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進內城(1 / 1)

丁達,追隨著前麵的隊伍,很快就輪到他了。   丁達向前看去之間,一名護衛,麵前擺了一個大大桌子,桌子上麵是一個特大的盤子,上麵擺滿了銀兩,看來交的錢都要放在那個銅盤上麵,。   丁達交完錢後,便帶著劉憫,駕著牛車緩緩的駛入了內城,進入內城後,丁達和劉憫大為震撼,雖然白水城外城的道路難行,但物質也比較豐富,比一般的內城也絲毫不差,但和白水城內城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別了   看著腳下那極其寬廣的街道,以及來來往往的行人,每個人身上都穿著華麗有著圖案的布衣,氣色也比之外城要好上許多。   甚至街道上那五六十歲的老人,都是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和外城的老人那一副副病怏怏的樣子,形成了極大的對比。   哪一個個在街道上玩鬧的小孩子?每個人臉色紅潤,身材也不再乾癟,比外城的小孩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四周的房屋,也是由石頭和木頭製成,結構也從原始的居住有了裝飾樣子和外城用土磚,石子,木頭等製成的房子一比,外城的房子簡直沒法看   幸好丁達是穿越過來的,否則第一次進到內城裡麵,可能猶如山炮進城一般。   這隻是內城和外城的差距就有這麼大,很難想象大乾皇朝的帝都得多麼繁華。   兩人一路走到內城的西區安置外城的地方,穿過街道上,一間間商鋪,牌匾絡繹不絕,是一個繁華的市場。但離開街道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座,密密麻麻像牢籠一樣的房子,地上漆黑的濕泥,又滑又粘腳,丁達看了看這裡的環境,帶著劉憫,來到內城貼告示的地方,看了看最近需要招工,出售房的地方,然後到祥雲酒樓,找了一個店小二,聯係了一家出售房子的主人,來到西城區的一家小酒館,丁達和對方商量後要價三百兩,商量後出價260兩,買下他出手的一所院子。   院子在西城區的街道旁邊,門麵是一間還算寬敞的的鋪子,後院是三間大的的院子剛好留有兩個小屋,一個做飯,一個睡覺,還有一口小井,剛好可以開一家書齋,   原主之所以那麼便宜是因為欠了,李三兒的賬,丁達給原房主蘇長青賣房錢的時候,一位短打嘍嘍李三兒的身影靠近。   “蘇小子……今兒個生意不錯啊。”   閻王易躲,小鬼難纏。   蘇長青心裡暗罵一句,悄悄遞上十幾枚銅錢:“還成,多虧威爺的名,無人膽敢造次。”   李三兒輕輕掂量了下,掌心傳來叮呤咣啷的碰撞聲,笑道:“那是……這片兒都是威爺的場子,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緊接著,話鋒一轉。   “小子,嘗過杏春樓女人的滋味吧。   春紅樓的姑娘比杏春樓的姑娘更細嫩吶。   去過過癮?”   蘇長青心中冷笑。   這群地痞幫派,經營各種妓院、賭館,光交保護費還不夠,還要拖人下水,放著印子錢,直到最後還不上,將人拆皮剝骨,賣兒賣女。   “不巧,蘇某家中米麵要吃完了……還了威爺的賬,還真沒多餘的銀錢。”   蘇長青兩手一攤,無奈道。   實際上,這也是實話。   這些天,半點肉腥未沾,粗糙的粟米、豆子吃得紮嘴。   李三兒,看了一眼旁邊的丁達,說道:這位爺,您就是買了蘇長青的房子吧?你真有眼光啊,他這房子個頂個的好,你買了不吃虧,他低價出售的,想為這位爺,您也是初來乍到,要到我們威爺那裡拜拜碼頭,要不今晚先接下風洗個塵,到春紅樓去瀟灑瀟灑?   丁達聽李三這樣說,眼神一冷說道:手裡暫時沒有太多的錢,要不這位兄弟,你救救急,幫襯幫襯兄弟。說到便把從背後背著的兩柄巨斧拿了下來。   李三聽丁達這樣說,還有看他做出的動作,便知道這貨不是好惹的,便說道:哈哈,大哥開玩笑開玩笑,不要在意哈,小弟,這是有眼不識泰山吶,小弟,還有事先走了哈,告辭告辭!說完便對徐長青說:你欠威爺的賬是時候該還了,原價是一百兩,九出十三歸嘛、你要還二百三十兩,錢拿來吧,徐長青,把銀票交給李三,李三便很快的走了。   丁達,見到李三走後,便將目光移向了徐長青:你小子已經把房子賣給我了,現在怎麼還不走啊?   