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女孩(2)(1 / 1)

傅立葉幻想 紫雪111 14071 字 2024-03-16

十五,除夕驚魂之夜   車已到站,文清下了車走在大街上,今天是除夕,城區裡卻冷冷清清的,沒有什麼過年的氣氛。   路過一家大型超市,文清想起了什麼,便走了進去。他挑了些熟食、糖果、零食及酒,付錢時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打工,也沒有家人,銀行卡裡的錢是從何而來的?難道自己真的不是現在的身份,而是……   他走出超市時,天色已漸昏暗,街頭的風吹在身上有淒清的寒意,平日裡他一點也不怕孤單,可是今天,在除夕之夜裡,文清很希望有人能陪陪他。   晚上將近七點鐘,他回到了寢室,打開門的一瞬間,張之蘭穿著一身中國紅從天而降,手上還搖著一把扇子。   “天降財神啊,為何你每次出現都給人意外的驚嚇。”   “嚇一嚇,十年少。恭喜發財,紅包拿來,”張之蘭說道。文清給她了一個空氣掌心。   “小氣,”張之蘭嗔怪著。   當文清把兩大袋子吃的東西放在桌上時,張之蘭發出了她做鬼後的第二次尖叫:“啊!”   男生宿舍門口看門的中年大叔正往嘴裡送二鍋頭,被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嚇掉了手中的酒杯,他知道就隻有文清沒有回家,喃喃自語道:“寂寞也是一種病啊!”   在這妖魅橫行之夜,張之蘭也盡顯她吃貨的風騷,不一會兒,雞爪、雞腿、牛肉等熟食就被吃掉了一大半,葡萄美酒夜光杯也喝掉了半瓶,文清隻有水煮花生米,他坐在床沿邊數邊默默地吃著。微醺的張之蘭也坐了過來,嫣紅如蛇果的臉離他越來越近,她的樣子讓文清突然回憶起張之蘭生前的一幕。   有一天晚上,文清一個人在別墅裡彈奏吉它,是大聖堂的《第一樂章》,古典唯美的旋律回蕩在房間裡。這時,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是張之蘭走了進來,文清正對著門坐著,所以一眼就看到了她。   張之蘭有些神情恍惚,她的腳步踉蹌著,跌倒在地上,文清連忙放下手中的琴去扶她,張之蘭半倚在文清的懷裡,她身上有濃重的酒氣,原來是喝醉了。   “你喝多了。”文清扶她到沙發上坐下。   張之蘭活著的時候,文清確實有過些許動心,但那是因為隻見了ps相片,沒見原圖,話說沒有原圖就沒有真相,沒有真相就沒有傷害,所以這一次,文清絕不能讓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於是,他的手手向張之蘭推了過去,把張之蘭整個人都彈的坐在了地上。   “你竟敢推老娘!”張之蘭氣的倏地飄到文清麵前,用眼睛死盯著他,就是要用眼神殺死他。   文清感覺到零下50攝氏度的北極常溫,冷的眉毛上都結了霜,用顫抖的聲音說:“對唔住啊!”他竟然嚇出了一句摻假的廣西話。   什麼是真正的高冷,就是宿舍門口的中年大叔正冷的抱緊空氣中的自己說道:“哦的個娘啊,這二鍋頭怎麼越喝越冷哪。”   十六,美少男謊言   寒假在有驚無險中安然度過了,隻是文清原以為陪伴媽媽度過的春節,卻是另一種光景。   他也想問問七七,那天下午是否真的出現過,但又怕僅是一場幻境,七七還會因此以為自己腦袋進了水,所以文清隻給她發了些新年祝福語,她說,年後開學會給他帶些家鄉的土特產。   多雨的冬季已經過去,春天來了,文清沒有想到他的生活也將發生很大的變化,他已從默默無聞的憂鬱男,因一席龍卷風吹動了華大校園少女的芳心,成為華大最想約會的男生之一。女生的情書如雪花般,歷經各種途徑穿越到了他的麵前,再就是各種各樣的禮物,張之蘭也不再發愁沒有零食吃了。   開學後第二天,七七給文清發來了信息:“今天你來圖書館看書嗎?我給你帶了些家鄉的土特產。”   “你太客氣了,不用給我帶東西。”   “也就順便啊,想拿給你嘗嘗。”   “那謝謝你了,我等一會兒就去圖書館,你已經在圖書館了嗎?”   “我在,等你。”   “好的。”   文清穿了一件紫色的長風衣來到圖書館,他的出現驚艷了圖書館的女生。七七正坐在閱覽室的桌前看一本周國平關於尼采的《在世紀的轉折點上》,文清坐在了她身邊,她微笑地說:“你來了。”   “嗯,你看什麼書呢?”   “隨手拿的一本,卻意外的發現了一本好書。”   “那你看完後,我也看看。”   將近一個月不見了,他情不自禁地凝視著眼前的她,白皙的麵頰,吹彈可破,眼眸裡若隱若現著海水般氤氳了天際的淡藍,身上的幽香,似一縷熟悉的花香,卻又想不起來的花名。那天,在車廂裡發生的一幕,又在眼前回放著在他耳邊回蕩:“你不是文清,你是花澤。”   “你看什麼呢?”七七笑著問道,眼晴裡似飄過溫柔的嵐煙。   “沒,沒看什麼。”文清連忙低下了頭,臉漲的通紅。   這時,手機鈴聲不識趣的響起來,又是陶明,又在說著:“你和古成誌是怎麼回事,一個出國,一個天天泡圖書館,難道都忘記了贏得這場比賽是我們大家的夢想嗎?”他是唐僧轉世啊,總挑文清在圖書館約會美女時說同樣的話。   文清隻好挑著擔,牽著馬,作別了七七雲彩,無精打采地來到音樂工作室。兩人合了幾遍曲子,門鈴聲突然刺痛了音樂的旋律,文清頓覺心驚肉跳,上次門鈴聲響起是警察的探訪,這一次呢?   陶明打開了門,果然又是警察丁司,他走進大廳,望著眼前的兩個花樣美男說道:“古成誌,你們認識吧。”   文清和陶明點了點頭,丁司繼續說:“他在一個山腳下被發現,渾身是傷,因頭部受傷而陷入昏迷中,被路過的人送到當地的衛生所,他可能是跌下山崖所致。”   丁司從兩個人的美目中看到了慌亂和驚恐,他們倆到底誰在撒謊?   十七,老鷹和小雞   一陣午後的風拂過窗夕,音樂本身無罪,罪惡的是人心,使古成誌帶著美好音樂希翼的音樂工作室籠罩上了黑暗的陰影。   “你們最後一次見到古成誌是在什麼時候?”   “一個月前的排練後,就再沒見到過他了,”文清答道。   陶明說:“他跟說要去美國呆一段時間。”   “去美國?他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這個我不清楚,但並沒有感覺到他有什麼不開心的啊,他是富家子弟,出國旅遊也是常有的事。”   “他有女朋友嗎?”丁司繼續問道。   陶明答道:“古成誌身邊有很多女朋友,經常換。”   “那他有沒有跟誰結過怨?”   陶明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古成誌現在哪一家衛生所?我們去看看他。”   “他已經由家人轉到市人民醫院腦外科了。”   丁司出了別墅,點燃香煙,眉頭緊鎖地站在不遠處的湖邊。初春的湖畔萌生了許多綠色新芽,彼岸也很近,可見垂柳如氈,他的嘴裡呼出了依鳧的煙圈,覺得此處確實是詩意畫意而有浪漫情懷的地方。他望著湖邊的典雅兩層樓,有些斑駁花紋的墻磚,他又深深吸了口煙,有浪漫的地方有音樂也有……為何會一死一傷,丁司不禁心生唏噓。   此時,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出現在他的視野裡,正手握著一根樹枝敲打著岸邊。丁司走近了男孩,問道:“小朋友,你在玩什麼呢?”   男孩抬頭看見是警察,嘴裡咕噥著:“警察叔叔,我沒有撿到一分錢。”   丁司笑了,說道:“你沒有一分錢交給警察伯伯,所以要罰你回答問題。”   男孩忽閃著眼睛說:“除了我媽媽有個叔叔、我爸爸有個阿姨,我都可以回答你。”   丁司輕咳了兩聲,問道:“你常在這玩嗎?”   “是啊,我家就在旁邊。”   “那你有沒有見到什麼奇怪的人、奇怪的事。”   男孩想了想說:“有一個很漂亮的阿姨很奇怪的很久沒到這座房子來了。”他用手指了指古成誌的音樂工作室。   “有一位阿姨也常來這棟房子,她有多漂亮?”   “警察叔叔也喜歡漂亮的阿姨?