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大崔崗的人大多數都姓崔,劉士貴來這裡倒插門時常遭別人歧視,且就連他的孩子老婆也總要,遭白眼看待也是必然的。久而久之,一家人的心裡就不太痛快,慢慢地逐漸也就結成了疙瘩,老丈人和嶽母在世時還算好些,後來老倆口一死,別人就更不把他們一家當人看了。再說孩子們也都大啦,小兒子劉孬因受到驚嚇,又留下了後遺癥,給他找先生郎中看也總治不好!全家人也不甘心情願,就這樣光受莊上人的氣。尤其是崔家門裡的人,就連崔財主幾個兒子,都帶頭欺負他們家,弄得大人和孩子在村裡都抬不起頭!甚至還想占用他們的家產。 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朝窪地流;人不在人眼下,樹不栽樹底下,也就在田孩出了事不久,那劉世貴的嶽父、嶽母就相繼去世了!當他們把二老殯葬了之後,為了不使後輩人受委屈,一家人經過多次商量後,最終才決定搬回到流水河住,也就是劉士貴的老家。如果要按鄉下人的說法,這才叫他們的本鄉本土,劉家在大朱崗的事情,不被人知曉的還有些,但不重要和與其無關的,咱們在這裡就不細說了。接下來,就單講劉家搬回來之後的事,到目前也已經有,十七、八個年頭了,而且一回就蓋了房子,現在孩子們也都大了,就像小鳥一樣一旦羽毛紮全,它們就要出窩自己去飛,按說這也屬於自然現象。 劉孬本有兩個哥哥和兩個姐姐,長兄們都已經成了家,他們和父母也分開了家,各自又都立下門戶,同樣,姐姐們也出門嫁了人,眼下還都有了孩子。劉孬本在家是最小的,他是父母的老生兒,由於精神不正常,有時還總犯傻病,一犯起病來啥都不知道,現在三十多歲還是單身漢,也根本沒有人給說媳婦。父母親的年齡又都大啦!他的母親不久前剛過世,隻剩下他爹劉士貴,也早已年過花甲是熟透的瓜,就像是日薄西山一樣,反正早晚也非得,鉆到地下隱藏起來不可。不過眼前身體還算好,也沒有什麼大毛病,他時常就和兒子劉孬生活在一起,父子倆一個鍋吃飯,這樣相互還能照顧著。 然而,就在劉孬的娘活著的時候,這一、二十年來他爹劉士貴與老伴倆,對於小兒子的病治不好,也是很傷腦筋的,老兩口心裡都覺得很內疚,總感到有點愧對了孩子。因為兒子劉孬這輩子難以尋找媳婦,說實話,長期以來則就成了,老倆口的一塊心病,他們就經常為劉孬的後半生,不僅感到十分頭痛!為大傷惱筋。要說這就誠摯的愛,也中一種真正的愛!這就叫兒女連心,凡是做父母的人,一般也都是這樣的心情。 這時候,那江湖郎中也剛給一位,常年腰腿疼的老太婆紮上針,劉士貴則就帶住兒子來了,老漢怏求郎中為他兒子治病,郎中就先詢問是什麼情況。於是,那老漢就把劉孬得病的起因,以及有病後這些年來的情況,對郎中就大致說了一遍!郎中也是非常認真的聽,爾後就問老漢道:“你兒子的病得有多長時間?” 就見那老漢搬著手指頭,盤算了一會兒說道:“已經是二十年有餘了!” 郎中又進一步詢問他:“你兒子的病是怎樣所得?可有沒有原因?比如講初一開始,是否就和現在一樣?或者說另有不同”。 劉士貴老漢聽了郎中的詢問後,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唉!要講起我兒子得病的起因,就和小孩沒娘說起來話長一樣,不僅讓我一言難盡,而且也是有苦難言”。他一邊說著,一邊是老淚橫流,兩眼不停地往下掉淚!