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羅老漢兩隻眼,就一直緊盯前方流水的走勢,他手把操作舵桿一點兒也不敢麻痹大意!然而,他又是一位飽經風霜的人,他也更知道一旦出了問題,該是怎樣的一個結果。皆因為連日來大雨不停的下,耒水上漲的也比較突出,其洪峰波濤一浪高過一浪,甚至比湘江、長江水,還要洶湧澎湃!有過之而不及。曾有人也把洪水比做猛獸,若是平常沒有坐過船的人,一看那水麵,可能就會被嚇得暈頭轉向!然而他們也夠幸運的,今天若要不得風助,想要逆水行舟頂水上,也是極為困難的。所以,他們在途中也隻有,順時、順勢、隨其自然,就這樣,他們是順風就行船,無風就拋錨,是走走停停,也是趁機會前進!否則的話,要是逆勢航行,別說是前進,恐怕還要後退哩。 因為耒水河又非常曲折,也多是彎彎繞,有些地方繞來繞去是七繞八拐的,甚至還要圍住一山,繞上一周轉了一個大圈子,然後再向前去,可說也真讓人覺得蹩扭和頭疼。尤其是從衡陽往東南走出,一兩百裡後過了江口鎮,一直再朝前經過耒陽,都有這樣的江彎,如此情況還不止是一個地方。所以,他們在水上繞來繞去,一連走了四五天之後,最後才進入到東江,則又朝前走了不遠,此處便是一江彎!而周圍又都是大山,山川起伏,層巒疊嶂,青鬆挺拔,是林茂樹密。據說,這一帶從古至今,因全是茫茫深山老林,也渺無人煙!他們現在就處於前不著村,後不靠店,屬於是幾不管的地方,而且,這裡還有土匪強盜經常出沒。 到了這裡也與郴州相距不遠了,若要再進入一條支流河汊,經由許家洞向西南,大約有百八十裡路,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說來也巧得很,正當航行到這岔道口時,天已經黑下來了!如果財一進入那支流河汊,水麵也較窄,水深浪急落差大,卻又頂水向上遊去,別說是夜裡黑燈瞎火,哪怕是白天也是十分難走的。由於這幾天大家都比較辛苦勞累,為了安全起見,船主羅老漢經與金家押貨的,錢總管商量後就決定,在此處江岸邊離河汊口,不遠的地方停船拋錨過夜。然而今天晚上他們隻要能在此處,休息一下等到天亮再朝前去,而每個人的體力也得到了緩合!再說明天的一段水路還真得,讓幾位年輕人拉纖出大力呢!這正是: 水上航行需要風,否則就得用槁撐。 順風順水船家喜,前進無須掛帆篷。 逆水行舟往上遊,還需有人拉纖繩。 夜靜更闌,雨霧茫茫!大約才剛過二更天,還未到半夜裡,驀然間,就聽到有一尖銳刺耳的怪叫聲。如果認真甄別一下,也顯然不象豺狼虎豹的嚎叫!這究竟是啥聲音,是不是一種什麼怪獸呢?讓人聽了都覺得失魂落魄。其實不是別的,卻是一種特製的哨音,要說來也就是此山中的土匪強盜,突然發出的一聲警笛暗號。 這時候,貨船上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如押貨的錢管家與倆保鏢三人,他們都正躺在船艙裡嗚呼大睡;船家羅老漢的兒子和侄子,全是光著脊背,身穿褲衩,頭枕貨物,倒臥在船舷甲板上而眠。要說沒有合眼睡覺的隻有兩位,一個是船主羅老漢,因為他已經上了歲數,而年齡大的人一般都是,夜裡覺少尿多睡不著!這位羅老漢也不例外,此刻他正坐在船尾上,一邊端著煙袋鍋抽悶煙,一邊還在想心事。原來他是在想這條船,如果明天晚上到不了郴州,那後天上午,就一定能到達目的地!所以,他在思前想後沒有睡覺,可能這也是老年人的一般特點。 另一個,就是打扮成遊歷學子,以探親為名,搭船到郴州去的袁老爺,現在,他正背靠貨物,坐在船上還沒有睡著。要說完全沒睡了不妥,方才,他也少稍瞇了一會,眼下也剛清醒不久,則又想起了自己,明天就要到郴州了!等到了任上以後,我的第一步應該怎麼辦。然而,那先前的州官無故喪命,就可以想相得到這裡的情況,比較復雜,不同一般!則就證明了這裡的事情,不但不好辦,而且還比較棘手。我這次來郴州以後,恐怕馬上就會有許多問題,浮出水麵難辦難處理,我又該先從哪裡下手呢?所以他正在思來想去。 其次,他又想到了表弟曹寶玉,也不知道啥時候他才能夠,離開那住地上路來郴州,又因為秋雨連綿,天氣的原因,誰也不知啥時候,天能不下雨晴好?另外還有其它問題,也都在他的腦海裡纏繞住,也不得不去思考!故而他才思緒萬千。這時候,當他突然聽到了一種怪聲,就不由得大吃一驚!