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回 搭船巧遇好心人 逆流而上借風力(1 / 1)

麒麟轉世 袁清義 7715 字 2024-03-16

袁大人說:“那是!那是!還是老伯您想事周到,等他們幾人回來了,小生我要向他們提出請求就是了!不過還請老伯您從中美言”。   老漢回道:“好說!好說!你就放心那是自然的!老漢我幫你就是啦!把一切都包在我身上!”船家羅老漢講起話來,可說唾沫星子噴多遠,他則滿口答應下來了!這說明:   世上總歸好人多,與人為善別作惡;   處事則要換位想,他人有難須幫助。   袁大人聽了當然高興!隨後又與羅老漢拉起了家常,你別看二人年齡有差距,可他們嘮得還非常投緣。正當兩人談得起勁的時候,就看從衡州城方向來了幾人,但見他們個個都打著雨傘,仔細一數總共是五個人,走在前邊的兩位,都是頭戴粘帽,身穿長衫。同時又戴著眼鏡,下巴頦還留著小胡須,其中有一人在腋下,還夾著算盤和賬本,兩個人好象都是賬房先生,在前麵並肩行而行。在他們在後麵又跟著三人,全是身體健壯,個大腰粗,各自還都帶有兵器,人人都能打仨攜倆,二十五個可打一百,看樣子都是保鏢。   前麵說過,那金家總管名叫錢富友,人稱鐵盤算,在金家除了掌櫃的,也就數他的權力大,他在金家是總管又兼賬房先生!有人說:“他的名字起的也真好聽,說到底也就是個管賬的,也名不符實”。要說他本人也沒辦法,名字是小時候爹媽給起的,他在金府隻是為別人管家理財,能得到的也隻不過是點薪水,豈不知,金員外對他非常信任,平時都很器重他從沒把他當外人,與其說是得力助手,到不如講當成了左膀右臂。這次讓他帶了兩名保鏢來衡州進貨,兩人一個叫馬全,另一個叫鄭能,此前他們三人進城,原本是去找這裡的賣家老板結賬。而來碼頭上送他們的人,也正是衡州這邊的賬房先生,和另一位看家護院的家丁,實上際也和保鏢是一樣的。   因為雙方都是老客戶了,衡州這邊的掌櫃老板,讓家裡的賬房先生,把手續辦妥當以後,又讓他帶了一名下人,並還前來對客戶送行。再說又是多次打交道客戶,時常共事也有了交情,與其說兩下裡很尊重,到不如說是在利益金錢的作用下,互相隻是表麵上的虛偽客氣。眼前,客人要走主家送行,既是自然也是必然,這就是待客之道的禮數,然而也可說是禮上往來。當幾人來到停船的岸邊時,應運的貨物都已經裝完了船,一些搬運工也相繼離開了,就看那姓錢的管家又同那對方賬房先,兩人都又客氣寒喧了一陣子,才相互揮手告別。   這邊的錢管家與對方的管賬先生,告別後又目送著人家往回走出了很遠,他這才同兩名跟班轉過身來要上船!此時,袁大人便走上前去,慌忙向那錢管家及保鏢,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道:“總管大人及二位管事,小生這裡有禮了”。   其實,那位錢總管也早已發現了這位年輕人,方才他隻顧向對方辭行,還沒來得及問這邊的事,當他一見袁大人向他行禮時,就知道別人有求於他!因為他也是走南闖北的人,不必說也見過一些大世麵。常言說凡是生意場上的人,既是生意精同時也見多識廣。由於他們在商界長期摸爬滾打,也早已成了市儈油子,個個都像狐貍一樣的狡猾,不光會察顏觀色,而且透風就過。就看這位錢總管用眼,首先瞟了瞟袁大人,然後便慢條斯理地道:“我說這位公子就免禮罷!但不知你有什麼事情要辦?就請講出來吧!我們能幫忙就幫忙,若是幫不了你也別生氣”。   袁大人道:“學生我是中原人,準備去韶州府串親戚,最近老天不作美,又總下雨不停歇,起旱路也走不了,所以我想搭乘你們的船,先到郴州再說。”   那位姓錢的管家就再次用眼瞟了瞟,麵前的這位年輕人說:“你要去韶州府,那裡雖離郴州不遠,可屬於廣東不是湖南呀!別看距離很近而路途很難走!因為從郴州到那裡,盡屬於是南嶺十萬大山”。   袁大人回應道:“噢!我長恁大也是第一次出門,走這條路也是頭一回,看來前進路上還真是,曲折艱險,困難多多!所以,我隻有先走一步說一步了”。   那錢總管問:“你去韶州府要探啥子親戚朋友?”   袁大人道:“我的姨媽嫁到了那裡!家裡這才派小生前去省親”。   那錢總管又問:“是真的嗎?”   袁大人道:“這事還能假得了!我說的都是真話”。   