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蒙特,達克他們大概還有多久能回來?”要問家族史,還得是達克。 “應該比我們晚半個月左右。” “你能找到羅馬城的地圖嗎?” “這個,找事務官應該有。您的藏書室也應該有。” “你先去到事務官那裡找一份,下午吃過飯送過來。” “是。” 鮑勃一聽樂了:“小姐,我就知道,您是想去城裡逛逛。到時候一定帶上我啊。是要看鬥獸,還是看競技?聽說最近有一批新的戰俘,格鬥技巧很是不錯。看歌劇就算了,我聽不了那個。” 艾菲爾揮揮手,紐蒙特扯著鮑勃的脖子就走了。艾菲爾頓時覺得清靜了不少。她對著艾瑪抱怨:“這小子,以前一直這麼嘰嘰喳喳的嗎?” 艾瑪無奈的一笑。啊,也對,艾瑪以前是女皇陛下的女官,怎麼會注意到這個小侍衛。要不是那次飛刀事件,鮑勃正好在場,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主人,估計也不會湊到艾菲爾麵前來。 回到臥室,艾瑪服侍著換下常服,換到寬鬆的家居長袍。瑪麗亞拿著一堆文書走進來。 “小姐,城裡的貴族老爺,少爺小姐們都請求您的接見。”看著那堆小山似的幾十張拜帖,艾菲爾有點頭疼。 “哦,還有,城裡的各個行政長官,司法,稅務,治安等,都等著跟您匯報事務。” 艾菲爾就搞不懂了,以前的艾菲爾有這麼勤勉? “我以前怎麼處理的?” “哦,以前您也從不接見行政長官,他們來請示是應該的,但見不見要看您。您就是讓他們按舊例辦事。貴族老爺也很少接見,少爺小姐們倒是見了不少。”瑪麗亞一板一眼的回答。 明白了,這個,下屬請安是規矩,見不見是我說了算。 那簡單,一個都不見。等我緩緩。上位者就可以這麼任性! 艾菲爾愉快地決定了,揮揮手讓瑪麗亞去傳話了。 瑪麗亞臨走,又留下一堆信,欲言又止。艾菲爾拿起來看了看,好家夥,各種羽毛裝飾,各色香水的味道,信封上華麗的花體字還怪好看的。艾菲爾奇怪地看了看艾瑪:“這些是什麼?” “情書。”艾瑪見怪不怪的回答。 “啊?”艾菲爾有點好奇,拆開一封看了看。 艾菲爾閣下,素日一別,甚是想念,您玫瑰花一般的容顏總是縈繞在卑職眼前,我想用夏日來比作您,可您更加溫婉迷人,不知何時有幸,能再與您徜徉花前月下,能再一親芳澤。 ---您最炙熱的愛人,羅密歐。 羅密歐,我還朱麗葉呢! 艾菲爾三輩子,這是第一次收到情書。啊,不對,嚴格說起來,這也不是給現在的艾菲爾的。嘿,真有意思。 艾菲爾想起艾瑪的神色,好奇地八卦了一下:“有人敢這麼給女皇寫情書嗎?” 艾瑪一邊整理著這些文書,一邊回答:“當然。” 啊?艾菲爾來勁了。 “說說,都什麼人會寫給女皇。”她斜臥到床上,右手撐著腦袋看著艾瑪。 “嗯,公爵大人們啊,高位的貴族們啊,將軍們那是。” 這麼多! 公爵大人? “那我父親呢?也寫情書給陛下嗎?” 艾瑪聞言,動作停了一下,然後如實回答:“桑德公爵大人,是陛下寫情書給他。” 什麼!艾菲爾坐直了身子。這是什麼了不得的八卦。 艾瑪站直了身子,對著艾菲爾肯定的點點頭。那眼神裡好像有點期盼,好像在鼓勵著什麼:繼續問啊! 艾菲爾有一瞬間的宕機:“那個,我好像還沒問過,女皇陛下的丈夫是誰?” “是原來的奧地利和捷克聯合國國王,在戰敗後,簽署了停戰協議,條件是以皇夫的名義,入贅歐羅巴帝國,奧地利版圖也作為陪嫁,並入帝國。” 還可以這樣? “他現在哪裡?巴黎?” “他死了。” 所以,女皇現在是寡婦? “其他公爵都是哪些區的?” “英格蘭區華萊士公爵,西班牙區斯圖亞特公爵,德國區漢諾威公爵,奧地利公爵現在由史蒂夫王子兼任,這幾個大的是自治區,其他都是女皇的直屬領土。自治區每年按比例上繳稅收給帝國中樞,並擔負保衛邊疆的職責,其他基本自治。” “他們都是陛下的情人?” “是的。” 這個,該誇一句陛下風韻猶存呢,還是感慨一下陛下苦心積慮一身飼虎?是為了權勢而起的情欲呢?還是說權勢是情欲的伴生品? 不過,聽下來,前任桑德公爵才是女皇的心頭好? 艾菲爾躺回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臉朝著天花板,眼前浮現起女皇英格麗褒曼一樣絕世的容顏,這樣的女皇,作為女人來說,確實魅力無雙。如果自己是男人,很容易就拜倒在她的裙下。更不用說她還會賜給你權力。 所以,以前的自己,作為唯一一個女性公爵,還年輕,還享樂,無法給女皇提供什麼幫助,反而一直在接受女皇的照拂,都是沾了父親的光? 上一任桑德公爵,這麼有魅力的? “艾瑪,你見過我父親嗎?” “當然。” “他是個怎樣的人?” 艾瑪看著床上的絕色少女,那雙像綠寶石一樣美麗的雙眼,想起那個英俊溫柔的桑德公爵:“他很溫文爾雅,謙遜和善,滿腹才華。” 艾菲爾敏銳地注意到,艾瑪的聲線柔和了一些,看過去,眼神雖然看著自己,卻沒有聚焦,這是回憶起了自己的父親,這語氣裡的柔和?所以,自己的父親,是大眾情人? “當初,你和我的母親,都是陛下身邊的女官?”艾菲爾突然問道。 “是。”艾瑪迅速恢復了神情。 “那為什麼是她,不是你?”艾菲爾坐直了身子,站了起來,走到艾瑪身邊,直視著她。 艾瑪神情一陣慌亂,又有點氣息不穩,她深吸一口氣,垂頭回答:“都是陛下的旨意。” 艾菲爾迅速腦補了一段女官之間的勾心鬥角,把艾瑪想象成了戰敗者。看著眼前人下垂的頭顱,艾菲爾想著,哎呀,算了,不問了。 不過,女皇倒是挺大方,撮合自己的愛人和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