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你還沒有回答,十萬瓶酒怎麼可以能賣到一百萬美元?” 財叔有點忍不住了。他可不會被林清遠忽悠暈嘍。 林清遠瞪大眼睛很無辜的說: “我可愛的財叔,誰說我要賣十萬瓶酒換一百萬美元啦? 我說過嗎? 荒土屯酒廠隻會在委托合同上委托你們出口一萬瓶按著比例搭配的白酒。 對,你沒聽錯,隻有一萬瓶! 給你們的委托合同裡隻有一萬瓶。” 眾人傻了。 連秦瑛這麼睿智的人都瞪著美麗的月牙眼看著兒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有些急: 我的傻兒子,你是在講故事嗎? 還是你想象的啊? 這怎麼可能! “說說,說說,快點說說。 小師弟,咱們的酒真的能賣那麼多的外國錢嗎?” 就連平時不吱聲兒的劉清婉都忍不住的在屋角自己和自己捅咕。 風語冰手心有點冒汗,不是緊張而是期待。 她是酒廠的主人都不敢相信一萬瓶酒能賣出一百萬美元來。 恍惚河的高粱出酒率很低,五斤高粱能出一斤酒。 過去國家撥給酒廠的高粱是七分到八分錢一斤。 今年應該是一角一分錢。 國家賣給老百姓的糧食價格沒漲,但收購價格漲了。 加上一些輔料、柴火、人工,酒瓶,一瓶恍惚河大曲真正的成本不會超過伍角五分錢。 賣了釀酒剩下的酒糟等等,最後直接成本在三角五分上下。 當年賣給部隊的‘農場大曲’一塊零五分的價格還是部隊給定的。 說是比三塊錢一瓶的酒都好喝。 眼前這小徒弟一定是飄了,滿嘴跑火車。 怎麼可能!不算那些藥酒。 “我是個小孩,經常饞糖吃。普通的糖塊一分錢一塊。 你有錢就可以買。 好吃的糖、漂亮的糖,要票。你光有錢也無法買。 要票就要票吧,有些糖,要票你也買不著。 就像今天吃飯的時候我發的魔都大白兔奶糖。 這就折磨人啦,我是每天都想買一塊魔都大白兔奶糖吃。 做夢都想。 它貴不貴? 貴! 憑票平價的兩塊五毛錢一斤。 兩塊五毛錢能乾啥? 一家五口人三天的飯菜錢! 但它在我心裡太值這個錢啦,也確實好吃。 而且,隻有魔都出的奶糖叫大白兔奶糖。別的地方的隻是奶糖。 獨一無二,乳香糖甜天下第一。 吃了你才知道好,吃了你才知道值。 是不是這個道理?” 墨清塵姐倆似乎聽出點什麼道理來,但還是不敢相信一萬瓶酒能賣出一百萬美元。 財叔看著林清遠由衷的說了句: “小少爺的手段的確高明! 屋裡的人沒法比。” 喝了一口茶,似乎下了什麼決心。 風語冰和秦瑛倆人,雖然聽出點道道,但是還是心裡沒底。 可不耽擱她倆把胸脯挺的高高的,一臉的揚眉吐氣。 劉清婉小聲對妹妹劉青俠說: “小師弟就是能忽悠,屋裡的人都上勁啦。 咱的酒真的能值那麼多的錢?” “我看小師弟說樹上結雞蛋,還是方的,保準一大批人被他忽悠的深信不疑。” “多簡單點事呀。 我那時候在電話裡和牟九恩講了,他隻能訂購恍惚河大曲和龍山特曲。出錢按著我的價格就可以訂購,但限製數量。他喝過,知道這兩種酒的好。 荒土屯陳釀按比例搭配,有錢也不行。 這就是要票!憑票供應。 在這裡什麼是票? 訂購兩種酒的數量啊。 荒土屯陳釀就是咱們酒廠的大白兔奶糖。 他和他的總裁也就是我姥爺,喝過荒土屯陳釀,念念不忘。 我告訴他,雙龍老窖比荒土屯陳釀好上十倍! 期望值上沒上去?。 價格還是問題嗎?” “小師弟太黑心啦,這事也能乾出來?” “他有什麼乾不出來的? 去年寒假來的時候,他拿一塊擤鼻涕的手絹換我走一副毛手套。說是給一個叫梅楒雪的女孩去農村戴的。 