那位錢總管聞聽後就風趣地說:“你們家在中原,你姨媽卻嫁到了南方韶州府,這門子親戚真可說是,遠隔千山萬水行走不方便喲!可說也就應了,人們常講的一句話,那就是有緣人千裡相會!請問其中有啥故事嗎?當時與男家是怎樣成婚的?”   袁大人回答道:“可不是嘛!兩下裡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來往了,要說這事講來也話長,說真的我也不十分清楚,因為那時我還小不記事。聽俺姥姥講,我姨夫年輕的時候,是個跑單幫做生意的,有一年,他從老家到北方給人家彈棉花,正好被我外祖父遇上了。我姥爺、姥娘膝下無兒,隻有三個女兒算是絕戶頭,我母親是老大,還有我二姨當時已經出嫁,家裡就剩下我小姨了。外祖父看我小姨夫,人老實又會手藝活,就把我小姨許配給他,讓他倒插門招為養老女婿,然而幾年以後,他們也有了孩子。而我老爺、老娘也都老了,同時又相繼去世!這時候,我小姨夫便要回原籍家鄉,後經全家商量也就搬了家,我這次去他家也是奉了父母之命。再說,也是遵照我外祖父母的生前遺囑:“就是相離很遠也要我家的人,必須與小姨家兩下裡經常互相走動,則不能斷了這門子親戚”……   也不等袁大人再繼續往下講,那錢管家便哈哈大笑道:“哎呀!可真有意思!你小姨和你小姨夫,還真有那麼一段羅曼史哩。哎!對啦!你說說你那姨夫姓啥、叫啥?在韶州府是不是大戶!看我是不是能認識!因為我們和那裡有業務來往,所以也有我不少朋友”。要說這位錢管家,他還非要打破砂鍋問(璺)到底不可!也總想把事情弄明白,有詩為證:   管家好奇細打聽,尋根摸底要問清;   大人心裡有主見,有意騙他隻管懵。   接下來,那錢管家就又細心詢問起了袁大人,然而,袁大人也是胸有成竹,他就慷慨陳詞道:“小生的姨夫姓陳,名興春,其實,也是窮人小戶人家,也根本不出名、不入綹”。   要說喝過墨水的文人又很會編瞎話,並且,也編得合情合理恰到好處!因為像袁大人又做過幾年縣令,是在官場裡打拚出來的,他要搪塞糊弄一些人,還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所以,他在回答錢總管的問話時,也比較沉著鎮定,是不顯山不露水,而且講得比鱉蛋還圓,真是天衣無縫能經得著推敲,使對方無理由進行懷疑。   那錢管家聞聽後,隻是“噢!”了一聲,就沉默起來。因為他也在唬弄對方,再說離韶州府又那麼遠,雖然城市不很大,但一位小人物他上哪會知道?何況又不真實。   這時候,船家羅老漢就趁機對錢管家說:“錢爺呀!這位公子也是剛到不大一會,方才他已經向我講了!他說他要到韶州去探親,想順便搭乘咱們的船,等到了郴州後他再走旱路去。我給他說,這個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必須得等到錢爺您回來後,向您請示了再說,因為不征得你錢總管的同意,我是不敢許諾的,所以他就一直在等您回來。再說大家都是出門在外人,誰還沒有個遇到難處的時候,尤其是我們這樣的人,常出門在外的都要互相幫襯才對。我看這位公子年齡不大,可能這回也是第一次出遠門,現在他有了困難也怪可憐的,咱們是不是幫幫他,給個方便把他捎上,讓他搭乘咱們的船一塊走?”   那羅老漢又是船東,他這樣一說那錢管家也沒啥說的,於是便順水推舟道:“要講你才是船家正主,既然你主人都這樣說啦!我還能有啥意見那就這樣辦”。   袁大人便趕忙向二人行禮道:“小生我十分感激大管家恩情!同時,還要謝謝羅大伯的情誼和關照!有句叫在家靠鄉鄰,出外靠朋友,飲水思源莫忘本。如今俺得到您二位的關懷照顧,也讓俺感動至深,從此也刻骨不忘,定會牢記一輩子的,眼前,也就隻能先說聲謝謝!”隨說著便是一揖到地。   那羅老漢和錢總管便一口同聲地說:“公子別客氣!別客氣!你快上船吧!咱們馬上就起錨開船了”。   “小生多謝您二老了!”袁大人一邊說著,一邊就隨錢管家幾人上了船。   此時,那羅老漢卻仍然站在岸上,他便問錢管家:“請問錢爺何時走?”   就聽那錢管家說:“咱們現在就走吧!”   “好來!”羅老漢一麵答應著,一麵扯起嗓門托著長腔高聲喊道:“順順地風喲!孩子們快準備,馬上要開船啦”。   可能有人會問:“船主羅老漢喊順順地風,究竟什麼意思?怎麼與土匪強盜的黑話,又差不多似乎一樣”。   