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房間處,眾人分開。妙空跟著十六小姐進了屋子。 妙空看著十六小姐走動的身影,站在門邊輕聲道:十六小姐,今夜小生睡在何處? 十六小姐沒回答他,隻是走到窗口坐下,望著海麵。不知多久,她突然輕聲開口道:阿大,你道海那邊是什麼? 妙空平靜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大虞! 十六小姐沒接話,海風拂來,她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是啊,哪裡去都離不開大虞的影子。 說完,轉身對著妙空,平靜的聲音傳來,為我取水,我要洗澡。 妙空諾諾,也不多問,自出了門去。 十六小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可知去處? 妙空:出了大門便是了! 隻聽噔噔之聲,十六小姐緊出了門,急走到妙空身前:隨我去,下次我可不來了! 妙空咧嘴,二人一前一後往前自去了。身後,先前十三小姐的跟班從暗處走出,見二人遠走,便轉身往反向去了。 出了大廳,到後院中來,走到靠門的一根大柱子前,十六小姐便對妙空道:阿大,你要記著,這缸水是我的。你每日都須使之常滿。父親不喜水缸旁有提桶,故這裡的水桶都是要到外門去領,明日我便帶你去熟悉。今天先這樣,我們去找管家。 妙空隨十六小姐走了一陣後,在一處很偏的地方敲開了一個門,一個穿戴整齊的女管家婆子開了門,十六小姐與她嘰裡呱啦了一通,然後轉身拉著妙空走了。 路上,她這樣問妙空,可知道路了嗎? 妙空應以點頭,便一路無話,走到了房間內。二人正沉默著,這時卻聽到敲門聲響起,接著是嘰裡呱啦的越臥國語,十六小姐也嘰裡呱啦的回應起來。門便被推開了,十幾個丫鬟分別提著木桶魚貫進來。這些丫鬟站定,最後才由另兩個丫鬟提著一個裝飾精致的大澡盆進來。 待一切都打點完畢,這些丫鬟們陸續退出,十六小姐就叫妙空鎖好門栓,此事不提。 待回頭,隻見十六小姐在澡盆旁把腳下的鞋隨意脫下,光著腳丫。她張開雙臂,用眼神示意妙空為她脫衣。 妙空初時隻覺胸悶,以他之心思,也是立在原地,不知下一步如何去走。 許是久不見妙空行動,杵在原地。十六小姐便有些不滿道:阿大,你為什麼不來與我脫衣。害我空杵如是? 男女授受不親,不覺辱你若此! 十六小姐眉頭一皺,惱道:叱!你這奴仆,別枉自多情。你已為我終身之奴仆,除卻我之左右,汝無處可去了!況來時,你出身不及我,與丫鬟孃和,更是低人一等。若你懼男女之情便大可不必,你血脈不及,我斷斷不會辱沒我之門楣! 聽罷十六小姐這一席話,妙空看著她毫不掩飾的、清澈的眼神,不知想著什麼,他微微一笑,身子便往前走去。 隨著衣物的滑落,十六小姐赤條條的踏進了澡盆中。正是:眼前春景隻一刻,便要銘記到白頭了。熱水升騰的煙霧,舞動的水珠,閃爍的青燈都為這一切蒙上了一種若隱若現的柔和光線。仿佛一幅沉靜的油畫,有肉體的沖動,更有一種隱含的超卻肉體的特殊感覺。 阿大,為我洗身! 隨著雙手放入熱水之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妙空身上一股熱氣升騰起來…… 妙空此時正和十六小姐一起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的旖旎風光,心中仍躁動不已。當然確實沒有什麼突破倫理的事,雖然現在二人是光著身子睡覺的。 十六小姐身上女子的幽香直直往鼻孔裡鉆,妙空隻得側身轉到床外,開眼望著窗外,清冷的月色鉆到床前,耳邊仿佛能夠聽到遠方海浪翻動之聲。此情此景,真是個如夢一般。 可是,該死的,十六小姐緊貼後背的身體,抱住腰間的小手,又都把妙空的靈魂給拽得搖擺不定。在這樣的環境下,你還會在天地的寂靜中尋求心靈的寧靜嗎?去他的,妙空腦海裡又浮現出剛才旖旎的風光,不能自拔。 一夜就這麼劃了過去。 時光荏苒,轉眼便到了年末。越臥國並不和大虞王朝一般過新年,反之,他們把每年三月中旬做為他們一年之始。在這幾個月裡,妙空完全成為了十六小姐的影子,是她到哪妙空在哪,且每晚都會經歷讓人血脈噴張的旖旎風光。 當然,妙空並沒有放棄對無情神功的修煉,直到今日,也是多有所得。現在他不用再為諸人講故事,因人們怕他又說些不好的故事出來。妙空也樂得清閑。也是借著這清閑,妙空對越臥國語言掌握得很快,正常的交流已是無礙。 諸人曾不止一次的感嘆過他的學習能力。這不禁又是讓十六小姐鼻子高挺了許久。 府裡又來了兩個知書達理的大虞女奴仆,和妙空一樣,是脖子上係著紅繩的貼身奴仆。不過她們的主子是十七少和十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