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眉官兵急忙去扶起兩個同伴,一通搗鼓。 然後攙扶著兩個傷員來到,看著蹲在地上的李懷安,焦急問:“兄弟,丫頭怎麼了?” 李懷安揮揮手,道:“別靠過來,給我去沖一碗糖水,多點糖。” 濃眉官兵見對方也穿著差服,也自恭順,點頭應承,轉頭便走。 其餘刀疤臉和圓臉官兵忍著傷痛,坐在凳子上焦急的觀望。 此時高挑女子終於反應過來。 好像搞明白女孩為什麼會昏死過去。 隨即臉頰通紅,一股股羞愧的情緒讓她幾乎想要撞墻死。 “原來是自己枉做惡人……咦?” 高挑女子本來自責懊惱。 然而看到李懷安對女孩做的事情,觸摸的部位,不由得驚訝,隨之便是羞惱。 原來李懷安首先拿捏著女孩的頸椎,尋找著合適的角度,在【力量掌控】下,用精準無比的力量一推。 “哢嚓”一聲,女孩移位的頸椎恢復正常。 然而女孩依舊沒有醒過來,連呼吸都無。 李懷安翻開女孩眼皮,看到瞳孔還沒放大渙散,心中稍安,隨後腿一跨,直接騎在女孩的身上,雙手有節奏的不斷按壓心口。 精準的力道不斷刺激著女孩的心臟,促使它重新跳動。 隨後又俯下身,捏開女孩的嘴巴,開始做人工呼吸。 不但高挑女子看得臉頰緋紅。 就連旁邊的刀疤臉、圓臉官兵,和圍觀群眾都開始指指點點。 一個青年,光天化日,對一個女孩上下其手,又是壓胸,又是親嘴。 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 救人要緊,李懷安哪理會半分,不斷按壓胸口,人工呼吸,反復切換。 高挑女子終於忍不住,罵道:“淫賊,她隻是個女孩,你竟然乘人之危行這汙穢之事。” 說罷便要動手拉開李懷安。 忽然,一根筷子兀然抵住她的喉嚨。 原來是李懷安順手拿起掉在地上的筷子,從後出手,連看也沒看她一眼。 一根平平無奇的筷子卻如金石一般堅硬,居然讓高挑女子感覺到疼痛。 【武器大師:任何物件都能成為你的武器,被定義成武器時增加武器強度】 就算手裡是一張草紙,李懷安也有信心可以割開女人的喉嚨。 高挑女子正想下狠手,卻被一聲咳嗽打斷。 隻見女孩躺在地上猛烈的咳嗽,一口口濃痰連同口水被咳出來。 李懷安順勢將女孩側身,用精準的力量幫她拍背,將卡在喉嚨的痰全部咳出來。 隻不過依舊雙眼無神,麵無血色。 大腦輕微缺氧,導致意識不清。 此時濃眉官兵端著一碗滾燙的糖水,大聲道:“糖水來囉,讓開,讓開。” 擠開人群,糖水來到李懷安手中。 一摸,滾燙的,不由得也瞥了濃眉官兵一眼,道:“誰叫你用開水沖的,那麼燙怎麼喝?” 此時高挑女子說到:“讓我來,我會一門寒冰功法。” 李懷安還沒反應過來,糖水已經被她端走。 隨即見她運起功法,一股極為寒冷的氣息自她丹田起,傳到手中,剎那間,她的雙手結出一層冰霜。 李懷安當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把將碗搶過來。 他媽的。 果然如此。 李懷安終於忍不住,怒火沖霄般咆哮:“你他媽你腦子長在屁股上嗎?你頭殼裝的是屎還是尿,你和這女孩到底有什麼仇?非要整死她你才開心是吧?” 卻見碗中的糖水已經結成冰塊。 李懷安壓抑著內心強烈的殺人沖動,對著女人狂吼:“你他媽快滾,滾滾滾,別讓我看到你。” 其實所有人看見糖水結冰,都生出和李懷安一樣的想法。 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好想殺死這麼蠢的女人啊。 不行了,我的厭蠢癥發作了。 特別是三個官兵,看著高挑女孩的眼神幾乎噴出火來。 高挑女子被眾人一盯,雙頰已經紅如猴股,可要強的性格致使她爭辯道:“我……我,我也是想幫忙,至少我的心意是好的。” “你們看……看什麼,三個官兵欺負一個弱小女孩,你們敢怒不敢言,老娘隻是做了你們想做的事情而已。” “最起碼我的心意是好的,是正義的,你們……” 李懷安終於忍不住,趁著女子狡辯的功夫,猛的暴起,一個閃身到了她麵前。 大腳一伸,結結實實踹到女子腹部。 一股雄渾巨力將她踢飛。 身體在空中劃過一條拋物線,飛出了茶肆,屁股落地,四腳朝天的摔到青石大街上。 與此同時,四根筷子先後擲出。 分別插在她四肢手足三裡穴。 女子頓時手腳麻痹,渾身無力。 