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初,天氣不錯。 林間的風輕輕的吹著,坡上的小樹時不時,想動不想動的來回扭了兩下,懶洋洋的享受著陽光的沐浴。柔和的陽光灑向了整個土坡,毫不吝嗇的撫摸著小土坡上的每一棵樹,無論高、低,無論粗、細,都有照顧到,以至於他們都好像懶得動;隻有那坡下的小草,歡快的起舞著,秀著它那曼妙的身姿,時不時還發出聲音,像是在相互交談著什麼,又像是在嬉笑打鬧。 半坡的小路旁,一棵粗壯的小樹下,靜靜的躺著一個人,此人正是張承,好像也是在享受著這柔和的陽光;微風帶著陽光的暖意輕輕的吹來,又輕輕地將他擁抱,好像生怕驚醒他似的,這也許正是他能安詳睡著的原因吧,讓人感覺很是舒服、舒適。 未正 睡足了的張承睜了睜雙眼,陽光雖然不怎麼強烈,但還是照的人眼前一黑一黑的,以至於無法看清事物,即便是用力去睜眼,最多也就瞇條縫;張承伸出雙手,一手捂著一隻眼睛,上下、左右搓揉了一陣,這才緩和了許多;再看,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他很是納悶,這荒郊野外的,自己怎麼會在這裡睡著,不由自主的發問‘這又是哪裡?’。 “哎!奇怪了······,為什麼會說‘又’······,這一天天的。” 張承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也搞不清自己為何會這身打扮,要說上次像這麼打扮,好像還是結婚的時候,就是現在這身衣服略顯著大了些,不過也好,這樣比較寬鬆。 張承背過手去,推著身後的樹站了起身來,說也奇怪,這棵樹並不比周圍的樹高,但是特別的粗,粗到與周圍的樹有了明顯的區別,枝葉也是相當的茂盛。突然,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後腦勺上,他沒敢用手直接去摸,急忙側著腦袋抖了抖,也沒發現有什麼東西,乾脆上手往後脖子上扒拉了幾下,也沒有什麼東西;趕緊換個地方吧,於是往旁邊的小路上走。可能是坐太久了,腿腳有點不自在,這一抬腿還差點摔倒,步履闌珊地來到了小路上,雙手揉了揉大腿,捏了捏小腿,感覺好了許多,順勢用力跺了兩下腳;這一跺腳不要緊,但好像驚動了什麼,從那棵樹上傳來響動,他趕緊向那邊望去,目光尚未鎖定,隻見一隻大鳥從樹冠處飛出,那煽動翅膀的聲音強勁有力,撲···啦···啦···的直作響,向坡後飛去,還把他嚇了一個激靈。這鳥明顯比一般的鳥要大些,也不像是斑鳩,到是更像貓頭鷹,對,應該就是貓頭鷹;自從為了生活四處奔波,也很少去關注這些,隻能根據兒時所見判斷,小時候在家鄉,大都是傍晚看到的多些,這大中午的能見到也為數不多,而且還這麼大。 回過神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還有很多事要做,趕緊先找回家的路吧。 順著腳下的小路望去,這小路一直從腳下延伸到坡下,然後略過一片草地,直到對麵的土坡上,那個坡到是比自己站的這個矮些,不過似乎更大;回過身來向後看看,地勢明顯要陡峭些,那還是向下走吧,就順著小路下了坡,不一會就來到了兩坡之間,這裡還算平坦,透過兩坡之間向兩側望去,長滿了小草,一直延伸到遠處,一望無際。站在兩坡之間再看,可以肯定的是,前麵的這個坡的確要比身後的那個矮很多,小路順著半坡右側而過,直至坡後,直到消失無法看見。陣陣微風拂來,仿佛纏繞著張承的身體,吹掉了他身上所有的塵埃,然後向四周散去,瞬間感覺特別的清爽。 申初 張承慶幸自己的選擇,這邊還是好走些,那邊地勢高,視野有限,看不到更多的東西,人往往更容易接受自己能看到的不是嗎。提了提氣,繼續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這個坡上,說實在的,這個坡雖然低,可確實比那個占地麵積要大的多。但即使它大,憑張承的體力,那也不至於說累,充其量也就感覺到身上有了一絲絲熱氣,還好這衣服寬鬆,微風吹過,熱意全效,很是愜意;這時候到是感覺有些內急,反正也沒有人,管他呢,就站在路上小解了起來,這不解不要緊,一解還沒完沒了,看來需要點時間,搖晃著對準了旁邊的樹,總算是痛快了,還不經的打了個顫。 完事後,舒了口氣,向坡下走去。眼瞧這小路到坡下後就沒有了,與之相連的是旁邊一條大路,張承仿佛看到了希望似的,兩步並作一步,加快了下坡的速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申正 終於下坡了,從坡下到大路也就七步的樣子,張承迅速的垮了過去。站在大路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明顯寬敞了許多,前方可謂是一馬平川,心情也隨之愉悅了起來;邊走還邊跳了起來;這讓張承不盡的回想起了小時候,小時候在老家田頭就是這樣蹦蹦跳跳的走路,那時候同村的小夥伴多,經常結伴一起去摸魚逮蝦,好不快樂,不由得感慨,美好的時光似乎都是在童年······。 心情好,這走路都帶風,再看身後的土坡,早已消失不見,到是前方隱約的能看見些···好像是···樹梢···,希望有村莊吧!。 這看似不遠,走了好一會還沒到跟前,但隨著距離的縮短,前方樹木的輪廓已經大致可見,張承似乎可以斷定那就是村莊,在他的印象裡,老家也是這樣子,每次回去就是先看到這樣的樹,好像村莊都被樹木包圍著,這樣一想,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沒敢有絲毫停留,加快了步伐,這荒郊野外的,得趕緊回去,實在不行,天黑之前也得找個可以住的地方,在做打算。 光顧著低頭趕路,也沒注意到,什麼時候不遠處出現了兩個人,看見有人,張承仿佛看到了希望,不知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一時之間竟分辨不清這兩人是和自己同一個方向走,還是相向而來,腳下不由得加快前進的速度,想盡快趕上去。 漸漸地···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張承已經能清楚的看見這兩個人,他們迎麵走來,邊走還在邊交談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