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幾0歲的姐姐(1 / 1)

地底的傳奇 緯度0 6206 字 2024-03-16

這幾天沒什麼要緊事,我也沒有離開空調庇護,頂著接近40度的天氣出門的勇氣,於是決定宅在屋子裡,休息幾天,過一過西瓜WIFI空調的絕美夏日生活。   當我抱著這樣的想法入睡,回應我的,是大清早客廳傳來的一聲悶響:“砰”   我當時嚇醒了幾分,想起今天輪到秦磊在外麵睡,更是脊背發涼,即刻起身,抓起床頭的符就往房間門口跑,打開門沖了出去。   一出門,我才看見倒地上的反而是歐陽若離,秦磊則是在一旁要扶她起來。   看秦磊沒事,我略顯尷尬,“不動聲色”地把符紙揣好,一起去扶歐陽若離。她衣服上沾了不少灰,站起來以後,我才發現她雙手緊緊抓著一個玻璃杯。   她平靜的臉色終於有了點激動:“我接住了,沒給你摔壞。”不過話剛說完,一陣碎裂的聲音傳來,那杯子就在我們三個人的注視下變成碎片……   我趕緊把碎片撥開,然後拉著一臉茫然的歐陽若離到沙發坐下,一邊拿出醫藥箱一邊對著秦磊喊話:“買杯子就買質量好一點的,你看看這多危險!”   問題不在於他,不過黑鍋這東西此時不甩,更待何時?   拿出醫藥箱,我把她的手拿起,可是左看右看卻沒發現受傷的地方,她的手就像剛磨好的上好和田玉料,一點裂痕都沒有,倒是我剛才撥碎片,把自己劃開一道。我給自己上了點藥,就算處理好了。   “話說你這麼早起來乾什麼,不多睡一會?”我邊貼創口貼邊問,她還沒說話,被我道德綁架去掃地的秦磊倒是憋不住了:“她早起來練拳,一不小心把杯子給掃下來了,不過動作是真的帥,尤其是那一式。”   說完,還即興表演了一下:半蹲下來,然後上半身在下肢的帶動下像個竹節蟲一樣左右搖擺,我想起之前遇險的時候歐陽若離的一撞直接把人頂飛好幾米,而這個……   我往旁邊掃了一眼,她拳頭握緊,臉色難看,隨時要暴起傷人,我急忙攔住秦磊:“你自己要當小黑子別扯上她,一邊去。”   不過說到這些梗,我突然有點明白了:“你練的是八極拳嗎?”   她點了點頭,臉色頓時緩和不少:“我學過幾種拳法,八極正是其一。”   說著,她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還在小幅度搖擺的秦磊旁邊悉心教導,秦磊“非常配合”的矯正動作,約莫五分鐘後終於結束,期間秦磊的表情十分精彩,仿佛生吞了一個酸檸檬。   “鬧劇”結束後,歐陽若離坐在沙發上,把玩著我好不容易修復的擺件,我也難得不用繃緊神經,拿起那本叫《奇異卷》的書看起來,不過說是看書,拿起手機的那一刻已經和書沒什麼關係了。   抽空定了外賣,我繼續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   “能借我看看嗎?”歐陽若離問我,我也沒想太多,把手邊的書遞給了她。   過了一會,就聽到她自言自語:“連文字也變了嗎……”我抬頭看見她皺眉看著那本書,隨後把書合上還給了我:“多謝。”   “字有所改變……你稍等。”我走回房間,在書桌的搜尋起來,最終在角落找到了兩本線裝的小說,拎出來交給了她,她翻了幾頁以後眉頭舒展:“謝謝了。”   這本線裝書還是小時候攢錢在地攤買的,仿佛一抖就會散架,不過上麵的文字是繁體字,現在市麵上繁體字的書少了很多。   我問她:“前麵這本書上的字不認識嗎?”她專心致誌地看書,聽到我這句也沒抬頭:“基本能知道個大概,不過看著難受。”   看她看得入迷的樣子,我問了一句:“以前你看些什麼書?”   她放下書,回憶起來:“我還年幼時,主研四書五經,詩詞歌賦也讀過,市井文章見得少,後來習武後便讀得少了,在往後家中變故,便……”她沉默了一會,仿佛陷入那段回憶。   看她這幅樣子,我知道可能說了不該說的話,便想轉移一下話題:“那不看書,你那時候靠什麼消遣?”   “我一介習武之人,凡間的對鏡梳妝、簪花調琴我皆不會,沒什麼可消遣的。”我不置可否,說不打扮自己倒是真的,說不會彈琴那是過於謙虛,她幾乎是個全能性人才,那份記憶裡她的成長速度放在男性身上也是相當炸裂的。   “要說有的話,”我突然注意到她轉頭看向我,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武人嘛,不就是好鬥嗎?現今的玩意我也玩不懂,不如……”   她看我的眼神越發熱切,我後背卻一陣發涼,現在算是明白她那奇怪的眼神的意思了:“那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然後就想起身開溜,卻發現右臂早被她抓住了,完全動不了。   “靈浩,要不,你陪我練練吧?”她笑意更甚,看起來人畜無害,不過真要陪她練練,我幾條命都不夠霍霍的,正想著怎麼逃脫,敲門聲就傳了過來:“您好,外賣。”   “午飯來了,我取一下。”我拍了拍她的手,趁機脫離束縛,這外賣的聲音來得可及時啊,再晚一會我就被拉去對練了。   她也沒阻攔,重新拿起那本書看了起來。   午飯我特意多要了兩人份的,還怕要得不夠,但她興致寥寥,吃得比之前慢了許多,到最後放筷子的時候竟然還剩了半人份。   “不合胃口嗎?”她簡單解釋了一下:“吃不了這麼多,昨天吃完已經沒有虛弱的感覺了。”   得到這個消息,我心中大喜,看來正常的維持不需要花費那麼大。不過秦磊看樣子很心痛,他用力拍了我肩膀一下:“我發現了,你昨天就是故意的。”   “別扯上我啊,我提醒過你,你不聽的。”我“心懷坦蕩”,毫無悔意,畢竟我確實提醒了一次,不就聲音小聲億點,隨意了億點嘛。   飯吃完了,飯桌上卻越來越熱鬧,秦磊訴說他的飯錢,我使勁推卸責任,歐陽若離看了一會戲,把書摸過來,就在那看著了。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突兀的響聲讓房間裡瞬間安靜,我們三個都看向門口,片刻之後,見沒有聲音,秦磊這才半開玩笑的說:“你還真給她加餐了?”   我沒動身,而是隔著門喊到:“誰啊?”   “俺是你們樓上的,門口的保安讓俺把東西捎你。”一個較為沉重的男聲傳了進來。   我攔住了準備去開門的秦磊,這個聲音我從來沒聽過,很陌生,而且這人說的是捎給一個人而不是門牌號,很可疑。   我在手機上把我的懷疑寫給秦磊看,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放門口就行,謝謝了。”我回應一句,就聽見外麵有東西放地上,還有上樓梯的聲音,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說不定是教授托人帶來的東西,可能是我想多了。”   秦磊也是鬆了一口氣:“我就說……”歐陽若離卻攔住他,順帶把已經起來一半的我重新按回椅子上,磕的手疼,我當即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   “人還沒走”歐陽若離隻回答了四個字,依然看著門口,我心中一動,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送完東西還不走,那他就是沖著人來的。   秦磊不太可能,他社交比較少,少有陌生人找他,何況找他的也不用藏著。歐陽若離?我相信會有人找她,甚至跟蹤她,但根據她查到我們的地址,甚至具體到門牌號的可能性不大,也就是說,找我的?   我們三靜靜等了幾分鐘,再次聽見上樓的腳步聲,歐陽若離才重新翻開書:“走了。”   我去打開門,看見門口放了一個布包,拿起來打開以後,一個戶口本靜靜躺在裡麵,還有各種各樣的證明材料,我大概就知道了,應該是歐陽若離的身份問題,有人給解決了。   不過那個人在門口又滯留了一會,是為了什麼呢?   外麵的人已經走了,我也不去想這件事,就把東西拿回來,坐沙發上簡單看了一下:戶口本是單獨立戶的,戶籍在老家那邊,按照身份證號碼查了一下,她的信息竟然已經錄進去了……   我有點好奇怎麼做到的,於是打開了後麵的資料,等翻到其中幾張資料,我頓時感覺眼前一黑。   一張領養證明解決了一切問題。   領養證明上不僅有歐陽若離的“基本信息”,甚至還有一張她小時候的照片,不知道用的什麼技術,和她真實的樣貌竟然有五分相似。   換句話說我和她是法律意義上的親姐弟。   