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風道:“別的不好說,但在敵我勢均力敵的情況,就不能硬拚,否則一定討不到什麼便宜!” 聽純風這句,永清似有主意,道:“我知道了,咱們可以找外援,保證咱們人數是褚海龍他們的兩倍,或者三四倍!那樣的話,他們就不敢跟我們動手,就隻能把錢交出來了!” 文忌想了想,嘀咕道:“聽著……似乎可以——”話還沒完,純風打斷道:“還是不行。第一,這樣的外援不好找;第二,即使找到了,跟著也打贏了,但錢可能要分對方一半,不劃算。尤其第一點,哪裡去找理想的外援?”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該怎麼辦?”文忌心裡想著,不禁眉頭一皺。光明卻想:“純風真的像是變了個人了,以前的他不會這麼冷靜,也不會想這麼長遠……他是說乾就乾的。” 嚴輝看純風道:“難道風哥你有妙招麼?”純風道:“不管怎麼樣,這個事情得智取!” 文忌脫口道:“智取當然好,問題是怎麼才能智取?‘智取’這倆字,它本身就是個難題!”文忌一副完全沒有信心,也懶得去傷腦筋的樣子。 純風道:“隻要去想,總能有辦法,比如咱們可以找褚海龍的把柄,或者他嚴重觸犯學宮規矩,甚至朝廷法度、律令的行為!” 純風之所以說這句,是他心裡有初步的設想。他有偷聽功能,而且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會安排一定的偷聽時間,恰好在偷聽褚海龍時,聽到了他的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學宮有導師和長老們培育出來的靈果仙瓜,這些靈果,它們的母體是自然界原有的果子,比如如同的葡萄、香瓜、梨子、蘋果、草莓和獼猴桃。 但長老們或者是讓它們生長在具有神氣、靈力的環境裡,或者是使用具有神氣靈力的元素的特別肥料,或者是在它們開花結果時,給它們灌注神氣靈力,最終使得這些普通的瓜果,成熟之後,不僅有奇異的色彩,而且有預防普通疾病的功效,不僅在市場上賣價好,而且還供不應求。 學宮裡的靈果是禁止導師和長老以外的人員私自采摘的。長老們會在適當的時候,統一采摘多餘的靈果以成本價售賣給學子們,或者作為獎勵,無償贈送給品學兼優的學子。 為此,長老會安排園丁、靈禽靈獸,或者兵俑們時不時去巡查,以防止有人私自偷摘靈果,所以一般人不敢去偷摘靈果。 但褚海龍膽子比較大,有時喜歡玩刺激、有難度一點的玩意,所以他們有一次,在安排同伴把風的情況下,然後去偷摘了學宮後園的葡萄和草莓,沒有被發現。 不過,褚海龍到底是學子,也有些對學宮規矩的敬畏,所以他們偷摘的不多,一人隻夠嘗鮮的量。這可能也跟靈果強身健體不需要太大量的有關,也就說吃一兩個,甚至半個就夠了。不過,它隻是在一定的時間裡起作用,比如幾個月,小半年這樣的,這個時間過了,靈果的功效消耗完了,又得重新吃。 又比如,褚海龍他們遊手好閑,用弓箭、彈弓偷偷打死學宮裡的飛禽、小獸,比如喜鵲、雉雞和兔子、小鹿之類的,因為這些生靈也是受學宮保護的,所以褚海龍因為貪玩而他們打死它們的話,也是違規。 再比如,還有學宮以外的事情,就是褚海龍他們在樓館裡吃喝、招妓。不過,這是個人的私生活,而且這種事情在這個古老時代的上層群體中,是普遍存在也合法的現象,所以招妓這點,學宮和長老們可能不會管,或者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同樣的,偷摘靈果和一時貪玩打死學宮鳥獸這些事,也隻夠學宮處罰褚海龍他們一下,無非罰款、記過或者體罰這樣的,不能從根本上打擊他們。 此外還得找出人證或者物證來,純風不能說他是有異能,偷聽到了這些事,真正要用這些已經發生一定時間的事情去整治褚海龍他們也不容易。所以,純風有這個想法,但還不確定能不能行得通。 這裡,純風這樣跟文忌他們說,是讓他們有心理準備。然後,他繼續對褚他們偷聽,如果運氣不錯,聽到褚他們打算要去做什麼壞事時,再安排一下,就可以把褚他們抓現形了,或者有了他們的把柄了。 這時,桂永清聽了純風說的“嚴重觸犯學宮規矩”的話,腦子忽然開竅,道:“對了,褚海龍給女同學下藥,然後奸汙她們,按照學宮的規矩,這個是足以把他驅逐出學宮了的!” 薑文忌也醒悟過來,道:“對啊,這個確實是學宮所不允許的,這是嚴重違規!咱們把這事搬出來,足以把褚他們弄死!” 楊光明忽道:“不對啊,咱們不是要弄死他們,而是搞回那兩萬五千錢啊?” 純風聽到這,得意了,道:“所以,這就簡單了,咱們用這事去威脅他們就可以了,褚海龍願意把錢交出來,咱們就不提了,他要不知好歹,不願意交出來,咱們就弄死他們!” 永清得意道:“這麼嚴重的事情,褚海龍不敢不交的!”文忌、光明紛紛附和,高興得好像兩萬五唾手可得了。 