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走在人生的第1個岔路口(1 / 1)

回望蒼天 菩者·知 3140 字 2024-03-16

或許人生麵臨的最大困難是選擇,而不是機遇,上天注定的隻是春日花開,秋日結果,人活著或許是個果園,這個園子裡有各種各樣的樹,人可以自己選擇摘下蘋果,或許是橘子,可當回頭時才發現,那遠遠的葡萄架上還有一大串香甜的葡萄。   “哎喲喲,你才結不了果!”-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   肖遙在即將和成智遠分離的日子裡,兩個人在校外的小酒吧裡碰著酒,揮撒著青春的種子。   夜也靜靜的沉思著,這滿目燦爛的燈光,卻讓走在路上的人感覺更加的昏暗,回去還是向前,就像鐘表的時分針一樣一圈圈地轉動的,在活著的每秒裡,每一刻鐘所指的方向最後都變成了一個圈,於是清晰的路,卻還是有人迷失了。生活給予我們太多的美好想象,酒醉的時刻突然人變的清晰了一些,原來很多事情居然可以說出來,好多事情都可以讓我們有太多的話說,好多事情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疼是肉體的吶喊,痛是心靈的掙紮。一大群的人湧入兩米寬的口袋口,都想擠進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裡,肖遙和何帥、成智遠都擠在人群中。   歲月給了太多的人太多的遐想,尤其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終於在畢業前的夜晚大家都失眠了,原因很簡單,現實總會在理想麵前耀武揚威,她總是會像幽靈一樣隨時都跳出來,對軟弱又卑微的理想指手畫腳,理想就像孩子一樣,委屈地低下了曾經高昂的頭。   七月的天,總是陰沉的讓人感覺有太多的壓抑,總讓人有一種想用雙手剝開烏雲,再用巨大的掃把打掃一下天空的沖動。   肖遙有一種想去獨自漂流的沖動,放下所有離別的無奈。   成智遠坐在麵試官對麵,看著眼前這個肥胖的男人,一臉嚴肅地問他:“按你的出生年月,你該大學畢業兩年了吧,怎麼會是應屆生?”   成智遠有點傻愣地看著麵試官肥大的臉,回答到:“這個是因為當初我的身份證出生年月報大了兩歲,然後上學後檔案,畢業證,學位證上的出生日期就都大了兩歲。”   “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麵試官有點魔怔地重復著這句話,居然他就一個人在那點了一根煙,似乎忘了在麵試。   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一個人在那孤獨地思考,這就讓成智遠不知道怎麼說怎麼做了,他實在想不起,或者意識不到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是說錯了什麼,可這家大公司卻是他生命裡不可剝奪的夢。   麵試官終於又想起成智遠來了,他斜著身子靠在老板椅上,隻說了一句話,就是告訴成智遠:“你回去等通知。”   成智遠慢慢轉身,可心裡有些迷茫,他想直接開口問問結果,又怕自己的魯莽壞了好事,還有些不甘心,因為他來的路上很認真地背了這家公司的整整十本書的資料,包括這家公司當年創業的時候創始人娶了幾個老婆,每個老婆喜歡用什麼樣的香水都牢牢記在了心裡。   他還是對自己抱有非常大的希望,他甚至感覺自己已經準備好明早去這家公司上班,那時會有一大群人在門口拿著鮮花歡迎自己。   肖遙和何帥在門口等到成智遠,兩人問麵試結果如何,成智遠告訴他倆結果就是回去等消息,三個人居然同時又陷入了沉默。   等待是沒有歸期的牽掛,它總喜歡默默眺望那遠方的山頭,在朝陽初升的時候,牽掛的王子帶著滿身的光彩前來迎娶自己。   等待又會覺得自己不夠絕世的美艷,那王子相見失望,結局又如何安慰自己。   成智遠又想起俞小倩來,如果真的自己被這家公司招走了,可俞小倩又該如何?想到這裡他又覺得或許沒有結果,自己就不會麵對選擇了,可是前方的路又從哪一天開始?   成智遠一個人靜靜等待著通知,他一個人躲在自己在城市裡租住的小隔間裡,兩耳塞著耳機,聽著歌曲裡的愛情與現實,音樂曾是他童年的夢想。   還記得小時候家裡老式的像洗衣機大小的收音機,每天放學回家,打開它都能聽到那悠揚的演唱。後來慢慢長大了,才知道世間有太多的樂器,他曾經喜歡過鋼琴曲,又覺得古老的笛子,簫都很美,可惜,從來也沒有認真地學過,直到現在,他喜歡聽所有的樂器,卻沒有一件是自己擁有的,也沒有一件是自己會彈奏的,漸漸地,時間慢慢把曾經的夢想擁有變成了現在的習慣欣賞,在聽不到任何消息的時候,成智遠一個人在音樂的世界裡感受著別人的感覺,也短暫地忘記了自己的失去,擁有雖成了遺憾,可欣賞又給了太多向往的選擇。   俞小倩已經好幾天沒有和成智遠聯係,她怕這一切結束的太快太突然。   午夜的自己,想到的未來盡是成智遠的背影,他總是會以自己最喜歡的樣子出現,一切都那麼清晰地像昨天的故事一樣出現在夢境裡,即是睡醒了,睜大了眼睛也看的到他的背影,可是,為什麼他不願轉過身來,難道他感覺不到身後那沉沉的凝望?   自從認識以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每一次有事獨自出去的時候,無論走多遠,去多久,成智遠總是會問的很清楚了,然後送到車上坐好,這才下車去微笑地目送自己離開。每一次回來,不管是黎明還是黃昏,他總是在車站傻傻地等待著,又微笑地迎接著。每一次走在一起,他總是會肩並肩靠的很近,隻要頭稍稍偏一點就能找到實在的依靠。   雖然再也沒有辦法回到從前,隻能從記憶裡一點一滴找尋他的背影,才發現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的背影。   俞小倩坐在回家的火車上,這一次終於看不到成智遠微笑的臉,這一次終於是一個人偷偷地背個行囊離開了這個曾經寫滿青春故事的王國,她倔強地一個人背個書包,走的時候一個人托運了背包,被子,還有一個很大的衣服包,居然頭也不回就輕易地離開了。她拒絕了爸媽要來接她的電話,一個人買了火車票,穿梭在人群裡,隻買了一瓶小小的一元錢的礦泉水,就大步跨上了火車。   假如有一天有一部照相機,可以拍一張照片,當有一天,再想回去的時候,照片能給一個入口,那麼這便是人世間最神奇,也最感動的發明,隻可惜,這過去的一切,照片隻是簡單的照片,有一天,連照像的時間和地點都模糊了。或許那曾經的擁有隻屬於過去了,拿什麼記錄都顯得那麼徒勞無力。俞小倩想到這裡,再也顧忌不到自己的倔強,淚水滲透了衣袖,每個毛孔都感受到那份離別。   俞小倩一個人回到了家鄉,這個擁抱著大海的城市在秋季一直像在哭訴著離別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