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王利發心裡十分不情願,但是看到曹有光腰間露出的手槍,老老實實地跟著三個人一起上了樓。
  譚凱的房間在二樓211室,上了二樓左拐第一個房間就是。
  房間門上貼著封條,封條最下部是公共捕房的大印。
  楊登歡伸手將捕房的封條撕了下來,沖著邊四伸手。
  邊四一愣,疑惑地望向楊登歡。
  “犯什麼傻啊,鑰匙呢!”楊登歡問道。
  “不用鑰匙,門鎖壞了。”
  邊四說道。
  “壞了?”楊登歡一邊疑惑地說話,一邊伸手推向屋門。
  果然屋門應手而開,再看門鎖處,鎖框連著一塊木頭都掉了下來。
  “乖乖!好大的力氣!這尼瑪那個孫子乾的!”楊登歡嘖嘖稱嘆著說道。
  “我。”王利發臉孔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小子……”楊登歡也是臉一紅,畢竟當著人家麵叫人家孫子,自己這個年齡有些說不過去。
  “乾嘛踹門啊?”曹有光在旁邊問道。
  曹有光一邊問,一邊進了房間,楊登歡幾個人也跟了進去,王利發被邊四和楊登歡二人夾著,也走了進來。
  “說說吧,那天什麼情況?”楊登歡環顧了一眼房間,站在門口,沒有立刻進入,問王利發說道。
  “那天下午,我正在衛生間拉屎,突然樓上一聲大響,仿佛什麼重物掉落在地上似的,把我給嚇了一跳,當時居然連屎都嚇回去了。當時我就怒了,想著譚凱這王八蛋又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於是我就提著褲子上了二樓,喊了幾聲沒人答應,我就一腳踹開了門。”王利發說道。
  “行!”楊登歡點了點頭說道。
  楊登歡這語氣讓王利發聽了一愣,疑惑地問道:“行什麼?”
  “誇你呢!”楊登歡看了一眼王利發笑著說道:“俗話說‘南拳北腿’,你一個南方人,腿勁居然這麼利害,這麼結實的榆木門,居然被你一腳踹開,佩服,佩服。”
  王利發聽了臉一紅,有些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屋內麵積不大,靠墻擺著兩張床,床中間是一張帶抽屜的桌子。挨著門的那麵墻上,打了一組壁櫥,可以搭掛衣服和擺放雜物。和屋門平行的一道門,裡麵是廁所和洗浴間。
  讓楊登歡和曹有光非常奇怪的是盡管洗浴間中特別狹窄,但是仍然擺放了一個大木桶。
  大木桶的底部,有三個字,其中楊登歡認識兩個是“風”和“呂”字,兩個字中間是個日本文字,楊登歡盡管似曾相識,但是卻不認識。
  洗澡間中的水漬早已乾涸,但是仍能看出來一片狼藉的模樣。
  一根斷電線掉落在地上,木桶中居然還有半桶水,幸虧現在是冬天,還不至於散發出什麼異味。
  “這是當時的現場?”楊登歡回頭問邊四。
  “可不是,當時你們不是說一切保持原狀,還貼了封條。你們走了之後,老板娘吩咐了,誰也不許接近這間房間。耽誤了我們多少生意!”邊四說話之際,能夠聽出來,有一些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