澹臺祖孫呀。
“小友,但說無妨,我這把老骨頭還撐得住。”小姑娘望過來,烏黑的眼瞳盛著一絲猶豫,澹臺明光便知玉馬的事可能牽涉到澹家事,小姑娘有所顧忌,所以猶疑不決。
壽伯聽到家主的那句話,心裡一個咯噔,難不成澹臺家內部有奸細?
“這裡的都是自己人,可信。”萬俟教授揉著小學生的小腦瓜子,給她信心,符、翟家與他們都是古武家族,兩學霸學生也入了符、翟兩家的門,也是古武家族弟子。
“玉馬身上塗有胭脂淚,還有另一種不利於澹臺小帥哥的毒,毒素已經沁入玉。”他們不介意,樂韻自然不用關心澹家是不是會大亂,說了原因,又補充:“毒應該是女人下的,玉馬身上的毒摻雜著女性們用的化妝品。而且,另一種毒滲合女性的汗或者眼淚更佳,由女性來下毒效果更好,下毒時間在十年以上十二年以內,中間有不間斷的持續下毒,因此,毒素沁玉層深淺不一,濃度不等。”
小姑娘語氣輕淡,澹臺明光心中殺氣沸騰,雙眸慢慢充血,幾乎要捏碎手骨,好狠!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身邊潛伏著一個,不,有可能不是一個,而是多個蛇蠍心毒的人,隨時給孫子下毒,有那樣的人潛伏在澹臺內部,他的孫子們又如何能好起來?
澹臺家有叛徒!
自小姑娘診出他小孫子的毒,澹臺明光便猜測澹臺家內部有內奸,如今,小姑娘的話再次撕開了他的傷口,千防萬防,防得住外人,防不住澹臺家內部人啊。
萬俟教授、翟教授、符教授臉色陰晦不明,澹臺尋歡的玉馬是他心愛之物,從小經常抱著玩耍,那毒下在玉馬身上,那麼,小尋歡與玉馬肌膚接觸,毒自然也會滲進他體內。
那一招也讓人防不勝防。
如此,也能解釋得清為什麼這些年他們費盡心力研製出各種解毒丹,每次明明有起色,最終又沒有成效,隻能維持壓製住小尋歡體內的毒不爆發。
給小阿歡下毒的人就藏在小阿歡身邊,對他們的解毒過程與用的是何種解毒丹想必也是一清二楚,隻要他們的藥有起色,那人便再次下毒,神不知鬼不覺,也讓他們的努力次次付儲東流。
“毒,絕不是符家所下。”符教授輕輕的吐出一句,字字堅定,澹臺尋歡生父的親娘是他堂妹,小尋歡和尋陽是符家的外甥孫兒,身上流著四分之一份符家的血,符家斷斷不會殘害自己的外孫。
玉馬,是符家送給外孫的誕世之禮,卻沒想到竟然被人利用,下毒的人好深的計謀,用符家的玉馬當下毒源,若有一天不幸事敗,完全可栽贓嫁禍給符家,到時鐵證如山,符家跳進黃河洗不清。
“我們相信符家。”萬俟教授和翟教授毫無遲疑的給與信任,符家這些年為一雙外孫兒也是操碎了心,給小阿歡製藥用的珍貴藥材有一半是由符家所提供。
“哥,我沒有懷疑大舅子小舅子和眾內侄,這是澹臺家內部之患。”澹臺明光雙眼血絲縱橫,望向站在萬俟興身側的小姑娘,眼底盡是企求:“小友,你接手醫治我小孫兒,也請你同時醫治我大孫子,此恩,澹臺明光沒齒難忘!”
“一千萬,不二價,另外,到時除去醫用費,至少還得讓我挑三件古懂當精神安慰費,小帥哥的這匹玉馬不算在內,這是小帥哥請我給他哥哥看診的診費。如果醫治澹臺家兄弟招來下毒人明裡暗裡的暗殺或報復,必要的時候澹臺家要無條件的幫解決麻煩。”
醫一個人是醫,醫兩個人也是醫,反正導師將澹臺小帥哥塞給了自己,樂韻不介意再多一個病人,隻是藥費什麼的不能少,她不乾白工,更沒有免費救人的義務,更何況,她的藥材都是靈藥,珍貴著呢。
“一……千萬?”陳書淵、才子俊淩亂了,一個病人一千萬,啊嗚,好嚇人,小晁快來拎走你妹子!
“一千萬不算多。”符教授連眉毛都沒動:“現金不夠,可以用金銀珠寶折算相抵。”
“千萬是不算多。”翟教授也淡定的贊同,古武家的天才子孫不是以錢財論價值的,子孫代表著血脈傳承,意義是任何珍寶都比擬不了的,澹臺嫡係男孫又僅有兩,更加彌足珍貴。
“沒有問題,除卻我澹臺家有傳世意義的祖傳遺物和族譜,其他家族收藏任選,小友若因我孫兒之故遭受危險,但凡我澹臺明光與我兩孫兒不死,必定義不容辭的傾力以顧。”
澹臺家內潛伏叛徒,澹臺明光不押寶於整個澹臺家,他不死,就是澹臺家的家主,能調動澹臺家的資源,若他和孫兒出意外,澹臺家落入他人之手,他不能保證澹臺家會記小姑娘的恩。
“不賴醫藥費的話,當然凡事好商量,如果希望睡美人早點醒來,你想辦法賄賂我導師,將人送進學校,安排住在方便我去施針的地方,離得遠不行,我懶得天天風裡雨裡去的跑。”
“哎喲,還是我小學生好,知道讓人賄賂我。”萬俟教授驕傲的挺直腰,笑容張揚:“明哥,說來聽聽,你怎麼賄胳我?”
“下次去我家給你那套青竹景德茶具打包帶走。”澹臺明光眉眼一鬆,有精神跟萬俟興扯皮。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就這麼說定了,你明天帶兩孩子去我學校宿舍家做客,我醜話說在前頭,可別指望我夫人當保姆,誰敢累我娘子天天在廚房熏油煙,我分分鐘跟他翻臉。”
翟、符兩教授想踹萬俟老家夥,護妻狂魔,不秀恩愛會死麼?
“我帶人去照顧孩子,不做飯時去吃食堂。”澹臺明光牙癢癢的,好想揍萬俟興那老小子。
“就這麼著了,小樂樂,我們下樓吃飯,你師母肯定等急啦。”萬俟教授得意洋洋的仰高下巴,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大手還摁在小學生腦頂上,誘拐她下樓。
樂韻早就想撒丫子開溜,甩掉頭頂的爪子,一馬當先跑路。
澹臺尋歡、三位教授和澹臺明光,兩個學霸青年也風風火火的下樓,壽伯經歷了心潮起伏,和澹一關上門,落在最後。
王師母和兒子兒媳做好晚飯等去樓上看診的眾人吃飯,那一等就等得好久,當眾人下樓,二話不說,開飯。
因為人多,萬俟教授夫妻和符、翟教授,澹臺明光,萬俟宏理夫妻共一桌,樂同學、兩學霸青年,和壽伯,澹一,澹臺尋歡一桌。
晚飯聊天聊天聊到九點多鐘,符、翟兩教授帶三孩子回校。
樂小同學回去時帶走小玉馬,坐在車上,陳書淵才子俊求知似渴,抓著小蘿莉求教如何識毒。
等好不容易回到學校,被問得暈乎乎的樂韻,逃也似的下車,先一步逃之夭夭。
兩對師徒在寒風中麵麵相覷,他們有那麼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