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女孩(3)(1 / 1)

傅立葉幻想 紫雪111 12441 字 2024-03-16

二十五,殺人遊戲(二)   男孩天真無邪地笑了,一對甜甜的酒窩在臉頰上,他望著文清說:“叔叔好。”   文清發覺,小明進屋後眼睛就一直盯著桌上那把水果刀,於是他假裝背轉過身,趁小明不注意的時候,從他身後一把拎起了他。   小明大叫著:“叔叔,你要乾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這時,前方的窗戶突然全部打開,並射進耀眼的光芒。文清一咬牙將他從窗口丟了出去,窗戶外麵是白色的濃霧,小明伴隨著他的呼救聲消失在茫茫大霧中,什麼也看不見了。   文清有些驚魂未定的坐到床沿上,而他眼前也出現了一行字:第一關殺人任務完成,進入第二關。這時,門外的走廊上傳來女人的呼喊聲:“小明……小明……你在哪裡?回家吃飯了。”   一個箭頭在門前閃現,還有“開門”兩個字。文清站起身向門前走去,他的餘光瞟過經由的鏡子前,鏡子裡麵的他竟然是小明。   門打開了,張之蘭正好站在門口,嘴裡說道:“兒啊,你怎麼到處亂跑,快點回家吃飯了。”她拉住小明的手就往外拽。   文清零亂地想著,他怎麼會陷入如此奇怪的遊戲裡。他跟著張之蘭進入了另一個房間,一張桌子上擺滿了菜,卻隻有一副碗筷,文清的麵前放著一個奶瓶,張之蘭自顧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文清望著眼前的奶瓶,覺得此刻最想殺的就是對麵坐著的這個女人。   “俺爹呢?”他莫名地無意識問出這句話,想是遊戲角色設定好的對話。   “他呀,又找那個女人去了,你娘命苦啊,為了他氣的整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她邊說邊將一隻雞腿塞進嘴裡。   哐啷一聲門被打開了,鬱東走了進來,文清不由自主地叫他一聲:“爹。”   鬱東看到張之蘭,表情非常古怪,而此刻文清手上自動多了把鋒利的水果刀,他的眼前也出現了三個字:殺死她。遊戲是讓他殺死張之蘭,文清想:自己現在是小明的模樣,如果按照殺人遊戲的規則,殺死誰就會變成誰,那麼他殺死了張之蘭就會變成張之蘭,就沒那麼容易對鬱東下手了,畢竟鬱東才是他想殺死的人。   於是,他拿起刀向鬱東的腹部猛刺過去,鬱東馬上倒在血泊中死去了。文清心中湧起一種無以名狀的快感,但他很快感覺到一把尖銳的硬物刺進了自己的心臟,他仰麵躺在地上,張之蘭狂笑著望著他,說道:“孩子,怪隻怪你爹騙了我,你是他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所以也跟你爹一起去見閻王吧!”   文清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一片血色的模糊,在他彌留之際,門外的走廊裡傳來了誰的聲音:“小明…小明…你在哪裡?回家了。”這個聲音如此熟悉,他聽出是七七的聲音,原來七七才是他的娘親,七七在走廊裡尋覓著他,小明開心死了……   二十六,蘇醒   在他的意識逐漸恢復時,眼前仍是血色的一片,他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寢室的床上,天已大亮,人生如戲,夢外的兇案懸而未解,夢裡又陷入了殺人遊戲裡。   文清坐起身看著手機,微信裡他與七七最後聯係的一條信息,是兩個人寒假過完開學時相約在圖書館見麵。望著這條信息,他仿佛看到七七純真、美麗的笑靨,他意識到此生若是沒有七七,將是終生遺憾的事情。於是,他很快地走出寢室奔向圖書館,希望能再次在那裡遇見她。   