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拿到的是一枚術法芯片嗎?” “有什麼防偽標識嗎?” “術法芯片是銀色、金邊的芯片。” 陳斌枘手中的記憶芯片確實是銀色、金邊,而之前所見的芯片都是純黑色。 “隻要是術法芯片,基本就不會有問題。” “真的嗎?” “術法芯片全部由正經門派掌控,一旦錄入也不會被洗掉。” “萬一故意錄錯的呢?會不會走火入魔什麼的?” “術法芯片錄入的是術的使用者對術的完整記憶,這種記憶不可能造假,如果有問題那就是這個人本身學的就有問題。除非有一個人通過術法芯片之外的途徑學習術,並且故意學錯,然後再從大門派獲取術法芯片和錄入設備,這才會做出一片有問題的術法芯片。” “這樣來說確實不用太擔心芯片有問題。我記得之前有人和我說過,學習術也需要資質,有什麼辦法能測試我有沒有學習資質嗎?” 秦少校思考片刻,說:“門派確實有這樣的方法,先確定是否具有天罡,再測試屬性傾向。但這應該是為了盡可能學習適合自己的術,據我所知,即使屬性傾向不符,也可以學習術,隻是效果會差一些。” “那如果我沒有天罡卻學習術,有什麼危害嗎?” “沒有,就是用不出來而已。” 問了這麼多,陳斌枘還是有點不放心,最後將問題匯總,又問道:“那我現在手裡有一個術,直接學習的話會不會有什麼隱患?” “不會,最差的情況就是你用不出來,其次是效果比較差,但你可以以後再學適合自己的術,多學也沒關係,技多不壓身。” 如此一來,陳斌枘所有顧慮都被掃空,謝過秦少校就準備找個地方把這枚術法芯片錄入掉。 “你先等一下,你真的得到了一片術法芯片?” 陳斌枘也不隱瞞,直接說:“是的。” “那你錄入後好好保管,回來時帶給我,軍隊這邊很缺術法芯片,算你立功。” “好嘞。”這可是一魚兩吃的好事,陳斌枘答應的那叫一個爽快。雖然天色不早,但陳斌枘已經按耐不住學習第一個術的激動心情,再次啟程回了石牛鎮,找了一家記憶芯片店。 一般記憶芯片店都有不止一臺記憶刻錄機,如果顧客選擇刻錄自己帶來的芯片,通常都會被帶到店最裡麵的單獨房間裡,由服務員調試好機器,隻要等服務員離開,自己在機器上放入芯片,然後躺在床上就會自動完成刻錄。 陳斌枘提前付掉五十城幣的使用費後,服務員退到門外說:“我離開後您可以反鎖房門,刻錄後就在這間房間休息,等您休息好,記得拿好芯片。” “知道了。”陳斌枘反鎖房門,將那張術法芯片放在機器裡,自己俯臥在床上,片刻後針尖刺穿皮膚,很快記憶刻錄便完成。 在陳斌枘的感覺中,好像是突然回憶起一段記憶,記憶中的畫麵是第一視角,他在一個雷雨夜坐在一座山的山頂,看著不時在天際閃爍的雷電、聽著轟鳴的雷聲,身體似乎也逐漸被電流充盈。 這張芯片中的記憶竟然來自這門術法的創造者,是創造這術的原始記憶。 待陳斌枘走出刻錄室,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他的好運氣終於來了,自己不但早已具備了天罡的資質,而且不說是與雷霆之軀需要的屬性完美匹配,也差不多,這種感覺非常明確、毋庸置疑。 隻是他天罡的等級、術的熟練度都還太低,現在能施展的程度隻是在手指間產生一道電流,大約相當於一根普通電棍的威力。但雷霆之軀是一個成長性和靈活性極高的術,未來可期。 心情愉悅的回到家裡,陳斌枘卻遠遠看到有一輛黑色的機動車停在家門口。之前提過,這個世界的機動車可是稀罕物,能開車的不是有錢就是有背景靠山,不知道是什麼人拜訪陳斌枘家。 陳斌枘沒有著急進門,而是先在墻外聽了聽裡麵的動靜,聽到母親和二哥都在熱情招待來客,這才放心推門而入。 一個麵容和善、身材有些發福、很有官相的中年人正與陳斌枘母親說笑著,二哥在旁邊端茶倒水非常殷勤。見陳斌枘進來,那人說道:“呦,這位就是您家三公子吧?” “是呢,陳斌枘啊,快過來,這位是你哥哥的頂頭上司,治安司石牛鎮的林副司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治安司副司長就相當於前世的警察局副局長,在這種小地方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官了,還是陳風的上司,陳斌枘自然不敢怠慢。 “久仰大名,我二哥竟然提起您。” “這孩子,倒是很會說客套話,你二哥提起我什麼了?提起我沒有拖他們年輕人後腿謝天謝地是嗎?” “當然不是了,二哥,你之前怎麼跟我誇林司長的來著?”陳斌枘刻意在稱呼的時候把“副”字隱去。 陳風是個不會舔領導的正經人,此時也接不上這話,隻是說:“副司長來咱家是有正事找你。” “找我?”陳斌枘一瞬間自己拿了赦理門臟物的事情曝光了,微微緊張了一下。 林副司長說:“你之前和老於家的孩子是朋友,當兵也在一個營部吧?” 陳斌枘一下就明白了,這是來處理於忠的事。於忠在釣魚作戰中失蹤,生死不明。如果長時間沒有找到下落,根據實際生還率,可能會被推定為死亡,這就算殉職了。 軍隊沒有人手和精力放在地方上,相關的事都會委托給治安司處理,所以通知於忠家噩耗的任務就落到了林司長頭上。報喪可不是一個好差事,到時候家屬肯定要刨根問底,如果能拉上陳斌枘,既能把事情說的更清楚,也能分散一下家屬的火力。 “這件事啊,我陪你去一趟於忠家好了。” 林副司長沒想到陳斌枘答應的這麼乾脆,麵露喜色的說:“真的嗎?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放心吧,我正好有些話想跟於忠父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