她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小小的嘴巴,還大大的……”男孩自顧形容自顧笑了起來,一雙天真無邪、清澈如水的眼睛,卻……   丁司也有一個孩子,是個女孩,今年七歲了,他忽然覺得,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跟男孩們玩,這不符合中國國情啊。   “那位阿姨姓什麼,你知道嗎?”   “她姓張,還給過我糖吃,我叫她張糖阿姨。”   湖邊站著一名警察和一個小孩,遠遠看去就象一隻老鷹和一隻小雞……   十八,深度昏迷   黑夜如墨般濃的化不開了,病房裡慘白的床單反射出些許窗外的月光,而一個人的身影,正站在床前目不轉晴且幸災樂禍地盯著躺在床上的古成誌。   古成誌的臉上蒙著氧氣罩,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有水霧留下。床邊的男生呼喚著他的名字:“古成誌,古成誌……”可惜,人家緊閉著雙眼,陷入深度昏迷中,就是不理他。   此時,護士站正坐著今晚當班的護士小麗,她是才畢業的年輕護士,平常隻喜歡看好看的、吃好看的、穿好看的、玩好看的,平常不喜歡上班、不喜歡考試、最不喜歡的就是值夜班。今天腦外科沒有急診,也沒有重危病人,所以小麗當班一點也不忙碌。現在已經是夜裡12:00了,她困的從剛睡過的一覺中懶散的醒來,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還有二個小時才下班,她期望著時間能過的快一點。   小麗掏出了放在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機,點開愛奇藝視頻。她最近在跟一部美劇《吸血鬼日記》,對裡麵的吸血鬼帥哥stefan深深著迷。   平常上班她不能看,但現在已夜深人靜,科室裡除了她,其他的人都已進入夢鄉,所以她肆無忌憚地看了起來。當看到一個狼人也變成了吸血鬼,“狼人吸血鬼”,一陣風,驀然地一陣妖風刮過,戴著耳機的她,莫名的感覺到了異樣。於是,她撥掉了耳機,走出護士站,看到……   小麗看到科室的大門沒有關,平日都是晚上十點鐘鎖上的。她在努力回憶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關沒關門?   動腦筋的事情也是她不喜歡的,所以她打了個哈欠放棄了腦洞大開的機會,並拿起手電棒去查房。因門一直大敞著,小麗想去看看有無漏網之魚,探視病人的家屬還有沒離開的。   當小麗路過21號病房時,不愛動腦筋的她,卻情不自禁想了很多。住在裡麵的睡美男,不僅帥還是富二代,她記得很清楚,上次給他測體溫時,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肱二頭肌、肱三頭肌......她清楚的記得。可惜,天妒帥哥,他閉上的雙眼,看不到每次她值夜班時,用手電筒的光照在他臉上,卻仍不及那雙趁夜無人時凝視他的眼睛賊亮,難道睡哥哥是在等著自己把他親醒?   小麗想到此處,不禁抿嘴笑了起來,她打開21號病房門,向裡麵走去,竟然……竟然有一個人站在睡哥哥的床前。因為,護士鞋走路很輕,沒有什麼聲音,所以站在床邊的那個人也沒發覺到她的臨近,小麗的突然出現,那人嚇得一聲低吼,使出瞬間挪移大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出了病房。   他這麼快,竟然這麼快,整天跟劇入戲極深的她,不禁大叫一聲:“vampire!”   十九,吸血鬼現身   床頭櫃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束清香的百合花,一曲肖邦的《夜曲》流淌了滿室的寧靜。   此時,文清正坐在古成誌的病房裡,用手機為他播放著音樂,希望酷愛音樂的他能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當初,是古成誌找他組建樂隊的,文清沒有什麼朋友,但古成誌應該算是他的朋友。