文清來到圖書館時,七七還真在那裡,隻是她的身邊還坐著鬱東。他原想安靜地走開,他的手機鈴聲卻不識趣的響起了起來,是一個陌生電話,估計是廣告坑蒙拐騙電話,文清懶得去接聽,那首“七裡香”鈴聲唱了幾遍才停下來,但七七和鬱東已經看到了他。   “兄弟,在圖書館還是把手機調到振動或靜音吧,免得影響到別人”,鬱東no face的說。   “我影響到誰了?”文清拉起他的手氣鼓鼓地問。   文清低聲下氣的對七七說:“求求你跟我玩不要跟他玩了嘛。”   七七小聲地說:“跟誰玩是我的自由。”   “你就隻跟我一個人玩好不好?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你們倆在乾嘛?”鬱東沒頭沒腦地插了起來。   “我有事先走了”,七七再沒多看誰一眼,飛快地走出圖書館,文清也尾隨其後離開了,隻剩下鬱東一個人在那裡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文清明明是緊跟著七七出的圖書館,可是怎麼就跟丟了呢?他既奇葩又懊惱著。   潔白高雅的鋼琴流淌著優美的樂章,一杯琥珀色的葡萄酒泛著粉黛的微光,他正獨自享受著,門鈴聲突然響起,他實在想不到門口會是誰,有些事情也是因為不知道才愈顯可怕。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有一道光芒照在他的hip上,那是一種五彩斑斕可怕的死神之光。陶明頓時全身抽筋,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不是頂了所有罪被抓起來了嗎?”文清輕描淡寫地回答:“他們不相信我說的,就把我給放了。”   “哦”   “嗯”   陶明終於不抖了,卻是滿頭的汗,文清是一臉文采風流、雲淡風清的樣子。   “對了,後天要比賽了吧?”文清問道。   “嗯”   “哦”   別墅裡響起了音樂,兩人開始隻顧彈琴,不再說話了。   頂樓的微涼晚風中,兩個風姿綽約的佳人站在一起,其中一人畢恭畢敬地說:“公主,隻因我在執行任務時中毒而失憶,所存的記憶裡也隻有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斷,所以一直未與您聯係,幸虧又見到了您,我才想起了一切,嗯,也可能是記憶中的一部分。”   “那黑魔有發現什麼嗎?”   “我先前見過他們,他們應該沒有發現。”   “那,他也和你一樣失憶了?”   “他?嗯,對,他也中毒失憶了。”   此刻,深夜的醫院裡,昏迷很久的古成誌,終於被一縷深情的手電筒光束及賊亮的深瞳嚇醒了……   二十七,我不認識你   睡美男醒來時,眼前都是比手電筒光束更可怕的眼神,每個人都喜歡問一句:“你記得我嗎?”   古成誌半咧開嘴巴,麵對一病房不認識的親人們說:“你們都誰誰……啊?”這時,護士angel小麗走了進來,古成誌黯淡的眼神也驀地賊亮了,說道:“你……你,我認識,你就是……,半夜用手電……”   小麗馬上接過話,用殺人滅口的腔調說:“其實,我是古成誌的女朋友。”我們angel小麗麵對嫁進豪門的問題上還是蠻賊的。   古成誌高貴的娘親疑惑地望著她,沒想到兒子竟會這麼沒有品味,找這種女生做女朋友,而且連自己的娘親都忘記了隻記得她?   古成誌又一次費勁的從咧開的嘴巴裡一字千金地說:“她……她半夜裡……”   “對啊,你記起來了,我是你的女朋友,半夜裡都悉心地照顧你。”小麗又開始欺負失憶人士了。   古成誌從醒來到現在覺得都快累死了,這半天時間裡,他回答了來往每個人的“你記得我嗎”,“我不認識你”,那張嘴明明咧開著都關不攏,卻一句話隻能慢慢的說出5個字。他是被魔女小麗嚇醒的,還無處可喊冤,他強烈地意識到,睡著時比醒著好,於是他準備閉上眼睛繼續裝昏迷,小麗向他走來,古成誌頓時嚇的嘴合上了,可是眼睛卻怎麼都閉不上了。   