就好像刮大風啖炒麵——難易張口!但是總憋在心裡又難受,就看他張了張嘴,老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年輕的郎中則又安慰他道:“老伯!你也不必太傷心了,俗話說人到有路,虎到有山,車到山前必有路!隻要你堅定信心,一切朝前看,時常有個好心態,往後也就沒有過不去的坎。而人生道路是曲折的,平時都吃五穀雜糧,人活在世上沒有不生病的,我想隻要能堅持治療,或許有一天,就能把你兒子的病治好,不知你老人家是否相信我說的”。人們常講說書的嘴,唱戲的腿!這位年輕的郎中還真會講話,也善於做老人的思想工作,實際上他也是有意勸慰老人。 你還別說,老漢劉士貴聽他一白話,也馬上止住了眼淚,心情也就平靜下來了,於是便打起精神說:“我信!我信!先生說的話俺都懂,這事若要說起根源,老漢我也記得非常清楚,過去俺家不在這裡住。” “噢!你們家原來住在哪裡?”那郎中便插了一句。 老漢又接著講:“也就在此東南上,大約有六、七裡路,那村子為大崔崗,而我的記憶也最清楚不過了,那年夏天,我兒子小孬他才十四歲,其個頭都快長成大人了,是能打能跳地身體很強壯。唉!我們家也不走時運,則禍不單行倒黴透了,結果是黃鼠狼就專咬病雞!”劉老漢說到此處,又是熱淚盈眶,泣不成聲,然後就張嘴大哭。可說這一二十年時間,他就是這樣過來的,也不管是誰,隻要一提起他兒子劉孬的事,他就會痛哭流涕,悲哀傷心!也就充分說明了,父母對待兒女的心情!有道是: 為了後代心操碎,指望下輩給送終; 從古到今都一樣,兒子患病父心痛。 那郎中又在旁邊勸解道:“老伯不要啼哭,千萬不能太傷感了,你有話就慢慢對我講,我會為你分憂的!” 劉老漢用衣袖擦了擦淚水又繼續說:“當時我兒子劉孬,與村裡一個叫田孩的小子,倆人是同歲也一般大,他們在一塊玩得也比較好!成天都象針和線一樣,要做針線活縫補衣服,二人是誰也離不開誰。在我的印象裡那幾日,天氣也比較熱,一些大人和孩子們,夜裡全都在外頭睡覺,特別在咱們平安縣這地方,都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很分明,當到了盛夏伏裡天時,由於天氣悶熱,好多人都不願在屋裡歇息。換句話說,就是愛到外邊樹下或村頭打穀場上,以及能得風納涼處睡覺!我是記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我兒子劉孬就和田孩二人一起,去村外打穀場上睡!既然說到此處,我就必須得講一下,大崔崗財主崔明貴的事情。因為他還是我嶽父的近門侄子,也屬於三、四代的叔侄關係,我家孩子都管他叫舅舅的,原來,他卻是衣冠禽獸,人麵獸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聽我兒子劉孬講:“那天夜裡,他和田孩睡得正香時,崔明貴和他的兒子崔龍、崔虎,用麻繩勒住田孩的脖子,便從睡覺的地方給拖走了。當時田孩的腳手是亂扒亂蹬,因為被勒住脖子,想叫喊也喊叫不出聲音!從那以後田孩就失蹤了,但是我兒子也被嚇傻了!”劉老漢說到此處,便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此刻那年輕的郎中,就在一旁安慰道:“還請老伯莫要傷心!” 