今天,他本要和陶明一起來的,可陶明臨時有事不能過來。雖然,古成誌仍在昏迷中,但病情還比較穩定,所以他的家人隻在白天的時候到醫院,晚上沒有陪護。病房裡文清見到了古成誌的母親,一位美麗而有風韻的中年女子,她的高顏值和文藝氣質都遺傳給了自己的兒子,可見母親的遺傳基因有多重要,如果自己相貌比較接近猴子的,是否還是考慮一下計劃生育呀?   古成誌的母親因為接到一個重要電話,所以暫時離開一會,留下文清在病房裡,他便給古成誌播放起音樂。這時,門被推開了,一位女護士手裡拿著裝藥片的盒子走了進來,嘴裡念著:“21床,古成誌。”她準備將藥放在了床頭櫃上,可當她的眼神掠過文清時,先是呆住了,然後又是驚又是喜又是怕的表情叫道:“vampire!”原來這名護士正是迷戀vampire的小麗。   文清一大早的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就去花店買花,然後來醫院看望古成誌。護士她發藥就發藥別,發什麼病啊,自己是招她惹她了,她竟然叫他吸血鬼。文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才吸血鬼呢,你全家都是吸血鬼!”   小麗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帥哥,充滿疑惑地說:“前幾天夜裡,你在病房裡看到我時,撒腿就跑的身影及速度,真的很象嘛。”   “我前幾天夜裡到這個病房來過?”   “對呀,當時我在查房,看見你在裡麵,但你跑的真快,一眨眼就不見了。”小麗邊說邊眨巴著眼睛。   文清瞬息墜入失憶的迷茫中,小麗也一臉的迷惘,這對失憶之人有緣千裡來千會,攜手邀遊在了哥德巴赫猜想的謎雲裡。   街頭人來人往,現如今女人都喜歡整成椎子臉,男人希望長的象宋仲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可象自己這樣的,恐怕比恐龍還稀缺的絕無僅有,文清出了醫院,走在長街之上,思緒萬千。   如果,以前的一切還是不確定的幻想和猜測,現在呢?文清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夜裡出現在病房中,被值班的護士發現。那麼謀殺呢?他更加肯定了,是他謀殺了張之蘭、豐雲還有古成誌,但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殘忍,是因為從前太愛張之蘭而嫉妒他們嗎?文清陷入了絕望和痛苦裡,嘴裡喃喃道:“我是精神病的兒子,我是精神病的vampire。”護士angle小麗的坑挖的大啊……二十,相見爭如不見   醫院是為人民服務專管治病的,可是為什麼有的人去了醫院後,反而生病了呢?   文清邁著如灌了鉛的腿,心情沉重的走著,不知不覺他竟然走到了一座豪華的府宅。他繞到房子後麵,三下並作兩下就爬到了圍著的磚石院墻上,一隻狗對它狂吠起來,他記起這隻狗,上次也是它。一個中年菲傭走了過來,大聲斥責著文清:“你爬在上麵想乾什麼?”   文清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發現自己竟然騎在圍墻上,一隻大狼狗正瘋狂地對他叫著,深色皮膚的菲傭似小醜的表情說著他聽不懂的話,於是他迅速跳下了院墻離開了。文清不明白自己走著走著為何會來到這裡,而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沿著一條下坡路繼續走著,拐彎後有一家咖啡屋,文清記得他和張之蘭一起來這裡喝過咖啡。他坐在臨窗的座位,點了一杯拿鐵咖啡,張之蘭仿佛坐在對座,饒有風情地喝著一杯“藍色海洋”。   去年秋天的落葉,留在往日的屋簷和微微笑著的窗欞。她是陶明的女朋友,兩人牽著手出現時,得到的從來都不是祝福。她嫵媚動人的笑容,纖細的指尖,傾倒眾生的盛世美顏,不知飛花飄入誰家。她和古成誌在一起了,陶明強顏歡笑,裝著沒發現。