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到這?您是說乜莊村嗎,哈,我不小心迷路了你信不信?”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哦—我不該來,那你們還住這?”仝翊語氣輕揚道。 老人捕捉到他話裡的一些字句,悶哼一聲:“我們?嗬你都知道什麼?” “哎呀老人家,我初來乍到能知道啥,這不正找人問問嗎?” “嗬,你們這群人能安什麼好心,趕緊滾吧。” 仝翊聽見她的話瞇了瞇眼:“老人家,那群人?” 老人隻是惡狠狠地瞪著他,不肯再說些什麼。 仝翊也不急不惱,伸手扒著門,一隻腳也卡在門縫裡,輕輕笑道:“你說的那群人似乎和我並不是一夥的,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們之間絕對不是對立。” 老人也趕不走他,語氣並不怎麼和善:“你想問什麼?” “村裡那家綠色門的曾經發生過什麼?您一直住著,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問的還挺直白啊。”老人不屑道。 “當然,我向來不喜歡繞彎子。”仝翊笑著應和道。 老人依舊是那副語氣:“那家人養了個鬼,就住在院子裡的那口井裡,聽說是專門為那個鬼挖的,嗬,對它還挺好,後來,那都是他們自己造的孽。” “後來呢?” “後來全家都被那家夥給吃了,村裡鬧的人心惶惶,有人進他們家看看,結果都被吃了,一個都沒出來,現在村裡人都搬的差不多了,也就我這幾個老骨頭搬不出去,被丟在這嘍。” “哦?一個都沒出來,。。,那你怎麼知道是被吃掉了,你親眼見過?” 老人一時語塞:“誒,你這小子,見過的人都死沒影兒了,我還能擱這待著?” 有意思,消失不見了? 仝翊沒再接著問下去,走前留下一句話,算是回答這些問題的報酬吧。 “告訴你的好消息,井裡那隻水鬼已經不在了。” 老人低哼一聲,仝翊抽回腳便立馬關上了門,許久,直到外麵再沒動靜的時候,神色才出現了變化。 她有些神經質地嘟囔著:“死了?哈哈,死了好啊,死了好……” …… “嗯?你們,帶回來,一具水鬼的,屍體?”一個長相精致的卷發女人推開休息室的門。 三個人或坐或躺地倒在椅子上,身上沾有些黏糊糊的綠色東西。 朝花生無可戀地抹了把臉,開車半路的時候那死水鬼突然又活了,鬧騰地差點車毀人亡。 想起那水鬼就惡心,打不過還吐口水,還是發餿發臭的。 錢堂僵倒是對此無所謂,反正洗洗就沒了,洗不掉……大不了多洗幾遍,實在不行,扒了皮換一層。 朝花仰頭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撇了眼軟乎乎的沙發,但他現在身上臟兮兮的,會弄臟沙發的,隻能坐著凳子上,或者像吳形那樣躺在地上,但他明顯選擇的是前者。 因為弄臟了沙發還得他自己來洗,椅子的話,雖然也是他,但比較好打理。 朝花嘆了口氣:“那家夥挺難殺的,也不知道死透了沒。” 卷發女人一臉惺忪,胡亂揉了揉頭發,抬手間才見得她手腕上有一個塑膠手環,上麵印著電話號碼和一個名字——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