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納妾引發的禍端(1 / 1)

喬秀聽到長英在前院喚她,從高劉兒懷裡掙紮著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將燒沸的熱水從鍋中盛出,然後把酒置於開水之中,離開了這曖昧又雜亂的地方。高劉兒目送喬秀離開,那隻剛剛“耕耘”過的大手還留有一絲喬秀身體的溫熱。   喬秀將溫好的酒端上桌子,長英繼續往韓世民杯中添酒。長英叫喬秀坐下來,自己起身拿了一副碗筷,放在喬秀麵前,“家中之事,就你我兩個婦道人家操持。平日裡你也伶俐,乾活也出力,馬上年關了,也正好歇歇,天冷也喝點酒暖暖身子。”   喬秀連連推卻,卻被長英按住了身子,像楔子一下,釘在了眼前的位子上。長英先往喬秀杯子裡,添了一杯酒,隨即也給自己的杯中添滿了酒,三個隨即喝了起來。   屋子裡燈火昏黃,料峭的寒風透過門縫、窗縫吹進房間,將點燃的四根紅燭吹得東倒西歪。韓世民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握著手爐,不時咳嗽幾聲,聲音像被砂紙磨過,低啞無力。喬秀此刻臉上大紅,眼色迷離,倚在門邊,從門縫中吹進來的寒風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了一絲的清醒。   長英站起身,將喝醉的韓世民扶到床上,然後將桌上碗筷收拾乾凈,走出房間帶上門。隨後不久,長英從廚房帶了一盆熱水,將已經醉倒了的韓世民衣服解開,擦了擦身子,又將此時癱坐在門邊的喬秀扶起,扶到床邊上,解開喬秀身上的衣服。長英細細端詳了自己眼前的這個瘦弱軀體,也用熱毛巾給喬秀擦了擦身子,隨機將兩人用棉被罩住,並將被子的四周掩好,像是在釀酒一般,材料已經備好,隻等自然發酵了。   長英將蠟燭吹滅兩根,退出屋子。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她既害怕又愧疚。   屋子裡,酒氣彌漫,在被子的催化下,赤身裸體的人渾身發熱,韓世民醉意朦朧,爬上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子。他親吻著喬秀每一處肌膚,撫摸著被長工高劉兒剛開墾的、越發隆起的乳房,熱烈且貪婪。喬秀存有一絲的理智,但是赤裸的肌膚相對,那種對男女之事的渴望,讓她充滿歡愉。   此時,高劉兒躺在堆滿雜物的柴房,門窗被寒風吹得吱吱作響。他幻想著與喬秀的肌膚之親,內心的燥熱讓他敞開了衣服,露出黝黑且壯實的胸膛,熱血很快在寒風的作用下冷卻,他上了床,裹緊被子,打算將晚上和喬秀沒乾完的事在夢裡繼續進行。   喬秀望著身邊剛結束房事,沉沉睡去的韓世民。此時的她無比清醒,她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長英的計謀,她想讓自己給韓家留後。喬秀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心裡明白隻要自己懷上了韓家的一兒半女,她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她本以為自己是一個低賤的命,喜歡高劉兒也是順著命運的安排,可是她知道自己內心的不甘,她不願意生下來的孩子,是一堆小奴才,小婢女。此刻,她無比清楚且明白,她喬秀需要攀附上眼前的這個高枝,來改變自己以及未來孩子的命運。   高劉兒那個可憐的雜夫,平日隻敢背著主家找機會,偷偷開墾喬秀胸前“那片貧瘠、單薄的土地,”他在“這片土地上”暢想未來,充滿希望。如今主家接過他開墾好的“土地”播種了,這片“土地”以後都不會在屬於他這個卑賤的下人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年關裡,韓世民納喬秀為妾,因喬秀尚未有家人在世,成親之事全部在韓家大院進行。賓客臨門,韓世民滿麵春光,左右應接不暇的招呼賓客落座。城裡醉香樓的廚子帶著學徒忙得熱火朝天,準備上菜開席。雜工高劉兒倚在門口跟著記賬先生清點禮金,迎接客人。   酒席作罷,賓客散去,隻剩下一地狼藉。韓世民醉酒被長英扶回房間。高劉兒和醉香樓的幾個學徒在收拾碗筷酒碟,嘴裡罵罵咧咧,故意將碗碟丟得“砰~砰~”作響。   醉香樓的夥計不明所以地說道:“這位小爺,您慢一點,打碎了碗碟,我家大廚非把我頭扭下來當尿壺不可,您要是閑受累,可以站在一邊休息會,看著我們收拾就行,有什麼收拾不乾凈的,您在招呼一聲。”   高劉兒沒有答話,走到院子拐角處的蠟梅樹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長英將韓世民帶進喬秀的房間,然後又退了出來。高劉兒眼睛赤紅,一隻大手將一朵開得嬌艷的臘梅攥在手裡,捏得粉碎。   隆冬時節,天黑得勤快。韓家門前點了兩盞大紅燈籠,燈籠麵上貼著大紅喜字。高劉兒總算將院子打掃乾凈了,隻見他穿著帶著補丁的粗布單褂單褲,沒喝酒的臉上依舊漲得通紅,指甲深深地嵌進掃帚木棍裡。高劉兒望著屋裡的燭光映照出喬秀曼妙身姿,忽遠忽近,忽大忽小。他憤恨喬秀這個賤女人,趨利貪財。他高劉兒要讓她知道,人生下來是什麼命就是什麼命,不要試圖去改變,最後隻會身負罵名,落得一個玩火自焚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