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錢隊長說他能證明你的清白。”多田岡條說道。
楊登歡注意到,多田岡條所說,是“證明你的清白”,而不是“看到了你的行動”,微微一笑說道:“老錢夠朋友,這是拿命給我擔保啊!但是我不能對不起朋友,更不能害了朋友。雖然我不是那個奸細,但是老錢所在的那個位置,確實看不到我!”
審訊室門猛然推開,錢如發激動地走了進來,大聲說道:“兄弟!哥哥沒有白交你這個朋友!”
“老錢!你沒有被抓?楊登歡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看了看多田岡條,又看了看錢如發,有些生氣地說道:“好好好,你們給我玩這個是吧?這是三十六計的哪一出?是苦肉計還是美人計?或者是投桃報李?買櫝還珠?”
錢如發知道楊登歡生氣,連忙解釋著說道:“兄弟,千萬別生氣。起初卻是一樣,你也看到了,我也被帶了回來。不過沒有進監室,直接到了這個房間,沒有兩句就說開了。後來我就給你打了保票,多田課長這才把你找了出來,給你做最後甄別!甄別完了之後,咱仨一起抓奸細。”
楊登歡臉色緩和了下來,笑著說道:“對不住啊老錢,瞧我冤枉你了!多謝你在多田課長麵前給我澄清。”
“咱倆誰跟誰啊!你還和我客氣!我被澄清的第一件事,就是幫你解脫出來!要不然這案子誰來破啊?”錢如發笑道。
“楊!錢!你們覺得他們幾個,誰最有可能是奸細?”多田岡條心中有事,不待二人寒暄幾句,就忙著開口問道。
“金勝輝!”錢如發脫口而出。
多田岡條望向楊登歡,楊登歡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金勝輝確實有疑點,但是其他人也不見得全部清白,所以得審一下才能獲得更多的情況。”
“金勝輝確實有問題!路線是他定的,箱子也是一直他在保管,同車的人全部死了,就他一個人活了過來,難道他還不是奸細?”錢如發狠狠地說道。
“不不不,錢隊長,你是誤會了!這是兩件不相乾的事情!我們要抓的是傳遞消息,通知抗日分子逃走的那個奸細!而不是泄露鈿版運送路線,引來抗日分子的奸細!”多田岡條連忙說道。
“這有什麼不一樣?這不就是同一個人嗎?”錢如發不明白什麼意思,嘟囔著說道。
楊登歡心中卻是一跳!鈿版消息泄露,自己知道是多田岡條等人有意為之。但是從現在多田岡條說話分析,裡麵似乎另有文章。
“不過,金勝輝也確實有問題,我翻閱了他的資料,發現他有過借調到特務處的經歷!”多田岡條這話,讓楊登歡心中微微一驚。
“但是即便如此,兩件事也不能同日而語!我們隻負責抓出通知抗日分子撤退的那個奸細!其餘的不用多管!”多田岡條又開口說道。
“你怎麼確定,泄露秘密的人在我們中間?”楊登歡收攝心神問道。
“這個當然可以確定!因為這個計劃是絕密。根本沒有人知道,隻有執行者才會泄密。”多田岡條說道。
“既然是絕密,執行者肯定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泄密?”楊登歡又問道。
多田岡條不說話了,目光死死地盯著楊登歡。
錢如發連忙打圓場說道:“也可能他們中間,很有可能接觸到了這個秘密。比如說吳副總監,位高權重,就很有可能接觸到這種絕密行動。”
“絕對不可能!”多田岡條不等楊登歡說話,就開口反駁了錢如發。
“是不是也有這種可能?畢竟就算是絕密文件,也得有人執行不是?隻要執行,文件就得下發到執行部門。副總監這個位置,已經足夠看到所有絕密的東西了!”錢如發有些尷尬地說道。
“沒有這種可能!‘欲擒故縱’這個計劃,連我在內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而且都是日本人。就連那幾條狼狗,都是從日本帶過來的,所以說,從我們這個層麵來說,泄密絕無可能。”多田岡條皺眉說道。
“既然如此絕密,那麼泄密的渠道是什麼?誰也不可能去泄露一個並不了解的秘密吧!這在邏輯上說不過去啊!”這次不用楊登歡開口,錢如發直接說道。
“多田課長的意思,是指我們這些參加行動的人,很可能在行動中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察覺出了危險,給抗日分子傳遞某種訊號進行示警,這才導致行動失敗?”楊登歡似乎一邊考慮,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啪!
多田岡條用力一拍桌子,使勁一拍桌子,眼睛嘉許地望向楊登歡,點頭說道:“楊!不愧被稱作神探,果然有兩下子!我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有點誇張了吧!僅僅通過一個示警,對方就能察覺箱子有問題?”錢如發不相信地說道。
“對於一個經過特種訓練的特工來說,僅僅需要一個警示,再加以整個事件的全麵分析,就能很輕易的獲得答案。這些情況不稀奇!”多田岡條看了楊登歡一眼,有些熱切地說道:“楊,你來幫助我們破案,帝國不會虧待任何一個為它付出過的人!”
“那麼會不會有這種可能,不是咱們自己人出了奸細,而是抗日分子在行動的過程中,發現了某些蛛絲馬跡,推測出了我們的行動計劃,從而改變了策略,將計就計給我們設下了埋伏?”楊登歡若有所思地問道。
多田岡條愣了一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楊登歡說的這種可能,自己又怎麼會沒有想到?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如果是那樣,咱們就隻有全部切腹,以謝國人!”多田岡條狠厲地說道。
尼瑪關我什麼事?憑什麼我來切腹,還尼瑪以謝國人,謝哪國人啊!
趕鴨子上架啊,看來必須得找出來一個奸細,要不然還真不好辦!
楊登歡腹誹之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此說來,我們接下來的調查重點,應該放在那些行動中,舉止行為和不正常的人身上!”
“還有那些一槍都沒有放的人!一槍不放,這不是明顯把抗日分子當成朋友了嗎!”錢如發在後麵補充說道。
“太好了!我們現在開始吧!”多田岡條說完,有些遲疑地問道:“我們究竟應該從誰開始?”
“金勝輝。”楊登歡淡淡地說道。
“好!立刻提審金勝輝!”多田岡條點頭說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