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小雨還在午夜忙碌的時候,成智遠在出租屋內瘋狂擁吻著俞小倩。這個火熱的夏天,蚊子也飛過來湊個熱鬧,一頭紮進俞小倩那雪白的皮膚裡,就像男人天生抵擋不住女人那身體的誘惑一樣,蚊子也冒著死亡的危險貪婪地吸食著。不一會兒,俞小倩的胳膊上就腫起來一個包,隻是被成智遠緊緊摟在懷裡的時候,連呼吸也有些吃力的,所以她根本也沒注意到被咬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凸起的包。 在那個蚊子帶來極度的滿足離開的時候,俞小倩還纏綿在成智遠的懷裡。成智遠靜靜地看著這個依靠在自己肩膀的女孩子,她擁有著讓自己迷戀的漂亮長發,還有一雙大大的明亮眼睛,此時此刻,在所有人的世界,她絕對是自己心中最美麗的新娘,隻是那一刻,似乎又那麼遠。 在這個被認為擁有思想與身體極度自由的年代裡,那一時極度歡愉的誘惑是沒有任何物資可以用來代替的。事情的發展有時候比預料的快了許多,這一切的瘋狂應該發生在那紅色的燭光閃爍在婚房的一刻。 俞小倩的心還有點按捺不住慌亂跳動的時候,她靜靜閉上眼傻傻地微笑著,忽然她又大笑了起來,弄的成智遠摸不著頭腦。 “想到什麼了呀?”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很嚴肅的問題!” “不會是……”成智遠說到一半又停下來,嘴唇往俞小倩耳邊湊近了,繼續有點緊張地小聲說到:“是不是想會不會有了?” 俞小倩笑的更厲害了,當成智遠聽到俞小倩的問題後完全像出生的嬰兒不懂星星是美麗的星球一樣,那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讓成智遠忽然又對俞小倩刮目相看了。 成智遠很認真地想了想,回答到:“大概是因為生活需要緣份吧!” 其實這個問題在俞小倩心裡很久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像那陽光每天都照耀大地一樣纏綿在自己心頭,在午夜的時候,常常一個人望著滿天的繁星,在自己那份迷惑中向星光問道:“為什麼天會造就如此美妙的男女之分?” 成智遠看著窗簾縫隙外明亮的燈光,說道:“傳說,男人是山,女人是水,這一切都是女媧娘娘的天作,我也覺得是真的,可是為什麼女媧娘娘不再現身?你說,如果不是女媧娘娘,不是神作,敢問人為什麼變的這麼神奇?” 成智遠的心像孔雀綻放著美麗的舞姿,是一首詩,又像是一壺酒,酒裡裝滿著生活的詩意,眼前的現實漸漸刺破了酒壺,滴滴答答的酒用現實的聲音告訴成智遠,現實的眼前隻有一張桌子,沒有酒,沒有詩,連一個紅色的蘋果也沒有,隻存在一張桌子。可是,又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桌子上擺放了一張白紙,那張白紙像天空一樣純凈。 為什麼隻有一張紙,卻沒有筆。昏暗的燈光下,那張白紙似乎是用自己純凈的白色想表達些許生活的感悟,卻空白了整整一個夜晚。 沒有人想過,生活對於每一個人都是哲學,或許,每一份困惑的哲學都是生活。 兩個人都在找不到標準答案的困倦中,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