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遂落地後急速向後退去,與人形巨蜥拉開距離。 無名觀察著人形巨蜥,稍有異動立刻拔劍。 “小子,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麼?竟然能跨越大境界傷到我?不過不管是什麼,你應該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巨蜥說的沒錯,用浴血技能不計後果的攻擊,李安遂身體遭受重創,虛弱的將明秀秀放在地上,癱坐下來。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們幾個金丹境的小家夥,竟然有如此多底牌。” 人形巨蜥邊說邊走了過來。 無名握住劍柄,就要拔劍。 “讓開!” 白初桐那邊猛然睜開眼睛,說著。 無名抱起地上的明秀秀連連後退,李安遂也一樣,拚盡全力拉開距離。 人形巨蜥沒有阻攔而是轉過頭看向白初桐說:“你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現在你們的樣子,讓我覺得是在爭取唯一被奪舍的機會。” 白初桐將手中玉牌對準人形巨蜥說:“沒人能正麵抵擋二叔的符法。” 話音一落,金光乍起,晃得眾人睜不開眼睛。 金光從玉牌中射出,將人形巨蜥籠罩。 金光看似柔和沒有殺傷性,可人形巨蜥在金光中露出恐懼痛苦的表情,抱頭怒吼。 仔細看去,人形巨蜥的身體在凋落,沒錯,一片片凋落,就像生命走到盡頭的花一樣。 “啊!!!金光破滅符,白家三大符王之首白世平是你二叔?你是……上京白家人,看走眼了,你才是最合適的奪舍人選。” 語罷,身體自爆而開,金光也隨之消失。 一個長相頗為俊秀的中年人虛幻的站在那裡。 元神本體現身了。 李安遂看了看元神又看了看身邊的無名,竟然真的有幾分相似,人形巨蜥沒有吹牛逼。 兩息後,元神穩定下來,立刻襲向白初桐。 白家!那可是上京白家啊! 白初桐麵無表情,再次舉起玉牌。 “四叔說,沒有精神力能傷我。” 一縷聖潔白色出現,九張撲克牌大小潔白色符籙出現,成九角圓形飛向元神,將其困住。 鎖定元神後,九角急速轉動,濺起絲絲光芒,光芒落地便消失不見。 “嘶!” 李安遂和無名二人同時嘶了一聲,那符法明顯是將元神磨碎,這才是真正的絞肉機。 兩人嘶的是符法的殘忍,同時嘶的也是白初桐的家世,又來一個四叔。 這胎投的是真好啊。 元神扭曲不成人形,苦痛的哀嚎著:“九轉碎靈符,你是白家嫡係重要人物,我,我,我還有一線生機,啊!!” 大叫一聲,強行將自身撕裂,一縷元神逃出,落地後形成一個拳頭大的小人。 陰狠的看著其他三人的方向說:“那小子是你朋友,你因為他才回來,那就別怪我了。” 元神小人化作光芒直射李安遂。 速度極快躲無可躲,沒入眉心。 李安遂隻覺頭疼欲裂,立刻盤膝而坐閉目抵抗。 元神進入識海,看了一圈後,也變成識海。 識海相融,李安遂突然接收到一段不屬於自己的陌生記憶。 程生。 玄冥宗宗主親傳弟子。 從小驚才艷艷,在內門同齡人中是絕對的佼佼者。 一次宗門大比中,不出意外的被宗主選為親傳弟子。 先天火靈體,一枚先天火靈氣。 在宗門中被人敬仰,一生無災無難,平日裡修行累了,就找一些外門弟子欺負欺負,欺辱欺辱,反正都是螻蟻,不如給他發泄玩樂。 修仙三十載便達到化神境巔峰,火係功法大成,擁有二十七枚先天火靈氣,隨意一發火球術,威力和數量都是他人數十倍,把基礎法術,當成極品法術使用。 就在即將渡劫之時,門主對他說了一番話。 “程生,你的天賦在我所有弟子中可排前三,實力在同境界中可說無敵,但第二次雷劫考驗的不單單是天賦和實力,還有心性。 你經常去外門的事情我知道,你用欺辱他人的方式來掩飾自己,實際上你出身寒門,心底自卑,這很有可能是你渡劫時最難過的關,切記麵對天劫和心魔時,放下自卑。” 一語成讖。 在之後的渡劫中,麵對五行火劫,一直躲避,導致渡劫失敗。 好在元神逃脫,七天無意識的漂流後,來到了灼日荒漠。 在荒漠中遊走很久,沒有找到心儀的身體,遲遲沒能完成奪舍。 畫麵一轉。 木屋,茶臺。 一隻白到沒有血色的手將一杯茶推到麵前。 “你幫我做事,我給你找一個暫時的身體,怎麼樣?” 畫麵戛然而止。 兩人的記憶融合結束。 識海中站著兩人。 程生笑著說:“你能力我很滿意,規則上的擊碎,同境界可說無敵。” 李安遂凝重的看著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默不作聲。 程生也不廢話,直接走了過來,兩個人融為一體,消失在識海中。 “他怎麼了?還有救嗎?” 無名將明秀秀扶起問。 白初桐檢查了一下李安遂的身體說:“接下來要看他自己了,那元神雖說原本境界是化神巔峰,可他沒有肉身,元神破損,也沒有做奪舍前的準備,此時強行奪舍,不一定會成功。” 無名麵露擔憂之色。 “李安遂活下來的概率是多少?” “兩成不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白初桐突然覺得不說謊有時候也不太好,至少現在沒有辦法騙自己。 無名嘆了一口氣,與白初桐一同席地而坐等待結果。 晚上,明秀秀醒來,得知事情經過的她,在李安遂身邊哭喊了整整一宿。 “安遂哥哥,是你救了我,你可千萬要挺住啊,不能讓惡人奪了身體。” “哥哥,我還要和你一起製作藝術品呢,你不能死。” ……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不知她是累了還是放棄了,不再哭鬧。 到白初桐旁邊坐下。 “鬧夠了?” “我是在表達我的情緒,不像你難受也不說。” “嗯。” “你承認你難過?” “我從不說謊。” “安遂哥哥在你心裡相當於什麼?為什麼你舍身回來救他?” “朋友。” “就隻是朋友?” “唯一的朋友。” “就這樣?” “這理由不夠嗎?” “那你喜歡安遂哥哥嗎?” “喜歡?喜歡。” “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啦,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她回頭看了看。 “不知道,我不懂男女之間的事。” “好吧,那,那如果哥哥醒來後被人奪舍了怎麼辦?” 沉思良久,就在明秀秀覺得她不會回答,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 “殺了。” “什麼?” “我會親手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