劉老漢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接著講起來,他說:“剛一開始那陣子,我兒子劉孬還傻得更嚴重,簡直是不透一點氣,吃飯不知道饑飽,睡覺不知道脫衣服,有時睡到半夜裡還突然醒來了。就好像在夢裡發生了天大事,兩眼卻是直勾勾地大喊大叫:害人啦!救命啊!救命啊!千萬別抓我!等他安定下來後,再問他就啥也不說。與其說不可思議,說實話,這一、二十年來我們全家人,都很納悶和事不了!”劉老漢講到此處,則又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哽咽起來。 這時候,凡是在場圍觀的人,有的還隨著老漢的情緒變化,也傷起了心!同時還有人憤懣不平。那年輕的郎中一見馬上道:“老伯呀!你往下就不要再說了,我還是先為你的兒子針灸治病吧!反正今天我也走不了啦,到晚上就住到你家裡,夜裡要睡不著覺,咱們爺倆再好好談談你過去的,那段往事看好不好。因為到時候我也想認真聽聽,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是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經朗中這麼一勸解和安慰,劉老漢也就止住了眼淚,心情又慢慢穩定下來了!隨後他便說:“好好好!我歡迎您去俺家做客”。 接下來,那郎中就為他兒子劉孬,首先進行了中醫四法診斷!可能有人要問:“何為中醫四法?” 要說中醫四法,其實就是我國中醫學理論的科學規範,也為來自於實踐和認識的總結,又為二者的結合,所以有人就稱之為四字要素,即望、聞、問、切。所謂望診,指的是要看全身,包括神色、形體、姿態等;其次,還須要望局部,包括頭、鬢、麵、目、鼻、口,以及四肢。而聞診指的是,聽聲音,包括語言、呼吸、咳嗽、嘔吐,呃逆等等,以及各種氣味。問診,就是要問患者的病情,其中還包括全身寒熱,口喝飲水,耳、目、鼻,大小便和睡眠等。最後是切診,也就是摸脈搏,則又包括了六綱,即:浮、沉、遲、數、滑、澀,中醫通過對病人切脈感受,再結合個人長期實踐中,積累下的一些經驗,就可對患者病情得出結論後,才能下藥!以上就屬“中醫四法”之說。 待郎中診斷完以後就對劉老漢說:“看來你兒子是受了驚嚇所得,時常精神抑鬱,表情淡漠,屬於沉默癡呆,若要說起話來,其表現是語無論次,平時還是靜而少動,有時要喃喃自語,一般也不願意與人交往等等。” 老漢聞聽後一拍大腿說:“對!對!對!一點都不錯!” 隨後,年輕郎中便用細細銀針,在劉孬的身上取內關、水溝、太沖、豐隆、後溪,以及足三裡和三陰交,等主要穴位紮上了針!而且動作果敢、嫻熟…… 簡短截說,待郎中給劉孬針灸完了,劉士貴老人要付治療費時,可那郎中說啥也不收!劉老漢見年輕的郎中,這樣對他也就非常受感動。他給兒子看了病也沒回家,就一直守候在那裡,等到把一些來求醫的病人,全給看完和打發走了,之後天也黑了!這時候,抬頭望天空,是星河再現,已經早進入了酉時。其實有的人回去後,都已經吃完了晚飯,劉士貴老人便十分熱情地,邀請郎中他到他家裡去住,郎中也沒客氣就隨他去了!這正是: 遊醫治病到鄉下,則為患者把針紮; 老漢也是重情宜,要請郎中住他家。 在老漢的引導下,那江湖郎中就隨主人來到了劉家,原來,老漢和小兒子劉孬就住在村子後頭,蓋有上房三間,偏房兩間,也為正房(堂屋)和西屋。