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竟然這麼頑強?已經是第幾天了?” “你元神強度不足巔峰十分之一吧?想奪舍我,沒那麼容易。” “哼,我就算再拉,也比你這金丹境,元神還沒成熟的家夥強,給我滅亡!” “額,你可以繼續努力試試,我會堅持的到最後一刻,就算你把我滅殺,你也絕對不好過。” “你這小子還真是犟種,那你就繼續堅持吧,不過是無畏的掙紮。” 兩人一直在識海中纏鬥,程生想要抹殺李安遂的意識,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李安遂隻是超凡境,也就是修仙中的金丹境,未曾接觸過元神,也沒有手段與之抗爭,能做的隻有堅持,死守最後的意識。 此時已經不能說度日如年,而是度秒如年了,每一秒都在承受著巨大痛苦。 李安遂的毅力極強,可兩人的實力差距過大,手段上更是天差地別。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漸漸模糊。 隻有毅力沒有實力沒有一點用處,最後的意識已經要被磨沒了。 “哈哈哈,你終於死了,終於死了,這具身體歸我了。” 白初桐口中的兩成,是根據自身判斷,她的知識儲備和應對方法要比李安遂多很多。 實際上李安遂不被奪舍的概率是零。 掌控識海的程生激動不已,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他一直在求生,就算到了絕境依然沒有放棄。 他想要掌控身體,試了一下沒有成功。 之後又換了多種方式想要接管身體,始終沒有成功。 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在識海中不斷探索,尋找原因。 進入識海深處後,看到一把大鎖。 鎖每隔一會就會顫動一下,似乎預示著裡麵的東西在不斷嘗試掙脫。 程生走近仔細觀看。 “奇怪,這小子識海內竟然還藏著東西,隻是不知道裡麵藏著什麼。” 大鎖附近緩緩冒出一縷黑氣,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他鬼使神差的湊了過去。 黑氣瞬間凝實將他緊緊握住,越來越緊直至捏碎。 碎裂的元神不斷跳動,掙紮了許久才重新匯聚。 “啊!” 他大叫著離開識海深處,此時沒有時間多想,隻想盡快逃離那裡,隻是一點點黑霧就將他捏碎,那裡關著的東西很可怕。 好不容易跑出來,元神已虛弱到極致。 一抬頭,看到令他驚悚的一幕。 李安遂在他麵前站著,而且是完好無損的站著。 “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到你的意識消亡,怎麼又出現了?” 看著麵前驚恐虛弱的元神,李安遂也覺得奇怪,剛才的確要消失了,可就在意識完全消失後,又重新出現,那感覺就像是重生了一樣,恢復到最佳狀態。 “我也不知道,但這意味著我命不該絕不是嗎?” 程生惡狠狠的說:“你命不該絕?我就該死嗎?” “你的命早就應該死於天劫,對了,我剛剛重生頭腦清晰,想到了一個殺你的好辦法。” “哼,你隻是金丹,沒有能力殺我。” “是嗎?” 李安遂說完走了過去,兩股意識融為一體,相互糾纏撕扯。 “你個瘋子,你想生吞了我的意識?你做不到,絕對做不到。” “哦?一開始我可能做不到,但現在你的元神極度虛弱,而我宛如新生,我的意誌能磨滅你。” 李安遂無比堅定,他想試試,他能做到。 糾纏許久,程生的意識開始薄弱,虛弱的說:“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就算把我吞了,你的神識也會重創,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你放我離開,我不糾纏你。” “你沒有活路。” 他必須死,這就是李安遂此刻所想。 程生一咬牙,將意識從元神中強行剝離開來,竄出了識海。 他真的隻求生,李安遂已經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斷臂求生了。 程生的意識離開,留下的元神瞬間被李安遂吸收。 眼前出現之前戛然而止的畫麵。 “你幫我做事,我給你找一個暫時的身體,怎麼樣?” 這次看到了說話的人,臉和手一樣,慘白沒有血色,明明是張陽剛氣十足的臉,卻給人一種魅惑的感覺。 “我都需要做什麼?” “我隻想出去,到人類的地盤玩一玩,你奪舍後幫我做幾件事,我就能出去。” “可以。” “成交,那我……” 話還沒有說完,男人一把抓住剛剛端起茶杯的手。 “你是誰?你不是程生!你是誰!” “啊!” 李安遂大叫一聲從記憶中掙脫,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做了個噩夢一樣。 不對,剛剛那明明是程生的記憶,記憶裡的人怎麼可能認出我不是程生? 到底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 灼日荒漠深處。 木屋,茶臺。 男人緩緩睜眼,目光銳利。 將一杯茶倒在臺麵上,用手輕輕抹過,茶水變成了一張臉,惟妙惟肖宛如照片。 “傳令下去,若見此人,直接抹殺。” …… “都五天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安遂哥哥怎麼還不醒?” 明秀秀焦急的來回踱步。 五天的時間幾人一直守在李安遂旁邊,無名見明秀秀來回走,有些心煩。 “別晃來晃去,這麼久還沒有醒,說明事情有轉機。” 白初桐與李安遂麵對麵坐著,從一開始坐到現在。 他沒有醒,她就一動不動的盯著。 ‘我會親手殺了他。’ 想起她說的那句話,無名心裡一個寒顫。 這麼一動不動的守著,不會是想第一時間殺人吧?本以為最正常的白初桐,現在看來最變態。 果然城裡人都是變態,還是乖乖留在鄉村吧。 幾人沉默之際,變故發生。 從李安遂眉心出來一抹淡淡虛影,仔細看去有元神的模樣。 虛影剛一出來,看到眼前之人是白初桐,心中一喜,直射而去。 ‘天不亡我,我此時隻剩一抹神識,可以藏在白家女娃神識裡,日後再做打算。’ 白初桐見狀立刻將玉牌握在手中。 “小姑娘,我此時隻是神識,無形無量,無法觸碰,你防不住我。” “三叔說,世間沒有任何一種手段能傷我分毫。” 話畢。 玉牌散發光芒,光芒瞬間凝實成金鐘,隨後急速變大,由玉牌大變成一人大小,將白初桐罩在其中。 在金鐘變大的瞬間,將那一抹神識徹底震碎消散。 “哎呦!我剛醒,你怎麼就打我?” 由於李安遂與她距離過近,被誤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