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叫做李文斌,是調度所的副調度長。黃天河調查了火車站所有中高層管理人員,當日隻有李文斌一個人沒有參加安檢。”
  沈巖說到這裡,惟恐楊登歡和錢如發聽不聽白,解釋著說道:“今天因為有專列任務,所以加強了車站的安全檢查,火車站從上到下每一個職工,都要參加安檢,就連站長也不能例外。”
  “李文斌是怎麼回事?既然安檢這麼嚴格,為什麼他能例外?”楊登歡問道。
  “負責檢查李文斌的是一個剛入職的鐵路小警察,據他回憶,當時李文斌來的比較晚,已經快5點了,李文斌這才急匆匆地進站。
  小警察剛剛翻了翻李文斌的包,李文斌就不滿意了,聲稱自己是調度長,要是因為檢查耽誤了行車,就讓小警察負責任。小警察剛入職,膽子小,也沒什麼經驗,就把李文斌給放過去了。”
  “恐怕沒那麼簡單!堂子裡麵靠不住!這個時候……”郝大帥似乎在想主意,想了一會兒說道:“看來隻能靠幫派的人了!”
  遠處,兩個掛著警棍的巡警晃晃悠悠走了過來,火雞輕輕碰了碰郝大帥,郝大帥轉身就走。
  據說醇香閣的老板和隔壁鴻運賭坊的老板是一個人,北平城赫赫有名的姚五爺。
  “還有一個情況。”沈巖看了楊登歡一眼,又開口說道。
  楊登歡點點頭,轉頭望向錢如發笑道:“老錢大哥……”
  盡管已經快宵禁了,但是鴻運賭坊門口仍然是車水馬龍,一片熱鬧景象,更有人出了賭坊,直接就進了隔壁的醇香閣,打情罵俏之聲此起彼伏,聽起來更加的熱鬧。
  當然,姚五爺最掙錢的生意,就是這家鴻運賭坊,每日裡從早到晚,晝夜不停。門口懸掛的紅燈籠,一年到頭就沒有熄滅過!銀子流水價流進賭坊,流進姚五爺腰包。
  “不錯!咱倆想到一起了!所以我已經讓黃天河組織人對車站人員展開排查,重點是這幾天有異常,或者老是下現場的中層管理人員!”沈巖笑道。
  “調度所是倒班製。”沈巖說道。
  “絕對不可能!”沈巖直接搖頭。
  “賭錢?有賭本嗎?裡麵煙茶免費,別是混吃混喝的吧!”大漢不屑地說道。
  大漢看得有些發愣,不明白這個煤黑子究竟想要乾什麼,於是聚精會神地看著郝大帥,看他能不能玩出什麼花來。
  火雞一愣,低聲說道:“鴻運賭坊?那可是姚老五的場子!姚老五這人黑白兩道通吃,不好惹啊!”
  “好!一言為定!”沈巖大聲說道。
  “扳道工名字叫做孫成傑,我已經派老黃組織人在他們家附近設伏,隻要他們回家,立刻抓捕。”沈巖說道。
  “是這裡嗎?”郝大帥皺眉問道。
  “咱們兵分三路,老黃負責扳道工孫成傑,還有站上的那位送武器進入車站的人;老錢負責李文斌,仔細排查他的社會關係,看能不能從中發現點什麼,另外這個人有照片,全市撒網緝捕。”
  賭坊門口,左右兩張懶凳,四條大漢並沒有坐在凳子上,而是站立左右,腆胸疊肚,甚是精神。
  “當時韓三平匯報之後,我就安排技術人員取證,倒是也拍了幾張照片,但是時間間隔有點久,所以恐怕沒什麼運用。”沈巖皺眉說道。
  姚五爺有錢,隻要是北平城掙錢的買賣,姚五爺多少都要腥腥手。
  鴻運賭坊。
  “當天是李文斌本人班,還是他和別人換了班?”楊登歡又問道。
  楊登歡臉上高興,語氣興奮,心中卻是咯噔一下,沉入海底。
  “就是太辛苦你們了,我有些於心不忍啊!”沈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