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回到家打開電腦,右鍵新建文件夾,重命名“覺醒者”,把今天這離譜的事情記錄在了移動硬盤中。這個硬盤裡全是寧宇以往收集的資料,關於已經發生的怪異事件,還有發現了但沒有去詳細調查的。等明天捉住江雲歸問個清楚,說不定一些隱藏的寶貝就在自己的硬盤中躺著呢。 寧爺回來了,寧宇趕緊叮囑他吃藥,雖然二人都知道這隻是江雲歸開的維生素。 一老一少平時的對話都是衣食住行的,在沒必要的事情後,寧宇就回屋了。 看了看QQ,五黑群裡發了一張照片,是幾串燒烤,三瓶啤酒,在黑夜下的折疊小桌子上。下麵又發了一句“老寧你不來真虧了,我請吃燒烤”。 寧宇一看就知道咋回事,肯定又是連敗,而且是陳越川的鍋。五個裡麵就他喜歡浪,平時一半輸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好在平時會來事,一坑就又請吃喝,又幫加網費,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太坑就罰他輔助一天。 --“大腿下次帶你們飛。” 寧宇發完這條消息後就不再看手機了,在學校的政策下作業少得可憐,但還是要完成的。身為班裡的小透明可不想被點名。 隨便做做後,就去洗漱上床睡覺。 明明有些亢奮,躺在床上居然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命運雕刻者是否啟動?】 這能力是睡覺才啟動的嗎?怎麼感覺比起林鹿和江雲歸那種隨時發動的low太多。 選了‘是’的瞬間,強光填滿視線,白色褪去時寧宇站在了那間屋子門口。 透過窗子一看,還是霧蒙蒙的天空,黑的像是煙囪裡的煙,雨倒是停了。 其中變化最大的還是豬頭人的雕像。 現在隻剩下碎塊堆起來,堆成尖尖的小山。 寧宇過去扒拉了一下碎片,裡麵果然還有東西,一把帶著缺口的石膏製的模型菜刀。寧宇對把菜刀有印象,自己在找武器反擊時,看到的電桿中插著的那把菜刀。可豬頭人二階後就一直用尖牙,菜刀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起以前玩過的遊戲‘毒奶粉’,是打死怪物爆的裝備?明天去問一問,這裡的東西就隻是石頭而已,沒卵用。 走到宇航頭盔旁,頭盔自己開機了。 【雕像源失去生命體征,充能返回20%。】 【今日首次進入,增加充能1%。】 寧宇第一反應就是虧了,投資了全部40充能,現在隻返回了20充能。 不過仔細一想,命是保住了,也不虧。按照這簽到送點,差不多二十天後,就能再跟上回一樣的搞一次。 點擊登記圖標。隻有一個選項,寧宇10%。 寧宇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變成雕像,不能冒這個險,點擊了退出。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寧宇需要把自己的‘武器’摸透,直覺告訴自己,隻要充能足夠多,武器中帶有敵人的的信息就越多,從而百戰不殆。就像得到了豬頭人的弱點。 這次使用能力得到兩個關鍵信息。 1、登記者死亡的話,雕塑會碎裂。 2、畸變者疑似爆裝備,回頭找林鹿問問。 退出後睡得很香,無夢至天亮。 …… 第二天,老師在課堂上嘰嘰喳喳的講著,寧宇無心聽,心思都被畸變者和覺醒者拐走了。上課時就沒忍住發了幾條消息給江雲歸,詢問了覺醒者的詳情,對方也隨便回了幾條,以單手打字慢為理由,見麵後再談。 三點半下課,江雲歸發的最後一條消息,是四點鐘左右校門口見。陳越川過來打了個招呼,不順路就叫他先走,這家夥每周都要去補習幾次。學校對老師們執行了末尾淘汰製,鐵飯碗沒得端了他們也急,平時的言語中透露出多補補課的意思,甚至有的親自去開小灶。 寧宇高一曾經玩命的學過,可成績卻還下降了,改回最舒適的狀態後,成績又升回去了,自此深知自己不是應試教育的料。高中所有課程都已經提前上完了,學校還組織了一次模擬考,自己也就過了個二本線,按照以往的統計數據來看,真到高考的時候能上個一本。 寧宇也不想在這方麵過多掙紮了,沒天賦拚死拚活也摸不到985、211的門檻,還可能適得其反,就算考上了,考上了畢業也不一定找得到工作。這可不是寧宇態度擺爛消沉,平時一起開黑的孔夏,他就是211畢業,聽說和輔導員鬧掰了,沒保上研。