吐沫星子滿天飛,說這塊手絹天下僅此一條,出自什麼孫桂芬大師(喬奶奶本名)之手。讓我好好保存,今後值大錢,還能做我嫁妝呢。 不過,那手絹上的繡花也真是好看,巧奪天工像活的一樣,仿佛能聞到花香。師父也看好。 他還說,要不是看在我是他二師姐的份上,單憑手絹上的繡花,懂行的人就能拿一件毛衣來換。” “而且,我還會給牟九恩規定: 恍惚河大曲-普通招待酒; 龍山特曲-單位來賓招待酒; 也可以供給他們的職工、家屬。 荒土屯陳釀-貴客招待酒,可以供給他們的高級別乾部; 他們沒見過的雙龍老窖-隻供給‘風家十三姓’族人; 搭配這種酒是我師父對族人的特殊關照、特殊孝敬。 至於酒到他們手裡後,再給誰喝、再請誰喝,是他們自己的事。 檔次上去啦,價格當然得配套哇。 這時候還好意思和我計較價格?” 財叔放下茶杯感慨道:“果然是一招接著一招。 了不得啊。” 墨清塵見老師有些失意落寞,乜斜著好看的大眼睛,瞅了瞅林清遠,氣憤得差一點沒拍案而起: “小少爺一肚子鬼主意、大忽悠。 連我都知道牟九恩的公司和海外龍族‘風家十三姓’大有關聯。 昧著良心一萬瓶酒賣一百萬美元,合著一瓶一百美元、二百四十多塊人民幣,還大言不慚的在這裡講關照、講孝敬。 就是騙龍族自己家的錢! 我和我妹私下裡和你是好,你對我們姐倆也好。 怎麼個好法咱就不說啦,反正你我心裡都有數。 但是,今天我對小少爺這件事就不滿,尤其是還算計我老師。 弄兩瓶破酒糊弄人。 我作為龍族弟子,這件事上我就瞧不起你!” 風語冰聽著話,大吃一驚臉都變色了。 倒不是墨清塵話裡有譴責她們師徒的味道,最主要的是那句‘怎麼個好法咱就不說啦,反正你我心裡都有數。’ 這句話讓她擔心。 難道鬼精鬼靈的小徒弟和她們姐倆……不敢往下想。 清遠哪都好,就是愛往漂亮女性身邊沾。 有些尷尬的扭頭看了看秦瑛,囁嚅的道: “清遠他媽,你說會不會這個混蛋和墨家姐妹……” “虧你想得出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兒子才十二歲,小屁孩兒呢。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上次你忘啦啊,給他擦身、針灸那次,你看他英姿勃發的樣子,還雄偉昂然呢。哪裡還是個小孩子啊。” “放心吧,她們住一個院,清遠也經常去她姐倆屋裡玩。 要說是昏天黑地的胡鬧,我信。 要說她們之間有什麼秘密,我也信。 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她們發生了你想的那些事。 我兒子我知道。他在那方麵單純得很,更不好奇。 他從小就是在漂亮的女人堆裡長大的。什麼沒見過? 前兩天院裡的謝芝芳、現在是颸遠街公社主任啦,燒好了熱水,讓他跟著一塊洗,要過年了嘛。 清遠從小就由謝芝芳給他洗澡,文秀是從不管他洗澡的。 當時清遠應了一聲,繼續鼓搗手裡那臺老百年的照相機,頭都沒抬。 沒見一絲興奮。 我是過來人,懂的。這孩子純潔童真的很。” 聽秦瑛這麼一說,風語冰又開始擔心另一方麵: “那會不會有那方麵的什麼病啊? 他體內的陰陽極是不協調、奇經八脈沖突破損的厲害。 我那師侄女今後豈不是…… 也沒看出來他有那方麵的病呀……” “我看是你有病! 真要那樣話……” 秦瑛偷瞄了一下坐在一旁有些木訥的丈夫,小聲說: “真要那樣話,還會你說的‘英姿勃發’‘雄偉昂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