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淡淡道:某,青州人士,師從青蛇古鎮夢空和尚…… 等等,風哥突然道:可是妙林寺的夢空長老? 妙空點頭。風哥雙目睜得圓大,瑤弟則一副看熱鬧的神情。 原來是你,風哥喃喃起來。 什麼?妙空看著他,臉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風哥一巴掌突然呼過妙空身前,妙空伸手擋了下來。 風哥:我道天下好小,卻給我碰上個同名的! 妙空把風哥的手押下。風哥哼著,別過身去。 風俠士,這是為何? 瑤弟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妙空,如是說:你莫裝愣,你可記得幾年前王員外家被你欺辱的道士! 妙空點頭,說道:每念及此,常自自責。 風哥在旁邊哼了一聲。 瑤弟又道:風哥是他哥哥,多年來他總想為他妹妹報著羞辱之仇,不想今朝與你們二人遇上了…… 妙空聽罷,站起,繞過瑤弟,走到風哥麵前。 突然,他對著風哥就是一跪,無比真誠道:當年之事,我之過也。每念及此,常自責不已。今朝有機會贖罪,我與你一跪,以示疚心! 風哥:…… 沉默,籠罩在三人之間。 前方馬蹄聲嘚嘚嘚的響,打斷了三人間的沉默。 風哥把妙空拉起,什麼也沒有道。 瑤弟徒在一旁嘖嘖不已。 妙空三人站起來看著一隊數十人江湖人士跨馬而去,煙塵揚起馬隊已去了大半。 馬隊過去完畢,瑤弟便言去往林中放尿。妙空和風哥二人站在原地。 望著遠去的馬隊,風哥:你應該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 妙空:以真心比真心,縱黃金,難易也! 風哥沒有搭話,眼神中透出異常復雜的光彩。 風哥回過頭來,妙空也回過頭來,二人四目相對,又很快把目光錯開了。 我去尋瑤弟!風哥往林中走去,卻見瑤弟從林中而來。 他附於風哥耳邊輕道:剛好。 二人突然笑了起來…… 三人很快便又上路了。入夜,三人於林間尋了些枯枝,生起篝火,圍在篝火旁。周圍地上堆積著很多野果。 然後呢?風哥雙手纏住膝蓋,下巴枕在膝蓋上,看著妙空問道。 然後啊,妙空咬了一口野果:我便被送了了渝州大牢。那時命或本該終,卻賴佛祖之力,以渡過生劫。 風哥和瑤弟都聚精會神的聽著。 後來,我練成了這部無名功法……出了監獄,卻茫茫然如喪家之犬,不知所以歸處……於河裡,吾自道‘已為人所救,以為乞丐無異,奈何吾之如此,或該當回了。’吾心下已定,將反青州,起於岸上,不想遇著了你們…… 篝火的光不知不覺間暗淡了下去,妙空又往其中增添了不少枯枝。篝火的光又再次變強,映照著三人的身影。天上明月已隱,繁星漫天,露氣已漸集於樹梢。 三人沒在說話,夜不覺間已過了大半,周身黑暗卻也更顯得黑沉了。 我要睡了,太晚了。妙空說完順勢倒在地上。 風哥:…… 妙空的呼嚕聲傳來,篝火閃爍著熄滅了,唯有青煙升騰入漆黑的空氣中。 繁星落去,東邊漸白。不覺之間一夜便已將盡。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妙空睜開眼,卻見風哥枕著他的手臂,徐徐吐著呼吸。 妙空慢慢的把手臂抽回,卻見風哥嗯嗯幾聲轉過身去,妙空借機將手臂抽回。 望著篝火,其早已冷卻多時,他從自己的布包中把那兩套衣物拿出,全給二人披上。 很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密林中。 而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北方,一座豪華的宮殿內,燈影惶惶。裡麵一間古典雅致的小客廳裡坐著三個人。數盞明燈把屋裡的半邊都給照得透亮,而另一邊則朦朦朧朧,一道身影正襟危坐在為朦朧一邊房間的主坐上。 而在房間內明暗交界處,坐著兩道身影。這兩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陸九門和沈峰。 為首的那身影手上提起茶杯,隻見茶杯瞬間冒出白氣。那身影輕輕往其上吹了一口氣,白氣散到空氣中。 所以,那身影開聲道,聲音沙啞,卻聽不出男女老少:是申無行手下! 沈峰:是也。 身影:想當年…… 頓了一下後,才又說道:四絕死了一武絕,出家了一智絕,隱退了一義絕,被抓了一刀絕……江湖四義士,曾幾何時,皆是江湖排麵人物,風光一時,豪氣沖天,對劍吟詩,何等快意逍遙……唉,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影大笑起來,分不清喜怒。 去找智絕來見我,明年八月十五即是三年一度的定君位,你們幾個一起去吧! 陸九門和沈清風站了起來。身影揮手,二人退了出去。 空蕩的房間裡,黑影把玩著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