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說:“謝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得話,三年前在瓜洲渡口客船上,你還咬牙切齒的大罵過我?現在怎麼忽兒又大發慈悲,求我離開春風客棧,對不起,謝小姐,我偏不信這個邪。” “李公子,我念你是故人,才告訴你,沒想到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謝春芬生氣了,嘟著小嘴,眉頭卷了卷。 “謝小姐,你怎麼知道三日之內這兒必有大難?除非東家得罪了人?除非有人半夜,等我們睡了,蓄意縱火,否則那來得大難?” “天機不可泄露,李公子,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謝小姐,你不會對一個落魄的書生,有什麼不良的企圖吧?” 李甲提出疑問。 “對,應該說是個美好的企圖,李公子,我不想讓你在這兒白白去送死,老爺夫人還在家中等著你金榜題名,光祖耀宗呢。” “謝小姐,我憑什麼相信你?”李甲大聲粗氣的質問。 “憑我是三年前的穿越的故人杜十娘,憑我是今日謝小姐,謝春芬,李公子,你才貌雙全,為人忠厚,氣質儒雅,雖說有點好色,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你想乾什麼?和我重續前緣嗎?” “對,這就是我救你的原因。” ……………… 第二天早上,李甲下樓找到東家,東家坐在櫃臺內木椅上,翹著二郎腿品茶,茶水冒著裊裊的熱氣,李甲從外麵緩緩的走進去,開門見山說了這事兒。 他大約四十多歲,叫柳樹,中等個,四方臉,濃眉大眼,一身短打扮,不了解他的人還以為是店小二。 柳樹有個女兒,叫柳兒,年方十五,身材細長,唇紅膚白,柳葉眉,大眼,是個難得小美人。 李甲第一次來住店時,見到柳兒時,一度誤以為柳兒就是當年的杜十娘,柳兒見李甲兩眼灼灼盯著她,臉兒馬上紅了,慢慢的低下頭,十指不安的交叉在一起,羞怯的說:“客官,你,你,乾嗎這樣看著我?” 李甲這才恍過神來,抬起右手使勁揉了揉雙眼,抱歉的說:“對不起,你讓我想起一個人,我以為她又是借屍還魂了?” “客官,她是什麼人?不會是你相好的吧?”柳兒小嘴抽了抽,笑著問。 李甲毫不掩飾的點點頭。 “客官,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她?她還在京城嗎?”柳兒眉頭一臉關心的問。 李甲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她己經不在了。” “客官,我知道了。”柳兒忽兒想起什麼似的,慢慢的抬起頭輕聲說。 “你知道什麼?” “客官,怪不得你這麼麵熟,你不會是當年那個流落京城,和名妓杜十娘相好的那個李甲,李公子吧?” 柳兒兩眼發亮問。 “你沒見過我嗎?怎麼知道我叫李甲?”李甲一臉不解的問。 “李公子,我雖沒有見過,但你出現在我夢中,夢中的你和現在你是一模一樣,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這麼說來你我相識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也許是嗎?” 柳兒說著又問:“李公子,你打算在這兒住多久?” “可能要好幾個月。” “我明白了,李公子,你打算等考完試,等放榜了你才回家。” 李甲點點頭。 從此李甲除了看書外,就去找柳兒。 ~~~~~~~~ 客棧不大,小二樓。 樓下住著柳樹一家。 樓上是客房,大大小小有七,八間。 “李公子,夢中事兒你也相信,你還要安心讀書吧,還有,柳兒這邊,你還是少來為好,畢竟男女有別,還有柳兒,她己許配人家了,我不想讓人說閑話,李公子,你……。” “柳叔,我知道了。”李甲說著又問:“柳叔,我想打聽過事兒?” “什麼事兒?不會是夢中情景吧?” “對,夢中的情景,我向你確定一下,京城有沒有這家客棧?” “有,悅來客棧是京城最大的客棧,謝老爺也最京城大名鼎鼎的富商。哦,我知道了。” 柳樹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了。 “柳叔,你知道什麼?”李甲忙問。 “李公子,你夢中那個女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謝老爺千金,謝小姐,謝小姐身材裊娜,容貌出眾,是個難得的佳人,怪不得你不肯透露這個女人是誰,原來如此。李公子,看來你要走桃花運了。” 柳樹開玩笑道。 “柳叔,一個夢境而己,八竿子打不著。”李甲嘆道。 “李公子,此言差矣,夢境就是現實鏡子,就是現實的另一麵,李公子,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毫無保留告訴謝府和悅來客棧具體位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謝謝你,柳叔,我不感興趣。” 柳樹一愣,立馬警覺起來,瞪大雙眼,右手抓住茶杯。 “李公子,你,你,你不會對我女兒,柳兒,她……?” “柳叔,你放心,你女兒雖漂亮,可愛,迷人,可他不是我盤中的菜。”李甲違心的說。 柳樹用鷹一樣銳利目光盯著李甲。 “當願如此。”又補充了一句:“柳兒未婚夫是個當差的,在衙門當差,他是個有名的捕頭,整天手拿刀槍,去追捕兇犯。” “柳叔,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與我有什麼乾?” “沒意思,沒意思,不相乾,不相乾,李公子,你多心,我這是在扯淡,完全扯淡。”柳樹忙訕笑道。 黃昏,晚霞似火。 李甲吃過晚飯,洗了澡下樓來,他趁柳樹出門去了,立即找到柳兒。 柳兒正在房內,見李甲來了,神情有些異樣,便笑著問:“李哥,你怎麼啦,唬著一張臉。” 柳兒和李甲熟識後,便改口叫李哥。 “柳兒,你己訂婚了。” “對,確切的說是指腹為媒。”柳兒輕描淡寫的說。 “你,你,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李甲手抖著指著柳兒的臉,喘著粗氣質問道。 “李哥,你也沒問我呀?你沒問我,我乾嗎要告訴你,這是我的私事。”柳兒仍輕描淡寫道。 “哦,我終於明白了。”李甲氣憤的一甩手,臉兒陰沉得能滴下水來。 “李哥,你明白什麼?”柳兒眉頭彎了彎,微仰起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