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冀老先生的這一番言語也是客套話,他雖然嘴裡這樣說,可心裡並不是這麼想,也為過於謙虛吧!袁大人見他有些固執,結果一開頭就吃了個閉門羹,也覺得他確實和一般常人不同,不光孤僻有點冥頑,還讓自己掉了麵子,而且也感到很尷尬。於是他心裡就想,我和表弟這次就是專門來請他的,則需要耐著性子才是!常言說得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隻要我誠心相邀,相信也一定會感動他。 接下來,袁大人便又推心置腹的道:“我說您老人家也太謙虛了吧!晚輩我曾經久聞您的大名,老先生既是一位具有鴻鵠之誌的高人,且又是位虛懷若穀的賢達之士,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然而,我今天特意來請您出山,就是想讓您為國家再次出力,為社會、為黎民再做貢獻!按說這也是國家需要,黎民百姓的期盼。況且老先生的身體又很康健,晚生看您神采奕奕,精神和體力也比較充沛,我希望您老人家千萬不要再推辭了”…… 而對方聞聽後則苦笑道:“說實話知縣大人,您也太高抬我了,如今我也確實老了,真的不中用啦!也實屬於是朽木一根。又像是被凍僵了的一條蛇,其精力又一天不如一天,我講這話也是很認真的,並不是與你開玩笑!”看他的樣子說的也是實在話。 袁大人便接著他的話茬道:“老先生可記得古時候的薑子牙,據說,他八十八歲才入閣拜相;而樂良浩八十二歲中狀元。其次又有廉頗古稀還領兵;黃忠八旬威震定軍山!古人尚能如此,且又何況老先生您?常言說得好,修橋鋪路,興修水利,也為積德行善,便勝於燒香拜佛。如今我等要治理水患,也是在為黎民百姓做一件好事,同時,也是再為自己積下一些陰德,我想這一點你不會不明白。倘若是您要真的不去,不但辜負了我們的好意,同時也讓我和文安縣的,黎民百姓們感覺失望!”袁大人這番話雖說是在勸導,卻也似乎在拐彎抹角地批評和責備。此刻,也讓對方好像小老鼠一樣,掉進了鐵桶裡想出來也無縫可鉆!那冀先生一聽也真的不好再推脫了,於是便答應下來去參加!然而,經過袁大人苦口婆心地開導,也讓這位冀老先生的腦袋開了竅。 再者說,袁大人又是一位在職縣令,他是一不騎馬,二不坐轎,隻帶了一個跟隨,從文安縣趕到河間府,徒步行走一百多裡路,也是專程來請他冀老先生的。則就充分體現了這位縣官大老爺的,真誠態度和禮賢下仕行為!說實話就憑這一點也讓,冀宏誌老先生和他們全家人很受感動。俗話說人非草木,人心都是肉長的,而人類也屬感情動物,冀老先生人又忠實厚道,又屬於那種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袁大人求賢若渴的行為,也深深打動了他。要說他原先還真想,兩耳不聞窗外事,準備閑待家中一心養老,安度晚年,可是他的耳朵根子軟,結果就被袁大人說動了心,所以他便答應下來。與其說是以上的原因,到不如講他還是有種愛國心!那就是,甘願舍小家為大家,犧牲個人利益為百姓、為社會,做出自己應有貢獻的,則是一種非常高倘的道德行為。 接下來,冀老先生也比較客氣地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看來老朽我還真得聽你的!因為你的言語和行為,也讓老朽我不得不佩服得無機投地。說句心裡話,你既然如此信任我,那我就不得不答應你,常言說寧為知己者死!今後老朽就跟著你,就甘願效點綿薄之力。然而也算是為國家,為文安百姓,應效的犬馬之勞,不過我現在還不能,馬上隨你們一起走,得需要作一下準備才是,等過幾天以後才能趕到文安縣城”。 袁大人說:“那當然可以啦!你也不必太著急了,要多耽誤幾天也沒有啥,等你把家裡事情安排妥當以後,再去那裡也不會晚,咱們把話說到這裡就一言為定。由於文安哪邊比較忙,我們還得馬上趕回去,要不就讓我表弟留下來,等你準備完以後,由他陪同你老一起去!到時候我就同人們,在文安水利工地親自迎接您”。 冀老先生立刻道:“不必!不必!你們表兄弟一塊來,還是一塊兒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你放心我是當地人,又是在自己家門口,現在還能打能跳不算老,我會盡快把家裡安置一下就去的!