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廢物!一個二個都是廢物!”一個女人的聲音尖利而又憤怒的響起。 “出發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能殺了他,可現在呢?還不是死在了他手上!”女人憤怒的聲音接著響起的。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一個聲音諂媚而又誠惶誠恐的說道。“區區一個張欽天,隻需要娘娘您一根手指就能給捏死。” “滾,你知道張欽天嗎,你就在這亂說,他要是真這麼簡單,我還會籌備這件事情嗎?”女人聽了手下的話後,並沒有息怒,反而更生氣了。 隨後就聽見“撲通”一聲,好像是有人落入了水中。“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女人一腳將那人踢下,不滿的說道。 幽暗的山洞之中,血紅色的池水輕輕地泛起著漣漪。先前的那一朵朵盛開的荷花,現如今已經被做成了泛著幽光的河燈。 正中央巨大的荷花現在已經被替換成了一個巨大的平臺,平臺之上擺放著一個王座。 而那王座之上,則有一個女子坐在上麵,隻見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 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 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那模樣真是要多嬌俏就有多嬌俏了,讓人看上去第一眼就想到了山中的精怪,勾人心魄。 “張欽天啊,我本不欲與你作對的。可是,誰叫你害死了我的姐姐呢?”隻見那蓮心娘娘朱唇微啟,眼中帶著冰冷的殺意,口中喃喃細語道。 此事此刻,她站在一幅巨大的畫像麵前,滿臉恨意的說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兩百年前,他害的你慘死而亡。當時年幼,我無力報仇。那麼今生今世,我便讓他償命!”蓮心娘娘雙目赤紅的說道。 畫像上的女人美麗得令人窒息,她的身姿優美,麵容精致,氣質高雅。她的美麗仿佛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這女子頭挽烏鬢,斜飛鳳釵,麵若銀盤,目若秋水,兩道秀眉如纖美彎月眉不畫而翠。 懸膽豐鼻下朱唇點點,啟齒之間,貝齒潔白如玉,笑靨如花生得形容裊娜纖巧,柳眉籠翠霧,檀口點丹砂,一雙秋水眼,肌骨瑩潤,舉止嫻雅。 用一句詩來形容,那就是“芙蓉如麵,嬌艷驚人,冠壓群芳,風華絕代。” 如果仔細端詳的話,就能發現畫中女子的容貌竟同那蓮心娘娘有幾分相似。 隻不過那女子的容貌更加顯得寂寥流芳,而不像是她的妹妹那樣媚態無雙。 如果乍一看的畫像的話,眾人皆會被畫中女子舉世無雙的容顏所吸引。 但如果清醒之後,再仔細端詳的話,就會發現此畫中的詭異之處了。 隻見那女子唇不點而紅,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容貌豐美。但她的身後竟有著九條狐尾。 那九條尾巴就如同九條閃耀的流星,末端色澤淺淡,猶如晨曦中的薄霧。 那九條尾巴,在那幅畫中竟也不顯得違和,反而更增添了一股別樣的風采。 “憐兒,你不要再冒險了,讓我去殺了他。”一個男聲從角落中響起。 “就你,想要殺了他?憑借區區凡人之身,能乾掉他嗎?”蘇憐兒,也就是蓮心娘娘咯咯的笑了幾聲,用手輕輕的撫上男人的臉頰,盯著他的雙眼說道。 “我願意為了你試試。”男人的聲音溫柔了下來後繾綣的說道。 “二小姐,老奴求求您,不要再這樣做下去了!大小姐肯定不願看到您死去啊!”一個聲音哭喊著,伴隨著砰砰的磕頭聲,從不遠處響起。 “漠公,不要再說了。你難道不希望我替姐姐報仇雪恨嗎?”蘇憐兒將頭移開淡聲道。 “你先走吧,我有事要和他說。”蘇憐兒滿臉冷漠的從男人身上抽離開來說道,那男人也不惱,隻是目光繾綣的看著蘇憐兒,默默的離開了。 “我在這麼多年以來,已經想通了,當年的那件事,隻是一個意外啊!”漠公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說道。 “那他為什麼不救姐姐呢?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姐姐也不會被他們殺死。”蘇憐兒冷漠無情的說道,話音中還帶著絲絲殺意,顯然是恨毒了張欽天了。 “張欽天的實力強大,隻怕您殺不了他啊!”漠公苦苦勸慰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你放心吧,他張欽天的神魂,記憶,還有神力都被我們給封印了。”蘇憐兒冷笑一聲道。 “什麼?!”漠公驚呼一聲,“你這是找死啊!你,你,你居然敢,你怎麼敢的?” “瘋子!他張欽天身後可不是空無一人的!天上的那位大人可是一個護犢子的主!我看你是想害死我們整個狐族!”漠公聽後,大怒。忍不住咆哮道。 “漠公,我現在早就已經不是狐族的少主了,你以後不用再來勸我了,我心已決。”蘇憐兒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漠公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但被蘇憐兒給打斷。 “反正我日後的所作所為是不會連累狐族的,出了事情我來擔。”蘇憐兒自信的說道。 要真是這樣,那就好了。漠公這樣想道。 “更何況,他張欽天活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會被你這區區道行八百年的小狐貍給害了的呢?”漠公搖了搖頭嘆息道。 “我身為狐族萬年難遇的天才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你且放心好了。最差也能弄的和他同歸於盡。”蘇憐兒狂傲的說道。 “唉,我話就說在這了,聽不聽隨你了。”漠公長嘆一口氣,畢竟好言難勸該死鬼。如果一個人一意孤行想要去作死的話,那再怎麼勸都是沒用的。 “恐怕,張欽天恢復記憶那日就是蘇憐兒的死期了”他一邊離開,一邊喃喃嘆息道,就是隻可惜了這狐族萬年難遇的天才,就這麼要隕落了。 現在漠公對蘇憐兒姐妹最後的一絲情分也在會威脅到狐族的存亡之際時,還是消散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