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屍一馬卻視他們如不見,眼見厚重的城門近在眼前,戰馬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就在屍、馬撞門前的那一刻,女屍突然將趙玉貴和說書錢高高的先拋過了城門樓子! 隨後一屍一馬如狂吼的怒濤,撞碎城門疾駛而出。 站在城門上剛好看到這一幕的周捕快騰地想起一件事:鐵皮匣子裡的木頭人頭! 黃妃是沖她的人頭來的! “隻可惜,現在去取人頭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周捕快急的連連跺腳。 “我來的還不算太遲吧!周捕快。” 突然,阿木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而且,你瞧,我還帶來了鐵皮匣子。“ “阿木,你來的太極時啦,再遲,他倆就沒命了!“ 周捕快從阿木手裡接過裝有木頭人頭的鐵皮匣子,激動的幾乎要蹦起來。 阿木雖小,可修行不低,總能在準確的時間出現在準確的地點。要是能來縣衙就好了,縣太爺一定會也給他個捕快的職位。 “不能再擔擱了,他們差不多快到黃妃墓了吧。“阿木催道。 “我們走!“周捕快說完一縱身向城外飄去。 黃妃墓前,女屍騎著戰馬,不停怒吼:“快快還我頭來!快快還我頭來!“ 說書錢和趙玉貴兩人嚇得哆嗦成了一團,連連在戰馬前叩頭。 戰馬嘶鳴,不停狂躁地前蹄仰起,落下,弄得塵土飛揚,狼煙滾滾。 “黃妃娘娘,是小人的錯!您是精忠報國的大英雄,小的無恥,盜取您的鳳冠頭顱!“ “求您老願諒啊!請您老安息,別再發怒了,我們現在就給您取回來頭顱啊!“ 二人連哭帶嚎,剛要站起。 突然,戰馬好象失去了耐性、理智,長嘶一聲,前蹄高高躍起。 說書錢雙眼一閉,心道:完了! “黃妃娘娘手下留請!您的頭回來啦!“ 隨著喊聲,周捕快一抖手,木頭人頭象一顆流星劃過夜空,向無頭女屍飛去。 無頭女屍一帶絲韁,戰馬騰空躍起撲向木頭人頭。 而木頭人頭也象長了眼睛,精準的落在女屍的腔子上。 趁此空檔,周捕快和阿木趕緊縱身過去,護在說書錢和趙玉貴身前。 頭身復原的黃妃騎著戰馬繞他們轉了三圈後,突然一拍馬屁股,一人一馬高高躍起,飛過四人頭頂撲向黃妃墓! 隨著墳墓內響起電光火石的暴響,黃妃和戰馬都消失了。 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 隻有趙玉貴在哆哆嗦嗦的不斷重復著:“黃妃娘娘饒命啊!我知道誰偷了您的頭,我現在就給您要回來!是我的錯,我求您老願諒!求您啦...“ 周捕快過去扶他他也不理,還是不停重復著請求原諒的話。 “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了,帶回去我給他治療。在這沒有法器,沒法治,我們走吧。“阿木說完,又去拉說書錢起來。 經過昨晚的事,阿木一連不開心了好幾天。他向來是特別敬重先烈英雄的,可這些天的事,讓他有點受打擊。 還好,趙玉貴經阿木連吃藥帶做法事,魂魄是收回來了,怎耐抗不過心裡的罪惡感,已變得半瘋半傻,估計以後都不能再盜墓了。 說書錢自感罪孽深重,自己去黃妃墓前,搭了一個草棚,準備以後要給黃妃守墳,來贖自己的罪過。 平平靜靜的剛過了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天晚上,回春堂藥鋪的夥計正準備上門板關門,周捕快一把推開就闖了進來。 “周大哥,你怎麼了?“ 阿木一邊收拾診桌一邊問。 “就不能讓人有個輕快的時候!“ 周捕快一臉不悅,氣哼哼的。 “周大哥,誰惹你了,你看我一把掌拍拍扁了他,給你出氣!“白熊廚師說著拉過椅子坐到周捕快身邊,口水四濺地說。 “我可以沖他吐口水!“鬆鼠毛跳到桌子上叫道。 “去,去,談正事呢,你們倆別瞎摻和!“無影用手把鬆鼠毛往一邊拔了拔。 “不!我就要沖他吐口水!“鬆鼠毛把胸脯一挺,大聲道。 無影從布袋裡摸出一個鬆子往它嘴裡一塞,“我讓你吐!我看你現在還怎麼吐?“ “啊!鬆子!我的最愛,我要吃,我要吃!“ 鬆鼠毛從桌麵跳到無影的肩膀上,然後一出溜就滑到了無影的手上,搶過布袋在地上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