李懷安看也不看她那驚怒的表情。 讓濃眉官兵再去沖一些糖水來。 很快,女孩服下糖水,臉色好了許多,加上李懷安不斷給她在各處穴位按壓,理順氣血。 終於是清醒過來,虛弱的坐了起身,一股腦的說著感激的言語。 周圍有圍觀的,紛紛稱贊李懷安了得,居然把死人救回來。 李懷安笑笑不說話,將女孩扶起坐在凳子上。 又要叫小二上一些粥麵,給女孩填填肚子。 卻被濃眉官兵拒絕了。 “兄弟無需破費,我們已經給丫頭點了飯食。” 隨後指著他們桌上,果然有一碗素麵未曾動筷。 濃眉官兵還想再說什麼,被李懷安擺手打斷。 “你們兩個,過來給我看看傷得如何。” 刀疤臉和圓臉也自恭順,脫了上衣,露出一大片紅腫淤青。 李懷安分別都用上精準到毫厘的力量,將他們的骨頭扶正,然後道:“那瘋女人沒有下重手,以你們的體質,過幾天就能恢復,但要痊愈還需要個把月,自己好好注意吧。” 刀疤臉拱手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我叫林大力……” 還沒說完,李懷安便擺手打斷。 “天涯路遠,萍水相逢,有緣再見吧。” 說罷,放下十多個銅錢,起身離開了茶肆。 待他來到街上,卻已經不見了那高挑女人的蹤跡,地上隻留下四根沾染些許血跡的筷子。 興許是知道自己理虧,害臊離開,連被打了也不找回場子。 李懷安想起那高挑女子的信息。 【劉夢茹:功德189,業力13】 “這麼蠢的女人,居然隻禍害了十三個人,出奇。” 講真,穿越到現在,這個劉夢茹是第一個讓李懷安動心的女人。 動殺心。 若不是見她功德比較高,那四根筷子已經要了她的命。 “這個蠢女人是鎮妖衛,好在看上去品級不高,從她領口的紅繡來看,最多是個團練級別。” “不過也說不好,女人本就不好惹,更別說這種癲女人。” “如果她業力高一些就好了。” …… 李懷安回到驛站。 趙一鳴、黃缺、曉都已經離開,隻剩下張賀在等他。 張賀一見他回來,隨即拋出一錠銀子和一本藍皮書。 李懷安接過,定睛一看。 好家夥,原來是第一章給他的一兩銀,還有賭約之中的《擒龍手》。 “雖然你們藏著捏著,但我卻不是瞎子,那些狗妖都是被暗器殺死。”張賀笑道:“想不到你的暗器手段居然如此了得,就連先天妖魔都死在你的暗器之下。那時候賭鬥,你是故意輸給我是吧?” 李懷安捏了捏銀子,的確是自己給他的那一錠,隻是笑笑,並不搭話,而是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城?” 張賀卻要強行開啟話題,道:“錢你是收了的,為什麼不動手?” 臥槽,他怎麼知道我收了趙一鳴的錢? 一時間李懷安都傻了。 趙一鳴買兇殺人,被苦主知道,然後親自與殺手談判? 他可是實打實的先天高手,近身搏殺我沒有勝算啊。 李懷安有些發怵,手裡的銀子捏得更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道:“額……是收了,不過……張捕頭,你聽我解釋。” 張賀忽然拍桌怒道:“那你為什麼不動手?” 這是反話還是警告? 要我立刻出手殺他嗎? 可潛龍關內殺人,這不是找死嗎? 李懷安的大腦瘋狂運轉,一邊留意周圍環境隨時準備退走,一邊道:“額……我,我隻拿了錢……對,我就是拿錢不辦事的,反正錢到手就行了嘛……不然我分張捕頭一份?” 說到底都是利益,趙一鳴的買兇錢已經裝進兜裡,大不了和苦主一起分了買兇者的錢。 這不算什麼敗壞道德的事情吧? “嗬嗬。”張賀都被氣笑了,他居然說收了趙牧的錢,拿來與自己平分。 自己舉薦他加入,就是要他在關鍵時候配合李一山刺殺趙一鳴的。 如今他居然明目張膽的說要把錢分掉? 當我是什麼? 李懷安見他笑得瘮人,連忙先穩住他:“不是,張捕頭你聽我解釋,錢的事好說,全給你都行。” “好好好,很好!”張賀指著李懷安連說三個好,最後道:“你自己回去和總捕頭解釋去吧。” 說罷撞門而出,揚長而去。 李懷安整個人愣住。 總捕頭? 他說的是趙牧? 他和趙牧一夥的? 是趙牧要殺趙一鳴? 那自己要不要追上去解釋? “解釋個屁啊,那自己說收了錢要怎麼圓?總不可能真的說趙一鳴買兇殺他吧?” 李懷安有種卷錢跑路的沖動。
第11章:跨服聊天(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