文清環顧著寢室,鬱東不在;他走在校園裡,鬱東不在;他鬼鬼祟祟徘徊圖書館門口,鬱東不在;他偷偷溜進圖書館,七七正坐在裡麵,背對著他,鬱東不在。   他攝手攝腳坐到了七七身邊,用手半捂著臉,卻發現七七的臉正對著他看著他,麵無表情。文清的臉登時漲的通紅,訥訥地說:“姐姐在啊。”七七繼續低頭看書,不理他就是不理他。   “那個鬱東不在啊?”   “他為什麼要在。”七七低聲說。   文清喜笑顏開地遞給她一張票,說:“明天的音樂比賽你能來嗎?”   七七接過票看了看,說道:“看情況吧,我很忙的。”   “你一定來行嗎?其實,那首《七裡香》是為你而唱的。”   七七笑著低垂著眼眸:“你還是看書吧。”   “我能看你上次拿給我的那本書嗎?”   “隨便啊。”七七溫柔地說。   “那你去拿給我。”文清撒嬌地說,七七的笑意露於唇齒間,嗔怪而充滿愛意的眼神望向他……   二十八,謀殺在深夜   當兩個白皙清秀的男生在臺上演唱著《七裡香》,整個會場好象春風拂麵了花香,他邊唱邊尋覓著女孩的身影,可是她沒有出現。   此次參賽的學校,有省內二十多個大專院校,參賽曲目有四十二個,文清他們的曲目排在第三十五個,所以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今天的天氣並不晴朗,時不時雲端落下陣雨。輪到文清和陶明出場時,雨又不經意的飄飛,雨滴隨落霞散逸在露天的賽場上,他在人群中找尋著她,七七終於出現了,風吹動著美麗的發絲,清雅的梨渦淺笑,文清的吉它弦音伴著歌聲,似有七裡香般潔白的愛情,在兩人對視的目光中流動。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桿上多嘴   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   我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   秋刀魚的滋味貓跟你都想了解   初戀的香味就這樣被我們尋回   那溫暖的陽光像剛摘的鮮艷草莓   你說你舍不得吃掉這一種感覺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幾句是非也無法將我的熱情冷卻   你出現在我詩的每一頁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窗臺蝴蝶像詩裡紛飛的美麗章節   我接著寫把永遠愛你寫進詩的結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幾句是非也無法將我的熱情冷卻   你出現在我詩的每一頁   那飽滿的稻穗幸福了這個季節   而你的臉頰像田裡熟透的蕃茄   你突然對我說七裡香的名字很美   我此刻卻隻想親吻你倔強的嘴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幾句是非也無法將我的熱情冷卻   你出現在我詩的每一頁   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窗臺蝴蝶像詩裡紛飛的美麗章節   我接著寫把永遠愛你寫進詩的結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歌聲、吉它聲、鍵盤聲,以及《七裡香》的旋律打動著每個人的心。一曲畢,臺下掌聲雷動,等到比賽全部結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他們獲得了第一名。   文清和陶明一起背著琴走出賽場,觀看的人潮已散去,空蕩蕩的露天廣場,夜色裡有迷人的檸檬草氣息,而七七正站在一株櫻花樹下等待著他。   