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四.驅魔(1 / 1)

夢穿絲路 贏櫻 2930 字 2024-03-16

“對了,我之前見過淺離夫人幾次,她一個大頭人夫人就算不得大頭人寵愛,也應該不至於像現在這個樣子吧?是發生了什麼?你們知道嗎?”   以前她曾經也問過淺離夫人本人,可淺離夫人畫的畫又表述不清楚,隻是畫了幾個人,看不出他們的人物關係是什麼,所以西陵嫘始終也沒弄明白。   提起這件事坐在西陵嫘對麵一個身著稻草衣裙,身體衰弱到一定程度的中年婦人表情明顯激動起來,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渾身都抖動起來,像受到劇烈刺激似的。   西陵嫘抬眼看到明顯不正常的一幕,在那個人快要朝著火塘跌下來時,西陵嫘趕緊出手扶住了她。   而中年婦人兩旁的人也趕緊把她拉住,屋子裡的人一下子亂作一團,有的人想要開門,被西陵嫘大聲製止:“不要開門!”   讓剛剛想開門跑出去的人一愣,西陵嫘一邊讓處於全身痙攣狀態的中年婦人平躺在地上,伸手拿了一根木棍,硬塞進中年婦人的嘴裡,然後才抬頭對害怕的想要逃出門的人說道:   “我知道大家都害怕這是惡魔附體,既然是惡魔附體,那就把惡魔取走也就好了,你們現在出去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的,到時候不但這位婆婆要受處分,就連我們這些在場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你們自己想想吧!”   她知道在這個時代遇上這樣的事都會認為是惡魔附體,這個人會被處於焚身之刑,西陵嫘不敢賭九黎族會和華夏部落不一樣地處理,畢竟這是一條人命啊。   九黎族和華夏部落在別的方麵處理的方式不一樣,但是在麵對癲癇病人的時候卻是高度一致的,都是認為這是惡魔附體,而一旦發生這樣的事,九黎族處理方式比華夏部落還要極端,華夏部落是僅僅會針對那一個人做出焚身決定,而九黎族是會把所有看到的人都做出活埋的處罰。   這時候那些想出去的人都才想起來,他們九黎族是會讓他們全部陪葬的,這才都停下來了,隻是都十分恐懼地望著躺在地上的那個癲癇婦人,就連這個膳房的負責人阿南也是怯生生地站在一旁,不敢靠近過去,好像就怕這個人會突然跳起來打殺他們是的。   這時候西陵嫘蹲在那個人身邊,靜靜地哼唱起讓人放鬆一些的韻律,希望可以幫助她慢慢地放鬆下來,在其他人眼裡可能是認為她是在驅魔吧,都帶著希望地望著西陵嫘,過了漫長的半刻鐘左右,那個中年婦人漸漸地緩解下來了,西陵嫘也鬆了一口氣。   大家都有些意外地望著西陵嫘和那個婦人,看那個婦人平靜下來了,大家還是不太敢靠近,西陵嫘耐心地輕輕扶起婦人,然後對小心翼翼看著這邊的人們說:   “給我一碗水!”   等了一會沒有動靜,西陵嫘又回過頭來大聲催促:   “都愣著乾嘛呀:快點,給我一碗熱湯啊!”   很多人都反應過來了,可是因為沒辦法戰勝心裡的恐懼感,而選擇了沉默以對,還是最相信西陵嫘的阿雨盛了一碗熱湯給西陵嫘,再看看靠在西陵嫘懷裡的虛弱得好像有氣無力的婦人,輕輕問道:   “姨母,她沒事了嗎?她身上的惡魔跑了沒?”   有點害怕地看一眼婦人,剛剛阿雨也是被嚇到了的,隻是她最相信西陵嫘,既然西陵嫘都讓人過去就一定是可以過去的。   帶著些許無奈笑容的西陵嫘抬頭看一眼阿雨,又扭頭看看靠邊站著的人們,肯定地說道:   “嗯,都走了,以後隻要她能夠小心一些就應該不會再範,萬一範的話大家也不要太驚慌,這種邪魔是不會傷害其他人的,大家遇見了就像我剛剛那種做就好!”   有一個苗黎族的人並不相信西陵嫘的這種說法,她大聲反駁道:   “你怎麼知道不會傷害人?這種惡魔就連大頭人都說要用火焚才能消滅呢,就你一兩句話就能讓我們放心把她留下了嗎?以後如果我捫這裡所有人因為她出什麼事怎麼辦?我看還是應該稟告大頭人,把她舉行焚身之刑算了,這樣才安全!”   贊同這個人觀點的人不在少數,就連這裡的負責人阿南都有些猶豫了,雖然阿南也看得出來西陵嫘真的是非同凡響的一個人,可那麼多年根深地固的觀念在她腦子裡,也實在是為難。   阿南還沒有做出決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說出自己想法的那個人就想把房門打開,西陵嫘趕緊又提醒一遍:   “這位大嬸,你以為現在你去找蚩尤大頭人你能活著嗎?苗黎族的規矩你們比我清楚,你這一去恐怕在場的包括你在內,都活不了吧?”   看懷裡的這個已經恢復了意識,可以自己坐著了,西陵嫘就放開手站起身,很有領導風範地淩厲目光掃過那些麵露猶豫的那些人,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知道讓你們相信我一個今天才正式見麵的人很難,可大家說了也是不能夠活下去的,這樣還不如相信我這一次,最起碼還能夠讓大家都不會因為這件事而送命!”   這時候有一個人向西陵嫘提出一個問題:   “那阿渝頭領,你能把惡魔永遠從她身上驅除嗎?”   聽到這個問題連同那個剛剛恢復意識的婦人,都帶著希望的眼神望著西陵嫘,可西陵嫘隻能有些遺憾地搖搖頭說道:   “不能,這種隻能是在日常生活中多注意一些,盡量避免情緒的刺激,讓她一直保持著愉悅的心情,這樣或許就能避免邪魔的再次來襲!”癲癇在醫學非常發達的後世都是一大難題,更不用說現在了,西陵嫘也隻能說一些預防發作的方法而已,她也不知道怎麼去根治它。   大家聽到都有些失望,也對西陵嫘的話產生了一份質疑,可想想九黎族的規矩就擺在那裡,在生與死之間大家還是妥協了,選擇了西陵嫘的提議,於是大家默契地達成了為這件事保守秘密的共識,雖然誰也沒有再對對西陵嫘說什麼感激的話,可心裡都清楚是誰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