不必說堂屋裡住人,西屋裡支鍋灶,雖然都是草房,但也是他們家從大崔崗,搬回來以後才蓋起的房子,而至今也有十多年,也算是不新不舊。老漢和兒子劉孬同居一室,爺倆都住在堂屋裡,這樣就相依為命可以互為照顧!劉士貴老人雖然人窮,但他很有誌氣,與人共事不光誠實,也非常講排場。他對郎中也十分客氣,就把對方當成了貴客,讓到家裡敬為上賓,於是也拿出家裡,最好吃的東西招待客人。 比如沒有菜就跟人家借,他讓劉孬先燒火,自已去把大兒媳婦叫來幫做飯,還給郎中炒了一盤雞蛋,一盤豆付,及一盤醋蹓小白菜。另外,還有自家醃製的鹹菜,一共拚成了四個盤,其主食為雜麵窩窩頭,劉老漢又親自陪同郎中吃飯,則是熱情招待客人,也不讓兒子劉孬一起吃。有可能是怕客人看不慣,或嫌棄笑話他家,要說這都是一些懂禮貌的人,正常的做法及待客之道,別看是鄉下農家,但他們都不缺這個禮。 常言說“千裡做官為了吃穿!”一般常出門在外的人也不怎麼講究,再說那郎中也是又累又餓,在老漢的陪同下他也不客氣,吃起飯來是狼吞虎咽。不光吃了兩仨窩窩頭,還把幾個盤子裡的菜也基本上都吃光了!待他吃飽喝好後,劉老漢才去收拾餐桌上的盤子碗,接下來又忙著為郎中,去收拾床鋪了。 劉士貴老漢和兒子劉孬,平常休息睡覺就隻有兩張床,今天他讓兒子劉孬便在,堂屋西間裡地上攤把草,將就著睡一夜,把騰出的床讓給郎中睡!這樣郎中與劉老漢兩人,就在堂屋當門裡床挨床睡,他們躺在床上啪起話來,就十分方便了。二人一開始,就先嘮了一些家常話,然後,又天南地北雲天霧地的,扯了一些外麵的事情!之後才轉入到正題,那就是下午在外麵,郎中在給劉孬看病時,他與劉老漢兩人談論的話題,然而劉士貴老漢,又接著那白天的話題,繼續給郎中往下講了起來…… 前麵說過,劉老漢的兒子劉孬和田孩比較要好,夏季裡的五行六月天又非常熱,那天晚上,劉孬和田孩兩人就一同睡在,崔財主家的打穀場上。當兩人睡到半夜裡,那劉孬卻被一泡尿憋醒了,他臆癥著兩眼爬起來跑到場園邊上,待撒完了尿後又回去睡下了。這時候,又正是夜闌人靜,萬籟俱寂!劉孬就在似睡非睡之時,卻突然覺得周圍有動靜,於是便睜開眼睛看個究竟,他不看則已,這一看則嚇了一跳。原來,是有人鬼鬼崇崇,躡手躡腳,向場園這邊走來了!當時,又有點蒙矓地月亮光,那劉孬睜也看得很真切,一共來了三個人還都是男的,然而也正是崔明貴和他的,兩個兒子崔龍、崔虎。 與劉孬一塊睡的田孩,就正在打著呼嚕睡得很熟,其鼾聲離多遠都能聽得見,此刻,他也睡得確實特別香!劉孬頭腦靈活鬼點子也多,他以仰麵朝天的姿式假裝睡熟,並且也學田孩一同打起呼嚕來。其實他把兩隻眼睛是半瞇著,又稍微留了點縫在,偷眼觀察崔財主父子的動靜!崔明貴和他兩個兒子什麼話都沒說,就挽袖子捋胳膊走上前去,崔財主便用兩手先攥住了田孩的脖子。他的大兒子崔龍就騎到身上,還攏住了田孩的雙手!那田孩要喊、要叫在掙紮,崔虎就趕忙用布塞住他的嘴,田孩的手腳是又抓、又蹬!崔虎又去摁田孩的兩條腿。崔家父子仨人合夥聯手,便先是用麻繩把田孩捆結實,再用被子蒙了他的頭,裹好了又裝進一個大口袋裡,然後,就由崔龍扛住匆忙離開了場園。 然而,那崔家父子在捆田孩時,一開始還能看到受製者,亂蹬、亂抓、又亂滾在做拚命掙紮!可是好手擋不住人多,他一人也難敵六拳,再說他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四肢和全身力量必經都未健全。