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穿著樸素,都是那種普通的素衣,一個衣著白泛黃,一個衣著灰泛黑,這種料子很長見,穿在身上也舒服,隻是現在很少有人這麼穿,可能是因為過於簡單,也可能是因為它價格便宜,無法迎合人們日益攀比的心,又或者是失去了追求的方向,一味地盲目跟從,自然而然也就很少有人願意去在這方麵去花費功夫了,這衣服穿在這兩個人身上,到是顯得落落大方。 眼看就要擦肩而過,張承急忙迎上前去,問到:“您好,請問前麵可是村莊?”那倆個人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就又相互交談了起來,那個穿黃白衣服的拽了拽旁邊那位的袖子好像說了個什麼,‘···要不要···嚇···’,什麼的,聽不太清,那個穿灰黑衣服的推了推他,說到:“走你的路!”這句話到是擲地有聲,聽得很清楚,然後就從張承身邊走過,都沒有給他問第二句話的機會。 既然已經知道了前麵就是村莊,看這情況時候也不早了,還是抓緊時間進村吧。 酉初 太陽的餘暉灑向大地,金燦燦的光芒包裹整個村莊,顯得格外的美麗,這種美麗很純粹,簡單、祥和,由衷的讓人感覺安心、舒坦。 快到村口的時候,張承仿佛隱約的都能看見,村裡時不時有人在走動;再近些,好像還有兩個小孩在追逐玩耍著,張承似乎都能聽見他們在戲耍時發出的笑聲,這一場景在黃昏陽光的照射下,是那麼的祥和、安詳。 很快,張承就來到了村口,村口路旁有個石碑,可能是因為時間太久,碑體已經深陷地下,無法看到上麵的全部字跡,那露出的部分隱約看上去好像是個‘麥’字或者更像是‘春’字,模糊不清,隻能猜測,應該是這個村的名字吧,顧不了那麼多,張承這會兒就想找個人問問這是哪裡,問問回家的路,就迫不及待的進了村。 進村後,張承用目光迅速地四處地尋找著,說也奇怪,剛才明明看見村裡有人走動,怎麼進來卻又看不見了,正在遲疑之時,恰好有個老伯路過,那老伯看到張承朝他這邊走來,尚未等張承開口,就先問到。 王伯:“外地人吧!” 張承:“是!是!”連忙回答,這可是今天第一個和自己說話的人,內心竟然有些激動。 王伯:“眼看這天就快要黑了,還在外麵溜達,怕是找不到家了吧。” 老伯的話語讓張承感到很親切,可能隻有在鄉下才會遇到這樣的問候,自己平時很少問路,偶爾問個路,雖然自己彬彬有禮,但心裡還是顯得有些怯懦,總感覺問個路,好像跟欠別人些什麼似的,甚至在別人指的路還沒搞明白的情況下,就滿口回應‘謝謝您!’‘謝謝您!’,盡快的結束了對話,這問了跟沒問沒什麼區別。 張承:“迷路了,今個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的外麵睡醒,又誤打誤撞的走到了這裡。” 王伯:“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也不用去在意太多,事情總能弄清楚,再說,咱倆能遇見也算是緣分,你說是不!。” 張承:“對,您說的是!” 王伯:“看你這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竟顧著趕路了,肚子餓了吧?” 經老伯這麼一問,張承確實感覺到有點餓了,想想今天可是滴水未進,此時的肚子也跟著咕咕地叫了起來。 王伯:“這也到飯點了,走,先吃飯,人不能餓肚子不是。” 張承:“這多不好意思。”有些磕磕絆絆的說到。 王伯:“入鄉隨俗嗎。”用手指了指,繼續說到:“既來之,則安之,走···” 張承:“那我就不客氣了,還真是餓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隨遇而安,張承沒有想太多,就跟在老伯身側一同走去。 雖說這老伯年齡有些大,但是走起路來到是很精神。 王伯:“你算幸運,以往可不是這個點吃飯。”邊走邊說到。 “鄉下,沒那麼多瑣事,吃的早,睡的早,不比外麵······” 張承一邊聽,一邊側頭看看老伯,也跟著附和著······,時不時還打量一下四周。 王伯:“正好張家新釀的酒也該送來了,一起嘗嘗。” 張承:“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伯這麼好客,還有人送酒,看來在村裡人緣不錯,應該是德高望重那種,張家?這還和自己是本家,這酒應該嘗嘗。 談話間倆人就來到了一戶人家,老伯做了個請的手勢,“到了!走,進!” 張承:“您先請!···您請!”緊跟著老伯就進了院子。 這是一個普通的人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院子不大,院子中間有個石頭桌子,像是大青石那種,旁邊還有個石墩,應該是給這個桌子配的;正對院門有三間房子,隻有中間那個房子有門,且門敞開著,應該是個廳堂;與他相鄰的兩個房間,與門相同位置的地方則是各有一個窗子,估計主人的起居室就在其中;左側的院墻從院門處呈弧形繞到這三間房後麵,這一設計讓原本看起來不怎麼大的院子顯得寬敞了許多;院門右側還有兩間房子,這裡的每一間比起後麵那三間房都小了些,裡麵還時不時傳出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的響聲,大概就是廚房。 伴隨著老伯的一聲招呼:“來客人了!”,裡麵的聲音也跟著停了下來,隨後走出來一位大嬸,她甩了甩雙手,把衣服向下撫了撫說到:“好啊,來了,歡迎···歡迎···。”,“正趕上……,飯菜馬上就好……,馬上好……!” 張承本打算說些什麼,還未來的及搭話,大嬸就轉身又進去張羅去了,於是張承就扯著嗓子喊道:“辛苦了!那就打攪您了!” 張承跟著老伯來到石桌前,這時大嬸又從屋裡出來了,手裡還拎著兩把椅子,說到:“不用見外,進了門就是一家人,跟在自己家一樣,不必拘束。” 張承見狀急忙上前接過椅子:“我自己來···自己來···” 大嬸:“行,那你們先聊著,我再去拾掇拾掇。” 王伯坐在了石墩上,並招呼著張承,“坐”,“坐”。 兩人尚未坐定,從院門外進來兩個人,手裡還拿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