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西陵嫘也給了那幾個比她小一兩歲的苗黎族娃娃魚湯,阿雨撅起嘴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不過她也沒有立馬就質疑西陵嫘,隻是自己心裡不高興而已。 阿渝部落的眾人總算是吃了一頓像樣的食物了,隻是始終沒有主食是有一些吃不飽的,不過總比喝穀糠粥要強得多了,而西陵嫘又把剩下的米湯都到進去沒有撈出小魚的鍋裡,招呼著正在看著他們的苗黎族老少: “你們想喝的人就過來盛吧,以後大家都是要在一起做飯吃的人,不必那麼見外!” 原本就已經垂涎三尺的苗黎族老少聽了西陵嫘這話,雖然心裡有一些慚愧,但實在是抵禦不住這香氣四溢的湯,都紛紛湊過來分了餘下的湯,一鍋與眾不同的湯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讓大家都能坐下來說說話聊聊天,這就是西陵嫘想要的結果,她是知道如果一開始她主動去向這些人開口,這些人是不會搭理他們的,隻有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能耐,人家才會主動地來和你說話。 西陵嫘這才主動和坐在她右手邊的這個膳房管理員阿南說話,她一邊喝著魚湯,一邊看似隨意地問:“阿姐,苗黎族食物分發規則是什麼呀?讓我們這些新加入苗黎族的人了解了解,才能避免連累到你們嘛!” 聽著西陵嫘親切又誠懇的語氣,又喝著西陵嫘所做的美味魚湯,原本十分排斥阿渝部落眾人的阿南,也不好再說什麼拒絕的話,於是耐心地和西陵嫘解釋起苗黎族是如何給他們分配食物的: “在畫羽夫人沒有來苗黎族之前,我們都是以這樣的家族氏去采摘,采摘回來把最好的交給大頭人夫人以後,其他的我們就能留下自己吃,隻是如果交的達不到數量,讓大頭人知道的話就會全體受藤鞭之罰!” 阿南靠近西陵嫘一些低聲耳語道:“不過淺離夫人心地非常好,輕易不會和大頭人告狀,所以以前大家的日子還算是挺好過的,雖然沒有稻米吃,可起碼還能見到一點葷腥!” 雖然阿南沒有再說對現在的政策不滿意的話,可字裡行間都聽得出淺離夫人在他們心裡是要比現在的畫羽夫人更好的,至少淺離夫人能夠讓他們吃得更好。 而比這些普通平民更加明白畫羽,為什麼要一來就改革分發食物規矩,西陵嫘都覺得畫羽太著急了,還有就是分給平民的食物太過了一些,想當初在華夏她們就算是再困難的情況下,也一定要保證讓平民一天有一頓粟米吃,哪裡會像九黎族這樣,完全不給平民吃稻米,都是自己的族人蚩尤也忍心? 懷念完以前淺離夫人分發食物的時期,阿南又給西陵嫘和阿渝部落的人介紹起、現在畫羽從華夏部落帶過來的那一套分發製度: “自從畫羽夫人來了以後,分發食物的規則就不再沿用之前的了,而是重新製定了一套規則,讓我們把每一天采集和狩獵得到的食物都統一上交,再由畫羽夫人來根據大家的功績來分配,而我們這裡都是一些老人娃娃的,采集和狩獵的能力自然是比不過其他膳房,所以我們這根本得不到肉食,要不是昨天我們超常發揮,今天連米湯都喝不到!” 唉,想當初在21世紀幾乎是無人問津的米湯,在現在卻如此搶手貨,好吧,就算是在華夏好像也沒像在這裡那麼搶手,可笑,來了九黎族,她吃過穀糠、喝過米湯,卻一粒米都未曾看到過,唉……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西陵嫘自己在心裡感嘆的,其實她也是想嘗嘗這個時代的稻米的,西陵嫘知道她隻要答應蚩尤去貴族膳房用膳,這一切都觸手可得,不僅可以吃得到大米飯,也可以敞開肚皮吃到飽,可這樣一來她就沒有拒絕見蚩尤的理由了,萬一蚩尤提出讓她提前去伺候他,也不能再用成家儀式之前不見麵的理由來推脫,這也許也是蚩尤對她的試探,想要穩紮穩打的西陵嫘不太願意為一點吃食,就冒這樣大的風險,不值得。 雖然去和蚩尤接觸接觸能夠得到很多很多一手情報,可她不想用更加激怒蚩尤的可能性來冒險,因為她根本做不到讓蚩尤親近自己。 看西陵嫘跟阿渝部落的人都露出認真的神色聽著自己說話,阿南又給西陵嫘出了個注意; “阿渝頭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捕魚那麼厲害,你乾脆去和畫羽夫人說以後你轉職捕魚,這樣一來你就不用和阿渝部落其他人一樣去辛辛苦苦搬石頭啦!” 西陵嫘聽到後隻是輕輕一笑反問道: “畫羽夫人會同意嗎?她如果認定我是為了偷懶才提出這個建議的,那樣的話肯定會越發克扣我們的食物,到時候反而連累了你們就不好啦!” 這阿南才想起來一開始她麵對西陵嫘時產生的心思,怎麼就那麼一會自己的立場就忘了。居然給阿渝頭領出起主意來了,這要是讓畫羽夫人知道是她給阿渝頭領出主意,那還不得氣得讓她立刻升神了,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心虛地對西陵嫘笑一笑。 西陵嫘也沒再說什麼了,而是在思考著如何能在不和蚩尤見麵的情況下,得到更多的信息,這太不容易了。 突然西陵嫘靈光乍現,她想到看能不能了解一下淺離夫人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然後讓軒轅去告訴壯黎族的那個娃娃,讓他在有機會的情況下去聯係聯係蚩尤的兩個兒子,等到把其他部落召集到苗黎族的時候一起為淺離夫人聲援,讓九黎族的人都發現蚩尤不一定都是正確的。 既然吃都吃不好,還要每天都提心吊膽地擔心兒子,在苗黎族受到各種各樣的刑罰,想必各個頭人都是對蚩尤有一些不滿的,而苗黎族如自己有了漏洞,他們一定會抓住機會取而代之的,那不就給他們離開和華夏進攻的時機了嗎? 西陵嫘不動聲色地在心裡盤算著,麵上故意露出很是不解地神情,故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