她又投入了自己的懷抱,在半夢半醒間,心緒如秋葉般散落,剪不斷理還亂。此刻,文清抿了一口咖啡,發覺隻有記憶的情節卻沒有情懷。   喝完咖啡,他起身離開,拿鐵咖啡的醇香讓他清醒了很多。前麵有一個公交車站,他上了車,學校越來越近。午後的天空陰沉沉,文清一步一步走向男生寢室,一個白衣長發的女生映入他純清的眼裡,每次見到七七,他都覺得仙氣依鳧洗滌了塵世間。   今天的地麵似乎鋪就閃爍著銀光的星辰,讓他刺眼和心痛,覺得如此不堪的他如何能去愛。七七微笑著說:“這本書你上次說想看,我已經看完了,所以拿給你。”七七手中拿著一本書《尼采,在世紀的轉折點上》。   文清不忍心去看笑意盈盈的她,低下頭將她手中的書推開,說道:“我,我這段時間挺忙的,沒有時間看這本書,而且這個學期我的課程很多,時間均不過來,所以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七七看著她,唇邊的笑容還來不及收起,似平靜的眼眸裡已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她緩緩地說:“我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   文清假裝冷漠的轉身向宿舍走去,七七望向他的背影,微微皺著眉。這時,“千裡眼,順風耳”的鬱東突然出現在她麵前,賊笑著說:“七七。”   “你是?”七七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   “我叫鬱東,和文清住在一個寢室。”   “你和文清住在一個寢室?”七七的眼睛裡散發出了光彩……   二十一,是我殺死了她   透過校園的迷霧,他看到七七和一個男生並肩走在一起的背影,他不知道是眼花還是真的在發生……   文清睜著殺人不眨眼的眼睛出現在陶明的麵前時,人家陶明黑人踢毽子黑老子一跳。   “你咋啦?”   文清不理他,隻顧把吉他拿出來彈的嘣嘣響。他彈的是啥?陶明就是沒聽出來,但他非常強烈地感覺到,文清受刺激了,還不是一般的刺激。Oh he is a super guitar man.   門鈴聲的響起撕裂了恐怖的音樂,陶明連忙打開了救命的門,a super policeman正站在門前。丁司也明顯感覺到了屋裡的冷冽,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陶明,仿佛在問,小明,你把清清怎麼了?陶明也不示弱地盯著丁司,好象在回答,丁丁,我沒把清清怎麼樣啊!   丁司走進來時,文清終於停止了可怕的演奏,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看著他。   “張之蘭,你們都認識吧?”   兩人點了點頭,丁司繼續問道:“她是陶明的女朋友?為什麼這段時間沒來音樂工作室了?”   “她,我們已經分手了?”陶明第一次表現出了不鎮靜。   “是什麼原因分的手?”   “其實張之蘭是被我殺死的,豐雲是被我推下樓的,還有現在仍在昏迷中的古成誌也是我謀殺的。”文清突然麵如死灰地說。   丁司聽著他的述說,目光如炬,旁邊陶明又被他嚇了一次,那小心臟受不住呀。   審訊室裡,丁司和另一個年青警官坐在他的對麵,文清低著頭,麵無表情。   “你為什麼要殺害他們,做案動機是什麼?”丁司問道。   “他們都喜歡張之蘭,我嫉妒他們。”   “她是陶明的女朋友?”   “是的,但她也跟我在一起。”   “那你是如何殺死張之蘭的?”   “我……”文清陷入了迷茫中,竟然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你殺死她後,把她的屍體丟棄在哪裡了?”   “我……”   “你為什麼又殺死豐雲?”丁司也墜入了毛利小五郎式的推理謎團中。   “古成誌是如何出現在山腳下昏迷不醒的?”   “我……因為我的媽媽有精神病,所以我也……”   “你說你媽媽有精神病?也就是你家有遺傳性精神病史。”