心說不妙,很可能會禍起蕭墻,而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也許這就叫:“浮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隨後,就又聽到上下遊和對岸,盡有異常動靜和聲音。 那船主羅老漢聽到響聲後,也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於是便大聲喊道:“大家都快起來,我估計有情況,弄不好要出事”。聽到了羅老漢的報警後,首先是他的兒子和侄子弟兄仨,便即刻從船甲板上爬起來了。其次就是袁大人,他本是背靠貨物半仰、半躺坐著,這時也馬上翻身站起來。跟著又見金家兩個保鏢與錢總管,也慌慌張張從船艙裡爬出來!大家都是赤手空拳,而多數人又都手忙腳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時候,天雖然漆黑但也能識別出,從南、北、東三麵水上共圍過來,有七八隻小船及竹筏子,而每條船筏上都不少於有六、七個人。他們個個俱是箭袖黑衣,麵罩黑紗,一身短打,人人都攜帶著兵器,是刀劍長矛,鞭鐧錘釵,其短武器也較多,也分明是強盜水寇無疑,來人至少也有五、六十名。隻見他們的船筏猛撲過來,團團圍住了貨船,然後便搭上撓鉤,蹭!蹭!蹭!人人如狼似虎,一個接一個的竄到了貨船上。同時還聽到一些人,吵鬧八夥的亂嚷、亂叫!其中就有幾個人,一說話就是“喔喔!呀呀!或這個、那個的!”但誰都聽不懂他們說的啥!…… 由於一些人,是蠻聲蠻氣的講的不是中國話,要想判斷出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土匪,也就很困難了!再說他們都是強盜,一切都很蠻橫,又十分的不講理。換句話講,也根本就不容分說,一上船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動手亂搶東西,則把貨船上的物資,一個勁地往他們小船上搬。此刻,羅老漢父子及船上的所有人,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大家全是目瞪口呆!人人心中暗想,這群匪徒就是畜生。並且可以認定,他們裡麵有一部分人,根本就不是當地人而是外來的,甚至還不是中國人!因為他們講出的話,好像都是外國語言,也讓人羅老漢以及船上的人,大家全都聽不懂。 再說那位錢總管,更是被嚇得拉了稀屎!他是屁滾尿流的就象鵪鶉鬥架,敗了就想溜圈,鉆回船艙裡躲避不再出來。就數船主羅老漢膽子最大了,可他也戰戰驚驚渾身發鬥!他的兒子和侄娃們盡都同樣,個個都顫鬥得尿了褲子,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袁大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過去也隻是聽人講:“山中有虎豹,世上強人多!”所以,要說他不害怕也是假的。因為這種事情讓誰攤上,都會心驚肉跳的!袁大人雖然書讀的多,平時很有見識,可是到了這會兒,他也如小鳥飛進熱油鍋——麻爪了!也就是沒有了主意。現在,他不光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而且心裡還突突亂跳!也可說是非常恐懼的,好象腳手都不聽使喚!有人說這就叫: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通; 誰若敢反抗,即刻活不成。 皆因為這件事發生的比較突,那就說事先誰也沒料到,竟會演變成如此後果,所以眾人才無法應對,所以,他們都在心中暗暗祈禱上天保佑,再不然就隻有憑天有命。不過這夥土匪強盜,好象有大部分都是當地口音,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山賊水寇,而這一點則沒變!那是肯定的。常言說得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件事情發生得又比較突然,要說也是不該發生的卻偏偏發生了!這就叫黃鼠狼專咬病雞,你想躲避都躲避不過。再者說,凡是天災人禍誰也阻擋不了,凡攤上了這種事的人,都需要學學癩哈馬——鼓著肚子撐!反正大不了站住是一直,躺下是一橫。其次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該服軟時就要服軟,千萬不要耍二蛋!