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打著哈欠含糊開口道:“行吧我去看看,水鬼這東西沾水就能活,別讓它碰到水就行。” 朝花微微睜大眼:“你說什麼,別碰到什麼?” 金枝不解道:“你的耳朵睡著了嗎?” “不,等等,沾到水就能活,可這一路上根本沒有碰到一丁點兒水啊。” “這樣啊,那就不簡單了說不定那個家夥正在實驗室裡撒潑呢。”金枝漫不經心道。 “姐啊,那你就別這麼淡定了行嗎?”朝花猛然起身,神色無奈。 當幾人一路趕到實驗室推開門的那一刻,所見之處皆被一抹綠色的絲狀物覆蓋。 雖說這裡是實驗室,但並沒有什麼非常名貴脆弱的器材,隻有滿墻的刀具、斧頭、鋸子之類的,比起實驗室,處刑室這個名字更貼切。 金枝麵色不改地走進了實驗室,從墻上扒下來一柄斧頭,腳跟後踢關上了房門。 …… 李尚來從森林集會中離開時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大半,他發現自己此時站在這片建築的邊緣,也好在這裡人跡罕見,沒有人會看見路邊突然出現一個人這樣驚悚的畫麵。 這地帶的常駐戶也僅僅一家,錯落擺放的房屋之中,唯有那一抹光亮存在於此。 大門敞開著,仝翊背著燈光朝著他揮手,李尚來上前幾步忽的發現一旁還站著一個佝僂的身影,那是誰? 走近了些才得以看清楚,那是一個神情有些不安的白發老頭。 鄰居?這些天都沒見附近住什麼人,有這個老頭嗎?難道是什麼親戚? “來的正,好伸手伸手,剛換的新鎖,還是指紋的那種。” 仝翊跟著自己的手似的,一把拉過,按著他的大拇指就往鎖上湊。 手掌被拉近燈光下,正幫忙準備錄指紋的老頭突然愣在了原地。 李尚來這才想起來,手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早就乾在了皮膚上,怎麼都蹭不掉。 仝翊忽的一臉焦急道:“你這是上哪摔著了,唉真是不小心。” “呃,掉坑裡了……” 配上李尚來現在狼狽的樣子確實像是摔進大坑一路滾過去似的。 老頭不禁在心裡捏了把冷汗,哪有這個樣騙老頭的,也沒必要這麼敷衍吧,但大仙您說啥是啥吧。 最終在兩方都十分緊張地完成了指紋錄製。 老人收拾好工具就立馬要離開,雖然年齡不小了但步子也還算輕快。 仝翊看他慌急慌忙地,咧嘴一笑:“老頭,用送送你嗎,大晚上的路不好走。” “不,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好吧,慢走……” 仝翊話音還沒落,老頭加快腳步有些小跑的感覺。 他身後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包括李尚來身側。 “這是?” 仝翊瞇了瞇眼:“下雨了……” “雨?”李尚來抬頭看看天空,僅有幾顆微亮的星星。 難道葬禮那天的雨不是巧合嗎? “誒,等等……” 沒等他追問下去,仝翊已經轉身進屋了,推開廚房的門一頭紮了進去。 李尚來隻能無奈嘆氣,或許說了他也不知道,關上房門後,看著手上沾染的紅痕依舊觸目驚心。 他將手放在水龍頭下洗了又洗,但那糊了兩手的血跡就像是印在了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