他走到了她身邊,她唇邊清甜的笑意落入他溫情的目光裡,粉白色的櫻花似在她的發稍上傾城了美顏。   “我們三個人一起去慶祝一下吧!”文清開心地說。   “我今天挺累的,想回去早些休息,你們去吧。”陶明邊說邊揮了揮手離開了。   剩下兩人時,城市好象傾刻間安靜了下來。他們並肩走著,影子在地上,他們站在影子的前麵,文清的心如小鹿般亂跳著,想去牽影子裡她的手,卻一次一次地縮了回來,而她的手在美麗的瞬間牽住了他,文清紅著臉濃密的眉目看見的是她彩霞般流瑩的笑容。   深夜裡,有一個人在慢慢靠近古成誌的床前,黑暗裡一把匕首泛著慘白的光,正當刀鋒要刺進古成誌胸膛的時,他倏然醒來了,用盡全身力氣擋落了那人手中的刀,那人的手馬上化為利爪,緊緊勒住了他的脖子,古成誌奮力掙紮著,但因昏迷太久,沒有太多的力氣。正當他命懸一線之際,一束溫馨的手電筒光載著生命的光芒打破恐怖的尷尬向他湧來:“放開他!”小麗竟然不顧生死安危地沖了過來,用手去抓那人,將他的臉上抓出幾道血痕,那人把她用力往旁邊一推,便飛速地逃走了,小麗手中的電筒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光亮被摔滅了,她自己也重重地撞到了墻上……   二十九,血痕   天已大亮,醫院裡的醫生們穿著高冷的白大褂走過,病人也陸續起床了,沒有誰留意到昨夜是否有兇案的發生。   古成誌躺在床上,人倒顯得比兇案發生前精神了許多,說話也不結…結巴了,小麗站在他身邊,雖然昨晚他們和罪犯發生了激烈的爭鬥,但除了一些擦傷並沒有什麼大礙,丁司及其他幾個警察站在他的床前,為古成誌做著筆錄。   丁司安靜地聽完小麗陳述了整個案發經過,他問小麗:“你是說你與歹徒進行博鬥中,感覺指甲劃傷了他的臉。”   “嗯,當時手電筒還在我手上,我好象看到自己在他臉上劃了幾道。”   “那你去做個采證,看指甲裡有沒有留下罪犯的痕跡。”   “我”,小麗連忙看了看自己的手,唔唔的哭了起來,哽咽道:“我早上洗了好多遍手,好象把它們都洗掉了。”   古成誌溫柔地拉住小麗的手:“別哭,別哭,我看到了兇手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   “當時病房裡沒有開燈,唯一的光線是手電筒發射出來的,難道手電筒的光完全聚焦在他的臉上,讓你看的很清楚?”丁司疑惑地問道。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古成誌恍然大悟地說:“我好象認識他……”   此刻,警察畫家叔叔正用筆畫著古成誌口中描繪的兇手模樣:濃濃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畫完後,他離開了……   而古成誌看小麗的眼睛已由驚恐轉為了赤道情深地說:“遇見你之前,我的人生是一片空白;遇見你之後,我的人生才有了愛的方向。”他的人生在他腦袋裡本就是一片空白,關小麗毛事啊。   房間內彌漫著沉鬱的酒精氣息,一首《夜曲》從他傷感的指尖流淌:   一群嗜血的螞蟻被腐肉所吸引   我麵無表情看孤獨的風景   失去你愛恨開始分明   失去你還有什麼事好關心   當鴿子不再象征和平   我終於被提醒   廣場上喂食的是禿鷹   我用漂亮的押韻   形容被掠奪一空的愛情   ……   為你彈奏肖邦的夜曲   紀念我死去的愛情   而我為你隱姓埋名   在月光下彈琴   對你心跳的感應   還是如此溫熱親近   懷念你那鮮紅的唇印   ……   一滴晶亮的淚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在黑白琴鍵上,真愛一個人時,弱水三千隻取一瓢,夢有千回隻夢一朝,無奈愛情已不在,唯有往事唏噓……   當丁司敲開這一扇通往音樂的門,迎麵的是一張陶明充滿罪惡譏諷的臉,三道指痕印似紅色的嘲笑望著門外的世界、門外的人們……   三十,月光下的琴聲   強烈的燈光照在他玩世不恭的臉上,無與倫比為Jay沉倫......   