畢業三年多,成了鹹魚一條,打打代練、做做兼職過活。可他卻自詡輕鬆愜意,活得舒坦。 寧宇在座位上打開手機,等避開放學高峰期再出去。瀏覽器上搜索著“覺醒者”、“畸變者”這些關鍵詞,結果不是小說電影就是遊戲攻略,都牛頭不對馬嘴。 “喲,你今天不和那屁蟲一起了?”一道聲音傳來,這人叫馬健雷,隔壁班的。一米八五,滿臉橫肉,說話時喜歡抬著頭,用鼻孔看人,也許這樣會讓他覺得高人一等? 寧宇很討厭他,咄咄逼人、無端找茬是他的技能,對於自己這個小透明來說更是暴擊。老師們卻非常喜歡他,就因為成績又好,家裡有幾個臭錢,每次鬧矛盾都是‘明哲保身’,就算證據確鑿也隻會被拉去單獨談,然後屁事沒有。 “讓一下。跟屁蟲的綽號我會和他說的。”寧宇十分不爽但不想惹麻煩,站起身就要走。 跟屁蟲說的自然是陳越川,這愣頭青臉比城墻厚,寧宇上次對淩瑤做出的騷操作就是向他學的。一年前的課間的升旗儀式,馬健雷找茬找到他頭上,他不多廢話上去就是一拳。 馬健雷的兩跟班剛想動手,他直接來個“全體目光向我看齊!”馬仔愣住了,陳越川可沒愣住,直取敵將首級,當著全校的麵哐哐上去就把馬健雷揍得鼻青臉腫,挨了個留校察看處分。 第二天陳越川滿臉是傷,鏡片都裂開了縫,馬健雷的兩個馬仔沒來上學,一問才知道在住院。 第三天陳越川手骨折了,因提前報警沒還手,在拘留所當晚就回去了,馬健雷另外三個馬仔直接被送去少管所。 第四天,馬健雷頂著一隻被打青的熊貓眼,從此再也沒惹過陳越川。 “沒算清賬不許走!”仰天的鼻孔發完話,年級裡一個有名的混混站在教室門口。 寧宇知道這是被堵了,看著兩個放大縮小的鼻孔,真想伸指頭戳死他,“我又沒惹你,算什麼賬。” “就因為你,劉青青昨天和我吵架要分手,我的感情受到了傷害,你打算怎麼賠償?”大胖子用手捂著心臟,瞇著眼深情的說著,像個蹩腳的舞臺劇演員,下一秒就要被臺下人扔臭雞蛋。 劉青青是昨天和寧宇一起的值日生,人挺好說話的,文靜爾雅,好好化個妝,應該能競爭一下級花的位置。寧宇和她其實沒有太多的交集,就值日時說幾次話。昨天離開前和她商量過有急事,下次值日自己全包,對方也答應了,客觀上來說已經與寧宇無關。馬健雷這廝在學校臭名昭著,所謂的分手更是無稽之談。也不知道劉青青是害怕馬健雷這人,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任馬死纏爛打,瘋狂拉扯糾纏人家幾個月。 寧宇明白這次是拿他出氣來了。 “你要乾什麼?” “今天我兄弟值日,可我們馬上有事,你……”馬健雷指向寧宇班裡的一同學,實際這名同學壓根都沒和馬健雷說過幾句話。 班裡人看到這瘟神又挑事,趕緊起身離開。喜歡看戲的也都遠遠的站開,教室門口都圍了一圈。 “行,我幫你打掃,補償你弱小的心靈。”寧宇明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除了陳越川外,其他人為自己出頭的概率幾乎為0,更何況麵對這臭名昭著的馬健雷。 寧宇走到後麵拿起掃把就開始掃。 “砰!”一個裝滿茶葉的玻璃杯碎了。 “哦,不好意思,請繼續幫助我脆弱的心靈。”鼻孔看人的馬健雷攤了攤手。 寧宇沒理他,轉身去擦黑板。 馬健雷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杯奶茶,走到窗邊寧宇的課桌旁,假裝看風景。然後猛地一捏,半杯奶茶把桌上的書本染成褐色。 馬健雷轉身,表情賤兮兮的,灑在手上的液體還不斷擦向書本,“這位置有點晦氣,崴腳了,不好意……” 話沒說完,一把粉筆已經塞到嘴裡,寧宇還扳著對方的臉用力擠了擠。 馬健雷條件反射的想要抓住寧宇的手,哪手卻改變行動軌跡一個耳光,響徹全場。寧宇撒腿就向平時關著的後門跑去,原來在拿掃帚掃時寧宇已經打開了。 記得陳越川那次被這廝弄得渾身是傷,寧宇不解的問道他,為什麼不忍一忍就過去了。陳越川一口否決,沉默隻會為加害者助威,硬骨頭才會嘮碎他們的牙。當時寧宇隻是笑笑,開導對方能屈能伸方為丈夫。可此刻內心十分清楚,對於馬健雷這種無底線的家夥絕不能示弱,這不是屈,而是跪。 打開後門就快速沖向樓梯,死命跑。 後麵要記過還是啥的再說吧,nnd!暢快!這一巴掌,寧宇仿佛這幾年自我壓抑得到了釋放。 還沒下兩層樓梯,寧宇就被向後扯住了校服,小腿被一絆,重心向後的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