俗話說賣啥吆喝啥,世間各行各業,都有自已的行規行話,然而,在水上常搞運輸的船民水手們,他們在開船前都會這樣喊,及乎也成了貫例。有人說這是一種迷信,也是船民水手們的幻想和希望,似乎是在尋求上天護佑!同時也為一種精神寄托。   還有人講:“這是喊給河神聽的,也等於是打招乎!及對河神的遵重!也就是說,他們吃這碗飯的人,平時在行船中,就難免要遇到困難和險阻。比方說狂風暴雨,激流漩窩,暗礁險灘,等等,一些意外情況,真到了那時河神就會幫忙!否則的話,你無論有啥事他都不管。然而在開船前,艄公隻需這樣一喊,或許,行船時就能一帆風順,暢通無阻,哪怕就是遇上了,激流險灘和暗礁也能克服和戰勝”。據說,自古以來,行船搞運輸的人,一般都是這樣做的,久而久之,則就變為了常態,卻也成為了船民們的,一種信仰和精神寄托!但也可說是迷信!到底是真是假能不能靈驗,咱們先不去討論它……   再說那羅老漢的話音剛落,就見從船艙裡噌!噌!噌!竄出來三個年輕小夥子,年齡最大的也隻有二十幾歲,最小的有十七、八歲,幾個人都是光著膀子,渾身上下赤條條的,隻穿了一件大褲衩子。隻見他們每一個人身上,其皮膚都是黑油油、亮晶晶,顔色發紫發亮,原來也是常年都在,風刮雨淋和太陽曬下,則自然形成了這種膚色。   然而這三個人就是,羅老漢的兒子和侄子,他們從船艙裡一鉆出來,也不用別人安排就自動忙乎開了。比如說有人去起錨,有人抽跳板,隨後又去掂船槁,是各就各位,齊心協力,共同撐船,緩緩離開了岸邊。這條船上的掌舵人,也無說就是羅老漢,又被人們稱為“舵手、舵主”或“艄公!”要說他這個角色,就是行船中的指揮和總管。但見他雙手緊握舵桿,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如同在戰場上指揮打仗的將軍,時刻都在很經心地注意著,前方水麵上的一切變化,以及周圍情況的動靜,說到底他就是要全在麵,掌控和把握著整個局勢。   據說,一個好舵手,也稱高手,在行船時可借八麵來風!但筆者認為:可能有點誇大其詞!如果實打實的講,起碼說頂頭風他用不上。倘若是在水上航行,一位優秀掌舵者,他能夠運用到四至五個方向的風,也就是很不錯了,又可說是頂瓜瓜的技術。那麼不管他是誰,想要利用到六七或八麵的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你認為我說的有偏差,還可以去請問那些內行人。因為他們都有實踐經驗,是最清楚不過了,所以,在眾多水手們當中,時常就流傳著幾句諺語道:   水上行船靠舵手,觸礁擱淺要怪他;   磨舵本是技術活,關鍵時刻見真功。   然而在耒水河上行走他們這隻船,也屬於是較大一點的一蓬一桅,能載貨兩三萬斤不成問題!如果再大一點的船,要跑這條水道一般都擔心。因為耒水也是流入,湘江中的一條較大支流,它的上遊就是東江,船若是再大點和運貨多了,也根本到不了郴州去。由於從東江灣至郴州還有一段距離,恐怕那條支流就行不通。到時候還需要換船倒貨,麻煩也就大了,所以,使用這條船從水上運輸,既便利又經濟還是較為合適的。現在已經開船啟航了,大木船載著一船貨物,也正在碼頭岸邊徐徐移動,不一會兒,便離開岸邊駛出了碼頭,爾後就溯水向上遊駛去了。   此刻,天上還在下著小雨,船上人最忙碌的還是羅家父子,那羅老漢親自掌舵,他的兒子和侄子都用槁撐船,看來他們也夠辛苦的,那錢總管和馬全、鄭能兩個保鏢,三人就進入船艙去睡大頭覺了。因為是逆水行舟,雨又淅淅瀝瀝地下著,袁大人卻獨自一人,打著傘坐在船頭上,這時候,他就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深思與回憶之中。使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這條船,啥時候才能夠到達目的地——郴州!那裡究竟是個啥情況,可說他是全然不知道,他就象是隔著口袋買東西,也隻是在估計和有個大約謀。   常言說,不登山不知天多高,不下深潭不知地之厚!而萬事都是開頭難,要乾事情頭三腳也難踢!袁大人心想,這次我到郴州以後,首先應該做什麼?然後如何開展工作,才會不辜負朝廷對我的信任。再就是這場雨會下到何時?我表弟曹旺還仍然滯留在半道上,那地方也是鄉下農村,離衡州府還有幾十裡,被困在了一戶農民的家中,又不知他何時能上路。