無與倫比為傑沉倫,陶明還在自我陶醉中,丁司啍了一曲走調的《雙截棍》,把他從自己的世界中喚醒。   海明威說,創作的源泉來自於不快樂的童年。喜歡沉迷於藝術世界的人,大概很多都是因為對現實的失望,對理想的迷茫。   陶明自幼喪母,父親在他母親死後的一年就再娶妻,那年陶明才5歲。從小,他便在繼母的打罵,父親的漠視中度過。在他上小學時,也因他的家境而被班上的男同學欺負,所以陶明上中學後,學會了掩飾真實的自己。   平日裡,他看上去平靜的不沾染一絲塵煙般,可在他的內心卻隱藏著那個為生活和成長少年維特似的煩惱。他瀕臨下崗僅有微薄的工資的老爸,隻能寄生在條件稍好的繼母的魔掌下,因此陶明是吃不飽穿不暖,從初中就已開始打工了。   在他高一的暑假,陶明在一家餐廳裡當服務生,當時餐廳裡有一個彈琴的落泊大學生,同樣陷入生活窘境的兩人不禁惺惺相惜,陶明跟著他學會了喝酒和月光下彈琴,而即使他在人前是陽光王子般的模樣,他琴聲中卻總充滿了濃濃的無法驅散的憂鬱。   他和張之蘭的相遇是月之銀輝傾灑的夜晚,張之蘭品著葡萄酒,陶明在月光下彈琴,一曲畢,張之蘭柔軟的手似融在了白葡萄酒的香醇裡,輕放在鋼琴上。她眉目含情地看著這位月光王子,一瞬間,她的美麗似鋼琴的琴鍵上灑滿清香的玫瑰花瓣,溫暖了他的怦然心動。   酒的微薰中,他為她彈奏肖邦的夜曲,一闕樂章一生的癡迷。他從未喜歡過誰,也不相信愛情,但仍情不自禁深陷其中,也許這就是愛情,情不知何起而一往情深。   那日的細雨綿綿,張之蘭說要去他們的音樂工作室看看,陶明答應了。他很後悔,為什麼要答應她,如果不曾帶她去,她就不會認識古成誌,也不會移情別戀了。   陶明告訴張之蘭,古成誌的女朋友很多,他不是真心對她,張之蘭一副打都打不醒的樣子,我就是喜歡他,關你什麼事?更可氣的是古成誌明明搶了自己的女朋友,還沒有絲毫的愧疚,孰可忍,孰不可忍。   冬天的白色雪夜,窗外飄逸著淒美的雪花,當他走進別墅時,張之蘭正躺在沙發上沉睡。陶明望著她的一絲幽幽長發在絕美的臉龐上,安靜熟睡的時候她那麼美那麼美,可是醒來時卻背著他去愛別人。他看著看著,突然想到,如果此刻能停留下來到永遠有多好,永遠的她都不會醒來多好。於是,他拿起了茶幾上水果旁邊的水果刀,朝她的胸口用力插進去,而她沒有任何反應的繼續沉睡著……   三十一,未完成的樂章   在殘忍的刀鋒下,她的血液已染紅大片的衣襟,血仍在泊泊地向外流著……   陶明心痛地望著她,他覺得他的心比她的更痛。他還突然發現,她流出來的血液竟然是粉紅色的,血液不應該是鮮紅色的嗎,怎麼張之蘭的血是粉紅色的?陶明正自顧疑惑中,豐雲走了進來,看到張之蘭胸口插了一把刀,陶明站在一旁驚慌的看著他。   “你殺死了她?”豐雲吃驚地問。   “我,我是無意的,她無情拋棄了我,和古成誌在一起,我很痛苦。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真的我都不知道怎麼了,就象鬼上身一樣,我的心好亂啊,求你幫幫我,隻有你能幫我……”陶明整個人崩潰的跪在地上。   在他的一直哀求下,豐雲答應不報警,並幫他把張之蘭的屍體抬到車的後備箱,等陶明開車去一個廢棄的工廠棄屍,豐雲在犯罪現場清理掉了犯罪的痕跡。   張之蘭死後的幾天,古成誌聯係不上她,但他也並未把這當回事。一日,他帶了一女子到音樂工作室,故意問陶明:“你把張之蘭藏起來了?”   陶明聽的心中一驚,說道:“我沒見過她。”   古成誌一副譏諷的表情,讓陶明更氣不打一出來,心中暗想:若不是你,張之蘭怎麼會變心,怎麼會死,他想撲過去把他狠狠揍一頓,但多年的歷練使他默默壓製住了心中的怒火,而是計劃著更深遠的報復。   