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賭坊還能怎麼滴,當然是賭錢了!”郝大帥大大咧咧地說道。
  “大哥,我看咱們不如這樣,過去幾條胡同,就是百順胡同,王寡婦斜街,楊梅胡同,那邊堂子多的是,咱們不如過去包幾個姑娘,既樂嗬了,也躲避了。等到明天一開城門,咱們撒丫子走就完了!”火雞壓低了聲音說道。
  錢如發看到楊登歡這副笑容,開玩笑說道:“有事說事,你小子這幅笑容,估計又想算計我什麼的吧!”
  沈巖有些不滿地看了楊登歡一眼說道:“登歡今天怎麼回事?不在狀態啊!”
  楊登歡點了點頭,沈巖又說道:“除了他們倆人之外,火車站應該還有他們的內應!”
  “沒問題!”楊登歡笑著說道:“明天韓三平來特務科嗎?”
  “既然韓三平對他有注意,可以組織技術人員對車夫進行畫像!”楊登歡又說道。
  “這輛馬車有問題!估計是負責接應的。”楊登歡點頭說道。
  楊登歡使勁揉了揉臉,尷尬著說道:“這兩天有些累了,缺覺。”
  “找的就是姚老五!別人,恐怕鎮不住場子!既然黑白兩道通吃,那就不敢賣了咱們!老子就是黑道,瞧我的臉有多黑。”郝大帥最後居然開起了玩笑。
  郝大帥和火雞一身骯臟,站在賭坊門口,抬頭看匾額。
  時間差不多七點,八點北平城就戒嚴了,街上原本人就不多,即便有幾個行人,也都是匆匆而過,沒人關心郝大帥他倆和夥計的爭吵。
  “對啊!這個是重點,武器,武器是怎麼帶進站的!既然安檢這麼嚴,這幾個假鐵路職工武器是怎麼帶進的車站?”楊登歡說道。
  郝大帥不搭理大漢,慢慢吞吞地將一隻布鞋脫了下來,從腰裡拽出來一把小攮子,緩緩將布鞋千層底拆開。
  “5點?不是8點才上班嗎?”楊登歡一愣問道。
  “今天上午,警務段一個叫做韓三平的巡警,在鐵路橋下麵,停著一輛馬車。當時韓三平還有些奇怪,這輛馬車停在這裡乾什麼?要說拉腳接人,那也得停到站前才有客可拉。停到鐵路橋下麵,究竟為了什麼?所以韓三平就多看了幾眼。後來一出事,韓三平就想起了這個情況,跟他們警長匯報了。”
  “乾什麼的!”一條大漢上前伸手攔擋。
  楊登歡想了一想,似乎在考慮籌劃,緩緩說道:“現在咱們手裡有三個嫌疑人,扳道工孫成傑、副調度長李文斌和這個不知名的車夫。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他們三個人身上,隻要抓到了一個,就能夠突破案件!”
  沈巖說到這裡,看著楊登歡,期待地說道:“登歡,孫成傑和李文斌都有照片,相對好抓一些,難的是那個車夫,目前幾乎沒有任何線索,按照韓三平敘述畫出來的畫像,也不知道靠不靠譜!所以抓這個車夫才是最難的!所以我把他留給你,你必須把他給我抓到!”
  楊登歡高興地打了一個響指,略帶些興奮說道:“這樣就閉環了!敲山震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爾虞我詐,瞞天過海,什麼計策都可以用,說不定就能把這小子給震出來!”
  “那也得守著!萬一回家了呢!”沈巖說道。
  “看來,最有可能的時間差了!”楊登歡皺眉說道。
  “最巧的就在這裡,原本今天白天不該李文斌值班,他原本排得是夜班。李文彬主動和另外一個叫做黃偉的調度換班,黃偉正好這兩天準備結婚,白天忙著置辦家具,也想值晚上班,正好也就同意了!”沈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鴻運賭坊也是如此,隔壁就是百順胡同最大的堂子醇香閣。
  沈巖眼睛嘉許地看過去,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不僅是百順胡同,即便是在有名的八條胡同裡,醇香閣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堂子。
  四條大漢神色威猛,更是不拘言笑,見了熟人也不過是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郝大帥終於打定了主意,皺眉說道:“走!咱們到鴻運賭坊!”
  “這幾天他都在這裡,隨時聽候調遣!”沈巖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