或者硬充露頭青!後人有詩曰: 想要躲災禍偏起,土匪打劫強逼人; 船上貨物被掠去,沒人膽敢去過問。 若要再把話題說回來,這次被強盜打劫而對於袁老爺來說,實事求是講,也是無巧不成書,或叫塞翁失馬焉得其福,則就為他以後要破除一些,連環大案埋下了伏筆和奠定了基礎!當然這也是後話,咱們暫且先不表。 卻說匪寇中有一個好像是位頭目的人,則嘰哩哇啦了幾句,然後就有一名,操著當地口音的匪徒說道:“你們誰是船主?快快站出來!不然就要爾等們的狗命”。那麼,要以他的口吻看來,他可能就是個翻譯,若按當地黎民百姓的說法,那位嘰哩哇啦的發號施令者,就是個外國人野種貨,還有人稱他們為“洋鬼子”。 此刻,船東羅老漢的腿都嚇軟了!說實話,就連他的後脊梁骨都在冒涼氣,心說我媽也!你們這些王八羔子,到底想咋著?隨後,他就結巴起來了。換句話說,他是這個、那個的吭哧了老半天,又吞吞吐吐,前言不照後語的說:“小……小老兒,我……我就是!但……但不知大爺,有……有什麼吩咐?讓……讓……讓俺乾……乾嘛?”現在,他說話舌頭也不打彎,還口吃嗑巴上了。 接下來,又聽那翻譯官說:“你們船上的人都聽好了,我們頭領說啦!這船貨現在就歸我們全要了!誰要是不服氣敢反抗,就立即砍頭格殺勿論!” 說來也就在這當兒,冷不防卻突然竄出兩個人,都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他們一人持刀,一人舞劍亂殺亂砍!便與上船的匪徒拚起命來!就見那持刀者揮刀唰!唰!唰!一連砍倒了兩三個。那使劍人也同樣嗖!嗖!嗖!是連續殺傷、殺死了幾名土匪強盜!眾人仔細一看他們並非別人,原來正是金家的兩位保鏢,一個叫馬全,另一個叫鄭能。 前麵已經介紹過,他們這次來就是專意押貨的,換句話說,保護這船貨物就是他們的職責,二人攤上了這樣的事,說實話心裡也是有些害怕,可是既然端了別人的碗,也就得替別人賣命。他們今天遇到了這種情況,就是害怕也沒有用,也隻好舍上性命與劫匪拚了!所以才要為主子賣命犧牲,這也是他們應盡的義務和責任,又可說是身不由已,義不容辭!這就叫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有詩為證: 端人碗,受人管,當保鏢如看家犬; 一旦有事沖在前,為主舍命也心甘。 一開始,那馬全和鄭能二人是動作迅速,突然出現,又是冷不防,然而,便把敵人打個措手不及!當場就有匪徒強盜,砍死殺傷了六、七個,也確實占上了便宜。因為他們是突然襲擊!對方又準備不充足,蔬於防範,結果,匪徒們就被殺得懵頭轉向,要說他們本是打劫對方,不光占優勢和強勢,但卻萬萬沒有料到,反而吃了別人的無限大虧。這就叫大意失街亭,強中更有強手,不用說那些匪徒強盜們,都大為惱火!就聽那強盜頭目“喔呀呀!”怪叫!可誰也聽不懂,他講的是什麼意思,豈不知他是在罵人,講的全是說不口的滿嘴臟話。同時,他還下了一道命令,讓其手下嘍羅們,一定要殺死這兩個人,於是,匪徒們就開始反撲了!他們的小船都從四麵八方,沖過來緊緊圍住貨船,人人都是奮不顧身,勇猛無比!拚死命也要往大船上爬。 再說,那些人一上去就把馬全、鄭能兩個人,給團團包圍住了,而且是槍刀並舉,是你一槍他一刀地,其勢頭就是要把他們往死裡整。而馬全、鄭能兩人雖勇不要命,又有一身好武藝都會兩下子,可是好手趕不上人多,匪徒都一起上不和他單挑!所以孤虎就難敵群狼。由於敵人眾多懸殊太大,又在那船上地方很小,金家的兩個保鏢,那馬全和鄭能在這種情況下,就是有點真本事他們也施展不開。雖然兩人勇猛又很瘋狂,但都是傷痕累累血流如注,很快就見馬全當場被殺死!匪徒們又把他的屍體拋入江中,最後還要喂魚蝦真是可憐。 那鄭能又身受重傷,但還是很頑地在與敵人搏鬥!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人在反抗,原來其他人早就被嚇得,鉆進了船艙不敢出來。再說馬全也死啦!剩下鄭能一個人又孤掌難鳴,就是咬牙堅持終究也是個死,他與匪徒們廝殺,其後果也不容許他再想!當他被逼到一邊船舷處,也就不顧一切的,撲身跳進了水裡,他這樣做,幸許還可能夠逃個活命。然而悲劇總是悲劇,要想生存也完全不可能!因為他是身負重傷跳進江裡,又被洶湧澎湃地波濤吞沒,他就是想活命恐怕也是難上加難了…… 由於是在黑夜裡,誰也看不清楚他究竟是怎樣了?其因信到後來也和馬全一樣,兩人的名字都是一直無聲無息的,在世上消失了。