到時候就讓我兒子送我。” 袁老爺說:“那好!到時候晚輩我就在,文安恭候您老先生早日光臨!” 冀先生道:“你也無須再客氣咱們就這樣說下啦!”然而,這位冀老先生能夠答應下此事,就充分說明了他老當益壯,窮當益堅,還不墜青雲之誌!後人有詩曰: 解甲歸田又掛袍,白首老翁再上陣; 不墜青雲鴻鵠誌,老當益壯雄心存。 雙方把事情談妥以後,這時候,他們都覺得肚子餓了,冀老先生馬上便讓家裡人做飯,準備照待二位客人,可是袁老爺和表弟曹旺,說啥也不在他家裡吃飯。而且他們也知道還有許多事情,都正在等著他們回去處理,所以袁老爺也不敢在河間府,多逗留和耽擱時間,於是,便和曹旺告辭了冀家人,又踏上了回歸之路。 閑言少敘,就單講興修水利之事,常言說萬事開始難,頭三腳不好踢!在動工前,縣令袁大人便在全體民工中,選出了兩個有膽識、有智慧,而且又有較高威信的人,加入到了領導者的行列中。他要組成一個堅強的前線班子,不但要參與謀劃領導,同時,還必須親臨一線指揮調度,工地上的一切任務和部署。他們要挑選人,首先是自下而上推薦,然後再經過群眾討論評議,最終才由縣令定奪!剛一開始也提名了好幾人,直到真正定下來的才有二人。一人的名字叫張大勇,另一個為孟懷遠,而倆人都是土生土長,地地道道的文安人,兩人出身雖然不相同,但是在群眾中都較高威信。 就說那張大勇吧!他家住在大清河的岸邊,既是個徹頭徹尾的種田農民,且又在家農閑時經常打魚,人忠誠可靠又老實。那孟懷遠的身份則另有不同!他出身於紳士家庭,可自小就不務正業,不光重江湖義氣,大義疏財!並且還愛交酒肉朋友,是黑白兩道的人都親近,人們稱他兩道通吃。換句話說,他與好壞人都有來往!據說,他爹娘死時家裡很富,父母過世不到兩年,全部家業都快被他混乾了!尤其是還和窮人攪在了一起,所以大家才推薦他為頭,也是出於感激和佩服他…… 張大勇和孟懷遠兩人,都是須眉烈性的漢子,也屬於爽直剛強的英雄豪傑!自從二人擔當起,挖渠築堤的民工頭目後,他們倆領著大夥們乾活,是既當指揮者又得以身作責。大家都知道,水利工地上的活既辛苦又繁重,因為治水就得挖河開渠,需要不怕苦、不怕累一身作責,時刻都要帶頭乾,而且還要完成任務管好人。有人稱這一角色,是個吃紅臉飯的差使,其次又得承受壓力,甚至還擔當風險責任,袁大人是文安縣的父母官,他不但身兼治水工程的總指揮,同時,還必須全麵領導和掌握,整體水利工程的進度。眾所周知,此次要治水的謀劃,本來就是由他提出來的,是讓黎民百姓受益,並獲取幸福的一件大好事,作為文安縣令的袁老爺,又怎麼能會推辭工作?而此項工程就由他親自掛帥!所以他必須身先士卒。他在開工的誓師大會上,同著全縣的父老鄉親們,便毅然決然地宣布說:“整個工程都由他負總責!”其實,不光是工程進度方麵,而一切事情他都要過問。 關於技術方麵的問題,全由冀宏誌老先生負責,要求他首先須得實地考察,而後得構畫出整個,藍圖和部局的整個圖紙,當然也包括論證和上報,然後,接下來才能進行施工。也就是說冀宏誌老先生,不光負責工程設計,同時還要在業務上,協助袁大人在前線指揮,他算是整個工程的第二把手!也屬於是袁大人的左右臂膀,這就叫沒有海量飲不了鬥米酒,不是大肚囊就用不上下廉刀頭。所以,有很多大的事情和工作,如果照顧不過來就得由,張大勇和孟懷遠兩人協助完成,要是具體到一些事情上,最主要的還是現場管理工作。常言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袁大人讓,張大勇和孟懷遠二人參與管事,明眼人一看便知,就是對於他們二人寄予了,無限的厚望和信任。 人所共知,袁老爺才高八鬥很有學問,讓兩人負責當民工頭,其用意自然就很明確,又是放手讓他們大膽乾,不但對二人信得過,也使他們說話算數有權威。所以,後來兩人盡都很賣勁,並沒有辜負袁老爺的希望!不但有利於任務的完成,也加快了整個工作的進度,這就是好鋼用在了刀刃上。縣令袁大人又派馮師爺管理資金財務,核算工程來往賬目和一切開銷費用,並且還把班頭衙役們,都給分工排上了用場,讓他們組織人員專門協助後勤,保障物資供應工作,以備前線施工現場所需。比如說信息聯絡問題,就需要有人從中穿針引線,以保障一切消息暢通,不能讓某一事情無故卡了殼!而這項工作袁大人就讓,他表弟曹旺負責。