什麼玩意?   我下意識的想把這個東西藏起來,不讓那倆人看,但轉頭才發現歐陽若離已經在旁邊了,剛剛看完內容,此刻臉上是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   “若離你這是……”她打斷了我的話:“你叫我一聲姐姐?”秦磊也嗅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息,湊了過來。   “別搞了,實際情況大家都清楚,無論是年齡還是其它什麼的,你怎麼也不可能是我的姐姐。”說到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證據”在那裡擺著,白紙黑字作不了假……   “哦,那就不叫姐姐了,”我都準備高呼她英明神武,就聽見她又補了一句:“那按年齡算,幾百年的時間也夠了,你叫我一聲祖宗,不過分吧?”我沒想到,幾句話把她的輩分拉高了無數倍,悲催的是,貌似她說的是事實。   而更悲慘的是,她一隻手已經按在我的肩頭暗暗使勁,這個便宜她看起來非占不可……   此刻的我,當即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決定:“若離姐姐有何吩咐?”她愣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即笑了起來:“哎,真好聽。”   這時候秦磊走過來,看看我們兩個,似乎是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她是你姐姐?”   “不是!”我們兩個幾乎同時發聲。   中午的熱鬧過去以後,下午整個房間回歸平靜,秦磊去睡覺了,歐陽若離坐沙發看書,我刷手機,三條線穿梭在同一個空間,但就是沒有相交。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之前也見過她晨練,但那次練的是劍,今天練的卻是拳法,便問她:“早上沒問,你一直有練拳的習慣嗎?”   她把書放下,抬手指向前麵的電視,語氣頗為無奈:“你告訴我那種東西不能碰,這樣的話空間太小了。”   這句話說完,我就看見她身形一閃,伴隨“嗖”的一聲,她已經站在電視旁邊,右手半彎,手上的劍已經順勢拔出,幾乎就要劃在電視上。   收回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嘆了口氣:“現在新奇的玩意倒是挺多,不過還是很無趣,自己練劍也練不開,要是有人能陪我練一下就好了。”說完,她眼神若有若無的瞟向我。   “場地有啊,跟我來就好。”我拉著她就出了門,打斷她的下一句話,扯著她就來到電梯口,搭電梯上了頂樓。   頂樓一般有門,不會讓你上天臺,不過前些日子停電,為了高層住戶方便通行,樓頂的門就打開了,後來也沒人再管。   天臺夠大,練劍是絕對夠了。   “怎麼樣,夠寬敞了吧?”我拉她到了天臺,自己站在門口,方便跑路,“練劍可以在這裡,不過練完馬上回屋子,我要確認你還在。”   “對我不放心嗎?”她問了一句,我點了點頭,就算回應她了。這個要求可能過分了,但這是前提。   “可以理解。”出乎意料的是她沒有提出反對。她在場地走了一圈,看起來對場地很滿意:“謝謝你啦。”   “那若離姐姐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下去了,待會下來就行。”話說完,我半邊身子已經鉆進門裡了。   “等一下。”我心頭一顫,隻恨剛才跑的晚了,隻能回身:“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隻是戲言一句,姐姐不敢當,你還是呼我為若離,不必以姐姐稱呼了。”   我心理高興,嘴上卻多皮了一句:“怎麼能行啊,還是有個尊敬點的稱呼才好。”   “不想這麼稱呼也行,有另外一個叫法。”她雙手抱胸,朝我看過來。   “那叫你什麼?”   “叫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