丁司目光深邃地看著他,恢復了他名偵探柯南清醒的偵探頭腦。   文清點了點頭,“那你看”,丁司伸出了4個指頭問他:“這是幾?”   文清答道:“是4。”   丁司又伸出了2個指頭,問:“這是幾?”   “是2。”   丁司在文清眼前晃動著3個手指:“4減去2等於幾?”   “是6(綠)啦。”文清竟被忽悠出了家鄉話。   “那你叫什麼名字?”   “vampire,”文清被丁司給整暈鳥。   丁司覺得自己已不再是自己,而是神探夏洛克!他一副名偵探的睿智範說道:“豐雲墜摟後,我們在他的手指甲裡發現了不屬於他的血塊和皮膚纖維,可能是他死前與兇手撕扯、搏鬥時兇手留下的,你去做下基因比對吧。”   “好撒,”文清徹底被萌瘋了……   二十二,黃泉路七   本章的開篇,我想先跟大家討論一下關於智商的問題,腦殘用英文的表述方法是:Your brain has two parts: left &right. Your left brain has nothing right, your right brain has nothing left...   如果用謀殺的筆觸來翻譯,就是你的頭顱被劈成了兩半,左半邊和右半邊,你的左半邊殺不死你的右半邊,你的右半邊殺不死你的左半邊……英文原句未出現一個kill的單詞,但咱們也源於生活高於生活的角度,想象一下如何未用kill而殺人於無形裡。   其實,吾想表達的是,人類的右腦是形象思維,左腦是邏輯思維模式,所以當右腦想象不出如何去殺死左腦,左腦想象不出如何縝密地推理出右腦死亡的風姿,那麼人的思維就混亂了。   文清走出警察局時,覺得自己象一迷途的羔羊。警察叔叔丁司說:   “基因比對的結果,你的DNA和留在豐雲身上犯人的血跡及皮屑的DNA完全不同。而且,你完全不記得犯案的經過,我們緝拿真兇歸案需要講求證據。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所以想多了,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文清走著,一直在路上漫無邊際、毫無頭緒的走著。不知走了多久,在他眼前是一座老房子留下的廢墟,斑駁的墻壁,一塊一塊的往下掉著磚石,文清覺得這裡似曾相識,此時的眼前突然從地上生出了一根綠芽,它越長越高,伸展的枝條上生出了白色的花朵,花簇也漸漸掩蓋了原本的廢墟,除了花仍是花,且散發著濃鬱的香氣。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快跑,快點離開這裡……”文清下意識地邁開腳步跑離了此地,不知跑了多久,他就是停不下來一直跑著,而他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魔獸,朝著文清張牙舞爪地走來,一聲巨吼:“你不要命了!”他這才清醒過來,原來是一輛貨車正橫在他麵前,剛才險些闖到了他。貨車司機仍罵罵咧咧的將車開走了,當車開到不遠的拐彎處,整輛車竟然翻到了溝裡,而司機也當場斃命。   文清舉目四望,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他打開手機上的百度地圖,上麵顯示著一個地名,“黃泉路7”,文清看的心中一驚,暗想沒這麼邪門吧,於是他用嘀嘀打車叫了一輛的士,好在這裡隻是奇怪但並不偏僻,車子很快離開了此地,文清再次打開地圖時,發現“黃泉路7”已經找不到了。   的士很快就開到了他熟悉的街區,不一會兒學校門口的星巴克咖啡映入眼簾。文清付錢下車,已是饑腸轆轆,於是他在學校門口的麵館點了一碗牛肉麵和一杯檸檬紅茶。這時,七七和鬱東從文清所在的麵館經過,落入坐在靠近玻璃門他的眼裡,文清頓時覺得沒有什麼食欲了。   二十三,比想象更想你   他不敢相信,以為是自己眼花,他相信,這一次是真的看到了,看到的是真的……   文清走出麵館時,七七和鬱東已經不見了蹤影,難道是自己又看錯了?