徐長青聽到丁達的話後,看了看丁達手中拿著的巨斧,便很快的回答說馬上走,馬上走,很快頭也不回的,也走了。   丁達,看見兩人都走後,便帶著劉憫,把牛車上的東西全部搬到房間裡,把書籍都碼了起來,東西和行李都收拾好後,剩下的兩頭牛,丁達一時也想不到怎麼辦,便把牛拴在了院子裡麵。   東西收拾好後,丁達便吩咐劉憫用帶來的柴火在後院裡蒸一鍋米飯,自己則到街上去買一些下酒菜,回來慶祝一下喬遷新居。   很快,丁達就踱步離開院子,來到了米鋪,在米鋪買了些白米,又和米鋪外麵姓胡的一個屠戶那兒討價還價買了三斤五花肉。   半道上,丁達提溜著提肉草繩,肚子開始咕咕作響。   索性直接拐進就近的鹹亨茶館。   茶館破舊,一麵沾滿油汙的旗幟飄搖著。   內部,木頭上的紅漆早就斑駁,條凳坐上去也嘎吱作響。丁達看了一下茶館櫃子上的牌子,黑苦茶暢飲解渴,一個銅子兒就可以一碗接一碗的喝下去,丁達看了一下旁邊的茶桶,媽的,就是一些綠樹葉子,還有一些茶渣子,熬的黑乎乎的,怪不得叫黑苦茶,這綠樹葉子煮的可不就是苦的嗎?   丁達觀察了一下四周後,便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喊來店小二點上了一盤茴香豆、蜜餞、乾拌絲的拚盤,兩個白麵餅,又讓店家切了一盤澆了紅油的蒜泥白肉,在等菜的期間,丁達看向茶館中央,有一對唱大鼓的母女,喚作蕓娘。   聲音高揚,曲調婉轉,粗布麻衣下的身軀凹凸有致。   在和店裡麵的其他顧客們閑聊的交談中丁達知道了,這對母女的情況。   據說是城裡克死了丈夫,被親族趕了出來,奪了田產吃了絕戶。   這裡距離三河天橋不遠,三教九流聚集,不少人就是沖著她來的。   可這世道,都是想著白嫖的主兒。   最多也就口上占些便宜,沒聽說誰能得手。   正聽戲著,一個頭戴皮帽,打著酒嗝的老者靠近過來。   他長著紅通通的酒糟鼻,眼睛盯著丁達桌上的茴香豆眼睛放光。   “老小子,怎麼,饞了?”   丁達夾了筷子乾拌絲兒塞進嘴中。   “嘿嘿,有酒無菜,寡酒傷胃哩……”   打酒嗝的老者尷尬一笑,說著還望著丁達的茴香豆咋嘛起嘴來。   “喏,東西給你,你給我說說最近有什麼趣事吧。”   丁達將茴香豆挪到老皮影跟前。   “嘿嘿,這位小哥,這你可是問對人了。   這青衣巷,有什麼是我老皮影不知道的。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想聽哪段?後街巷子孫寡婦那事兒,還是三花巷的李家小媳婦……嘖嘖,那可水靈。   那晚那小媳婦正洗著澡……”   越說越沒邊界。   丁達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得將白麵餅塞進嘴裡。   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忽的,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走了進來,頓時引起不少人唏噓。   “藍老三……這廝怎麼來了……”   “哼,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連自己的女兒都賣了……”   “天殺的……”   丁達微微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指尖點了點前麵的藍老三。   老皮影飲下一杯酒,猛地一拍大腿,臉色漲紅道:“唉,這老小子沾上了賭,還借了印子錢,指望在賭坊裡翻本,哪還有好?   昨個聽說還不上賬,女兒都讓給拐走賣到窯子裡了。   這東西要是再賭下去,遲早要進胡威的鬥狗場,死在裡頭。”   丁達麵無表情,往嘴裡塞入最後一塊麵餅。   從老皮影中得出藍老三是世代花燈匠,傳到他這一代算是薄有資產,至少比青衣巷的苦哈哈好多了。   十天前,胡威的嘍囉曾勾搭過藍老三。   這裡麵做的局,怕是八九不離十。   “這世道……窮人想要翻身,難啊。”   丁達感嘆一聲。   過了一會兒菜好了,丁達拿著隨身帶的飯盒把菜倒在飯盒裡麵,轉身就離開了茶館,向著剛買的院子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想著劉憫這小姑娘飯還沒吃呢,也不知道那長時間的飯做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