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欽天驚訝的大聲說道。“這人還挺囂張的。”阿光調侃道。 “有沒有準確位置?”張欽天緊鎖著眉詢問著一旁的李臨保。“沒有,現在正逢亂世,天機混沌。並不能尋到他準確的位置。”李臨保也麵露嚴肅搖了搖頭後說道。 “師父,阿光說日後要跟著我們讓我幫他尋回記憶,你看這行吧?”張欽天似是想到什麼般的突然開口李臨保對說道。 “可以,你答應就好。帶上這孩子,可不是什麼壞事。”李臨保慈祥地笑了笑,然後擁有一種十分欣賞的眼神,看了看唯唯諾諾蹲在一旁的阿光。 “真,真的嗎?”張欽天看見阿光的雙眼中迸發出了喜悅與驚訝的光芒,連帶著他眼下的那獨屬於鬼魂的股烏青也被掩蓋住了。 “張欽天,有人找你。”柏書影敲了敲房門說道。 “這個時候誰會來找你啊?”阿光有些奇怪的問道,“不知道,我去看看。”張欽天帶著疑惑起身往門外走去。 他想:在這個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他除了師父還有驅邪堂中的人之外,便隻有昨天剛認識的顧清歌和杜老爺子他們夫妻二人了,對了,還要加上之前的沈季行。 張欽天一把將門推開,就看到了守在門外的柏書影。隻見對方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便引領著他往樓下走去。 “柏書影,這來的是個什麼人啊?”張欽天邊走邊問道,“一個小姑娘。”柏書影說道。 “這是不是找錯人了呀?”張欽天暗自嘀咕道,在他的印象中,他可不知道自己認識什麼小姑娘。 呃,可能顧清歌算一個吧,但是他們之前不才見過嗎? 這時張欽天剛踏下最後一個臺階,就見一個淒淒婉婉的聲音喊道:“欽天哥!” 未見其人,但聞其聲。 張欽天被這一聲“欽天哥”給雷到了,就在他愣神之際,一個姑娘就像是一隻彩蝶般,撲進了張欽天的懷中,摟著他的腰開始痛哭流涕起來。 “等等,不是你誰呀?別亂攀親戚。”張欽天手忙腳亂地將那懷中的姑娘給推出去,大聲說道。那模樣就如同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一樣。 “欽天哥,你不記得我了嗎?”那姑娘見張欽天將自己推開,抹了抹眼淚,仰頭看向張欽天楚楚可憐的問道。 “不記得,我要記得了還會問你嗎?”張欽天絲毫不吃她這套用一種像是天真的語氣說道。 那姑娘一噎,似是沒想到對方會這樣應答。“我們小的時候見過的啊,我家就住你家附近啊。”隻見那姑娘接著說道。 見張欽天還依舊麵露迷茫,她咬了咬牙說道:“你還記得二丫吧?” “哦!你就是二丫啊!變化可真大啊!”張欽天思索了片刻後,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我現在不叫二丫了,我現在叫紀年年。” “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張欽天身邊的李臨保突然感嘆道。 “師父,你什麼時候下來的?”張欽天被嚇了一跳問道。 “就是閑著無聊,下來隨便逛逛。順便來看看來的人是誰呀?”李臨保回答道,說完還有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張欽天一眼。 “沒誰,是之前同村的人。”張欽天淡聲回答道。“我記得,你小的時候不就同你爹娘搬離的村子嗎?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張欽天疑惑的問道。 “我之前在街上看到了一個很像你的人,所以便向街坊鄰居們打聽了一下。”紀年年越說聲音越小,最後聲音如蚊吶般的細小。如果仔細端詳的話,她的臉上竟然還帶了一些女兒家般的羞怯。 “哦,找我什麼事嗎?”張欽天問道。“可否借一步說話?”紀年年通紅著雙頰說道。 “那就去我房中詳談吧。”張欽天指了指樓梯說道,“麻煩了。”紀年年輕聲感謝道。 “不是吧,又讓他泡到一個?”在張欽天上樓過後,樓下的竊竊私語聲又響了起來。 “該死,忘了還有那群碎嘴子了。”張欽天地一聲咒罵了一句,隨後麵露警惕地看向了一旁的紀年年。 但是對方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見張欽天看向了自己,便對對麵的人露出了靦腆一笑。 難道他們的聲音紀年年聽不到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想起還有正事要做,於是張欽天按下內心中的疑惑,看向了麵前的紀年年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那女子粉衣如桃,眉目如畫,眼波流轉間,滿是風情。此時的她背對著張欽天,衣衫半退,露出香肩美背。 她的身姿婉約,如同山穀中嬌嫩的花朵,嬌艷欲滴。 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流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眼眸中半含淚珠,泫然欲泣。那模樣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你,你乾什麼?”張欽天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瞪大了雙眼,隻那一瞬,他的耳根子都熱了起來,雙頰變的滾燙滾燙的。 整個人猶如被燙熟了的蝦米般,回過神來便急匆匆地將頭轉到一邊,說道:“你,你先將衣服穿上。” “是,是我背上的。”紀年年低聲啜泣著,略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那我,失禮了。”張欽天道了聲歉後,便又將頭轉了回來,看向了紀年年的背部。 隻見少女的背部肌膚光滑細膩,宛如初雪一般潔凈無瑕,冰肌玉骨,讓人忍不住想去觸摸。 那優雅的背部曲線,如同柔和的山丘,在輕柔的陽光下展現出女性特有的柔美。 隻可惜,這如同雕塑品般的背部上卻有著,一道道詭異的紅紋,為這份美又平添了一份妖異感。 那紅紋就如同藤蔓般爬滿了紀年年的整個背部,張欽天依稀可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些紋路組成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圖案。 不知怎的他隱隱約約的感覺,這並不是一個圖案,而是一個字,但具體是哪個地方的文字,他也記不清楚了。 “你這出現了多長時間了?”張欽天麵色凝重的問道,此時他也不管男女大防了,畢竟現在處理好紀年年背上的這紅紋才緊要的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了,大概是在兩天前左右吧。”紀年年抽噎著回答道。 “欽天哥,這很嚴重嗎?”許久未聽到張欽天的答復,紀年年略有些驚恐地問道。 “很難辦,好像是一種鬼紋。”張欽天皺著眉頭,看著那一道道紅紋猶豫的開口道。 “鬼紋是什麼?”紀年年恐懼而又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隻能去問問我師父了。”張欽天麵色凝重的回答道。 畢竟這個鬼紋,他隻在書上見過記載。事實上見過的恐怕也隻有杜珈如臉上的了。 但兩者並不是同一紋路,甚至連種類都不是的。隻不過是因為杜珈如是鬼罷了。 “你且先將衣服穿上,我先出去在樓下等你,馬上我帶你去問問我師父。”張欽天神色嚴肅,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門外,三步並作兩步的就下了樓。 李臨保見徒弟神色凝重的下了樓朝自己走來,於是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起身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剛剛紀年年給我看了她背上的紋路,我看著感覺像是鬼紋。”在走到李臨保隨便後,張欽天示意李臨保附耳過來,隨後悄聲在他的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