他覺得很累、很累,累的無力去多想些什麼,於是他邁著緩慢的步伐向寢室走去。   可當他前腳邁進寢室時,後腳就想退出去,因為文清真的看見了,千裡眼、順風耳鬱東竟然和七七坐在寢室裡。   “那個,小東東啊”,文清竟然尷尬的叫出了鬱東的小名,臉不禁漲得通紅。而人家鬱東和七七正眉目傳情著,根本沒看見他進來。文清本是想離開的,但他發現不能走開給他們製造機會。於是,他爬上了床,躲在床上的被子裡,隻露出兩隻眼睛往外偷看著。   小東東一會兒想撩撩七七的發絲,一會兒那隻永遠不老實的手可怕地伸向七七的纖手,文清呼哧的vampire的速度跳下床,一個巴掌重重朝鬱東的臉上摑去。   小東東捂著臉,整個人都被打懵了:“你,乾嘛打我?”文清連忙對著空氣拍著巴掌說道:“有蒼蠅,好大的一隻蒼蠅。”   “哦”,豬八戒轉世的鬱東此刻眼裡隻有美人,且他可能也被人給摑慣了,所以對這一巴掌他也不以為然的,但這一巴掌委實夠重的,紅紅的掌印立現在他的豬臉上。   七七突然站起身,隻望著鬱東的豬頭說:“我們出去吧,不要呆在寢室裡了。”   “好”,鬱東的頭點的象波浪鼓一樣。   他們視文清如空氣般走出了寢室,文清氣的都想變性了,他用力拉開鬱東的抽屜,拿出這隻豬所有的零食攤在桌子上,一頓猛吃,邊吃還邊說道:“吃死你,看我不吃死你。”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貓一樣的雙瞳正盯著他,手上的零食,口中還往外流著口水。文清突然感覺到了從脊梁骨到全身瘮人的涼麻感,他抬起頭,正迎著一束激蕩的目光,情不自禁叫道:“葉,鬼呀!”   張之蘭一副不屑的表情:“你裝什麼裝,我都出現二十多章了,你才害怕。”   “我隻是餓了。”文清紅著眼睛,舔著嘴巴說。   張之蘭用仿佛看著嗷嗷待哺嬰孩的眼神在說,兒啊,對不起啊,為娘的打麻將打的忘記喂你了……   二十四,   此刻的男生寢室,真是吃貨的天下,兩人吃完鬱東的鴨腿子,又吃他的雞爪子,把他整個人分食了般,文清這才解氣的抹了抹嘴巴。   張之蘭滿嘴嘟囔地問:“你喜歡那個女的還是那個男的?”   “什麼?”   “你是氣那個女的還是那個男的?”張之蘭繼續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無聊啊,我打蒼蠅而已”,文清說完,就爬上床睡覺去了。他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況且那一巴掌打的,他的手現在都還隱隱作痛,不禁暗想,鬱東真是一奇葩,這麼重的巴掌下去,都打不死他。   文清走著走著,有一束光亮從一個敞開的大門傾灑而出,他走了進去,有一行字在他眼前呈現:角色認定成功,文清,男,未婚,有一女朋友,她正與一已婚男子偷情。文清看的心中煩躁,這是什麼鬼角色啊。   文清環顧著自己所在的房間,家電俱全,茶幾上還擺放著一盆水果和各種小點心,打開衣櫃,裡麵竟然都是男裝國際品牌,上麵還吊著商標,嶄新的沒有穿過,他找了一件範思哲穿上,還很合身,他在鏡子前左照照,右照照,自我陶醉著,敲門聲突然響起了。   他打開門,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孩站在門前,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很是可愛,男孩用稚嫩的聲音問:“叔叔,我能進來玩嗎?”文清略猶豫了一下,然後微笑地說:“你進來吧。”   男孩進房間後,文清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明”,男孩回答道。   文清給小明拿了些放在桌上的點心,男孩說了一聲謝謝叔叔,接過吃的東西。他背轉過身體,準備給自己和小明倒水喝,   他又回到幽深的走廊上,重新走進了房間,角色設定、環顧房間、試衣服,敲門聲再一次響起時,他隻聽得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