結果就形成了一個,堅強的領導機製和戰鬥團體,同時也給整個施工過程,製定了總的指導方針,他們的行動口號和中心思想是: 戰天鬥地,改造自然。 挖溝排澇,防止水患。 為了生存,灑血流汗。 男女上陣,保護耕田。 大家動手,共建家園。 縣令袁大人又廣開言路,群策群立,運用集思廣益方法,放手發動群眾,讓下邊的民工暢所欲言,使所有的人都能夠獻計獻策。這樣以來就獲取了一些,切實可行的經驗和辦法,也保障了工程的順利進展,這就叫豬往前拱,雞朝後刨,剃頭的拿錐子,各有各的辦法。關於治水大家都知道,歷來都是隻有兩種辦法,一是挖、二是堵。所謂挖,就是疏導打通,能使水道暢通不致與壅堵,可防止洪水淹沒良田,而文安縣的地理環境本來就特殊,聚水的低窪處主要是在,文安以東和北麵。比方說遇上天澇時,往往水就連為了一體,匯到了一處,變成了上百裡的大麵積水域,既是天乾少雨時,這裡時常也會成為水域澤鄉。 為了減輕災害少給人民帶來痛苦,歷史上在這裡,也曾投入過財力、物力,則從白洋澱經文安南部大成,到大沽入海的那條,自西南向東北去的河,不光是自然形成。同時,也是多次由人工開挖而成,再經貫通南BJ杭大運河,並在下遊多處分水,也就大大減輕了白洋澱的蓄水量,然而,也為下遊幾縣減少了水患災害。 基次還在文安縣境內,又開挖了南北兩條排水渠,以防止水澇災害的發生,文安的黎民百姓則把它稱為“利民渠”。並且還圍繞著文安的窪地沼澤,又修築起一條防洪大堤,自東南向北又往西,彎彎曲曲,綿延長約有上百裡的圍堰,也挖掘了大量的土方,築起一道有丈把高的防洪大堤。底寬約有兩丈餘,頂寬七八尺,可在上邊行車走人,人們對大堤圍堰的說法是:要讓文安老百姓,奔往幸福的“防洪圍堰堤”。還和兩條水渠同時上馬開挖,可說是工程浩大,總共動員勞工有八萬多人,並定人、定崗、定任務分段包乾!除了雨雪天停下休息,一年四季及乎都不停,不必說也遇了諸多困難,反也都一個個被克服了。最終歷經了近三年的時間,才算基本上修成完工!經核算大約用了七千多萬個勞動日,然而也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錢財,但整個工程從開始到峻工,進行得還是比較順利。 當然,這一工程還是脫離不了,朝廷的主使和支持,下麵的人執行也不打折扣,因為這又是一項利民工程,也就深得民心,就受到了全縣人民的,積極擁護和熱烈響應!百姓們也都積極踴躍參加。然而從此以後,再逢天澇下大雨或上遊來水猛漲時,不但加速了排水作用,同時,也起到了防大洪、排大澇的作用,則使文安人民少遭受了許多次,洪水的沖擊浸泡,以及折磨與痛苦。而且也為文安及周邊地區,排憂解了難!可以講,在幾年的興修水利,開渠、挖溝和築堤防洪治汛中,還是比較順利的,也基本上沒有發生過較大的事故,以及出現很特殊情況,有關具體做法,我在這裡就不一一再表了。 然而,這文安縣的築堤開渠,也是大項目和重大工程,在進行過程中,也難免不發生事情,但有幾宗小問題也算小插曲,不過如果諸位中有人想聽,我就簡單的作以敘述。因為像文安這裡的築堤開渠,如此大的工程,不僅需要工程技術人員,根據地理環境條件,進行通盤考慮和科學規劃!事先得擬定和勾畫出草圖來。在技術方麵也需要充分論證,還得往上呈報才能定盤子,而築堤開渠,本身就是一項民生工程,它關係到文安縣黎民百姓們的生活,連著一縣人民及千家萬戶的利益,非得由官府簽頭不可,光靠少數人或哪幾鄉鎮也乾不了!所以就得上下結合齊努力。 當時的縣令袁大人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般被他認準了的事他就非要乾不可,而誰都知道若在平原上開渠築堤,是要毀壞好多良田土地的,甚至是上等較好的地都要挖掉,這就需要當地農民拋去私心、顧大局,為大家和千百萬人民,勇於犧牲個人利益。也就是說,全縣必須是一盤棋,這就要求無論設計到誰,各家各戶都要擺正位置,到時候可不能僅僅計較!尤其是在拆遷和搬家問題上,人們都應該大公無私,發揚風格,樹立集體觀念,否則的話,遇到了麻煩就不好辦。 比如講:他們築堤壩在經過一個,名為高臺子的村莊時,堤壩要由村東頭過,就需要幾家住戶拆遷房屋,經過一番做工作,幾家窮人很快都能搬走,而另找地方建了房子。可是就有一家大地主,他家的車屋和場院被攤上,當時說啥他們家都不挪,而且還進行刁難阻攔,結果也就乾擾了施工挖土築堤的進展。