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那人自知此事事關重大,不敢懈怠,急忙翻身上馬,立馬朝南奔去。 施績等到下午,周塘才帶著人趕到。 周塘是周魴的一個庶出兒子。 能力湊合。 來不及休息,施基當即就帶著大軍往北殺了去。 江陵城中還有兵力,繼續隔水與魏軍對峙就行。 魏軍想要打過漢水,基本上是沒可能的。 施績可以安心的北上追擊王昶。 施績雖然不知道南陽郡具體的情況,但施績的打算就是追擊王昶。 最好能趕在王昶回到南陽郡之前打一頓他。 實在是追擊不到,再派斥候查探詳細情況,而後再做打算。 雖然施績和全端事先沒有聯絡,但眼下這個局勢,就和諸葛啟預想的差不多。 施績北上,也算是支援了,南北協力,不說能拿下襄陽郡,最起碼能牽製到王昶。 從而逼迫司馬昭派兵救援南陽郡。 這個地方,司馬昭不能不管不管,一旦被攻破,從南陽郡往北可去洛陽,往西北從武關走可進入關中。 到那時,他的情況可就難了。 不比壽春的情況簡單。 … 施績追擊王昶,追擊到了襄陽境內,也沒追擊到。 王昶返回的路上那叫一個快,是日夜兼行,一刻都不敢停。 直奔南陽郡,施績沒有日夜兼程。 追了三天。 王昶已經回到渡過漢水,回到南陽郡了。 而施績才剛看到繞過柤中。 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 再看棘陽方麵,諸葛啟他們早在八天前,就已經攻打下來了,打了一天才打下來。 攻城最難,這一戰,死傷慘重。 死,近兩千人。 傷的人倒是不多,也就是七百多人。 能戰鬥的人再度減員。 但好在是打了下來,這點損傷還能接受。 因為損傷太大,三人一合計,收降了八百多人,也算是補充了一下兵力。 人實在是太少了,這也是無奈之舉,不過諸葛啟沒讓他們去守城,而是去乾點無關緊要的事。 而且還是打亂分編,鬧不起來。 這也是諸葛啟建議的,文鴦和全端覺得很合理,就同意了。 在占據住棘陽城後,諸葛啟也是第一時間派出二十多個斥候,東西南北各個方向都有。 不管哪個方向來援軍,諸葛啟可以保證自己能第一時間洞悉。 很穩妥。 這不,翌日,淩晨。 在西麵的三個斥候連夜趕回來,他仨先後回來,但帶回來的是同一個消息。 … “在江陵對峙的敵軍回來了?”全端瞪大眼睛,臉上帶有笑容,重復了諸葛啟剛剛陳述的話。 得到王昶回援的消息後,諸葛啟立馬找來文鴦和全端,如實告知。 全端和文鴦都顯得很高興。 全端麵帶笑容是因為他覺得有希望打下襄陽了。 諸葛啟看著他倆希冀的望著自己,點點頭說道:“是,斥候都是我父親的親信,絕對可靠。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敵軍應該是征南大將軍王昶。” 王昶的能力,全端和文鴦都很清楚,隻能說…很強。 文鴦自認為如果是論統軍,他不如王昶。 全端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是王昶的對手。 守襄陽郡多年,吳國愣是沒有討到便宜。 而且還在南陽郡境內弄了不少利於農業的水渠,可謂是文武雙全。 能帶兵打仗,也能治理一郡。 王昶稱得上是全能型人才了。 而且王昶為人穩重,這點是諸葛誕在一次和諸葛啟的品評魏將時說的。 諸葛啟隻是聽一次就記住了,當時諸葛誕品評了許多魏國的將領。 王昶、王基、胡奮、州泰、鄧艾、諸葛緒、鐘毓、鐘會等人,都在其中。 這幾個人裡,諸葛誕對王昶、王基、鄧艾三人的評價最高。 這仨也確實都很有能力。 對司馬望的評價最低。 因為司馬望雖然官很高,但他不是靠真本事上去的。 倒不是諸葛誕針對司馬望,而是諸葛誕對司馬家的人都不太友好。 當然了,女婿司馬伷除外。 … 言歸正傳,文鴦和全端在聽完諸葛啟的話,都沉默了。 諸葛啟掃視一眼憂心忡忡的二人,又說道:“王昶穩重,他必定以救援南陽郡為主,南麵的施績若能抓住機會,迫使王昶雙線作戰,未嘗不可一戰,若施績沒能打出有效戰果,我們就可以準備撤退了。” 這時,施績還在趕路,距離襄陽郡已經很近了。 文鴦沉聲問:“不可以趁王昶剛到,還未穩住時,率先發動襲擊嗎?” “那就要看王昶駐紮的位置,如果就在棘陽城下,自然可以,如果不在呢?” “這…”文鴦被諸葛啟這麼一提醒,也沒話說了:“確實不好再分兵了。” “我們隻用守城,是打還是不打,就要看施績那邊了,能拖越久越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文鴦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了。 王昶帶大軍駐紮的位置,距離新棘陽很遠,他就是防著文鴦的那個提議。 王昶沒辦法迅速對棘陽發起進攻,需要休整。 … 同時,丘頭。 司馬昭早在三天前收到豫州王基的來信,得知諸葛啟等人跑沒影了。 王基在豫州排查多日也沒結果,他去信司馬昭,是讓司馬昭防備西麵,別被諸葛啟帶兵偷襲了。 王基想簡單了。 王基以為諸葛啟他們會合後就直接撤回揚州了,所以他派人搜查,也是著重搜查東部及北部。 萬萬沒想到諸葛啟反其道而行之,非但沒有回去,反而還越來越深入了。 今天,司馬昭剛睜開眼,營帳外就響起了親信的聲音,說是鐘毓有急事求見。 營帳門口護衛攔著,鐘毓進不去,隻能委托護衛傳話。 司馬昭在聽到是鐘毓求見後,也是第一時間就召見了鐘毓。 司馬昭笑著熱情的走向鐘毓,邊走邊說:“稚叔,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正想叫你來和你商量商量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呢。” 但鐘毓臉色就略顯難看了。 司馬昭也注意到鐘毓的臉色了,不由詢問道:“稚叔你這是怎麼了,何故哭喪著臉啊?” 鐘毓拿出兩封書信,解釋說:“是來自潁川郡和南陽郡兩地的情況。” 聞言,司馬昭心中沒來頭的有點慌,穩了穩心神問:“怎麼了?” “潁川···往我們這邊運送糧食的運糧隊被劫了。”
第20章:施績北上,潁川情況(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