一旁沉默的嚴輝,忽然有點懼怕,道:“可是……褚海龍他們跟我有過交代,讓我除了給他們三萬錢以外,還不能把我所知道的他們的事情說出去,否則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所以……咱們這樣做,我會不會遭到他們的報復?” 顯然,這是嚴輝真實的擔心,褚海龍他們惱怒之後,也確實可能會那樣做,因為對於褚海龍他們來說,嚴輝這樣做,就等於反叛,吃裡爬外。 而對於反叛者,通常都是重罰,酷刑,甚至殺死完事的。 看到嚴輝發自內心的擔憂,文忌三個因為把握不大,所以還不敢表態。 純風因為有異能,能夠提前掌握對手的計劃與行動,他確實有把握。所以純風以拍著胸脯保證的姿態道:“不用擔心,我會保證你的安全!”說完,還有意無意去拍了拍嚴輝的肩膀,以示安慰與鼓勵。 卻不想,純風這樣的姿態,反而讓嚴覺得不怎麼靠譜,在嚴看來,純風應該有所擔憂並鄭重思考才對,畢竟嚴不知道純風有偷聽異能,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把握,看起來很像是一本正經吹牛逼啊。 就這麼,麵對純風的鼓勵與安慰,嚴輝露出了一絲尷尬而勉強地苦笑。 純風察覺,看嚴輝道:“怎麼,你不相信我?”說完,發現文忌他們仨好像也是相同的神情,純風忽然有點不痛快,他受不了這種不被人看好的感覺,於是又看問文忌他們道:“你們也不相信我?” 看到純風不愉快,同時他是老大,他的麵子需要照顧,楊光明琢磨一下,想到一個似乎比純風的大話靠譜的辦法,高興道: “我想到了!既然褚海龍他們會報復,同時現在阿輝又是我們的人了,那麼以後上下課都跟我們一塊走就是了!有我們在,褚海龍他們不敢動手!” 永清也道:“對對對!這個法子應該可以!我想褚海龍他們還沒膽子在學宮裡麵動手!”嚴輝自己也比剛才輕鬆了一些。 純風眉頭暗皺,他看出來了,對於他拍胸脯保證的話,文忌和嚴輝他們幾乎是沒一個相信。不被人相信,也就是被人懷疑,怎麼不鬱悶? 純風正偷偷鬱悶時,嚴輝就著光明的辦法道:“雖然我跟著大家進出學宮可以,但怕就怕,我們哪天不能一起出去,畢竟有些時候,我們可能都有事情,無法時時刻刻在一起呀!”凡事都有意外,而且有時意外還不少,嚴輝擔心這個。 文忌琢磨一下,有了辦法,道:“如果我們不能所有人一起走,就安排一兩個人陪你,好過你一個人回家!” 永清嘀咕道:“好像……也行……” 光明也道:“容我說句實話啊,我們都不是同路回家的,總不能讓我們陪著阿輝他到家,然後再轉回我們自己的家,這樣做一兩次還可以,可天天那樣,誰做得到?哪個人不會覺得麻煩呢!” 這無疑讓嚴輝更擔心。文忌琢磨一下,似有所悟,道:“我知道了,我們做不到天天一起走,同樣的,褚海龍他們也做不到天天監視或者跟蹤我們!三五天過後,他們肯定也沒耐煩了,自然就把事情給忘了!” 純風腦光一亮,他不得不承認,文忌這句是說對了。 做事情是需要有決心或者毅力的,褚海龍他們不像是有做事的決心與毅力的人,所以三五天過後,他們的勁頭應該會消退。 不過,文忌說的隻是一種猜測,即使有道理,但不能保證,三五天後,褚海龍他們一定會失去報復的耐心,萬一他們哪天心情不好,想到這事,不是又危險了。如此,作為可能被報復的人,嚴輝還是擔心。 這時,永清忽道:“我想到一個辦法?”文忌、光明,包括純風和嚴輝都看向永清。文忌道:“什麼辦法?” 永清道:“阿輝他家應該也有自家的家丁護院吧,以後上下學,讓他家的家丁護院跟著護送不就得了!” 光明道:“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個倒是個道理!”文忌也欣喜地道:“不錯不錯,都是他自家的人,就是讓他們天天護送,也沒問題。” 顯然,文忌的意思是把這個有點麻煩的事情交給嚴家的家丁們自己解決,他或他們就不用跟著嚴輝回家了。 嚴輝卻為難,道:“那樣雖然可以,但這樣一來,我不是得驚動家裡人,驚動到我爹娘去了!我爹娘會責罵我的!” 永清腦子開竅一般,也道:“而且阿輝他爹知道的話,他的同僚也可能知道,這樣一來,整個朝廷的人也可能知道,事情就超出了咱們圈子內的範圍了……” 文忌正要回應,純風感覺到沒完沒了,最主要的是,他對付褚海龍他們的辦法不是靠天天走一塊,或者家丁護送這些,而是他監聽褚海龍他們的談話,事先掌握他們的行動,從而規避或者提前準備。這是釜底抽薪的做法,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但純風不能暴露他有異能的秘事,於是以鄭重的神態變相說到:“不用考慮那麼多,那麼復雜了,我有我的辦法!” 純風這個態度比他剛才安慰鼓勵嚴輝時的認真多了,頗有一種令人信服的感覺,但問題是別人都沒有的辦法,你卻有,那麼這樣的辦法,它究竟是什麼呀? 顯然,純風這樣說,反而讓文忌和嚴輝他們起來極大的好奇心。 文忌道:“究竟是什麼辦法!風你能有那樣大的把握?” 光明也道:“是呀,究竟什麼奇謀妙計,說出來大夥兒聽聽嘛!”永清和嚴輝都十分期待地看著,尤其嚴輝急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