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奈(1 / 1)

張承:“難道你們是···?”   “···黑···,···白···。”   張承驚訝的望向對麵,不想看又按耐不住不看,看,怕看見不該看的,不看,又害怕可能會發生更恐懼的事情,心裡很是矛盾,眼神飄忽不定,都不知道該看哪裡,無處安放。心裡除了驚恐,還是驚恐,什麼都不敢想,越想越害怕,但又不得不去想,總該做些什麼,思緒很亂,眼神來回晃悠著,把目光鎖定在這間房子的窗戶上,這和剛睡起來的那個房間的窗戶狀態似乎一樣,之前就感覺那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要是平時也懶得理,可現在不一樣,對麵的家夥說自己已經死了,就顯得這房子很是詭異,心就更加慌張了。   驚魂未定的張承,壯著膽子問道:“那···你們是···,···黑···白···無常···?”斷斷續續的講完這幾個字,從自己嘴裡講出來都把自己嚇到了,這下心驚的都能掉地上,此刻什麼都無法壓抑住這忐忑的心情,心裡那個復雜,這種情況可能是沒見過鬼無法去不能體會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誌學:“要不我給你變一個!?”   張承:“不要···,不要···。”急忙揮手,急促的回道。   “我信···我信···,···信···信···”目光趕緊從這二位身上移開,看來剛才這家夥那一閃,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什麼幻覺,於是急忙回答,好穩住對方,生怕再換個樣子,或是整個什麼亂七八雜的事情,那還不嚇破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誌學:“本來呢”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你不用來這裡,但考慮到,這樣也許能讓你緩和的去接受這個事實,特意安排了這一趟。”   “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並不是什麼人都有這樣的待遇”又補充道。   張承心想,虧你說的出,還不是什麼人都有這樣的待遇,寧可不要。此刻張承就怕這兩位發出什麼響動,哪怕是說話,每個字都能將他的心懸在半空,就別說敢去直視對方了,眼神來回晃悠著偷摸的看了兩眼,沒敢停留。   大致可以看清這倆人的著裝很普通,不像傳說中的那樣花裡胡哨,或者是全身一個色兒,倒是想兢兢業業的人,沒什麼特別之處,要說區別,那就是氣質很脫俗,那能不脫俗嗎。   順立:“緩過來沒有?”   這位不怎麼講話,一講話還把人嚇一跳,聲音粗獷有力,和剛才那位有很大區別。   張承:“您說···,您說···。”急忙回復到。   誌學:“你生前有一次做了個夢,這個環境是你夢裡造的。”   “為了不讓你感到生疏,或者說更好的接受,所以選了這個環境。”   “生前見到過的,這裡可以見到,夢裡沒見到過的,這裡也可以見到”   “當然···,生前沒能見到過的,這裡同樣可以見到。”   張承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夢見過這鬼地方,也可能是過於緊張,什麼都想不起來,沒有一丁點印象,這也難怪,以前晚上做夢,一覺起來清醒的時候,也很快就忘了當時夢見什麼,更別說在哪個夢裡找這個地方。   張承:“那我是真死了?”   話音剛落,那誌學看著張承不信的樣子,就要站起身來   張承急忙伸出雙手,重復示意他請坐下,連忙補充道:“是怎麼死的”   那誌學見狀也就坐了回去。   順立:“這個不重要”   這位雖然語氣不算嚴厲,但是一說話老師感覺心裡毛毛的   誌學:“根據你生前的作為,上麵給你有了安排。”說著用手向上指了指。   “我們負責提前來跟你見個麵,後麵你自然會明白”   張承想了想自已這一生,還有很多事沒有做。   之前經常想著帶家裡人去看望親戚,也都還沒去做,大家都是各自為了生活忙碌著,平時很少走動,即使偶然遇見,也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沒能說上幾句掏心窩的話,到不是有意去疏遠這些關係,他們每個人自己都放在心上,隻是可能自己忙吧,怎麼就沒去做這件事,還是當時能力不夠,這好像跟能力也扯不上什麼關係,更多應該還是來自自己。   更對不起自己的妻子孩子,也不知道自己一天都在忙什麼,就連跟孩子聊聊天,都沒有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說,好多次孩子都要和自己講什麼和朋友一起去哪裡了·····,那個誰誰誰又怎麼了······,都是講一半,自己就敷衍過去,或者乾脆說這會忙著呢,你去找你媽媽去,沒有認真去聆聽,現在想想那真是不應該啊,本來作為父親這一切應該是一種應得的家庭享受,卻沒有好好去對待,去珍惜·······唉······。   至於一直跟著自己照顧家人的妻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更是愧疚·····,沒有享過什麼福,卻一直不離不棄的跟隨著,答應過她的事情還有很多沒去實現,哪怕是最容易的逛街,都沒有去,想到這裡,那就更可氣了,竟然沒有告訴她私房錢藏那,現在是沒有機會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發現,什麼時候才能發現。   跟朋友約好的,等大家都空閑了好好出去玩一趟,看看山川河流、平原草地   ·····································································   不想還好,一想萬念俱灰,於事無補,那個不甘心啊。   誌學:“咳···咳······”看著張承不知所措的樣子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   “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坐···坐···”   此時張承的不知所措似乎已經不是因為死亡帶來的害怕,更多可能是來源於對生前的愧疚和遺憾,神情恍惚的他也沒注意到身邊的椅子,隻是下意識的去用手摸了下,扶著椅子有些顫顫巍巍的慢慢坐了下去,人雖然坐下了,但魂卻不知道去了哪裡,腦子裡回憶著生前的事情,一秒一件的過······   那誌學見張承坐穩後,低頭不語的,於是用手隔空這麼一指,一道光直沖張承腦門而來,擊中了額頭中間位置,還在沉思的張承頓時就清醒過來,就在那麼一瞬間,好像明白了所有這一切,也隻能無奈的嘆了嘆氣,不情願又沒辦法,隻好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