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5指山’的血脈壓製(1 / 1)

一推開門,就見娘也正要拉門進來幾乎臉對臉。平時那雙又美又甜好看的月牙眼讓人感到親切。此時眼神有些訝異的寒意,更讓我驚恐。   看得我心裡不由得一緊,腿肚子有點突突。   發現我翻墻進來的?發現我背個麵袋子進來的?來抓我現行的?   “林清遠同學,還知道回這個窮家呀?   怎麼不繼續當你的街溜子、胡同串子啦?   乾嘛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你不是東西兩院的少爺嘛?”   娘沒有發火,更沒有打我的意思。多說話裡話外帶點譏諷味道。彎彎的月牙眼裡含著嘲弄的譏諷冷笑。   “娘,我……我……我回來好一陣了。兒子記得今天是娘的四十歲生日,可不敢在外麵貪玩的。”   “還敢說謊?   一大早出去,到現在才回來。那個銅羊是怎麼回事?   你當我和你姥娘都眼瞎耳聾嗎?”   一變臉冷若寒霜。   歷史的經驗值得注意,這是馬上‘五指山’上身的節奏!   我下意識的捂住屁股,娘厲聲問道:   “說!今兒都上哪兒瘋去啦?   皮緊了是不?”   看我嚇得可憐樣,娘的眼裡悠然閃過一絲心疼,又覺我還是個孩子,臉色溫暖了一些。   抬手一把揪住我耳朵笑嗬嗬的:   “你是娘的大寶貝兒子,是娘把你生出來的,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用轉腦筋動心眼,要編就趕緊編。   編、編、趕緊編!   你那些瞎話也就能蒙蒙你田大姑、你姥娘。   真以為她們都信吶,就是寵著你不揭破而已。”   麵對我親娘的血脈壓製、冰火兩重天的手段,無論我幾個心眼還是什麼計劃、打算,統統都沒用、全都泡湯,唯有立馬繳械投降,乖乖的竹筒子倒豆子,換得娘的寬容。   不然,娘會生氣,更會傷心。   我不怕娘抽我屁股,但我極其害怕娘傷心。隻要娘不傷心,天天樂嗬嗬的,要我命都行。   真的,毫不猶豫!   “娘,我說、我說、我全說。   娘,咱不生氣哈,兒子最害怕娘生氣、傷心。   娘是兒子心裡的天呢。”   娘也是女人、也是可以哄的。   把娘拽進廁所,連比劃再說,總算把今天的事情說明白了。   又進浴室翻出麵袋子給娘看。   娘聽得臉色不斷變換,很是驚訝。自言自語道:   “你出生前後,娘夜夜有夢,奇奇怪怪的。落地後又是災病不斷,五歲了還不會說話。   虧得你姥爺背著你回他老家,求你師父把脈看病,才漸漸好起來。   當時你師父就起了一卦,其中一條就說你是聰明絕頂,但歪歪心眼多,還命好。   現在看來果然有些道理。   這些東西是你的,可以留下來。   這一千塊錢和你身上的錢,必須交給你喬奶奶,她管家管賬。   至於這些外國錢嘛……得藏起來,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免得出事了連累大家。   要是讓派出所、群專隊知道了,裡通外國可不是小罪名,說都說不清楚。   你送給娘的禮物娘收下了,雖然是破爛堆裡出來的,也是和咱家有緣,娘很喜歡。   你姥娘她們幾個清洗了大半天。但也得藏起來不能擺明麵上。   不少人看不慣咱西院呢。”   “聽娘的,都聽娘的。”   我趕忙把身上的錢全都塞進娘手裡,一分都沒剩。   “不心疼?能買好多冰棍呢。”   娘寵愛的摸了摸我的頭,親了一下。   “連兒子都是娘的,有什麼心疼的。兒子所有的全歸娘。   兒子不心疼。”   我的心吶,稀碎稀碎的,但確實是不心疼。   隻是有錢人的夢想和豪邁的感覺一絲不剩了,有那麼一丟丟的遺憾。   又成了無產階級窮小子   還沒焐熱呢。   “這小包包娘暫時收著,晚飯的時候還給你,隨便你收買人心。好讓她們包庇你這個街溜子。   去吧去吧,和你小姨、小姑奶玩會,娘上廁所啦。”   看著娘滿意了,還有點小自豪,畢竟我是很聽娘的話的,從不敢忤逆娘的意願。   隻要娘開心,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在我眼裡,和娘開心一笑相比,這點東西一根毛都不如。   一身輕鬆,晃晃蕩蕩大搖大擺回我自己的屋。   我家比鄰居們強的地方就是住的房子寬敞、院子也足夠大,也不用出去排隊上公廁。   公共廁所一排蹲坑連個遮擋都沒有,邊方便邊聊天。   想想,真的是半點隱私都沒有,確實令人挺尷尬的。   推開西屋房門,青蔥少女小姨唐偲詩,在門口臉盆架上洗幾件娘仨換下來的內衣,還有我的褲衩背心。   清純明媚如鮮花盛開。   柳葉彎眉眸瑤鼻秀口,毛嘟嘟的大眼睛,白皙玉顏一頭烏發,活脫脫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雅小仙女。   小姨的清純美貌遠近皆知。   每當偶爾上街,一米六二的少女身材好似仙女臨凡,回頭率那是不用說,百分之百。   某些小夥子、老爺們看得眼睛發直:誰家養出來的這麼水靈美麗的小仙女呀?   自行車騎到馬路牙子上、人撞到電線桿子都不是新鮮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甚至有幾個好色君子,沒事就蹲在馬路牙子上,坐等小姨出院門。也不說什麼,更不撩閑搭話,無關其他。   不為別的,隻為多看幾眼她純凈如水般的美麗。   好美之心人人有之,哪個年代都阻擋不了。   不是有句老話嘛: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家裡人就是擔心她容貌出眾而生出事端,規定不得單獨出院。   更是嚴禁接觸陌生人。甚至班上的學習小組在別人家學習都不行。把同學招來家學習。   原本我想放下書包就去找姥娘,順著、哄著說點拜年話,忽悠出香爐把玩會。   看看比我賣給宋叔叔的那個紫銅香爐到底哪點好。   還想拐彎抹角的請教一下,這香爐到底哪兒值這麼的錢。   沒想到,抬眼就看見小姑奶唐天嬌,豐臀細腰大長腿坐在靠裡麵的床上,劍眉杏眼歪著頭握著剪刀咬牙切齒,在剪我的褲衩。   “小姑奶,你剪我的褲衩乾什麼?我還穿呢”   上前伸手就搶。   “磨得透明了,屁股都漏洞了。還穿什麼穿!   給你娘打餎褙做鞋(東北婦女們用碎布或舊布加襯紙一層一層地粘在一起裱糊成的厚片,多用來製作布鞋、紙盒、書套等物。)   給!我和你小姨一人給你一條,賠你。”   順手指了指床頭棉被垛上兩條花褲衩。   “我不穿你們女人的褲衩”   睥睨一眼床上的花褲衩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