再者說哪怕就是雨停了,但也不知道旱路好不好走?這一切的一切,在他腦子裡都象亂麻似的,既揮之不去,又梳理不清!所以他是憂心忡忡……   他乘坐的這條船又是逆水往上遊去,也就是說,從衡州府到郴州走水路坐船,需要先從湘江進入耒水,經過耒陽、永興再進入東江,接下來,再從東江灣駛進一條大溪穀,最後才可達目的地郴州。沿途兩岸又都是山,也因連日來的大雨,耒水中攪合著泥沙又大猛漲,往上遊去還是頂水,由於落差大水流又湍急!船若前進就需要趁風揚帆,要靠風力助推才能夠前行。此刻,就看那洶湧澎湃地波濤,拍打著耒水河兩岸,若不是常在河邊走的人,一見此情此景就會心驚膽戰!因為水流就像脫韁的野馬,在發瘋似的正向下遊,呼嘯和狂奔不停,也真說是可怕極了。   有句話叫“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說實話,他們就是想用人拉纖都不行!因為江水一下子猛漲了不少,其很多地方也使拉纖人,在流水兩岸邊無路可尋。別說是沒有路不好下腳,哪怕就是有路能走,往上遊去阻力也會特別大,他們的船向前行駛了,兩個時晨後風就停下來了,現在船上的帆篷也用不上,船要前行就得靠人用搞撐!若要頂水撐船也特別費力氣。這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他們也是時走時停,眼下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是繃得緊緊地,因為隻有得了風才可走,而無風就得停下來!也許這就叫順勢而為吧!……   到了天黑以後,突然間,又是風又是雨的,一時間,是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大雨下得睜不開眼,而江麵上本是白浪滔天,卻又看不清楚!說實話讓人覺得水下,好像有多條巨龍都在用力,纏繞和阻撓住貨船前進,則給他們製造了一次又一次的,事端和麻煩。船在風浪中行進就如同,猴子竄跳似的忽起忽落,想行進也是十分艱難!不過羅老漢和兒子、侄兒,具是長期生活在水上,也是從常年累月中熬過來的,他們又都是玩船的老手。作為船民搞運輸一天到晚雖然艱辛,過著顛簸流漓的生活,有時候還風打頭雨打臉,然而,他們都無所懼好象也習慣了,甚至還得迎著困難上。因為這是他們的職業,人若處在這種環境裡,作為他們個人來講,且都沒有什麼辦法,所以,這都是無法選擇的事!而在水上生活的船民,也是屬於勞動人民行例中的,成員或一分子,其環境也不容許他們每個人挑撿,這就叫: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崽子會打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船民兒子當水手,和尚收徒學念經。   從古到今成規律,誰想改變都不能。   由於雨下得大,且又是水高浪急,要行船也十分困難,船家羅老漢就讓拋錨停下了,打算到了第二天再說,可那總管非卻要繼續走不讓停。他們又是貨主,是出錢雇用了別人,所以,那羅老漢也沒啥說的就隻好遵照執行,便讓兒子和侄子幾個年輕人,各拉船篙分別進入了崗位,隨後便奮力撐船前進。好象是天也助他們,就在貨船剛剛走了不大一會,便就刮起了一點微弱的西北風!這可是值得他們僥幸的事,羅老漢雖說上了年紀可他卻十分機警,立刻就命兒子和侄兒趕快拉起帆篷。   然而,那帆篷一掛起也就不需要人力撐船了,不光省了勁貨船前進的速度也加快了,此刻幾位年輕人也可以,在船上休息不要再出力賣勁了。倘若就象方才形勢,還真得把他們一個個,都累得跟孫子一樣,現在一停下來休息,大家又都說說笑笑,一片歡聲笑語,而且人人還非常開心。俗話說賣啥吆喝啥!他們的船往前行進,那羅老漢可不敢發愣,他作為掌舵人可是責任重大,不光要及時掌握住船舵,而且還必須時刻注意到前方水麵。那掌舵人羅老漢,不但要把握好前進方向,而且在航行中,還對必然會遇到一些情況,如風力、風向、水流速度等,一些具體情況能隨時應變。這耒水上段是東江,它起源於南嶺的西北端,往下遊落差又較大,水流湍急,如果一不小心,就有顛覆、擱淺,以及撞岸的可能,若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