張之蘭的屍體雖然已被他深埋,可她的手機仍在他處。陶明用她的手機給古成誌發了一條信息:“我想你了。”   古成誌突然收到她這樣一條信息,不禁喜出望外,馬上換上帥衣噴了香水欣然前往,可他等來的是被推下山崖的險境。   古成誌失蹤後,陶明和大家說他去國外了,但豐雲因聯係不上古成誌,且又有張之蘭的先前被殺害,所以懷疑他的失蹤也與陶明有關。一次排練後,豐雲質問著他關於古成誌的行蹤,陶明佯裝要說出真相,把豐雲騙到頂樓,趁他不注意將他推了下去。   若一個人撒了一次謊後,就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圓這個謊;而殺了一個人之後,為了不被別人發現,是否,也會因此去殺害更多的人……   三十二,驚魂曲   他仍一臉的嘲諷,又好似在等待著什麼,生命的意義若是等待,當沒有什麼可等待時,是否也就到了人生的終點。   “你們都偵察這麼久了,還沒能找到真兇,把我這個無辜之人抓來有何用?”   “你連個女的都打不過,還被她抓破了臉,又有什麼好得瑟的,而且她的指甲裡留下了犯人的皮屑和血跡,隻要將它們與你的DNA做個比對,馬上就能得知夜裡潛入病房意欲謀殺的人是否是你。”丁司亮出爪子做了個抓臉狀。   “那就做基因鑒定啊,警察辦案是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怎能在這冤枉清白的人。”   這時,一位警員走了進來,在丁司的耳傍說著什麼。等那名警員走出去後,丁司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陶明問:“古成誌的水杯及開水瓶的毒是你下的吧?”   “怎麼,他死了嗎?他是不是被毒死了?”陶明的眼睛裡放出光來。   丁司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說道:“是的,他在剛才喝了水杯裡的水後中毒身亡。”   “哈哈哈……”陶明在笑著,那是一種似哭似笑,在笑不象笑,不哭象在哭的麵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反正是終於等到了這一刻高興到了極點的巔峰心境,摔不死你,殺不死你,掐不死你,總算把你給毒死了。   “你現在想聽靈異懸疑故事嗎?”陶明對丁司說著,整個大白牙都笑的雌了出來。丁司發現他下牙床的牙比上牙床的牙大,一帥哥為了殺人變成了地包天值得嗎?   監獄的鐵窗都關不住他得意忘形的放飛心情,“哼……”陶明啍著小調,月光下的蚊子叫,他一臉的陶醉、陶然,是否應該改名不叫陶明了。   這時,有一個影子出現在關押陶明的牢房門外,過了一會兒,原本平鋪在地上的黑色影子緩緩的離開地麵站了起來,從薄薄的一片象充氣了一般,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壯。然後,他從牢房外的墻壁滲透了進去,黑色的影子似縮水了一般,愈來愈小,最後全然消失不見了。陶明突然停止哼歌,因為他已發現了黑影,滿眼的驚恐,問道:“你是誰?”   如果,一個人已心存罪惡之心,就無法逃離黑暗和罪惡之城。若一個人已入獄,獄外的天空將不是他的,是否他也永無見天日的那天。第二天,陶明被發現死在了監獄中。   丁司一臉凝重地問:“屍檢報告出來沒?”   “報告已經出來了,陶明是心臟驟停,心源性猝死。”   “心臟驟停?他有心臟病史嗎,怎麼會驟停的?”   “經屍檢他沒有心臟病,是被嚇死的。”   “被嚇死的?”這一句被嚇死的,嚇壞了丁司和其他警員,陶明這個連環殺人案的重犯竟然在關進監獄的當天晚上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