而且那家地主還提出了,一些無理條件和要求,說是讓堤壩繞開走,若是不然的話非要過,那就得高價賠償損失,他們則把房子和地麵,都全部作為高價賠償。而開出的條件又非常刻刻,他們自定的價格還很高,也超出了一般標準,否則的話他們就不讓,所以,也給施人員出了一道難題。 經過了一番了解才得知,那家大地主的主人姓高,名叫高占魁,他家中有好幾頃地,也有一些長工,在鄉下有錢有勢,他在村裡可說也是一霸。加之他有個堂弟在官府做事,據說是在外地做官,還為正五品之州,高占魁就倚仗著他的勢力,成了當地一個出了名的惡霸,方圓十裡八鄉的人都沒有誰敢惹他。他手裡又有幾個臭錢,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也非要使用他的勢力不可!所以,他才提出不讓堤壩經過他們那裡,必須要繞開走才行,這樣,就使他們家的場院和車屋給保住了。 有句話叫“前邊有車後麵有轍!”如果依照高占魁的說法,堤壩的走向就得改道,則必須繞往村外成為圓孤形,隻有繞個大彎子才行,這就給築堤施工帶來很大麻煩。也就是說得需要,增添不少的土方量,不光耗費了人力、物力和財力,可也先從他這裡開了,一個很不好的壞頭,其影響麵也就不好說了。誰也預料不到事情的復雜性,倘若以後再要遇上了,像他們這樣的釘子戶,又提出了一些無理要求該怎麼辦!還是再退縮讓步嗎?這正是: 背後捅刀出難題,當麵攔截要賠款; 不懷好意伸黑手,挑戰官府衙門人。 然而使工程的進展就停頓下來了,現場施工隊的頭目們就往上麵匯報了這一事情,工程指揮部的人去解決,工作還是沒有做通,他們就隻好把問題匯報給了袁縣令。袁大人一聽當時心裡很生氣!於是就帶人來到了高臺子村,也叫親臨現場解決問題,其實也是深入基層,現場辦公解決問題。袁縣令一到那裡,就見在村中一塊空地上,圍了許多人,人群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們嘰嘰喳喳吵鬧八火地,就好像亂叫的一坑蛤蟆。袁老爺便向眾人打招呼道:“鄉親們!老少爺們們大家好!本縣令今天來這裡,就是專門解決問題的!”他講完了這句話後,就讓人去傳喚地主高占魁。 接下來,他又繼續說道:“我在解決問題之前,還需要告訴大家,當前治水也是為了改變,我們這裡的水患災害,對於今後發展農業和扭轉文安困局,都是有很大好處的。換而言之,就是有利於國計民生和我們這裡的生活,所以,也是咱們大家共同的事,現在工程已經進展到了你們村,希望大家都要支持縣裡的工作。也就是說,如果觸及到了誰家的利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還需要你們加以理解和脅助!再說,這是一件利民利國的事!”袁大人的一番話使那些在場的人,馬上就變成鴉雀無聲,就沒有人再吵鬧了。 隨後,袁老爺又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便向群眾進行了耐心的講解和做思想工作,而此刻被派去傳喚高占魁的人也回來了。隻見衙役身後跟著一個人,其年齡好相已近花甲,看他徳形是獐頭鼠目,尖嘴猴腮,一副刁鉆奸詐,及酸不溜溜地可憐像!原來他非別人,而正是大地主高占魁。但見他哆哆嗦嗦,來到袁大人麵前躬身一禮道:“見過大老爺!您的身體可好?是哪陣風把您老人家給吹來的,”原來他講這些話時,也是嘴裡支支吾吾,前言不打後語!所以,也引起了在場的人亂發笑!你道:“眾人為何笑他?” 因為眾人都親眼看到了縣官大老爺,大概也隻有二十多歲,高財主卻稱他為老人家,所以大夥兒都憋不住就覺得很可笑!人們笑他實際上就連,袁大人也感到別妞不順耳。再說他高占魁,別看名字起得很好聽、很氣魄,但是他的長相太差勁,其言行舉之也沒大樣,他為人做事全都名不符實。一般人都怕見官,平常農村人也沒有誰,願意和當官的打交道,他高占魁也不例外,也心裡害怕隻打鼓,為了掩飾心虛,所以還要打腫臉充胖子。他才強打精神端出架式硬裝好漢,給縣官大老爺施禮打招呼!豈不知: 財主一般都狠毒,心如蛇蠍剝削人。 違法亂紀不正經,心中使壞喪人倫。 倘若要知後來事,下回書中接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