等到過了片刻之後,那田孩就不動了!接著,崔家父子就連同人和被子,用事先準備好的繩索捆了又捆,纏了又纏,而後就裝進一個大口袋裡,由崔明貴的大兒子崔龍扛著,父子三人一溜小跑走了。 那裝著熟睡的劉孬見崔財主父子,也沒有理會自已,他估計崔明貴和兩個兒子,也是做賊心虛當時也顧不上!再不然就是由於劉孬的佬爺,為崔明貴的堂叔,和尚不親帽子親,他們都是一個門裡的人,所以才留有情麵。如若不是這樣,要根據財主崔明貴的,平時為人和處事原則,他一定會不擇手段,也會連劉孬一起捎帶著,恐怕不會留活口!但是也不排除他們大意失荊州,或者是故意給留了麵子。不管怎麼說,崔家父子都沒有想到,當時把劉孬留下就是禍根,其後患也是無窮的,因為終有一天,就會有人和他們秋後算賬!再說那田孩的遇害死亡,也是劉孬親眼所見,所以那時也把他嚇得: 渾身打戰像篩糠,緊捂被子汗水淌; 魂飛天外魄出殼,屁滾尿流屙了床。 劉孬親眼目睹了崔明貴父子,聯手害死了田孩的經過,等他們爺仨走後,劉孬是被子也不要了,就一崩子跑回到家,從此以後,就害了一場大病,腦子一會兒清楚,一會兒糊塗,則是瘋瘋癲癲,就變成了傻子。二十個年頭已經過去了,父母親南裡北裡為他,尋醫問藥到處看病,直到如今也沒有治好!不光是劉孬一個人痛苦,也是他們全家人的悲哀!特別是他的父母精神上受到打擊,生活上受了拖累。 如果,再說那田孩的突然失蹤,當時也而使整個大崔莊的人,他們心裡也都清楚,隻不過大家是愛於麵子,忌憚崔財主家的勢力,不把那層窗戶紙捅破。莊上的人除了劉士貴和田家外,其他人家都姓崔,又都是鄉裡鄉親的,誰還能拿著雞蛋硬往石頭上碰,去專門得罪財主崔明貴。然而,田家老漢對於兒子的失蹤,一家人都是哭天抺淚,肝腸寸斷!喊天天不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叫地地不靈!找又找不到,真是急死人。緊接著那田家又是,災難連續不斷!所以在開始一段時間裡,田石頭的瘋是必然結果!換句話說也在所難免。關於田孩的突然遇害,如果劉老漢總悶在心裡不講,恐怕這個迷啥時候也沒有人能解開,會讓田孩的死一直都成了無頭案。 人們常說:“樹老根多,人老話多!”人要上了歲數,說話也就愛落索!故而老年人也沒有覺癮,劉士貴老人與看病的郎中,兩人夜間拍話就不瞌睡,他們一直嘮磕到雞叫喚二遍,之後,才各自閉上了眼。二人休息蒙矓了一會兒,天一明那郎中又起床了,然後,就收拾東西告辭要走!劉士貴老人還要留他,等到吃了早飯再走。那郎中則說:“他還有一些緊急事要辦,當天上午還要,趕到城裡與朋友會麵,所以也不敢多耽誤時間”。 劉老漢再三挽留不住也就作罷!並請對方今後若有機會,一定還要往這裡拐拐彎,再到他這裡做客,雖然沒有好招待,可粗茶淡飯還是有的。那郎中聞聽了也非常客氣,說以後我可能還真的要來,也會給你添麻煩,說完了這派話就告辭走了。 要說這位郎中還真有點不尋常,他昨日報出的名姓,可說也是不真實的,要問他是何許人也!我寫書的在這裡,就隻好道出他的名姓來。其實年輕的郞中,並非他人,原來他正是,這平安縣的父母官,當今七品縣令袁耀文!可能有人說:“你別逗了!那袁知縣怎麼可能會充當,一名郎中去下鄉給人看病?再者說他懂醫嗎?”若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