隨後,又聽得那匪首頭目歇斯底裡地,就像野貓嚎叫一般,隨後,嘰哩哇啦的在說些什麼?他的翻譯官則說道:“船上的人都聽著,你等快出來!俺們大王說啦!你們中還有誰要反抗的嘛?就請站出來當場交量。而方才這兩人就是例證,我們還要送爾等上西天去!”其實對方這樣說也是要,首先從氣勢上壓倒敵人,讓對手放棄抵抗!這也為一種心理戰術。 船主羅老漢父子和金家總管,皆都慢慢地從船艙裡爬出來了,然後就跪在甲板上,磕頭如搗蒜的哀求道:“乞求大王開恩!我們都是守規距的良民,家中都有妻兒老小需要養活,我們沒人敢反抗了!還請大爺們高抬貴手,可憐、可憐不要再殺我們!”…… 此刻,也隻有袁大人沒有跪下,原來,就在出事之前他和羅老漢兩人,也都沒有睡覺,就在鄭能、馬全和匪徒們打起來時,他卻坐在船尾部舵邊看形勢,他心裡雖然害怕但又沒辦法。現在船上亂成一鍋粥,他還是仍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一個土匪強盜頭目,用手指著他哇啦了一句!接著就聽那翻譯官說:“我家大王問你是不是要反抗?” 沒等袁大人開口說話,船主羅老漢便搶過話題回答道:“哪哩!哪哩!別誤會!別誤會!我看他不敢!”在為他打掩護。 那翻譯問:“為什麼?你為何要替他打保票?” 船主羅老漢說:“因為他是讀書人,俺也比較了解他!”隨後,又小聲告訴袁大人,讓他快跪下服個軟,可是袁大人就跟沒有聽見一樣,還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翻譯官又問羅老漢:“他是你什麼人?” 羅老漢說:“其實我們一沒親、二沒顧,原來誰也不認識誰,隻因為他要去韶州省親,順便搭了我們的船,情況就是這樣!”實際他說的是實話。 “噢!”……那位翻釋點了點頭,接著就嘰哩哇啦地,向那位頭領說了一陣子。 隨後,就看那強盜頭目一邊點頭,一邊撓起大拇指說:“吆唏!吆唏!”豈不知,他講的“吆唏”就是好的意思。 隨後,但聽那翻譯官用當地語言喊道:“弟兄們!都抓緊時間快點搬東西!” 匪徒們開始又把船上的貨物,分別往他們的小船和竹筏上裝!是叮鈴哐啷的不多一會兒,就把一大船貨物基本上全給搬光了。接下來,就聽有人打了一聲呼哨,幾條船全朝下水對岸駛去!同時也不容分說,還把袁大人給帶走了!他就是不想去也不行。這時候,袁大人也隻好向羅老漢告別道:“羅大叔請放心!小生俺沒事,我想他們也不會太為難俺,而且我還要謝謝您老人家,一路上的關懷與照顧!也請您老人家多保重!”說完就揮揮手跟著匪徒強盜們,跳上小船走了。 此時,那羅老漢還在一個勁地磕頭,意在乞求強盜頭目,讓他們開恩釋放搭船的秀才,可是他就是說啥也晚了!因為羅老漢也根本不曉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夥搶劫他們的土匪強盜,原來盡為一幫醜類惡物,而且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特別在對待一切事情上,他們這種人所采取的手段,往往都是無所不用其極!有句話叫善良的人們好說話,不講理的惡人最難纏!因為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所以袁大人最終還是被,土匪強盜們硬是帶走了!有詩為證: 人走時運常順風,要是倒黴禍事生。 自古天下多磨難,不是吉來就是兇。 如今大人被裹走,是死是活說不清。 風停了,雨住了,天色也快大亮了!慢慢地,旭日東升,金球一輪,便使深山中的彩霧蒸騰,萬壑蒙輝,而浩瀚的東江水,就如同脫韁野馬,又像是發了瘋的怪物一樣,在奔騰咆哮著。現在貨船上剩下的人,也隻有船家羅老漢父子和金家總管了,他們就是喊天天也不會應,叫地地也不顯靈!可以說就是哭天抹淚也都不管什麼用,別說是他們,就是換了別人也都是一樣。再說,誰又敢和那些人鬥?他們都是土匪強盜,也除非是朝廷官軍,其他任何人都是惹不起的!因為那些人沒有人性,盡是些喪盡天良的東西!他們沒心、沒肺想殺誰殺誰,也根本不講什麼理由和規距。想讓你死你就活不成!你敢和他們說理嗎?就是打官司也沒有處去,喚而言之,就連官府他們都敢對抗!在此大山裡哪有他們怕的人?有道是: 天爺老大他老二,周圍百姓都懼怕。 占山為王造了反,官府也是無辦法。 倘若想知後來事,下回書中再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