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炤星沒興趣管王翠鳳是扶弟魔還是扶娘家魔,但是,若是犧牲他兒子來成就她扶弟扶家的偉大貢獻精神,那麼,得問問他同意不同意。
對於死也改不了扶弟魔本性的王翠鳳,譚炤星放棄挽救,冷笑:“吵嘴?你認為王金寶打傷軒軒,搶軒軒的銀行卡的行為僅隻是吵嘴,我告訴你,今天王金寶打傷了軒軒,軒軒可能骨折了,你是不是以為也是小打小鬧?”
“這,”王翠鳳被噎了一下,金寶不會真將軒軒打成重傷了吧?
看譚的表情有可能是真的,王翠鳳生恐王晟軒真被金寶給打得出了大問題,譚某人會以牙還牙的對付金寶,訕訕的:“星哥,你說的太嚴重了,兄弟姐妹之間打架是正常的,不可能真的故意打斷誰的手腳啊,真有哪個骨折了,肯定也是意外。
金寶在家是嬌慣了些,本性不壞的,跟人打架也是因為別人打他,都是我們家賠償別人醫藥費,家裡都快賠得傾家蕩產了。
金寶和軒軒是表兄弟,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金寶真跟軒軒打架肯定也不是故意傷害軒軒的,星哥,金寶還是個孩子,你教訓了他一頓,他肯定也知錯了,等會再讓他給他表弟道歉,這事就過去了,星哥,你看行不?”
“是你覺得行吧?”譚炤星氣得肝都快爆炸了,嗬嗬,女人就是這樣當媽的,絲毫不關心兒子傷得怎樣,隻想盡辦法幫侄子脫罪,她當兒子是根草,他卻不是!
“星哥,瞧你說的,你不是也是因為金寶和軒軒是表兄弟才手下留情,軒軒是我生的,我也心疼他,我弟人都沒了,就留下金寶這點香火,金寶若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我爸我媽交待,這次請星哥高抬貴手,以後我一定盯著金寶,不讓他跟軒軒打架。”
聽譚某人的語氣,他有所鬆動,王翠鳳懸著的心鬆了鬆,拋了一個媚眼兒,慢慢挪腳走向譚某人,語氣更軟:“星哥,我今天真不知道金寶金枝來市裡了,要不然我早回來了,金寶會跟軒軒打架可能是軒軒沒給他們開門……”
女人越說越順溜,隨手就給兒子扣屎盆子,譚炤星噌的站起來,抄起矮幾上的菜刀剁向桌幾,那張玻璃小桌幾應力而碎,在“嘩啦”聲中壽終正寢。
當譚某人抄刀而起,正在喋喋不休的王翠鳳,聲音戛然而止,瞳孔先是驟然收縮,再之放大,腿腳僵硬,人也像一生根似的木柱子,再也挪不動半步了。
“王翠鳳,老子警告過你,警告過王舉王龍生,說了誰敢將手伸向軒軒就剁誰的手,你們當我說話是在放屁是吧?”
譚炤星碎了桌子,怒騰騰的沖向王金寶:“老子等著你回來就是讓你親眼看看老子說話算不算話。當著老子的麵你都敢撒謊偏心王金寶,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惹怒老子的後果。”
“不,星哥,不要!”看到譚某人暴怒,王翠鳳嚇得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手裡的手提包包也嚇掉了,不知從哪來了力氣,撲過去抱暴怒中的男人想阻止他不讓他找金寶算帳。
怒發沖冠中的譚炤星,從頭發絲到腳趾指都是氣,看到沖來的女人,一個窩心腳過去將人踢得倒翻栽倒,也因此更加生氣,走得更快。
王金枝在聽到門響時扭頭望,看到三姑媽回來喜極而泣,因為懼怕譚某人,也沒敢哭出聲音來,緊張的等著三姑救自己於水火。
旁聽了半晌,以為苦難即將過去,誰知譚某人暴跳如雷,不僅碎了桌子,還怒氣沖沖的沖向金寶,嚇得睜著眼睛軟癱在地。
吃了一記踹,王翠鳳重重的摔下去,後背與後腦磕地,骨頭好似碎了似的,痛得眼淚奪眶而出。
她痛得大腦有短暫的空白,隻是下意識的蜷抱著身。
也在那點功夫裡,殺氣騰騰的譚炤星沖到了王金寶身邊,朝著某個死性不改的罪魁禍首舉起屠刀,手起刀落,將自己的話付於實踐。
因骨折而痛暈過去的王金寶,再次遭受重擊,生生痛醒了,睜眼之際看到譚某人舉著刀朝著自己揮來,驚恐與劇痛雙雙湧上心頭,發出殺豬似的嚎叫,嚎了兩聲,眼睛一翻白,又暈死過去。
那聲聲痛嚎刺激到了王金枝,扭頭而望,人也傻了。
王翠鳳被聲音嚇得大腦清醒了,滾了一滾,撐起來望過去,看到譚炤星在劈柴似的剁地,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爬起來撲過去抱住譚炤星的腿:“星哥,求你別傷害金寶,求求你快停手,求你放過金寶一次吧,我以後一定看著金寶,再不讓他與軒軒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